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59900000030

第30章

“好啊!一张狐皮,现在可值好几百呢!”猎手们齐声欢呼,拥护着他们村长的这一决定。

胡大伦跳到坑里,踩着血狐的尸体,开始清点战利品。人们都佩服他的勇气,别人都惧于“狐仙”的威力,不敢下到坑里,去碰这些平时都披着神秘色彩的野兽。

“怕鸡巴啥!古顺,你也下来,帮我点一点!有啥呀,不就是死狐狸吗!”胡大伦骂骂咧咧,笑着招呼上边的古顺。

“好,我也豁出去了!他娘的,老胡讲话了,不就是死狐狸吗,狗大的玩艺,而且都他娘的死了!”

古顺壮着胆子也跳下去了,踩在一只软绵绵的死狐身上,滑了一脚,差点摔个跟斗。

上边的人们哈哈乐了,下边的胡大伦瞅着古顺的样儿也乐了,说:“小心点,别叫狐大仙勾了魂儿!哈哈哈……”

上上下下,一派胜利后的欢声笑语,喜庆气氛。

正这时,从那阴森森的黑洞内传出一声尖啸!

“哦--呜--”

这是一个刺透人耳膜心肺的尖利长嗥,犹如狼嗥,又像狗吠,声音凄厉而悠长,含满悲愤、仇恨之意,听着使人毛骨悚然。

随着,黑洞内有条银白色的物体如闪电般激射而出。这物,眨眼间扑在胡大伦身上,一张尖嘴咬住了他握抢的手腕。

“银狐!是那只老银狐!”有人惊呼。

“它咬住我的手了!咬住我的手了,哎呀妈呀,我的手流血了!”胡大伦惊慌失措,吓白了脸,拼命地甩着手腕,想摆脱掉银狐。可老银狐的嘴大张着,两排尖利的牙死死咬住胡大伦的手腕不松口,而且狐身灵巧地贴在胡大伦身上,四肢爪子乱挠乱抓着胡大伦的身子和衣服,恨不得撕碎了这个毁灭了它家族的罪魁祸首。足智多谋而坚忍不拔的老银狐,凭它多年功力屏住呼吸熬过了烟熏,一直等待着这个复仇的机会。它终于等到了。

胡大伦杀猪般地鬼哭狼嚎起来。枪也丢了,脸上脖子上被银狐抓得血淋淋的,胸前的衣服全被撕烂,露出流血的瘦胸。他的双手也拼命挣着,击打着狐头狐身,可那老狐毫无感觉,似乎不知疼痛,不顾了死活,依旧咬住他的手腕不松口,尖牙已深深咬进手腕肉里,咬到了骨头,“嘎吱嘎吱”直响。

“快救救我!救救我!疼死我了!”胡大伦哭叫着,顶不住狐狸的抓挠和推搡,脚下一绊,摔倒在地上,跟老银狐滚打成一团。

事发突然,古顺在旁边惊呆了,坑上边的民兵们也惊呆了。古顺回醒过来,举着枪,可不敢打,人和狐滚打在一起,他打哪个?他在旁边又害怕又慌乱,不知如何下手,又担心着从那阴森森的狐洞里,再蹿出一只要拼命的复仇的狐狸来。他胆怯了,心虚了,额上冒出冷汗,两腿发抖,悄悄往坑边上退,正这时脚下一只还没完全咽气的大狐狸,“汪”地一下咬住了他的裤腿儿。

“哎哟妈呀,还有活的,咬住我了!”他丢下枪,屁滚尿流地往坑上边爬,毕竟是半死的狐狸,没有咬住他,古顺魂飞魄散地爬出土坑,丢下他的亲密战友、村长胡大伦在坑内一个人跟老银狐滚打,自己逃之夭夭了。

可怜的胡大伦。

刚才还得意忘形,狂傲神勇,天下无敌,转眼间被老银狐袭击得手。由于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只凶残可怕的老狐狸,他精神上完全崩溃了,吓得没有魂了,手脚发软没有一点力气了。只剩下在老银狐的乱爪子下边呻吟、哭叫、求救的份儿了。在这要命时刻,亲密伙伴古顺顾自己命弃他而逃,那些上边的民兵们一见古顺爬上来更是慌乱了,以为又要发生什么可怕意外的事情波及自己,都一哄而散,此时此刻顾自己是最重要的,天下什么比自己还重要呢。

“把老狐狸留给我!把老银狐留给我打!”从村子方向,有一老汉一边喊一边向这边跑来,后边追着几个人。他是铁木洛老汉。他昨日住进乡医院抢救,可一听说老树根处发现了狐狸洞,胡大伦他们正在熏狐灭狐,他一急,拔掉输液管,起来就往外跑。当时白尔泰正好来看望他,跟铁山两个人聊着话,见老汉往外跑,也急忙从后边追过来。

“快去救救胡村长,他快叫老银狐咬死了……”有一民兵拖着枪,一边逃一边跟老铁子说。

“熊货!快把枪给我!”老铁子一把抢过那个民兵的枪,迅速往老树根处跑去。

他被眼下的景象惊呆了。

打了一辈子狐狸,他哪儿见过这么多狐狸?而且都在一个洞穴中生活,那地下的巢穴该有多大!他有些不可理解,不敢相信,可眼皮底下就摆着这么多的死狐。他哪里想得到,他铁家祖先的坟墓下,正好连着一个很大的辽代王墓。他顾不上惊叹这些死狐,站在坑边发现正在挣扎相打的银狐和胡大伦。胡大伦声音微弱地呻吟着,老银狐还在蹂扯着他。

“砰!”有经验的老铁子,立刻朝天放了一枪。“老畜牲,给我住手,今天我要打死你!”老铁子冲那只令人眼花的银银狐狸怒吼。

枪声震惊了老银狐。一回头,便发现了正朝天举枪的老对头。老银狐浑身一颤。

“哦--呜--唿儿!”老银狐丢下胡大伦,一跳一蹿,如一只飞狐般向老铁子扑过去。老铁子来不及开枪,急忙一闪。老银狐扑空,重新急如风转过身,再向老铁子攻过去,龇牙咧嘴,张牙舞爪,老铁子一个枪托把老银狐击倒在地,老银狐似乎具有天生的抗击打能力,毫不在乎地就势一滚,重新爬起来。

老铁子重新举枪瞄准,要一枪撂倒了这只跟自己斗了一辈子的老狐狸。

“别开枪!别打它!它是铁山哥!”一个女人的急喊声,从墓地树后传过来。随着,珊梅披头散发地跑过来,不顾死活地抓住了老公公的枪托,哭求起来:“爹,它是铁山哥,你不能打死它!它是你儿子呀!我求求你,别杀它,别杀它……我还要跟它生儿子,给你老爷子生孙子,格格格……”原来,珊梅昨夜由古桦陪着回家睡了一夜,一早又跑出来,只见古桦正从她后边追过来。

珊梅疯言疯语地抓着老铁子的枪托不放,不知怎么在她眼里老银狐总被看成丈夫铁山。

“砰!”老铁子的枪打歪了,子弹击在老银狐旁边的土包上,冒起尘烟。

老银狐得空,转身就逃,向西北的大漠方向飞蹿而去。

“混蛋!滚!”

老铁子一脚踢开了儿媳珊梅,重新从银狐后边瞄准,开了一枪。可狡猾的老银狐一会儿左一会儿右,不按直线跑,子弹没打中,从狐狸头顶呼啸而过。

“等等我!铁山,等等我!别丢下我!”珊梅爬起来,踉踉跄跄地从老银狐后边追过去。

“回来!珊梅!我他妈的在这儿呢,你追狐狸干啥呀!你给我回来!”正好赶到的铁山看到了这一幕,从媳妇后边急喊。

可是珊梅好像没听见一样,根本不理会铁山的呼叫,继续追赶着老银狐而去。

“妈的,叫它给跑了,都叫这贱货给搅和了!妈的,我一定要杀它!杀它!”老铁子咬牙切齿地叫着,提起枪就从老银狐后边追过去。

一只狐狸,两个人,很快一前一后消失在远处的大漠荒原上。

“救救我……”从坑洞里传出微弱的声音。

“谁在坑里?谁在那儿受伤了?”白尔泰奇怪,靠近坑边往下瞅。他一下子被坑里的惨相刺激得目瞪口呆,简直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些是真的。狐狸们的死状,这种屠杀的场面,刺激得他想起了什么,浑身颤栗起来。这种群体杀戮,这种残忍、凶恶,这种违背天道自然的兽行,在他心中再次引起愤怒的大火。天啊,人类变得多么无可救药!

他默默地注视着死狐,注视着在坑里微微蠕动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血肉模糊的胡大伦,在白尔泰的眼里可能以为是一只受伤没死的狐狸,或者他的大脑这时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惟有这些大大小小的无数只死狐狸使他心灵哭泣、撕痛、震颤,所以他一时视而不见求救的胡大伦。

“救救我……”胡大伦在呻吟。

白尔泰这才惊醒,勉强认出活人胡大伦。“老胡,是你呀?你怎么在下边?”白尔泰惊叫着跳下坑内,去搀扶胡大伦,可他拖不动胡大伦。

“铁山!快下来帮我一把,胡村长受伤了!”白尔泰朝坑上边的铁山喊。可铁山不动,冷冷地轻蔑地看着半死不活的胡大伦,丢下一句:“这叫报应!呸!我救他?铁家祖宗答应吗?我还要去找我老婆老爹呢!”说完扬长而去。

白尔泰无奈,摇摇头,只好一个人全力扶着胡大伦想让他站立起来。可胡大伦已经处于半休克状态,哪有力气站得起来。他没有办法只好拖着胡大伦,往坑上边爬,同时大声呼喊:“谁在上边?有人在上边吗?快来帮帮我!”

这时,跑走的古顺他们又回来了,见土坑内再没有危险的迹象,这才都小心翼翼地下到坑里来,帮助白尔泰把胡大伦拖上来。

胡大伦上来之后嘴里不知说了一句什么,昏过去了。脸上、手腕上、胸脯上,处处皮开肉绽伤痕累累,渗流着黑红黑红的血,跟狐狸们流的血差不太多……同样的黑红,只是已经人不像人了。

达尔罕王府。

一片平展展的草地上,矗立着高耸雄伟的古式建筑群,飞檐、琉璃瓦、石狮、高大的紫红色围墙,森严而威风,显示着科尔沁草原上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尊贵。这片草滩叫乌力吉图,意思是吉祥如意,北部有两座高耸的土山,上边长着青色榆林,这一带被称为青龙横卧,风水极桂,达尔罕王代代稳坐王位全靠了这青龙风水的保护,他的兄弟温都尔王闹着把王府迁到南部更好的草地巴彦塔拉一带时,达尔罕王坚决反对,让温都尔王自己在巴彦塔拉搞了个小王府,他把大王府还是留在了这乌力吉图草滩。

年关将近,王府里里外外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处处洋溢着喜庆气氛。

前几日,达尔罕王已从南边千里之外的奉天府回到草原王府,还带回来了那位新宠小福晋太太,让她感受一下大草原上蒙古王爷府的富贵生活。可是,过惯了奉天府大都会的热闹而丰富多彩的生活,小福晋没有两天,就觉得这里太乏味太寂寞,太单调枯燥了。没有了东陵一带的闹市,没有了旧故宫街的繁华,没有了总督府的骄奢而诱人的灯红酒绿,成天只有大块儿手把肉,大碗马奶酒,不是杀全羊就是宰小牛,缺少蔬菜和南方精美食肴,第三天起小福晋就噘着小嘴闹着回奉天府了。达尔罕王拖着臃肿肥胖的身体,前后转圈哄她,说着好话,答应着开赛马会,跳安代舞,请邻近汉县的“二人转”团,再想想其他什么大热闹事儿等等。最后还是跟随小福晋从奉天府来的丫环小玲,暗中提醒她别忘了总督大帅交给她的大事儿。

监督和催促达尔罕王,尽快落实出荒别尔根·塔拉草原的事儿,这是小福晋这次随王爷回草原的首要任务。闹脾气的小福晋太太放下噘着的嘴唇,嗲声嗲气地对王爷说:“大王爷,回来几天了,你咋还不去你那衙门问事儿啊?我哥哥还等着你的回信儿呢,这出荒的事儿可耽误不得了,咱们把人家的银子全领出来抽了,吃了,花了,再不把出荒的草地划给人家,那干哥变脸我可就管不了。”

“对了,我把这码事压根儿给忘了,哈哈哈……好办,明儿个我让韩舍旺他们办就是了,你小姑奶奶不闹性子就行了!哈哈哈……”这位贪恋女色,骄奢淫逸的达尔罕王虽然五十多岁,但长得又丑又老,由于大烟瘾很大面黄肿胀,而且从小有些愚钝。只因为他是大福晋所生的儿子,老王爷才把达尔罕王位传给他,但长这么大从未自己过问过全旗署务,全由韩舍旺等几位要员章京、梅林,管理处置。他的同父异母弟弟温都尔王则是个精明强干、骄横霸道的主儿,看不起傻不傻慑不慑的掌印大哥,也不愿在他眼前受窝囊气,于是很具远见地分出去,搞了一个独立的巴彦塔拉小王府,向外边也号称“达尔罕王”。这就是后来历史资料所称末代达尔罕王有两个的原因。

第二天,太阳升到近午时,达尔罕王爷才起来。宿酒未醒,头还隐隐作痛,但还是被小福晋撒着娇,发着嗲,揪着耳朵弄起来了。

小高其克跪着请安:“大王爷吉祥,今日个大驾向何处起轿?”

“毕扯根·格尔!”王爷用鲜牛奶漱着口,随口便说,他身穿当年朝廷赐予的蟒袍,头戴花翎顶带圆遮官帽,真是一副上衙门办官事的打扮。

“喳!”小高其克这可慌了神儿,那毕扯根·格尔王爷几乎几年没去坐过,落满尘土,又冰冷冰冷,不知这两天打扫没有,他赶紧禀道:“王爷,奴才这就去备轿,王爷先用着早点。”

小高其克急速退到二门外,又传话给外庭的仆从,火速派人去收拾毕扯根·格尔。

达尔罕王爷又传出话来,叫韩舍旺等所有旗署衙门官员,全体到毕扯根·格尔,听王爷训话并准备向王爷禀报各自管理的旗务。

王爷的指令一出,那些各自在家纳福清闲的官爷们可就慌了,以往王爷从北平大都或奉天府回草原,往往是先在王府设宴请大家喝酒吃肉,赏赐些京都新鲜玩艺,讲讲外边的乐子事,哪里有过先上毕扯根·格尔那个空洞冰凉的大衙门,办公训话这一说。大家深感意外,马虎不得,都飞马快轿,赶往位于王府东南边上那座清冷的黑门红房大院。

将近中午,达尔罕王爷才落座于毕扯根·格尔衙门那张雕虎刻龙的红木太师椅上,接收众旗官员们的拜礼。空荡的大厅中竖着三五个大铁炉子,烧着炭火,但大厅里依然有些阴寒之气,因匆忙打扫,空气中还飘浮着灰尘,有些呛嗓子。接着,官旗章京韩舍旺开始禀报全旗状况,无非是些税务、人丁、牧业、匪情等等而已。达尔罕王爷哪有兴趣听这些,早已不耐烦了,挥挥手,打断了韩舍旺冗长啰嗦的禀报:“好啦好啦,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完了再说,你和各位梅林大人商量着办就行了。”王爷呷一口桌上的奶茶,身上有些发冷,骂起来了:“奶奶孙子,这屋子咋这么冷!夜里没烧火呀?”

杂役管家赶紧跪在案前打着哆嗦:“禀报王爷,这毕扯根·格尔衙门太大,烧个两三天才能暖和起来,奴才恳求王爷还是回王府议事吧,这里待久了,恐怕受寒,影响了王爷贵体。”

“都是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王八羔子,吃饱了不干事!为啥不早几天生火?为啥不早点打扫?你看看这屋,墙上挂着蛛网,玻璃窗全黑糊糊,墙上的图上沾满了灰土,这儿哪像个旗衙门,倒像个大棺材!”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杂役管家浑身如筛糠般打颤,叩头如捣蒜。达尔罕王爷不讲理,自己两年三年的不回一次草原,就是回来也很少坐这毕扯根·格尔衙门管理旗务,这里其实是个空架子,再说,当时清朝已亡,天下混乱,一会儿袁总统复辟,一会儿又是东三省总督,或者是热河都统,其实哪个都顾不上蒙旗事宜,哪有那么多衙门公事可办理?

还是老章京韩舍旺出来说话:“王爷息怒,咱们还是移驾王府说事吧,这里空了两三年,现在又是寒冬腊月三九天气,把这大屋子烧暖和了的确不易,难为了这些奴才们。”

达尔罕王爷翻着白眼,看了看韩舍旺,不再说什么,因为对这位老章京他还是谦让三分,全倚仗人家管理着旗务不好拂他面子,便说:“好吧,就依你,大伙儿散了吧,也不必全到王府,明天王府设宴,那时大家再去王府赴宴。现在就请韩章京和军事梅林甘珠尔大人,随我去王府议事吧!”

于是,三年来达尔罕旗王爷首次上衙门办公事,就这么草草了事,匆匆散摊儿,各自回府,准备着明天的王府大宴上大吃大喝。

同类推荐
  • 寻龙决之淮水神窟

    寻龙决之淮水神窟

    两个盗墓贼在刑警吴悠和杨小邪的眼前离奇惨死,一幅明月崖飞仙图引导他们随考古队寻找马楚太子古墓。驱魔龙族马家新一代传人马出尘和神秘青年唐昧在文物部门的授命下前去协助。他们穿越原始森林,经历种种诡异之事,最后却进入了一个战国时期的楚墓。随行队员唐昧来历不明,隐匿在他们周围的算命先生袁瞎子和清风道人更是神秘莫测。战国楚墓中的壁画和九鼎让他们发现了历史上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原来一切都源于一个名叫西瑶的女人。一条时空隧道,将战国楚墓和马楚太子墓联系到一起。吴悠几人身上隐藏多年的秘密也在墓穴中得到了答案。
  • 古龙文集:风铃中的刀声

    古龙文集:风铃中的刀声

    花错向着白色的小屋里的爱人狂奔而来,可是还未奔到身子便已断开成两截倒地死去,鲜血染红沙地。屋子里面的花景因梦经历从激动到狂喜到恐怖到绝望的心情……
  • 危楼记事

    危楼记事

    在S市Y大街J巷,有过一幢危险房屋。市政当局好像计划拆除,但也只是计划而已。亏得大家能够将就凑合,楼房里的二十家住户(自然也包括我),竟然在危楼里生活了许多年。谢天谢地,现在,谁也找不到这幢整天让人提心吊胆的楼房,它那破陋衰败的形象,已经从地平线上消失了。危楼原址正在破土动工,大兴土木。据说不会很久,S市的最高层建筑物将在这里拔地而起。危楼不存在了,但危楼的居民还在。下面所讲的,也许正生活在你周围的,而原来却是我邻居的一些故事。
  • 乱世红颜小凤仙

    乱世红颜小凤仙

    那一些生与死,并与蔡擦出爱情的火花。她体验过人生的富贵荣华,在坎坷的人生道路上,感受过社会的冷漠无言,感慨过孤苦可怜,却只能为救国救民而放弃幸福。在她经历了美好的爱情后,惆与怅,愤与怒却依旧挥之不去。书中的小凤仙从一个满洲贵族后裔,小凤仙认识了民国名将蔡锷,经历了家道的没落和残酷命运。小凤仙是一个历史的符号,经历过坎坷的命运
  • 偏偏恋上你

    偏偏恋上你

    她女玩男角,成为大神,却排名第二,排名数据竟被第一名甩出了整整一位数!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立志要单挑大神,成为第一。蹲点,埋伏,尾随,只为找机会一举打败他!可是。。。大神你为什么要送这么贵重的装备给我?为什么要帮我闯关做任务?你这要闹哪样?这样的他们却成为了一众腐女眼中的国民CP!大神,你解释下啊喂!
热门推荐
  • 甜妻来袭,宠不够!

    甜妻来袭,宠不够!

    她被爱迷住了双眼,死在未婚夫和继母的阴谋下。带着怨恨重生到订婚前一周,这一次,她要让这对渣男毒女,一无所有。不敢再相信任何人,一直到他坚定站在她身后,不求回报的付出。更不曾觊觎艾家的一切,他拥有的财富和权利是艾家遥不可及的。他一直守护着,清理着她身边的那些苍蝇,因为她小,压抑的情感未曾释放。本以为她找到真爱,要退出,却发现她被人欺负。那就必须要为她铲除一切困难。艾月,我们结婚,我为你报仇,为你解决一切的难题。艾月,这个男人就交给你处理你了!玩死玩残,都有我在!月儿,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别离开我!婚后,才发现她亲爱的寒哥哥,居然有她的影集上千本。艾月一阵恶寒,这家伙究竟有多么闷骚!
  • 重生斗罗大陆

    重生斗罗大陆

    他为了复活家人,不小心穿越到了魂界,意外的得到传说中的重生魂器,从此遭到魂界里器灵,魂兽,神,魔的追杀。遇兽斗兽,遇神杀神,遇魔除魔,这就是重生斗罗。在此过程中,他利用自己的聪明智慧和魅力组建一个护器远航队,前往聚魂宫。重生魂器,唤醒斗魂。斗罗魂生,惟我独尊。斗魂神诀,斩妖除魔。
  • 帝君魔妃

    帝君魔妃

    她,臭名响遍整个琉璃大陆,无人不知;她,却又为人所不知,无人实其容貌,无人知其真人;一张圣旨,“将军府四小姐,娴雅端庄…封为太子妃,待及鬓之日完婚,终生不得废!”她,被推倒浪尖之上。废物嫁予天才太子,是好运还是阴谋,她不予理会,该来的总是回来的,况且,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七年,沉寂的时间已经该完结了。曾经传说中的废物,化为血水的祭祀品,再一次出现时,让所有人亮花了眼,高级炼药师?杀人于无形?魔君挚爱之人?她,到底还有多少秘密?面对众多猜疑,她淡笑,谁能想得到,她的武器居然是那满头墨发!他,一国皇叔,淡泊于政治,威信却凌驾于皇族;他,冷漠、淡然,一双鹰眸看透世间所有;他,皇族人敬,江湖中人畏,是神是魔?他,谜一样的人,一张面具遮挡了世人的眼,却唯独逃不过命运;他,风一样无影无踪,即使是天涯海角却都逃不过她的追随;然而,谁知这一切是不是他的欲擒故纵呢…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重生正室手札

    重生正室手札

    唐朝叱咤风云的女相,穿越为胤禛正室,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笑傲前朝后宫手札一本!
  • 危险的旅行

    危险的旅行

    悬疑之父,大师之中的大师,只可模仿,不可超越的巅峰,直逼理性与疯狂、压制与抗争的心理极限,你永远都猜不到故事的结局,你也无法预想故事情节的发展!精品、经典、精装、超值价蕾遇生与死、罪与罚的灵魂拷问。
  • 赖上契约妻

    赖上契约妻

    她为钱而选择代孕,却拒绝他的屡次示好,只因不想和他扯上除协议之外的任何关系。他为疼爱女友而选择代孕,却不成想深陷其中,遗失了心。原本是一场各为所需的交易,却演变成剪不断、理还乱、纠缠交错的感情交战。只是,感情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没有谁会是赢家。有的只是输,输心!【片段一】“代孕?我不太明白?”她只是轻轻地一笑,一双眼眸如秋水般清澈,焕发着明亮的光辉。“就是把子楚的精子和和我的卵子,做成试管胚胎,植入你的体内完成怀孕的全过程,也就是社会上所说的代孕妈妈,只要你答应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们都会答应的。”肖菲儿解释着,桑怡端着杯子的手轻轻一颤,心里一阵泛滥,眉峰忍不住挤到一起,肖菲儿儿所说的任何条件都会答应当然包括金钱,她知道自己缺钱,这样说无疑保留着尊严。“你不用马上回复,仔细想一想然后告诉我。”桑怡勉强挤出一丝生涩的笑容,心口徒然疼了一下,强压住胸中的不平静。“我的情况菲儿姐你都清楚,不用考虑,我答应。”霍子楚冰冷而幽深的黑眸静静地凝着她,唇角却隐隐透着近乎残酷的冷意,“桑怡,代孕这个事情不是小事,你有没有想过代孕之后的生活,毕竟你现在是未婚女孩,代孕之后你便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你没有过渡,从少女直接变成孕妇,而你所生的孩子跟你也没有任何关系,这种感受现在你体会不到,也许到时你会很痛苦,这件事足以改变你的人生。”【片段二】霍子楚悠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又像穿过她落在远处,“桑怡,从今天起,我们没有契约关系,你什么都不用遵守,包括孩子,你可以以你的方式解决,只要你能回到以前就好。”霍子楚手中的协议被他奋力撕成一片一片,如果这是他们之间的阻隔,他绝不会留着它。“你以为撕毁了它,我们之间就不存在这种契约关系,”桑怡冷笑,“霍子楚,书面协议只是形式,它在我的脑子里,在我心里,明白吗?那上面每一个字,甚至每一个标点符号,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已经铭记于心了,况且我肚子里多一样东西,他就像毒瘤一样融入在我的血液里,忘掉,回到以前,根本就是自欺欺人。”她的身形有些颤抖,清澈的眼眸有悲凉的神色。她的神色深深刺痛了霍子楚,他的心就像被人狠狠揪住,疼极了。她突然被他抱在怀里,她的脸颊紧贴在他的肩头上,“孩子让你不舒服,心结其实并没有解开,你一直在纠结,在伪装,装的平静灿烂,仿佛不放在心上一样,全都是假的,”·······“孩子在你心里就像一根毒刺,拔掉他,既然他是你的负担,是你的枷锁,那就做掉吧!”他的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本文半价】玉儿感谢以下朋友们的钻石和鲜花,谢谢对玉儿的支持。diekldxucaijuan王剑1126dfanxue2007daiguicl760531wzy0801yye308nicole321bswycy天津山水123anjing740903【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异世界的魔王大人

    异世界的魔王大人

    魔王!恐怖与邪恶的象征!杀戮与死亡的代名词!可真魔国却迎来了一个史上最不像魔王的魔王!“魔王陛下,这份文件请您签署,但请注意不要把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亚林大人,人类军队来袭,不过我会用我的生命守护你!”“讨厌!别过来!你个工口魔王!最讨厌你了!”天啊,这都什么跟什么?我只是个希望每天过着悠哉悠哉混吃等死生活的普通人!为什么偏偏就成了三个魔族公主的未来丈夫,今后的魔王,还要完成一个艰巨的任务——复活丈母娘?还好成为魔王有福利,给了个魔王养成系统,不过等等……到其他世界完成征服任务又是什么情况?新书《从拯救咖啡店开始》已发布,求支持的说~~~
  • 抚摸台湾

    抚摸台湾

    时光匆匆,人生短暂。以往听人说此话,自己也随声附和,却是秋风过耳,如今方有了刻骨铭心的体会。今年1月正式退出政界,还原为从乡村出发时的布衣平民了。这不突然,2002年从繁忙的岗位淡出,离现在的退出就差一步了。干脆就将淡出变为退出,一心一意侍弄文字,用刻下的话说是和退出零距离了。如今看来,这零距离太关键了,不是关键在省略了退位的突然,而是那时就给了我回家的感觉,回家的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