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简直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他怎么还能相信那人的话呢,真是见鬼了。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的一辆崭新的白色的奥迪Q5,还夸张的用大红色的绸布绑了花儿,捏着手机,看着短信提示“新车,送你的,还喜欢么?”
他简直要吐血了,拨通了霍商的电话,批头就吼道“妈X的霍商,将你的车给老子拎回去。”
高远实在不懂这人到底想怎样,这么亮眼的车,不是他说买就买的起的,医院里明令禁止不许收红包,那人倒好,第一次给你包个鼓鼓的红包不说,还明目张胆的送了车来,难道就不怕别人一状给他告到院长那去。他要是收下了,就算有一百张嘴都解释不了。霍商莫名其妙的看着被切断了的电话,“嘟嘟嘟~~”的忙音显示这对方已经挂断了,这人怎么这么凶,他记得他以前明明就很温顺的,现在简直就是一只炸毛的狮子,动不动就咬人。
“霍少,被骂了?”敢这么没大没小的,整个炎帮上下除了潘东没二人。
霍商挑了挑眉,不做声。
潘东反而得寸进尺了,碍在霍商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霍商微微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然后连带着嘴角都不自觉的往上翘,再翘,勾起一抹邪恶而又带着三分恶作剧般的诡笑。
当晚高远赶到交警大队的时候,人家已经下班了,只得第二天再去提车。他自觉倒霉透了,最倒霉的事便是遇见霍商,更倒霉的是那人非要对他纠缠不休,他真想让霍大少放过他吧,他经不起折腾了。
自从碰到霍商以来就没什么好事,倒霉的事反而一大推。
第二天高远不得不继续他的赶地铁的悲惨命运,好不容易腰伤好了,可以开荤不用再挤地铁了,拜霍商那混蛋所赐。
高远刚下楼便看见那辆拉风的阿斯顿马丁,顿时只觉背脊发凉,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怪不得她一早起来右边的眼皮就跳个不停。
“高远。”霍商倚在车门边,远远的就看见着了一袭白色竖条纹衬衫,袖口微微向上卷起,配上一条藏色的西装裤,手中拎着公文包,好看的薄唇紧抿着,细长的眉头看到他微微的皱了皱,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为他增添了三分儒雅之气。就一高这副外表,再加上他在医学界的成就,定是许多女孩心中的男神,恨不得一口吞下而后快。
高远很想装作不认识这人,他能感觉到额间的青筋一凸一凸,若是有一天他得了高血压或是血压上升而死,肯定跟这人脱不了干系。
霍商三步并做两步的走了过来一把扯过高远的胳膊“我送你。”
高远想说不需要,扯了扯胳膊,却是连拽都拽不动“你想干嘛?”一副戒备的模样,反倒逗乐了霍商“我能对你干嘛,为表歉意,我一大早就在这等你,送你上班,你的车…”
不提车还好,一提车高远就满肚子的火气,狠狠的瞪了霍商一眼,几次的教训下来,他明白,只有远离霍商,他才能不会再继续倒霉下去。
“不用了,地铁站离这不远。”
霍商不自觉手上用了些劲,疼的高远皱起了眉头,瞬间便就蔫了,“霍大哥,您到底想干嘛,小的还要上班啊。”哭丧着脸,根本就是欺软怕硬的主。
霍商挑了挑眉,对这人果然不能客气,还是需要用硬的“上车。”说着也不顾高远挣扎反对,一把扯了那人便往副驾驶座上一愣,然后快速上车、启动、出发。
高远被甩的晕乎了,看着凶神恶煞般的霍商,吭吭哧哧的不敢做声。他还没吃早饭呢,本来打算在路边买个煎饼果子垫垫胃儿,现在倒好,没早饭吃也就罢了,这家伙是赶去投胎啊,开那么快。他的胃不禁开始一阵阵的翻腾。
“唔…”拍了拍霍商“停车,停车…”不行,他要吐了。
霍商根本不鸟他,撇都不撇他一眼。
“快停车…不行了……我要吐了…”高远这才说完便“哇…”的一口吐了出来。尽管霍商听到高远说“要吐了”已近赶紧采取了紧急措施“吱…”的一声踩下了刹车,一阵急刹车硬是让轮胎在地上划出一道痕迹。
饶是如此,高远还是吐了他的阿斯顿马丁一车污秽,此刻吐的舒服了,许是刚突然,一双清澈的眼眸微微湿润着。
饶是霍商有满腹的不满,见着高远这般也硬不起心肠来责备于他。
“对不起,弄脏了你的阿斯顿马丁。”
霍商捏着鼻头,皱了皱眉,只道了声“没事。”
算了,是自己没听他的,要是自己开的慢些,或是在高远第一次要他停车的时候他便停下了车也不至于弄成这样。
本想着安慰一下高远不要太过自责,转头却发现那人一副可惜的样子盯着他的阿斯顿马丁,这混蛋,感情是更觉得对不起他的阿斯顿马丁。
高远实在是惋惜啊,这阿斯顿马丁得值多少钱啊,就被他吐的这些污秽给糟蹋了,可惜了,实在是可惜了。
霍商拎着高远在附近的肯德基吃了早餐。期间打了电话让人开了辆车来,将他那俩满是高远吐出的污秽之物的阿斯玛马丁开去清洗。
高远摸了摸吃了东西之后暖暖的胃,看着眼前还算低调的兰博基尼,算了,比起前两辆,这真的算低调了。若不是他坚持,恐怕现在在他眼前停着的,该是那辆拉轰的大红色宝马双座跑车,他觉得他肯定HOLD不住。
他想问霍商这几年到底干嘛了,发达的这么厉害,本以为定是暴发了,却从头到脚又看不出暴发户的气质。张了张口,却终究什么都是没问出口。
……
到了医院,少不得又要被那几帮家伙调侃一番。尤其是皇甫仁那毒舌。
高远特意让霍商在离医院远些的地方放他下来,却还是被皇甫仁给逮个正着。
此刻,他正被五花大绑的绑在神经外科办公室的椅子上,几人围成一团,以祁赫为主审官,皇甫仁为证人的一堂“逼供”正在血淋淋的上演着,鞭子、蜡烛、手术刀等这些个逼供刑具自是少不得,其逼供手法、惨烈程度,真真叫人不忍直视,不忍直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