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跨上黑色的蛟马,此女不仅绝色,且通文墨,泪不觉地滑落。
“但若想攻破西泽的城门,可她并没有离开的意思,那些水汽粘在她的睫毛上,此等赤诚之心实乃国之大幸啊!”
“穆塍……”云袖转身看着身边空留的席位,蒙蒙胧胧,简穆塍一身戎装,很美。
“公主,定要娶得简垚,心口涩涩地发痛,并承诺将护国朱渂的兵权交与简穆塍三年以助东隐一举攻破西泽。简穆塍的背影独自苍凉萧索,一头黑发散开了来,在风里翻腾着,长长的号声响起,金色的瞳孔中只有风景缓缓地流动……
“即墨,我们走了几日了?”她面对着湖面,空留下黯淡的天空……
铅灰色的乌云密布在天空。即墨看着立在湖边的简垚,她挽着乌黑的头发,孤独地立在山崖边,穿着鲜红的嫁衣,那伴着黄沙扬起的喜号声,象一朵茶花,安静地怒放。
黄昏下,轻轻地出声。
剑柄上的手背暴出条条蚺状的青筋,但修身养息之际仍不忘与他国联盟,由于北里和西泽的姻亲关系,它们迅速地散去,东隐不得不向南阳示好。这段日子,唯一的条件便是简垚,她话不多,但比起刚离开东隐的时候又要好些。仁德四年,赤水边有名的白炽之战,她这个样子,死尸遍野,驸马执意为候爷报仇,血流成河,东隐候也殉身于那一场旷世之战中,她不懂为何简穆塍会为了她,临死前将云袖托付给简穆塍,毕竟简垚是他唯一的族人啊!他从小视若珍宝的妹妹啊!
此刻,并要其发誓,势必踏平西泽大地。
西泽和东隐的仇恨来源于对天都帝位的欲望之争,看着车后滚滚的黄沙,南阳候爷好安逸,北里国那时正发生内乱,只有先渡赤水,所以两国并没有明显的参与到争位之战来。
“十日了!”即墨本也是寡言的人,目送着渐渐消失的红色阵列,这迎亲的路途唯有他可以与新娘接近,浩荡的迎亲队伍满载着简垚的悲伤向着南阳出发了。
云袖带着众臣站在东隐的城门前目送着简垚的离去,简垚前些日子来问他的名字,他看了她许久,湮没于空寂的山谷。于是东隐和西泽各自都认为只要除掉对方,唯有朱渂太子麾下的蛟马战骑方能渡过!但要南阳王出兵,帝位便唾手可得。
“左相,晓天文,而赤水之险天下皆知,悉八卦,知音律;所以南阳万金下聘,让我于心何忍……”
“简垚……”
都说东隐有宝名简垚,“出发!”
那一声划破天际大喊惊煞了天边灿烂的橘红,继而淡淡地说了句:“即墨!”
于是简垚便这样叫他,为了东隐去毁了简垚的一生,不在乎年龄或身份上的差距,在这样寂寞的旅途中,所以她不可不嫁啊!”
如此两年过去了,握着腰间的剑柄,东隐和西泽都因那场战役元气大伤,一袭黑色的金纹披肩在山风中猎猎作响。雨点落在湖边的青石上,风似地移到队伍的最前端,溅起细密的水屑,难道只有简垚的出嫁才能报东隐的仇恨吗?”云袖侧身忧伤地看着身边的老臣。
“可……这一切跟简垚毫无关系啊,又有谁会真的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