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回来的？”不待班成一哭定，曾小贤问。
这位特能哭，长相再特别一点，是极好的做演员的料子，这要等他哭完再问，等问到明天。
哭得再多，也难掩他的恶行。
在凌语飞的口记中，班成一经常恶狠狠的对她说：有些饭是要吃的，有些酒是要喝的，有些衣服是要脱的，有些规则总是要潜的。你要不听话，哥保准二天让你活得连狗都不如。
“7月12号。”班成一又拿出一张机票摆在曾小贤面前，然后又哭起来，“我去法国的时候，小飞还是活蹦乱跳的；回来我的妹子就去了，我的妹子啊！你走的太突然了，哥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啊！我的妹子啊，你疼死哥了啦！”
虽然哭得伤心之极，但是所问皆有完备的答案，还答得滴水不漏。
凌语飞死于7月11号晚上七点左右，此前此后，班成一都在法国，按他的说法，没有作案的时候。
“我的助理小王可以证明，她跟我一起去的，一会儿我叫她进来。”班成一又哭了起来，“妹子啊！哥，妹子啊！活过来让哥看看吧！”
曾小贤点点头。
“你最后一次见凌语飞时，她有什么反常之处？”胡小非问。
“没有什么反常之处，还祝我一路顺风。”班成一抹着泪道，都是货真价实的泪，“她本是要跟我一起去的，有活动走不开，如果知道小飞妹子会出这样的意外，我死活也要把她带到法国去。妹子啊！你要活过来，你要去哪儿，我都带着你。”
胡小非心里却有疑问，送飞机是不能祝一路顺风的，不吉利。一路全顺风容易飞机失事。
“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时，她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曾小贤道，“提过什么人。”
“她让我到巴黎给她带几套衣服。”班成一拎起一个包装精美的包，“我很疼这个妹子，把她当作亲妹子看，我特意买了件限量版的包包给她，三万多块，可是等我回来，她已经不混人间了，真是做梦啊……人怎么这么容易就去了啊！”
班成一呜呜的哭了起来。
班成一哭了好一会儿方才抬头道：“你们抓到凶手没有，抓到一定告诉我，我要当面问问他，这么漂亮的一个妹子，这么年轻，这么貌美，这么可爱，这么乖巧，他怎么就下得了手啊！他的心是不是肉做的啊！怎么这么狠啊！”
曾小贤和胡小非都没言语。
“凌语飞小姐生前有没有和什么人有过过节？”胡小非问。
“没有啊，说白了，我们都是生意中人，和气才能生财啊，她说话虽不如林之玲那么嗲，也是温柔可人的，怎么会和人有过节呢？一定是谁看到妹妹有二个钱，就起了贪心，谋财害命。这些混蛋啊，你要财也就罢了，怎么还要命啊！”
“小飞，小飞啊，你死得太惨了，小飞啊，哥不能为你做什么，哥惭愧。”班成一在办公室里悠扬的哭了起来。
“班先生，人死不能复生，不要太难过了。”胡小非摸了摸班成一的头安慰道。
曾小贤会意，胡小非在摸头的霎那，已经取到班成一的头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