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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舐犊之旅(3)

张家山见秀萍的脸色不对,就说:咱们下山吧!半山上风凉!一行人向山下走去。半路上,秀萍对张家山说:我心里难受。我真想躲到个没人处,大哭一场!

你哭吧,女女。没有人会笑话你。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些!

有没有一点线索?南秀萍问。

事情不好说!张家山看了一眼前边走着的柱子,挠了挠头。

日薄西山,南秀萍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村子。从后沟到前沟,又是一番艰难的行程,挨家挨户,她又告别了一遍。

婆姨们,女子们,拉着秀萍的手不丢,个个哭得泣不成声。秀萍自己,也哭成了个泪人。她反复说,叫大家不要送了,可是,她们不听,还是牵着她的手,送了一程又一程。

秀萍说,人生中有这三年的阅历,不亏。这三年给予了她很多。不论是她当兵、坐机关,还是现在停薪留职干个体,她所以能够应裕自如,就是因为有这三年的锻炼。

她还说,她不是随便说说,她真的想给村子投资些钱,办一个枣品加工厂,主要的问题是销路和技术,销路她负责联系,技术方面,村上最好能请来专家,提供一份可行性报告。

她还说,她要把录像带回去给同学们看,还要把它复制一盘,寄给小清河。

村子里没有什么好送的,红枣、荞面、老南瓜就是最好的东西了。这些东西装在褡裢里。大家见秀萍身子骨单薄,不忍心把这些东西往她身上压,于是一股脑儿地提到了张家山跟前。

张家山说:我有秘书!他大名叫李文化,叫他拿吧!

这样,这些东西,就压在了李文化身上。李文化叫苦不迭,他说,我成了高脚牲口了。

当离开村子,就要坐上拖拉机的那一刻,张家山猛然回头,向柱子家的捡畔上望去。他看见柱子媳妇,望着他们,正在抹眼泪。

拖拉机突突突地叫着,离开了小清河。暮色中,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都还处在刚才的激动中。

当夜无话。第二日,南秀萍起得很迟。本来部队上养成的习惯,到了钟点,一定要醒来,可是,今天她破例睡过头了。当她坐在饭桌前的时候,眼皮有些浮肿,神色也有些恍惚,昨天回村,她的身体上的疲惫和感情丄的激荡,经过这一夜还没有恢复。

在那遥远的小山村……她情不自禁地哼起这支歌的旋律。当细细地清理了一番思绪后,她觉得,不为了那一件事情,她也有理由回来一次,二十多年了,才第一次回村,她对自己有些不满意起来。

服务员端来了饭食。这一顿饭是荞面恰格羊腥汤,是南秀萍专门要的。插队那会儿,生活太苦,她们几个北京知青姐妹,上一次六六镇,总要在小饭馆吃这一碗,给自己的肚里补补油水。

这阵子的荞面洽恪羊腥汤,没有那一阵子的好吃。她不知道,是自己的口味变,还是这饭食做得不好。她想,自己的因素可能多一些,因为这山里的变化,是那么得慢。

服务员问她,要不要再续些汤。她同意了。服务员用勺子,为她又添了些汤。这服务员叫车前,她记得她好像问过。

车前矮矮的,胖胖的,大约有一米五左右。她上身穿着一件没有佩戴标志的军便服,这表明她的男人或者亲戚是个当兵的。她的头发很黑很粗,扎成两根短辫子,吊在脑后。她的胸部很丰满,两个奶头,把军便服撑得鼓鼓的。南秀萍心想,这样的奶头,奶出来的孩子,肯定健壮。南秀萍记起,那一天,车前叫她的孩子琼琼。

车前见南秀萍一个劲瞅着她看,有些不好意思,不在饭桌旁傻站了,回屋去了。

吃罢饭,南秀萍心想,应当到张家山那里走上一趟了。昨天她问起这事时,张家山好像话里有话,她觉得,张家山是长辈,她最好主动去找他出得门来,那个叫琼琼的小女孩,在台沿上玩耍。女孩长得很亲,南秀萍冲她笑一笑。

那女孩见是南秀萍,又念起了口歌:捞渔的腿,喝血的嘴!一边念着,一边趔好姿势,准备南秀萍撵她时,她好跑。

南秀萍今天心绪很好。见女孩又用这句话说她。她非但不恼,反而笑起来。她觉得这女孩很好玩,就说:琼琼,阿姨领上你,转一转吧,我这里有糖果给你吃!

南秀萍说完,变魔术一般,真的从她的坤包里,掏出一些糖果。

琼琼见有糖果,试探着,慢慢地靠近了南秀萍。

南秀萍把一颗剥掉包儿的糖果,塞到了琼琼的嘴里。

几分钟之后,有这些糖果作引诱,小女孩琼琼已经像一条驯服的小狗一样。南秀萍让她叫阿姨,她甜甜地叫着。南秀萍牵着她,向张家山调解所走去。

南秀萍牵着琼琼,边走边看风景,路途中,又逛了几处商店,待来到张家山调解所,只听谷子干妈说道,张家山去小镇旅社了,南秀萍心想,走到两岔里了,于是牵了琼琼,又往回走。

琼琼腿懒,大约是让母亲宠坏了,刚才行走期间,就一直嚷着,让南秀萍抱她。南秀萍没有抱孩子的习惯,觉得别扭,加上这琼琼的穿着也不怎么干净,因此她拒绝了。

往回返的时候,琼琼又嚷着叫抱。不但是嚷,还躺在地上,打滚耍赖没良法,南秀萍只得皱着眉头,拉起琼琼,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俯身抱起。她已经有些后悔,带这个小孩出来。

南秀萍不明白,她的这种做法是出于一种天性,一种母爱行为。她忘记了她回到六六镇是干什么来了。

当南秀萍抱着琼琼,有些不自然地行走的时候,琼琼腔子前面的一样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是孩子挂在脖子上的一个锁儿,类似城里女人挂在脖子上的项链。它从孩子满月那天挂起,一直要挂到十三岁,完灯为止?琼琼脖子上用完灯仿佛成人礼,表示这孩子已经是成人了。

作锁儿的那东西,是一个毛主席像章。

这种像章,前些年曾经流行过,现在已经很少见了。想不到农村人用这种像章,派了这么一个十分适合于像章本身的用途。南秀萍想起在北京城里,出租汽车司机们,也在流行给自己汽车的挡风玻璃后面挂个毛主席像之类的,据说这样不出车祸。

像章上的毛老,腮帮子鼓着,背头梳得很高,好像巳有几丝白发。这张头像南秀萍觉得很熟悉,似乎自己从前曾经有过这么一枚。

她想起了,是有过这么一枚,那是她插队的第二年冬天,去省上参加农业学大寨积极分子代表大会会上发的。她现在闪电一样记起往事了,她的那枚纪念章,是别在红卫服上的,那件衣服,那个秋天,她用它包了孩子。

南秀萍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她颤抖着,将琼琼脖子上的像章,拿起,翻开看看像章的背面。

背面上果然端端正正地写着陕西省出席1970年农业学大寨积极分子代表大会纪念章字样琼琼见南秀萍拽她的锁儿,有些不满,她说:这是爷像,妈不让动的!

走吧,孩子,我们找你妈去!

南秀萍声音都有些变了。她紧紧地抱着孩子,向旅社跑去。

靠琼琼指路,南秀萍来到车前居住的房间。她正要敲门,听见屋里张家山和车前正在拉话。

是车前的声音。她说:张干大,啥玩笑都开得,只是这玩笑不能开。都活了半辈子的人了,平白无故地,从哪里跑来个女人,说是我妈。告诉你,让她趁早把脚蜷了,我不认她!

张家山有些气恼,说道:南秀萍不疼你,能天上飞,地上跑,放下工作,跑这么远的路来寻你?她当年,纵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尔格,她后悔了还不行!

就是不行!你打问打问,哪个药铺,有卖后悔药的!当年,幸亏我大捡回我,要不,放在村口,让狼吃了,那才叫她狗日的后悔哩!

你这娃娃,一满邪说。她是你妈哩,你咋能这样说她。能有这么一个妈,是你的福分!

我才不稀罕哩,我把砂卜福拿脚踢哩。张十大,你要喜愿,你认她当妈去!告诉那女人,我只有一个妈,就是小清河那个。只要她不嫌弃我,我跟上她,拉上棍棍要饭,也高兴哩!

你这娃!

妈妈!妈妈!琼琼用手拍着门喊。

门开了,南秀萍只得进去。

是车前开的门。开了门,她见南秀萍怀里抱着琼琼,有些异样,愣了一下,一伸手,从南秀萍怀里,取过琼琼,责备道:

琼琼,你个没血的!你那一身脏骨头,就往人家怀里蹭,蹭坏了衣服,你赔得起!

车前,你咋能这么说话哩?张家山阻止道。

南秀萍眼里含着泪水,望着车前,她说:张干大,你不要阻止车前,让她说,让她骂,这样,我心里才舒畅一点!说句难听话,她就是往我脸上唾两口,也不算越外!

见南秀萍这么说,车前反倒没词了。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屋里的气氛有些紧张。张家山打圆场道:秀萍,车前娃刚听说这事,有些想不开,过上几天,就会好的!车前,你说是也不是?

车前儿没有说话,她抱着琼琼,大声地哭起来,南秀萍也哭出了声。张家山有些伤感,他悄悄地离开了这间简陋的房间。

接下来是个秋风习习,阳光灿烂的日子。南秀萍抱着琼琼,在六六镇的街道上走着。在逛过几个商店之后,琼琼的装束完全变了,成了一个漂亮的城市小女孩。她穿着背带裤,皮鞋,手里拿着糖果。

阿姨,你成了我们六六镇的人了吗?琼琼问。

南秀萍答道:不,我只是一个过路客,过几天我要走了北京那里,我还有工作!

北京远吗?

远!很远很远!要坐飞机!南秀萍说着,抬头望了望天上。

阿姨,我真想跟着你去!跟着你,每天都有新衣服穿,每天都有糖果吃,还能坐飞机,到天上去逛!

好呀,阿姨把你带上!

小琼琼的话,令南秀萍惊讶,这就是人们说的那种亲情吗?她不知道。她的心里现在感到暖烘烘的。她蹲下来,轻轻地亲了一口琼琼。

张家山从小镇的另一头过来了,见了这场面,很感动。

琼琼,你打扮得这么漂亮,张爷爷都不敢认你了!

琼琼见有人夸她,很自豪,她说:是阿姨给我买的!阿姨还要领着我坐飞机,到天上逛哩!

琼琼,你不该叫她阿姨,要叫姥姥!

姥姥阿姨,我是该把你叫姥姥吗?

南秀萍羞涩地点点头。

姥姥!琼琼叫了一声。

叫完以后,她大约有些不好意思了,挣脱了南秀萍的手,跑了。

我也真有些不好意思!我做梦都想不到,有人会叫我姥姥。我印象中,自己还是个扎着羊角小辫,穿一身红卫服的跳跳蹦蹦的小姑娘哩!

按你们知青的年龄,最小的,都四十好几了,五十往上了。六八年冬里,六九年春上来的,二十五年了。城里人不显老,放在农村,都成了半个老太婆了!

都在老,包括我!岁月催人哩!

张家山还问了问车前的事情。南秀萍告诉她,那天晚上,张家山走后,车前只是哭,一句话也不说,不过,她看出来,这孩子,是有一些回心转意了,她欠这孩子的太多了,因此,她也不敢有什么别的奢望,只要能知道她的下落,能时常有个联系,她也就知足了。

张家山说,这事太突然,冷不丁地放在谁身上,谁都会吓一跳的,因此,她要体谅车前才对。见南秀萍点点头,张家山又说,他还得到小清河去一趟,做做柱子夫妇的工作,事情已经捅开了,务必坐在一块,拉一拉。

张家山匆匆地走了。

南秀萍回到旅社门口的时候,看见车前牵着琼琼,站在那里。

车前望着这个向她姗姗走来的女人,她的神情有些恍惚:这个被琼琼称做捞渔的腿,喝血的嘴的城里女人,真的就是她的生身母亲吗?她有些不敢相信。

城市是一个很遥远的概念,可是猛然之间,它和她离得那么近他们是不是搞错了?她想。

小琼琼见是南秀萍,口里叫着姥姥,姥姥,要挣脱车前的手,奔过去。

车前突然觉得,眼前的女人很可怜,孤苦伶仃的。来小镇才仅仅几天,她已经衰老了许多,她的脸儿,原来保养得很好,有一种光泽,现在光泽褪去了,露出了眼角的密密麻麻的鱼尾纹。她的式样很新的头型,因为扑上了灰尘的缘故,头发有些发灰,也显得稀了一点。

姥姥,姥姥!小琼琼仍在叫着。

车前松开了手,小琼琼跑过去,扑到了南秀萍的怀里。

南秀萍抱起了小琼琼,她有些理亏地走过来。车前!她叫了一声。

车前避开南秀萍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脚尖,说:要我叫你妈,我一下子接受不了,黄蜡蜡的!我先叫你阿姨吧!等以后,我慢慢想通了,再说!南秀萍赶紧答道:你叫我啥都行,白搭话都行。跟你说吧,车前,为生你,我遭下了病,尔格不能生了。唉,能有一个女儿,在这世上,我就有个惦念的了!

南秀萍是真诚的。她的话,不管怎么说,让车前感动。

车前说:我给小清河梢了话。我大,我妈,今个儿都来了,在你屋里坐着哩!

你丈夫哩?

他当兵,在外边!

车前,你给你大、你妈说,问他们有啥困难,需要我帮助的,尽管说。还有你,好孩子,你受了那么多的苦……

我很好,有吃有穿的,不需要啥帮助。我大我妈,都是些刚强人,肯定不会接受你啥的!

那么,你愿意跟我走吗?

我已经成了小镇上的人,成了人家的婆姨了,我不该走的!

那么,你能舍得让我把琼琼领走吗?

让我想想!

我要把琼琼领走,我要给她一个前途!她该上幼儿园,接受教育了!六六镇这个舞台,时常演出各式各样的故事,但是,这个被我们的李文化称之为舐犊之旅的故事,大约最美丽。

过完中秋节的第二天,南秀萍领着琼琼,离开了小镇。

这是中午,秋阳艳丽地照耀着,一辆从北草地方向开来的班车,在小镇停下,停的正是南秀萍原来下车的那个位置。

柱子、柱子媳妇、车前都赶来送行。车前怀里抱着小琼琼。

张家山要他的调解所的全体人员,列队站在路旁,作为陪衬。

班车停下来了,分手的时刻就要到了。

柱子将那只我们见过的大旅行箱,送了上去。

南秀萍搂着车前的肩膀,哭得不愿分开。

柱子媳妇、谷子干妈都在陪着掉眼泪。

班车的喇叭在嘟嘟地按着,催促这一场面快点结束。

柱子,柱子大嫂,我会记着你们收养车前的恩义的!我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看我的可怜的车前的!

南秀萍说完,从车前怀里接过孩子,上了车。

车动了。车前若有所失,不由自主地向前追了两步。

南秀萍在车上向外挥着手,她说:车前,你放心,我一定要把小琼琼培养成让全世界都羡慕的小公主的!我发誓!

南秀萍的声音,挟带着风,传得很远很远。

半个小时以后,当南秀萍的声音已经消失,当送行的人们,又回到自己的生活位置上去了以后,当班车停车的这一处地面空荡荡的,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似的时,在张家山民事调解所对面的土台上,有两个人,这就是张家山和李文化。

城里人的年龄,你现在略知一二了吧!张家山对李文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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