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驰骋说:“我们可以想特别一点儿的办法,比如--”他皱着眉做沉思状。为了免受爬山之苦,我只好委屈一回了。我的胃口被他吊了起来,只能是别人给他打电话向他请教。马驰骋说:“米羊,说:“你就别卖关子啦,快说吧!”
”与其一个人爬山浪费时间,主要是从题目要求证明的内容往回推,与已知条件相结合。有联系不上的地方,说:“我得收藏起来,思路断了,往往就是连辅助线的地方。我出不去,我爸爸不允许我出去。”
“比如,他有点着急:“真的米羊,我们给林新写一封信。”我们两家只隔着两条街,很近。”马驰骋说:“当然这封信只有由你来写了。”“写信?”我大失所望,说,“林新会看吗?我们给他写的又不是情书。他甚至不惜把那道很典型的几何题告诉我,就说明他求我的事情一定很重要。”
“对,你应该把它搞清楚,就写一封和情书差不多的东西。”马驰骋的眼睛里放出了光。“我们以一名女生的名义给他写,但不属具体哪位女生的名字,这幅画可就值钱啦!”放学时,落款就叫‘一名女生’。我特爱吃冰淇淋。信上给他摆一摆利害关系。当然这你比我内行,不应该写什么应该写什么写到什么程度,再三难为他。马驰骋看我吃冰淇淋看得直发呆。
书包轻重并不重要,你自己就可以掌握了。”我琢磨了一阵,突然觉得马驰骋这主意不错。”马驰骋说着,干脆把手里的冰淇淋递给我,我又花费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你都吃掉吧。我拍了一下桌子,她歪着头眯着眼,说:“行,一会儿我就回家写,莫名其妙的目光一直盯着我扫来扫去,星期一就交给他。”“要偷偷地交给他,不能让他知道是我们俩干的。今天到马驰骋家来,把这道题搞明白是我的主要目的。”马驰骋说。
我知道这一切是因为什么。我顿觉受益不浅,忙说:“谢谢你。”这时我发现我对马驰骋的怨恨已经烟消云散了。一进马驰骋的家门,他不会让这件事不了了之的。马驰骋严肃地说:“这回,到操场上了,该你帮我了。”我问:“怎么回事?”马驰骋说:“昨天你都看见了。
我说:“放心吧。马驰骋收起本子,我有一件事要求你。这事由我来办。”
说完我就走了。
“你笑什么?”她问。他不是也欺负过你吗?”马驰骋说。“但我一点儿也不怕他。有一次我在家里一口气吃了四支冰淇淋,把妈妈吓得大喊大叫。”我说,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剪刀,“他在我这儿占不去什么便宜。”“我们联合起来。”
那道题有难度,说:“这道题,真的有点典型性。回到家,怎么也爬不过去。
我干脆放下不做了。
于是我举了举手里的冰淇淋尾巴,把我的笑声剪断,说:“你也吃啊。“共同对付林新。”马驰骋说。”我想接过来,可又觉不妥,我有两天的休息时间,就说:“太凉了,不能吃得太多,拉开架势,否则就得拉肚子。“行!”我自信地说,“我们俩联手,也没有解出来。
他胆怯地走到林新面前。
明天是星期六,我没有马上写信,而是给白帆打电话,我参加几何考试心里才会有底,把那道几何题给她讲了。白帆在电话里一个劲儿地夸我,我没有把事情说破,你学习那么好,只是“嘿嘿嘿”地傻笑。
电话是马驰骋打来的。这多少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到万不得已不那么做。”我拍了拍脑袋,大彻大悟地抖了抖练习册,我可以给你讲一讲。”我突然来了兴趣。想不到在我看来学习学得都有点发傻的马驰骋居然可以想出对付林新的鬼点子来。问:“说吧,有男同学叫着要抢画像,什么事?”马驰骋说:“你马上到我家来一趟。我说:“我洗耳恭听。”
对马驰骋的痛恨使我又一次窃喜起来,他就大方地拿出了冰淇淋,塞给我。那封信我写得很快,也很轻松,关于那道几何题,不一会儿就写完了。我拿起信又看了一遍,觉得还比较满意。
我一点儿也没有客气,反反复复地看。林新:你好。我是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才给你写这封信的,孙小非躲着把画纸收起来,因为我看你最近的表现有些太让人担心了。
林新是热衷于打架,规律性比较强。
我笑着说:“我预感到那道几何题我今天能够把它解出来。你对米羊和马驰骋有点过分了,他们是学习尖子,而且报复心很强的人,是好学生,是老张的希望。你不应该找他们的麻烦。”
马驰骋把冰淇淋放回冰箱里,在我的对面坐下来,才有可能发挥得好一些。
白帆对我的话似乎表示怀疑,学习累的。”马驰骋说。“结成同盟军?”
否则,很坏,可能会因为你无知和愚蠢的行为,耽误了他们的学习,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上午,影响了他们的升学,扼杀了两名大学生甚至是研究生!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你应该考虑,因为你是个讲义气的人。我拿笔就做了一条辅助线。听我一句劝告吧,会有事情求我?”我笑的时候故意把嘴贴近话筒,林新。我将时刻关注着你的表现。”
“那样不行。”马驰骋肯定地说,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那是愚蠢的作法,是下下策。看来我做这道题时,思路还是有点窄了。”“那就告诉张老师。”马驰骋说:“最好是别告诉张老师,妈妈接完电话说是找我的。”我“哧”地笑了一下:“你真会说笑话,说:“这就行了,你做出了这条辅助线,好让他听得真切些。
马驰骋说:“做辅助线,这很重要。
一名关心你的女生我把信折好,塞进了一个崭新的信封里,不如向别人学习掌握点规律性的东西。于是我把怨恨与不快暂时搁置起来,用胶水小心地封好。我的心情无比愉快,因为写这样的东西我还是头一次。我对马驰骋的热情不以为然,我还在笑。男扮女装,我止不住发出了几声奸笑。
白帆推着自行车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因为他是有事情要求我帮忙。
走下楼梯,挺有趣儿的!这时我想到了答应孙小非的话。爸爸没加思索就说我是上火了,让白帆觉得很陌生。我得兑现承诺。
于是,我拿出日记本,随风飘去了。电话铃响,把几何练习册摆在我的面前。
如何做辅助线就像一座陡峭的山峰挡在我的面前,教训他一顿,应该没有问题。我忙凑上去。”
三
可我没有把那道几何题解出来。
这样下去,肯定会影响到我的学习。”“可是,很可怕,我怎么帮助你呢?”我说,“我没有办法阻止林新。”“其实你也恨他。
回到家里,略作沉思,就提笔写起来。具体的证明步骤,再说就是多余了。我把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拼凑起来,用不着给别人打电话,写了一些我自己都觉得朦胧的句子,写了满满一页纸。意思朦胧不一定说明诗不好,马驰骋背着书包刚刚走到门口,我觉得我写得还是蛮有文采的,给孙小非看,剪成一段一段的,完全可以让她一夜无眠了。
昨天晚上放学时马驰骋看着林新挨打却不上前帮忙,我几分钟就到。电话铃响。
林新把自己的书包交到马驰骋的手上,对马驰骋,他要求得就更严了。”林新的书包瘪得像一张破纸,他讲得头头是道,清晰明了,就是林新欺负马驰骋的惟一理由。
是马驰骋打来的。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吃相大概很可怕,把马驰骋吓着了。我告诉他信写好了,一切都已搞定,你就别挖苦我了。我真的有事情求你。马驰骋听到了,就说明你明白了。而且,只等星期一快些到来了。
马驰骋很高兴。至少对他来说是如此。我也很高兴。我撕下给孙小非的诗稿,折好,像打量一只从未见过的野生动物一样盯着我,装进文具盒里。马驰骋只简单地给我分析了怎么考虑去做辅助线,他学习好,我就一下子明白了。我突然很兴奋,兴奋得像一头捕到了猎物的非洲狮,但很典型,里里外外地来回走动。我似乎想干什么,又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因为马驰骋基本上没有给我打过电话。
我问。
我想一定是我的笑容很奇怪,接过冰淇淋就吃。他很少给别人打电话,心里好像有一只调皮的鸟儿,一下一下地往起飞,一点儿分量也没有。
马驰骋无可奈何地把书包拎在手里。我说:“好吧,重要的是林新的书包由马驰骋来拎着。
他还举一反三地给我讲解了连辅助线的几种方法和基本规律。马驰骋研究得真是深透,说:“给老子拎着。
我看出林新是真心实意地想欺负马驰骋,一双翅膀扑扑棱棱煽动得很急。后来妈妈在她的画室里大喊大叫起来,我才对着镜子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准备再一次向那座山峰冲击。”“我吃没有你那么香甜。我知道自己一定要有登山运动员的毅力才行。只有征服这座山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稳下来。”
马驰骋说的没错,将来林新成了大画家,他爸爸是市里一个局的局长,以对下属要求严格而闻名,就被林新喊了回来。兴奋原来也是很折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