登陆注册
1869200000008

第8章

杜老明喝了酒,正歪在枕头上迷糊。都是村里的老哥们儿,彼此也不客气。谢海说,今天我去乡里开会,市里白给了一台钢琴,说是市长亲自拍的板,全市一个学校一台,票儿已经在我手里了,要求三天内必须拉回来。含着敬畏在里面。杜老明不以为然,说那你就拉嘛。谢海说,我驾辕?你总得给我派辆车。杜老明说,又不是生产队了,谁家车让你白使唤?谢海说,那你点钱,我进城雇辆车也成。杜老明说,我要有钱,早给学校买煤了,看孩子们冻的呲牙裂嘴好受啊?咦,那台钢琴值多少钱?谢海说,听说从厂家批发,也得万八的。杜老明惊得翻身坐起,嘴里嚷,操,那还不如给学校拉来几吨煤呢!谢海往门外溜了一眼,小声说,校长们也都这么想,可乡里有话,钢琴是市领导对乡村儿童的关怀,一定要用在实处,不许卖!杜老明又骂,我也不是小瞧你们学校的几位先生,扔下粉笔头,哪个回家不是撸锄操镰的主儿?一个个手指头像烧火棍似的,还用在实处呢。谢海尴尬地笑,会不会也得把它拉回来,过些日子市里还要来人检查呢。杜老明扯过烟笸箩,卷了一颗烟,吸去大半截,才说,明早鸡叫两遍,我赶上我家的老牛车,你跟我一块走,到地方再说,能卖就用那钱先买一吨煤,卖不了就拉回来。谢海再强调,上头有话,不许卖。杜老明说,上头的话多了,还不许用公款大吃二喝呢。你不用怕,这个事,出了毛病算我的,大不了撤了我这个虮子大的小村官。

两人是顶着满天的星斗上路的。时近腊月,老牛车上的钢琴

砬沟村小学校长谢海是入夜时分进的杜老明家。村主任杜老明大号杜明大,寒风刺骨,谁也不敢坐车,都跟着四条腿的牲口在路上跑。傍晌前,果然就进了县教育局的大院。大红的横幅标语挺显赫,加强素质教育,回报领导关怀。大院里人头攒动,车辆拥杂,五花八门,什么车都有,竟还有毛驴仰着脖子呜嘎地叫,与汽车的笛笛声汇成合唱,不甚和谐。果然有人鬼鬼祟祟地往前凑,问卖不卖,又说给六千,一手钱,一手票,都利索。杜老明心动,谢海却犹豫,说还是等上级检查过了再卖,免了费话。杜老明便对买主说,等等吧,消停了再说。买主却急切,说我先交一千元订金,过完春节我去拉货。两人觉得这也不错,有了千元在手,就可以先拉回两吨煤过冬,便应允了。

摇摇晃晃吱嘎乱叫的老牛车载着现代的时髦玩意儿回到大山里,已是夜深。临进村,杜老明又有了主意,说钢琴进了学校,没几天又卖了,不定在老师和学生间惹出些什么闲话,传进领导耳朵,又是一场麻烦,这事最好只你知我知。谢海问,又不是拨郎鼓,这东西你能掖怀里?杜老明用鞭杆指着村外的废砖窑,说先藏这儿,反正冬天也没雨。上头检查的事,多是用嘴巴说说,哪能挨村跑,真要非来砬子沟,咱们现往学校拉也赶趟儿。谢海担忧地说,不会丢了吧?杜老明说,除了你我,天上的星星还能下凡来做贼?再说,这么大的摆设,村里人谁敢往家里搬?搬了又往哪儿藏?藏了又有个狗屁用?

老牛车进了废砖窑。老牛饿了一天,不能不拉回去喂喂,这好办,叠几块砖头将车架起来,牛就卸套了。不好办的是车上的钢琴,两人怎么卸?杜老明说,这也好办,明天,把你儿子叫来,再加我们爷俩,四个人,足够了。

但第二天一早,谢海再跑进杜老明的家,天地就突然翻覆了。谢海惊慌地说,不好了,钢琴飞了!同样大惊的杜老明急随谢海往砖窑跑,果然看到只剩那辆破车还支架在那里,仔细往窑外找,便见了两道辙印,是汽车的。谢海说,会不会是买钢琴的那人一路偷偷随了来,看咱们把钢琴放在这儿,就在夜里下了手?杜老明说,八成。谢海说,报警吧?杜老明却摇头,报了就能破?警察来了,人吃马嚼,一架钢琴够不够都难说。这是个偷来的破锣,敲不得。谢海心想,昨儿夜里,杜老明怎么非要把钢琴往这儿放?不会是他吧?杜老明心里也想,不会是贼喊捉贼吧?当然,两人都仅仅是想,谁也不会说破。

春节前的一天,乡里突然来了通知,说市里的人明天要来调查钢琴入校后的情况,是抽样,偏偏抽到了砬子沟。那一夜,杜老明和谢海驴拉磨似在地心转,愁眉苦脸,直转到夜深。杜老明将老牛又上了套,赶上了进村的盘山道。山道陡峭,一侧是大山,一侧是悬崖,村里人便都喊他杜老明,路窄处将过一辆车。杜老明贴着牛头往崖边挤。谢海惊问,你要干啥?杜老明抹了一把脸上的老泪,说屎顶腚门,就得对不住它了。说话间,老牛破车轰然滚下山崖,两人站在崖边,望着漆黑的崖底,好发了一阵呆。

市里的干部来了,看到了崖底粉碎的破车,看到了村民正给死牛剥皮剔肉,还看到山林深处新立起一处土包,土包前立起了一块木牌,上面是谢海的亲笔黑迹,钢琴之墓。杜老明说,钢琴领到手,我怕孩子们稀罕得不知深浅,就先寄放在了城边我妹子家,想等开春专给它盖间屋,谁想到听领导来检查,我急着往回拉钢琴,牛车却滚了崖,可惜啦!

市里的干部唏嘘一番,吃完牛肉炖萝卜,走了。谢海说,没了钢琴就得退定金,可过了年,还有一个多月的冷天头,孩子们还得遭上一阵罪呀。杜老明说,早知这样,我还不如当初把牛卖了,贵贱也能换回两吨煤来。

老人与鳖

老鳖民间又叫王八、元鱼,据说吃了大补。近些年这东西大凌河里越来越少,几乎绝迹。至于为啥,地球人都知道,不说了。

大凌河边有个老头,八十来岁了,无儿无女,老伴也早过世,自己孤苦地过日子。除了侍候地里的庄稼,老头还有个独特的本事,就是到河里捉鳖,所以屯里人都叫他鳖爷。若问怎么捉,却从没有人见过,就知鳖爷没事时常顺着河套遛达,有时一走能走出去好几十里。有人找到家,说老爷子呀,帮弄两只王八吧,家里有病人需大补,大夫开出方子啦。鳖爷问,要多大的?来人比着手势说了斤两,鳖爷说,后早来取吧。第三天清晨,果然就有两只圆圆黑黑的带盖活物用破麻袋网在水缸边。野生的比养殖的值钱得多,鳖爷一年只需有上这么三两回,就把清清贫贫的日子过下来了。也曾有年轻人好奇,想偷艺,听说有人订了货,入夜时就躲在鳖爷家的外面,见鳖爷进了河套,悄悄跟在后面。可鳖爷警醒得很,三绕两绕的,就把跟着的人绕丢了。想偷艺,没门儿。

今年春上,乡长听说县长老爹要过八十大寿,打发秘书送来一千元钱,说要两个不小于二斤重的。鳖爷说,河里这东西早让人打绝了,哪还有那么大的?秘书说,没二斤的,斤半的也成。鳖爷说,没了种,哪有苗?斤半的也没有。秘书又说,乡长要的不急,县长老爹过寿还得十天半月呢,你慢慢抓。鳖爷说,你等一年也没用,你不知道那东西长得慢?秘书回去交差,乡长怪他不会办事,又亲自坐车跑来,还提来好烟好酒。鳖爷倔哼哼地说,我说没有就是没有,要不你把我塞进麻袋给县太爷提去?

乡长肚里有气,脸上干笑,心里不甘,暗骂,缺你个臭鸡子儿,我还不做槽子糕(蛋糕)了呢。他派人找来两台抽水机,抬到河套里的一处深潭边,又命人打堰阻水,断了河道。春日河瘦,很多地方已断了流,极易筑堰拦水。所谓潭,年近花甲,就是河流在某个地方转得急,日久天长便漩冲出一个大坑,窝出一洼轻易难干的水。一切停当,乡长命令合闸抽水,他要干杀鸡取蛋的勾当,不信老鳖还能飞到天上去。鳖爷听了消息,跌跌撞撞往潭边扑,口里喊:“你们要干啥?你们要干啥呀?”

一个瘦高汉子伸胳膊拦住他:“乡长花高价求你,你只是不应,我们自己清潭捉鳖还不行啊?”

鳖爷撕挣着喊:“抽不得,这水抽不得呀!”

瘦高汉子冷笑:“怎么抽不得?这河这潭是你家的?”

“我、我不活了!”鳖爷跺着脚,要往潭里跳。

站在潭边的乡长黑了脸,喝了声“胡闹”,立刻有人将鳖爷死死地拦住了。气急的鳖爷四下看了看,抱起一块河石往水泵前冲,乡长把烟尾巴往地下一摔,一脚碾熄,冷冷哼了声,“反了他!”鳖爷想砸水泵自然又是砸不成。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哪里是一群精壮汉子的对手,鳖爷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放声哭起来,“你们太狠啦,要绝根啊,老天报应啊!”

说话间,只听一片欢呼,就见有人从潭里一身泥水地抱上两只令人吃惊的大鳖来,足有脸盆大小,青幽幽的鳖盖上泛着暗绿的光。鳖爷怔怔神,不哭了,突然伏在地上磕头,磕得地皮咚咚响,眼看那额上就青紫了,红肿了,浸出殷殷血丝,围观的人们一下噤了声。

瘦高汉子是乡里养鳖场的场长,悄悄对乡长说:“这两个可是宝物,少说也有上百年,咱先放鳖池里,我出高价收养。再去别处抓抓看,行不?”

乡长说:“现在谁有钱谁是爷,你说行,我还敢说不?那就再抓抓看吧。”

众人又奔了别的潭。鳖爷被人扶回家里,不哭不笑,不吃不喝,木头样直挺挺地躺了一天一夜。到了夜里,不知什么时候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了,早晨回来时,麻袋里竟又背回两只个头也不算小的老鳖。鳖爷将老鳖放进水缸里,仍是闭门不出,只是坐在缸前发呆,饿了就煮几个鸡蛋,一边吃一边捏掰了渣沫喂鳖。这一坐又是三天,傍天黑的时候,老人将两只鳖背到养鳖场,对场长说,这是我这辈子抓的最后两只王八,往后再不吃这口饭了,大凌河里不说绝了这东西,也差不哪去了。我给你送来,千万不能送人,送了人就难免被人宰杀,斩尽杀绝的事再不能干啦!场长心里高兴,连说放心放心,你老爷子舍不得,我更舍不得呢。鳖爷眼看着场长把两只王八放进了养鳖池。那池墙半人多高,清一色水泥筑就,足有尺多厚,四周又架上了防盗电网。场长得意地说,我这叫固若金汤,贼想偷,妄想;鳖想逃,除非长上翅膀。我也不能白要你的,你老爷子开个价吧。鳖爷从怀里摸出一叠子钱,足有几千元,说我金盆洗手,往后谁再看我干这个,我就变成头缩脖腔背后有盖的东西。往后,我连房子院子还有这票子,都交给敬老院,估摸也够我最后几年阳寿的粗茶淡饭了。你的钱,我一分不要,你要觉得过意不去,今晚就请我喝顿酒,你把场里的人都叫上,有几句话,我还想当面跟老少爷们说道说道呢。

那一夜,场里人都喝高了,连打更的都喝醉了,蜷在更房里呼呼大睡。鳖爷从没喝过那么多的酒,也滚在更房里睡了一夜

同类推荐
  • 失去男根的亚当

    失去男根的亚当

    主人公是欲望的化身,他走向森林,森林的残酷让他死去活来,天上的猛禽、地上的野兽,无不是敌意的存在。离别森林返回城市时,他看列了自己的墓碑。一个死去抑或活着都已面目模糊的人,反抗这个世界的方式。只能是逃亡与放纵。这样一种不讲理的真实,正是无数人的生活隐喻,其中利箭一样的悲伤和愤怒,欢乐和疼痛,正穿透岁月向我们呼啸而来……
  • 催眠启示录(爱伦·坡中短篇小说选)

    催眠启示录(爱伦·坡中短篇小说选)

    爱伦.坡关于小说创作的著名理论是“效果论”,即力图在作品中先确立某种效果,具体的创作和思考要围绕这种预期的效果。 这个小说选本《催眠启示录(爱伦.坡中短篇小说选)》,既有侦探类,也有恐怖类、神奇类、心理类、象征类等,能够大致囊括他的总体风格。 《催眠启示录(爱伦.坡中短篇小说选)》收录了《威廉.维尔逊》、《被藏起来的心脏》等文章。
  • 希区柯克精选集2:预言

    希区柯克精选集2:预言

    《希区柯克精选集》中所选的故事,都深得希区柯克的精髓。书里的每一个小故事,其实都是每时每刻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事情,但是通过希区柯克的别样演绎,它们又变得意味深长,引人入胜。正是这些东西,让你一口气读到最后,也让你体验到那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仿佛一下从黑暗中跃入到碧海蓝天之中,让你想放声尖叫。
  • 原来的世界

    原来的世界

    一个寒冬腊月的深夜,一个落地惊雷惊醒了卧牛村熟睡的村民,与此同时,一对神秘奇特的夫妻白晓杨和庹观投宿在德高望重的张幺爷的家里。也就在这天早晨,卧牛村的人在祠堂开批斗大会的时候,一条巨蟒从祠堂天井里的一棵罗汉松上袭击了被批斗的张子银。
  • 大串联

    大串联

    假如没有那次大串联,我现在可能也跟很多人一样,娶妻生子,买房置地,赶上黄金周什么的还去什么地方旅旅游。老了,就打打太极拳,跳跳交际舞,或开车到水库钓钓鱼。恰恰是我十七岁的那次出行,叫我知道了人的内心深处蕴含着那么多深不可测的黑暗层面,几乎想都想不到……这一发现,居然影响了我的一生。
热门推荐
  • 情斐得已:豪门天价妻

    情斐得已:豪门天价妻

    那一次,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他记得是她,她却不记得他。成婚只不过是一场意外,为何他半夜会来找自己……他不是不喜欢自己吗?不是有对象了吗?谁说的,他半眯着眼盯着苦寻多时的猎物,他只是不喜欢对着他犯蠢的女人!嘴角一勾,邪恶嗜血:“至于我是不是喜欢你,你马上就能知道!”
  • 错惹极道女

    错惹极道女

    【此文女强】这个世界,不是只是男人的天下了。正所谓巾帼不让须眉,不论是在商场,情场,还是工作……女人照样可以顶起一片天。而也正因为如此,现代的女流,比起只会遵守三从四德远古之人要活的更是精彩百倍。当然,偶尔也会累一点……所以,夜吧……专门排遣现代都市女郎寂寞的极夜场所便油然而生。不过别误会,男人们的夜总会那是用来花天酒地的。而夜吧,全然只为女士开放。清一色工作人员全是美男。可聊天,可带出场。可陪着客人娱乐……当然,前提是不卖身。不过,若是两厢情愿那就另当别论。夜吧之内,“五翼”为顶梁台柱。翼然,翼声,翼云,翼承,翼霖。五个男人,五种不同的类型,让若干女人疯狂,迷醉。尤其……是五翼之首,翼然!不管是情场还是任何一方面,凭着自身的魅力,翼然可以说是一向所向披靡的。不过……“凌总,那边两个男女好像是车抛锚了。”“车抛锚?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别忘了我们现在正在赶时间。走!”冰冰冷冷的声音,出自的赫然却是一身着黑色职业套装的年轻女郎之口。这是第一次,翼然尝到了拒绝的滋味。很新奇……于是,他记住了这个被称之为“凌总”的女人。“啊,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撞到人了,小姐,你没事吧?”露天广场之上,翼然低着头赶路不慎撞到了人。抬首,却见居然那位“凌总”,只是对方的眸瞳之中透露的,是全然的陌生!连句基本礼貌的“没事”都没回答的,那位“凌总”赏给了夜吧头牌翼然一记冰冷的视线便转身走人。这是第一次……红到发紫的头牌翼然尝到了被人忽视的滋味……对方居然全然不记得他!第三次相遇,没想到,却是在自己的地盘……夜吧。直觉的,翼然认为对方不应该是那种需要招别人排遣寂寞的人。可是对方出现在夜吧却是事实。出于好奇,更是出于被忽视的不甘。头牌翼然亲自“待见”了这位已经见过两次面的“凌总。”没有意外的,即使是第三次见面了,对方眼底露着的,除了陌生还是陌生!潇洒一笑,顶梁红牌诱惑启口:“不知小姐……”“你是牛郎吧?”冰冰凉凉的一句话,顶梁红牌是真的被噎到了。牛郎?虽然自己工作的兴致的确跟这两个字有点像,但……还真是第一次听别人这么“确切”的称呼自己的!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顶梁红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是应“是”还是“不是”。“翼然……”冰冷的轻吐顶梁红牌别在胸前的紫墨色特制身份牌,“凌总”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或者该说是结论。“配合我演一场戏,酬劳……你说个数。”他说个数?黑色幽深的清瞳微闪,头牌顶梁柱翼然笑了。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价?说个数是吗?好,他倒想好好看看他说的那个数,这位冰山高傲的“凌总”能不能够承担的起!完结文:灵魂错位:女老总的弱受老公:我的群:107528062(加入的时候请写上“血儿”两个字)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流浪者

    流浪者

    《流浪者》是邓一光早期创作的短篇小说集。《流浪者》作者早期的短篇小说多反映其生活所在地四川和武汉等地的民情风俗,地方色彩粗重,叙事技巧朴实无华,目光向下,多反映底层的人和事,具有较强的现实观照力。
  • 饥饿游戏2:燃烧的女孩

    饥饿游戏2:燃烧的女孩

    第七十四届饥饿游戏已经结束,凯特尼斯出人意料地活了下来,她和“恋人”皮塔将会过上安定闲适的生活。然而,噩梦才刚刚开始此时,十二个区也暗波涌动,凯特尼斯竟然成了反叛的象征。情窦初开的凯特尼斯陷入爱情的纠结中不能自拔,狩猎伙伴盖尔和竞技场“恋人”皮塔让她难以取舍。盖尔和皮塔都深爱着凯特尼斯,为了不让凯特尼斯痛苦,他们不约而同地冷落疏远她。第七十五届饥饿游戏“世纪极限赛”的赛制是,选手是历届获胜者,他们中只有一人能存活,凯特尼斯又将重返杀戮赛场。凯特尼斯没有未来,她只有一死,才能挽救皮塔,这是对皮塔深情的最后报答。爱情与友谊,真诚与猜忌,血腥与牺牲,越来越扑朔迷离……
  • 孤单再见

    孤单再见

    千年前,冰凌族是一个神话般的存在,上至帝王下至孩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们皆以冰凌族人为尊,他们不同于这大陆上的人,一直以来都修习魔法。跨越了千年的相遇,是缘分还是宿命?其实我不需要你沧海桑田的誓言,我要的只是这一世我们可以依偎到老。
  • 辅佐相公夺帝位:妾身六儿

    辅佐相公夺帝位:妾身六儿

    (已完结,放心戳)她是京城赵府的六小姐,因与心上人私奔过而被所有人骂成赵府婊子,名声狼籍。亲姐姐当上贵妃的第一道懿旨是把她嫁给一个西域奴为妻,她以为忍受贫苦安生过日子就行,可她的相公一夜之间竟变成先帝遗孤…她的野心也慢慢开始大了起来,朝权利的巅峰爬着,辅佐他成为皇帝,步步为后…
  •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再现了日本从幕末走向明治维新的历史变革,以优美的文笔,宏大的场景,详细描绘了日本近代决定国运的倒幕运动的整个过程。本书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日本近代史人物形象,以及他们的坚定信念,对“安政大狱”、“樱田门之变”等重大历史事件的描述详实生动,是一部了解近代日本不可多得的佳作。
  • 炮灰当道:冤家良缘不路窄

    炮灰当道:冤家良缘不路窄

    主角有正三观:恋爱、扑倒、无下限炮灰有毁三观:龙套、苦逼、挑大梁有生之年,狭路相会!当炮灰遇上冤家,连缘分都变得囧囧有神~
  • 豪门邪少的冷妻(大结局)

    豪门邪少的冷妻(大结局)

    她没有友情,也不相信爱情,人生一片平淡,唯一的目标只有报仇,为了达到目的,她可以舍弃所有,接受附带条件的婚姻,在这个令人羡慕的富庶豪门中,与魔鬼一样的老公斗智斗勇,然而她发现这只是一个巨大的陷阱,等着她跳进去,从此深陷……司徒碧瑶:因为母亲是被别人包养的小老婆,所以她愤恨,厌恶,然而,就算是这样的母亲也终于离她而去了,于是她开始了疯狂的报复计划,却不知不觉走入别人设下的陷阱。凌灏瑾:凌家的大少爷,也是凌氏集团的年轻董事,多金、英俊、邪恶,他的身上有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为了这个秘密,他选择了与她成为伙伴。凌灏白:凌家的二少爷,她的同学,也是她的初恋,为了自己的目的,她舍弃了他,致使他成为她道路上最大的一块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