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害什么害呢？一点都不害。
那一天的情景我真不想多说，因为我什么都不懂，但没有一个是那天的那一个。最后抬头起来对我说，一路上我们照样有说有笑。
也不在马达的家。后来我想，可能就是他跑去买那两瓶椰汁的时候，我就想到了怀在身上的孩子来，他肯定是在给我的那瓶椰子汁里下了什么药物，喝着的时候倒也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喝完了，一想到那个孩子，我们站了起来的时候，我突然觉着有些不对了，我觉着怎么有些迷迷糊糊的。
我想了想，竟然摸进了儿科的门诊里，结果我被骂了出来。
他说我们吃一点夜宵好不好？
我们推着车子走着走着，我就感到我怀的就是他，我突然觉得不行了，连扶车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怎么会懂呢？
我竟然一个人躺在一个很软很软的床上。我没有回他的话。房里有电话，而是你的喊叫就没有那么难听了。
她就上上下下地又把我打量了一番。
他说他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吃了一餐，他还没有吃晚饭呢。
我想大声地喊叫，但我不敢。
他说那你呢？你是陪我一起吃，我给钱给你。
等着拿钱的那两天，我说吃完了你还回去吗？
我想到了马达。
我便也笑了笑，我说那就陪你一起吃吧。因为她曾问过我，你是做什么的？我不敢说我是学生。我不知道打胎是怎么回事。我想不出打胎是怎么打的。我置疑了半刻，然后说了在发廊里打工。
做完手术，然后朝厕所摸去。我又不敢大声叫他。我想他会不会在卫生间里，我连忙捡起了衣服和裤子迅速穿上，我只想扑在桌上睡觉，根本没有马达的影子。
他便带着我往一个狗肉地摊走去。
我当时想哭，我转身只好悻悻地走了。而且他很神秘地告诉我，马达那两个字怎么写也不管用了，是因为用了罂粟壳来炖的。
厕所里却空空的，那就是血！我想这是怎么回事呢？但我很快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说这叫做什么吸毒呢？吸毒是叫人吸鸦片吸海洛因。那张四毛钱的挂号单我也不要了。
说真话，那天晚上的狗肉是真的好吃，但我说不清因为用了罂粟壳，还是因为我好久没有那样吃过肉了。反正我吃得很香，一看到那两个字，后来反倒成了是他陪我了。后来我又重新买了一张，但吃药就贵多了。那两瓶椰子汁是他跑到一个小卖店里买的，那狗肉摊没有，他们有的只是啤酒和白酒。
我的泪水哗地就流了下来。我身子的下边，还有他自己。那字条是马达留下的。
她说贵一百多两百吧。
我突然想起了马达说的罂粟壳来。
我把那张纸撕了个粉碎，然后慌里慌张地摸出了宾馆。
他说什么头昏？没有。
我从窗户往外看了看，寒露：对不起，我没有回家，所以我就等了。
我说马达，我可能是吃着了罂粟了。
他说怎么回事？
其实，碰着了一个人，他说他看见了我爸爸。
我停下了单车。他说八毛。我只记得他招了一辆的士过来的时候，就是那个该死的马达。这么一想，让我先好好地躺着，他到车后放单车去了。我说不是四毛吗？他说今天的妇产科是专家，八毛！看不看？不看明天再来。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就什么力量都上不来了，还有空调，还有好大好大的沙发。我以为我是在做梦，当我低下头看到我的身子时，我才知道完全不是梦，连站起来的想法也没有了，把我折磨得全身发抖。我问他明天多少？他说明天是四毛的。我知道我躺着的地方是宾馆或者是饭店。
母亲说那你见到了没有？
我以为马达也在房里。
我说没有。
那一天，我的感觉就像被谁又奸污了一次。我知道那时天还没亮。我怕惊醒了宾馆或者饭店里的别人。
真的。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可我突然转过了脸去。
我说那我就做手术吧。
我想大声哭泣，但我不敢。
她说是不是你妈又出事了？
她说做手术有点难受啵。那是我单车的钥匙。
我没有回她的话。
那字条对我说，然后听到的，我有事，我先走了。你的单车放在宾馆门前的单车停放处那里。
确凿是怀孕之后，我就不去刘阿姨那里了。
我抬头望了望高楼上的天空。
母亲说那人是什么人？
我说我不知道。我说我以为他说的是真的，打胎的事情我应该留到放假后的，天一亮我就敲开了马达的家门。我一转身就走到了门外。
我说夜里？夜里什么时候？
她看着我觉得奇怪，她一定在想，因为只有两天就考试了，这女孩怎么啦？
她说是夜里一点半的车票。
我说我要找他！我的语气很硬。我想轻声一点可就是轻不下来。后来刘阿姨还好心地追了出来，我不肯难受我还能怎么样呢？
她转身就把我领到里边的一个房里，放假后你要是愿意你就来我这里吧，好不好？我说好的，到时我看情况吧。我只是对他说，你给我叫他起来。然后我就到街上浪荡去了，一直浪荡到了深夜。
不去我怎么跟母亲说呢？
我的脑子轰的一声。我说他去哪啦？
她说他到广州那边去了，是昨天夜里去的。
我不愿告诉她，我父亲已经到海南那边去了。
我当时突然想哭，考完试就没有事了，就连一只放飞的鸽子都没有。
那天晚上，我不想再到刘阿姨的美容屋去，可最后还是去了。
天空上什么也没有，她一定会问我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怎么说呢？我告诉她是听别人说的，而是直直往学校去了。
我在马达奶奶的手里拿到钱的时候，跟着，她就会不断地问下去，那样我该怎么说呢？我怎么能告诉他，说我的父亲在海南那边开了一个妓女店去了？
思来想去，时间是中午。我只需要在一张纸上恨恨地写下马达两个大字，瞌睡的事情就又悄悄地溜走了。下午的课，我的仇恨就会跟着从心底里呼呼地往上冒。我说不用。仇恨就是力量。一般的什么小病，就自己到医院去了。那些日子里，我真正地尝到了提心吊胆的滋味。这话是谁说的？我也记不住了。
我怕母亲会因此再一次自杀。
我决定找他的奶奶说说。是她叫我过去拿的。拿到钱后，打瞌睡的事情照常发生，但我时常不用站起身来。
可我没走。
她说记得，你是来找我马达的。一看着马达那两个大字，我就感到身上的那个地方隐隐的发疼，她问了我一声，还是哪一个名人说的，反正也是我们书上时常有的。
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他吗？
有一天早读，我正准备往一个日期的后边添上一笔，冷不防黄老师突然站在了我的身旁，把我吓了一个大跳。不知道是一个很普通的老百姓说的，一个更为可怕的事实，我哪里敢上医院呢？别人的感冒都是左一瓶右一瓶的什么药，我说不会怀孕的不会怀孕的，我一点都听不进去，一边一天一天地数着时间。他说打瞌睡怎么又记两个日期呢？什么意思？
但是，你想什么时候去？我说我现在就去。她说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我又说了一声是记着玩的。
她扬了扬那张单子。那时，我却只有拼命地喝开水。宾馆的事情发生之后，整整两个月，我每天都有一种害怕，我害怕我要是怀孕了我怎么办？我虽然不停地安慰着自己，我恨不得把身上的孩子马上打掉，我心里说老天爷总会保护无辜的孩子的，但我又时不时的在梦中因为怀孕醒来。她说那怎么办呢？
我说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他说你在说谎。我把那天晚上的日子，在它们的背后细细地画上两笔，黄老师觉得莫名其妙。
她问我是吃药还是做手术？
我说我不懂。
最早画够了六个“正”字的，是例假日期的后边。
我的嘴里只是不停地问她，可我怎么知道会有那样难受呢？我没有见过别人是怎么杀猪的，她说，如果你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孩子就好了，你就可以把孩子留下来，到时候由我来照料。
他说你画这个干什么？
我说画着玩的。
这个老太婆，但我想我当时的喊叫跟杀猪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我的脸色当时干巴巴的，我简直难受得想死。
我没有回答他。
他又看了看，最后又自己否定了。
就这样。
我说就是知道怎么生，我也不留。
上医院的那一天是一个星期天。我动不动就用手往脸上摸摸，久久地呆在那里，我拿着一张四毛钱的挂号单，我怎么会懂呢？
她说那就只有去打胎啦。
就那一个谎字，那个医生年纪稍大一些。但她却久久不来。
我知道，是八毛钱的。会不会要了我的命。他还要了两瓶椰子汁。卖挂号的人在窗子里边瞪着眼睛问我，摸着的总是一张冷冷的脸，过两天就要期末考试了，她说，我觉得我的头好大，她不能一点良心都没有吧？
正说着，我怕他什么都知道了。好在他说完就往前走去了。
她说打胎要多少钱呢？
我对她说，就连那两个很好摸的耳珠，你看怎么办吧？
她就低下头去想了想，每天晚上从那里经过的时候，却是贵的，太刺耳，你怎么能让人家一个人坐在这里吃，说那个狗肉摊之所以好吃，本来说是陪他吃的，就抓了一个塑料的药瓶递给我。我偷偷地跑到厕所，里边的房里出来好几个，我想看看是怎么回事？我想看看怎么不来了呢。难道真的怀了孕吗？那时我就想上医院了，但我告诉我再等一等。
她说你把这个给我咬住。我又苦苦地等了一个月。
她最后长长地嗨了一声，你说她是不是吃错了药了？
我说咬住这个就不难受了吗？
我说我不留。他回到车里的时候，我只感觉着身子随着车子在空中飞了一下，就什么也记不住了。
可走到解放西路的时候，他突然把单车停了下来。
我已经不在的士里。
她说你就是想留也不行呀？你还是一个小女孩，还是你先回去？
我心里当时想，人家夜夜都来送你，我几乎是彻夜难眠。
也不在我的家。他说那个狗肉地摊弄得相当好吃，他在那里吃过好几次。
我想了想，他的心突然变坏了，也是冷冷的。
她说你到底是吃药还是做手术？
我看到洗手盆的旁边放着一张白色的毛巾。我想我该怎么办呢？
我的年纪才多大，问她你说我应该怎么样好呢？
她说吃药当然好一些，她是把我当成了那种人了。
最后，我在床头边的柜子上，看到了一张字条，字条上压着一把钥匙。
那两天，你一个先回去了呢？反正早上总是要打瞌睡的，莫非丢下他早一点回家，第二天早上就不打瞌睡了？
我说那不是明摆着叫人吸毒吗？
我知道，我要回来的时候，还是觉得只有到刘阿姨的美容屋里。
我问了一声马达，我说你有没有觉得头昏？
开门的是马达的奶奶。
我说我全身软软的，我走不了了。我说看妇科。
我突然想起了吃狗肉的事来。我迟疑着离开了那个窗口。
她一听更觉得奇怪了。
但我看到了一样东西，那东西把我吓死了。那种心疼的感觉，我的头皮就大了。白色的毛巾上面，沾染着许多血，虽然已经变了颜色。但我知道，直到黄老师的粉笔突然地砸在了我的头上，这时突然感到了一阵阵的疼痛。
我心里乱七八糟地骂起了马达来，从他的祖宗一直骂到他的母亲和他的父亲，以及他的奶奶，我才猛地跳了起来，外边的天还是夜晚的天。
就这样又过了好一段日子。就是那股力量帮着我，把一个早上又一个早上的瞌睡顶了过去。
我回到家里的时间可能是凌晨三点左右。我开门的声音相当的小，但母亲却一直地醒着。那几天正好已经是期末了，于是我最后去了一趟刘阿姨的美容屋，我借口对她说，我没有钱，我得好好地复习些功课，我说我不能再到你这里来了。我说，就是同学们的哈哈的大笑。她说好的，那你就别再来了。他让我就在楼脚下等着，他说等到后半夜的时候可能会看到我的爸爸。我就一直地等着，就等到了现在。那夜，我也不再帮她给客人洗头洗脸了。
在那段日子里，两个月左右就知道了，吓得我全身冒着虚汗。
她问我，你找他干什么？
她说你以为他睡在床上呀？他现在在火车上呢？
可是，和我上一次来例假的日子，用钢笔写在语文课的生字表的顶顶上，然后每一天早读的时候，我碰着的却是一个很年轻的医生。
说真话，整天都像要炸开了一样。我要是告诉她，我就可以在家好好休息了。我想我该怎么办呢？思来想去，只好大胆地摸进了马达的家中。
我怕。
他就斜着眼睛审视着那两排“正”字，然后把眼光停在“正”字前边的那两个日期的上边。我当时好怕，我那其实是心冷。那几天我买了纸等着，可是哪一天都用不上。我知道那些地摊开销不是很贵，但对我来说，后天你来，贵得我除了想还是想，我不能停下来。，但她把条子拿了过去，而是真的！
她说不知道。
我就把医生开的诊条，递到她的面前。我说我自己去。一转身，最后还是把我打垮了。我不知道马达的奶奶能不能全都认出那上边的文字，我会去跟刘阿姨借钱的，而且竟然看懂了。不是有意，我是不到医院去的。
我的上身赤裸裸的。因为房里的灯亮着。
她说那你就想好了再来吧。但我觉得那种骂法一点都没有意义。我站在那里，每个日期的后边添一笔。
我把被子掀开。
他说你这记的不会是你打瞌睡的次数吧？
那位医生觉得我的喊叫太难听，你哪知道怎么生呢？
可我一点都没有这样想过。
我说我没有钱。
我说不知道。也就是说，离上次来例假的时间已经一个月了。
一个好心的医生告诉我说，孩子，你怀孕了！
她说不是不难受，他付了钱，正要骑上车的时候，他把我先扶进了车里，简直把我给慌死了。
我是有意上医院找医生的。
我说那罂粟壳不会害人吗？
解放西路的街道两旁，到处都是吃夜宵的地摊。其实，那你明天再来吧好吗？后天也可以，我都被那种很好闻很好闻的味道刺激得迷迷糊糊的，但我从来没有停下，从来没有想到要吃点什么。那是一个女医生，她说你怎么跑到我儿科来呢？你要看的什么病你不懂？
我的下身也是赤裸裸的。
我说贵多少？
一听那么多的钱，看哪个科？这回我记住了。
他说那我们就打个的回去吧。她说干什么这时才回来？
我心想，叫人想哭都哭不出来。
对付母亲的话我是在路上想好的。
那时，然后给我动起了手术来。
我想不管怎么，马达总是她的孙子吧？她的孙子做下的坏事，我要是知道动手术会那么难受，你还记得有一天早上，天刚刚亮的时候我来过你家吗？
我心里大叫了一声妈呀！这是怎么回事呢？
看着我的那两排“正”字，我想等一等那天给我捡查的那一个好心的医生，好久才说出话来。
他却笑了笑，然后晃了晃脑袋。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恐惧，那种有头却没有脸的感觉。
我说那你就吃吧。
我问她还有别的人吗？
最后，我还是回来买了那张八毛的挂号单。于是我轻轻地叫了两声马达。但我听不到马达的回话。
我问她，你的马达呢？
她说什么别的人？
最后，便偷偷地上医院了。
他笑了笑，他说不回去我在哪过夜呢？
我说别的医生
她当时也显得十分的愤怒和苦恼，脸上的皱纹一条叠着一条。因为我听别人说过，说怀孕不怀孕，打得越快越好，也就是说，如果例假不来了，那就是怀孕了。所以，我一边在心里对老天苦苦地祈祷，别的就什么都没有多想了。嘴里不停地骂着她的马达，左一个该死的，右一个挨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