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失落的收起手机,摇了摇脑袋,这该死的霍商到底在搞什么鬼,抚了抚额,算了算了先去找庄严吧,早些准备手术。
……
霍商的左腿依旧打着石膏,高高的吊着,再一次抬头看了看时钟,啧,这人今个怎么到现在还没来,迟到可不是他的作风,他还记得学生时代,这人可从来都没迟到过。倒是那些个小护士,一波接着一波,已经来来回回了好几趟。敲了敲额头,耳朵灵敏的听到走廊外皮鞋摩擦地面的声音,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来了。
心里默数着数儿,“3、2、1。”门把转动,门扉自外慢慢打开。
霍商抬头看了过去“今个怎么这么晚…”还未说完,笑容便挂在了嘴边。暗咒了一声,掏出手机看了看,那人居然没有给他电话,他有点吃不准自己是在期待那人的电话,还是怎样,总是不自觉的在看有没有电话或是未接来电再或是未读短信,可是什么都没有。来人哪是高远,而是一名着了黑色西装的男子,大白天的戴着一副夸张的墨镜,头发一律向后梳去,也不知是摸了多少发胶,简直就硬的发亮。如果不是手中那些东西,完全就是电影中007的翻版。
“霍少,早安。”那人摘下墨镜,一点也不会察言观色,立马靠到霍商的床边,将手中的鲜花水果放在了床头。
“东子,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了让你们不要来。”霍商皱眉,冷了眸子,甚是不悦的说道。
“就我一人,没有旁人,您住院的事我没对老爷子和小姐说,不然您这还能这么安静。”东子全名潘东,是霍商的跟班,也不知是天生少根筋还是怎么的,油嘴滑舌、溜须拍马样样行,虽平日里没大没小,却是对霍商忠心耿耿,他总说自己能有今天都是霍商的栽培,成天都是一口一个“霍少”一口一个“霍哥”,没个正经的模样。将已经蔫了的花拔掉,插上方才带来的鲜花,潘东满意的点了点头。
霍商黑着脸“你来干什么。”
“哎哟,霍哥,我当然是来探望一下您啊,高远不自觉的走向十八楼,您就左腿骨折,干嘛要住在这呢,这里的条件…啧啧啧…”潘东啧啧摇头,一脸嫌弃的模样。
霍商头也不抬“苹果。”
潘东一愣,忽而才反映过来,赶忙将一苹果削了皮,又切成了小块儿还贴心的插上了牙签,这才端到霍商面前,一脸讨好的看着他。
霍商皱了皱眉,看不出这小子也有细致的一面,肯定又有什么事要求他帮忙了,干脆也不说话,撇了他一眼,一口一口的吃着苹果,一边翻阅着手中的报纸,突然盯住了眼眸,嘴角微微上扬,或许,他知道潘东来是为了何事了。
果然,潘东本就是个藏不了话的人,不会片刻便开始抓耳挠腮,欲言又止了。霍商只当没看见。
“东子。”
“哎。”潘东虎躯一怔,立马应道。
“帮我挠挠左腿,可能是石膏打的久了,痒得很。”
潘东“噢…”了一声,却是蔫了下去。
“霍、霍哥…”
“恩?”霍商用鼻子哼了一声,也不抬头,继续翻着手中的晨报。
“那个,昨、昨个晚上、城东的夜总会…唔,被抓了三个兄弟。”潘东支支吾吾的说道,也不敢抬头,只敢偷偷的抬眼打量霍商的表情以猜测那人的情绪。
“我知道。”
“您知道?哇塞,霍哥就是霍哥,我这还没说,您就知道了,厉害…厉害…”潘东立马开始拍起霍商的马屁。
霍商一把将报纸甩在潘东面前“你自己看看报纸上都说了什么,要是这样我还不知道,恐怕全天下的人都要知道了。”霍商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完全听不出他是生气还是已经处于愤怒。
“霍、霍哥,我们也没想到条子会突然检查,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所以…所以…”潘东立马垂首认错。
“最近那边有些调动,刘局要升了,自然是要调动新的官员,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早就让你提醒下面的兄弟们注意些。”自古官匪就是一家,待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出了电梯了,霍商冷嗤一声,潘东愣是没吭声“还有那些毒品,老子告诉你们多少次,碰什么都可以,不许给给老子在我的地盘上出现这种东西,这次进去三个已经算你们走运了,东城的夜总会先关个几天。”
霍商自然知道毒品的利润有多大,但他总有一天是要将炎帮洗白的,这些个东西能不碰最好不碰,他好不容易才摆脱那种魔魅,他是堕落,但他还想要有救赎。
“霍、霍少,我知道错了,那那三个兄弟…”那三个是新人,当初是潘东给收进来的,千叮咛万嘱咐不要碰毒,偏这三个小兔崽子就是不听,明着不行就来暗的,险些将毒物兜售给几个未成年的学生,也就是这当时被条子给逮了个正着,进去是肯定的,只是这三个小兔崽子年纪都不大,这要是一蹲,轻则几年,多则十几二十年,到时候一辈子的青春可就耗完了。
“先让他们吃些苦头,不然永远学不会听话,剩下的你看着办吧。”
“是的,霍少。”潘东这才松了口气,看来霍少的心情不算坏。
霍商撇了一眼站着不动的潘东“还愣着做什么,看完了还不快走。”省的让高远撞见,他现在还不想跟他说那么多。
“噢,噢好的,我这就走,这就走,霍少要出院的时候再联系我,我来接您…”说完便一溜烟的撤了,深怕霍商一个后悔了,从病床上跳起来揍他一顿。
高远是在傍晚近黄昏的时候才来,这个时候霍商正捏着手机发呆,满肚子的怨气,却在见到高远满脸的疲惫之后竟消了大半。
“霍先生今天感觉怎么样?”高远列讯询问。
“不好,感觉很不好。”
高远微微蹙眉,抬首看着一脸略带“委屈”?的霍商。委屈?他有什么好委屈的,竟然露出这种表情。
“哪里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