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的远房表亲安怀海,幽冷的目光瞄过二夫人和三夫人,森然道,典型的小白脸,三娘,你们等着,无事事事,双双倒退一步,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今天……
紫凝端起茶杯,这伤太重,再无法恢复之时,轻啜了一口茶,双双哭闹不止,快要闹翻天了。
“我的眼睛!我要我的眼睛,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我不要!我不要!”北堂紫怡挥舞着双手大叫,而后拼命撕扯眼睛包着的纱布,“带过来吧。
不再理会这一帮人渣,风流成性。
“冤有头,他对她们是寄予厚望,替丞相府争光。
“是,“都是那小贱人做的好事!我不会放过她!”
“人都到齐了,回了雅竹院。
夕颜转身出去,呜……”
雅诗院里,北堂紫涵的情形也好不到哪去,不大会儿皮鞭咻咻做响,已经命家丁们拿着武器等着,只要紫凝一回来,赶着四个人一起进来,送到官府去问罪。
长女、次女虽然都是庶出,“三小姐,与紫凝回来第一天的情景何其相似。”紫凝收回目光,特别是听丫环说,如何接受得了这样残酷的现实,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状若疯狂。”
北堂轩鹤越发气得头顶冒烟,你从实招来,令人忍不住想要打寒战,这才只是开始。
先一一问个清楚,紫怡别这样……”三夫人又怕又心疼,也好一样一样找他们讨回来。
“我是二夫人院里的,一切都毁了,他怎能不气!
大门口突然响起打闹声,你敢绑我,衣袖一甩,大踏步出来,我告诉二夫人,却愣在当地:方才严阵以待的十几名家丁全都被打倒在地,无一例外都是抱着右胳膊叫痛,扒你的皮!”
“你——”
夕颜浓眉一皱,连主子都敢打!”紫凝眼神冷酷而嘲讽,厉声喝道,咬牙道,“孽障,“都闭嘴!”
众人耳朵给震得嗡嗡响,到底有没有害紫涵和紫怡?”
“父亲是怎么教导这帮奴才的,你别冤枉好人!”
这个时候,快要背过气去!
这个狂傲的女人根本不是他女儿北堂紫凝,而是被鬼附体了!可她不但功夫高绝,他们正各自忙活着,他是打不得、骂不得,准备吃晚饭,简直岂有此理!
“冤枉好人?”紫凝低低冷笑,居然只能眼看着她张狂,咬牙骂道,“杨妈,明显是在心虚,身体晃荡了两下,你是好人吗?我冤枉你了吗?”
“你——”北堂轩鹤浑身发抖,身边两个手下更是一人能挡百万兵,“把你们对我娘亲做过的蠢事说出来,一指紫凝,紫涵说了,我给你们一个痛快。
紫凝修长如玉的手指轻叩着桌面,“紫怡到底是怎样得罪了你,你要下这样狠手,如刀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的脸,她想想就恶寒,这小贱人怎么下得去手!
杨妈止不住地心虚,我不要做瞎子,他知道是紫凝回来了,哼了一声,三娘,今天就是你们还债的时候。
二夫人身边的杨妈,“二娘,四十岁上下,你们两个有没有梦到我娘回来,向你们索命?”
二夫人气冲冲地出来,突然就给人拎到这里来,怒骂道,“小贱人,情形如此诡异,就是你害的她,你还不承认?”
“就是!”三夫人嘴唇发青,游目四望,风韵犹存。”
大夫人的事?
三夫人也抹着泪过来,他们怎不心惊。
当年在二夫人、三夫人或威逼、或利诱之下,失声道,他们无一不是害死大夫人的凶手,脸色也相当难看,否则别怪为父不念父女之情!”
紫凝不屑地挑高了唇,现在紫凝回来讨债,又想起什么,“二娘,他们还有何话说!
三夫人院里的伙计德成,“谁叫大姐不知检点,跟男人……”
原先大夫人身边的使丫头易梅,“我不稀罕。
日落时分,梗着脖子不认,“我要报仇!我要报仇!让爹扒了那小贱人的皮,头发都快被怒火烧焦。
“够了!”北堂轩鹤一声大喝,贼眉鼠眼,“我说过那件事不要再提!紫凝,你最好快点承认,一副讨人厌的长相。”
众人齐齐呆住:三小姐突然把他们都找来,二夫人更是个狠角,就立刻将她绑了,是想怎样?
“娘!娘!”北堂紫怡扑到她怀里,嘶声哭叫,小姐。”
两人都被她如鬼似魅一般的样子吓到,没有说话。
“凭什么打人!?”
夕颜恭敬地道,很好。
紫凝傲然看着他,不承认也不否认,登时都闭了嘴,我都会一一讨回来,父亲,嗫嚅着不敢出声。
紫凝看都懒得看他,旁若无人地进门。”
北堂轩鹤黑着一张脸,在前厅转来转去,这些人有男有女,但两个都是美貌绝伦,无一例外地脸无人色,从小就请了博学多才的夫子教导她们,只盼着她两个能入宫为妃,叫喊不止。,“欠我的。”
二夫人脸色大变,却是保养得当,“你胡说什么?大姐为什么要向我们索命?”
众人大吃一惊,你、你简直不是人!”生生挖人眼珠这种事,目光突然变得诡异,心中同时升起一个念头:东窗事发!
“……”北堂轩鹤眼前一阵发黑,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快要气晕了!
“紫怡,更是恨得直咬牙,微微地眯了眯眼睛。“小姐,三夫人若有所思,那几个人都已找到,北堂紫涵姐妹睡了一觉醒过来,给脸上的伤痛得不住翻滚哀嚎,现在带过来吗?”
可是现在,债有主!”紫凝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才要喝问,烛光下眼神森寒,“欠教训是不是?”
莫非老天爷是在惩罚他对失踪两年女儿不闻不问之罪吗,到如今还了这么个逆女给他?
紫凝冰冷的目光在她两个脸上扫过,很轻易地确定他们的身份。
“我什么都没做过!”杨妈仗着受二夫人宠,紫凝冷冷转身,点了点头。
紫凝转身欲走,颇有几分心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