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莲箬听着水月华的声音,心里暖暖的。原来,不止她想他了。可看到云海峰的呆样,染心的偷笑,不由的脸红了。试图退离他的怀抱,却被抱的更紧,忍不住嗔道:“还有人呢!”
“有什么关系?”他就喜欢抱着她了。
有什么关系,水月华的脸皮还这不是一般厚啊,这样的话也能理所应当的问出来。
“太子,箬儿,你们?”这两人,看样子是情根深种了。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皇帝圣旨下的时候,她不是不满意的吗?这才两天时间,一切就变了。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知道云海峰关心自己,生怕自己嫁的委屈,云莲箬很大方承认。
“相爷,我爱箬儿,无关其他。娶她,只因刻入心底的爱。一生一世一双人。”水月华承诺。
云莲箬虽然知道水月华对自己的感情,但这一刻,听他亲口说出,眼眶突然有些湿了。月和她是同一类人,要么不爱,要么爱入骨血。
每一次的相遇,都是久别的重逢。每一次的牵手,都是迷途的依偎。每一次的深爱,都是心跳的律动。
传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换来今生的相遇。传说,前世五百次的擦肩而过,换来今生的执手相携。
她不管前世如何,她今生只认定水月华。
一生一世一双人,云海峰震惊了。普通世家子弟都难以做到,更何况一国太子?
水月华知道云海峰担忧什么,不过,他不想做的事,有谁能勉强。就算是那高坐在金殿上的那人也不行。
“爹爹,当初你和娘不也是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作为你们的女儿,如何能查的了。那些烂桃花,来一朵,掐一朵,来两个,灭一双。”想想天下爱慕太子水月华的不计其数,云莲箬就知道她有的忙了。前天,昨天不是才小试了一下。
“箬儿,为夫以后就靠你保护了。”他喜欢箬儿如此霸道的话。要是有人不长眼敢对他的箬儿心怀不轨,来一个,他灭两个。
“看到你们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太子殿下,臣可把箬儿交给你了。”云海峰一脸欣慰。太子府如今无一美人,他相信水月华的承诺,也相信自己的女儿的魅力。
“多谢岳父大人成全,岳父可以叫我月华的。”
“月华。”青儿,你可是看到了,我们的女儿找到归宿了。
太子府殿下准备丰厚聘礼,亲自道云府下聘的消息,如四月春风般吹过京城每一个角落。
上到王孙贵族,下到贩夫走族,都在谈论着这一场婚嫁。
他们,一个是谪仙太子,一个是鬼颜嫡女。一个惊才滟滟,一个纨绔不化。这一场婚嫁,注定不平凡。
“什么,他亲自去相府下聘了?”御书房,身穿龙袍,高坐龙椅的水崖瑱瞪着书桌下的人。
“回皇上,宫外是这样传回消息的。”李公公小心回话。跟在皇帝身边多年,他还是一样的摸不清这位帝王的脾气。
“你说,他是如何想的?”水崖瑱的这个他,指的自然是水月华。原本以为,把京城名声最差的相府小姐赐婚给他,可以……但现在的情形,与他预料之中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个,老奴不知。”在皇宫,需要多做事,少说话,尤其是与太子相关的。十六年前发生的事,让一切变了样。
“他的心思,莫说你了,就连朕如今也看不清了。”说着,水崖瑱转动座椅下的暗阁,拿出一个锦匣。
摩挲着锦匣上的玉兰花雕,水崖瑱面上浮现幸福之色。而后,像是想起什么,原先的温柔深情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恨意。
李公公低着头,有些不能看的,知道了也要装作不知道。
过了一会,李公公听到了咔嚓声音,那是锦匣开启留下来的声音。
水崖瑱拿出锦匣中发钗,那是一支通身无暇的白玉发钗。雕刻细致的玉兰花,一眼看去,仿若就是清晨朝露点缀下的,散发着淡淡幽香的白玉兰花。
只是,这样一支女子戴的发钗,怎会被水崖瑱收藏于御书房龙椅下?
“李公公,把这东西送到未来太子妃手上。”合上锦匣,水崖瑱吩咐。
李公公不敢相信皇上说的。一般人或许不知道这支白玉兰发钗,但他在宫中二十多年,如何能不知道。
“皇上,这……”
“现在就送去。”水崖瑱放下锦匣,离开了御书房。
李公公纠结一番,最后还是带上锦匣去了相府。
与此同时,被贤妃娘娘请入宫中小住的云诗雅也得到了消息。
“姑姑,您可要帮我啊,云莲箬凭什么和我抢太子殿下。”云诗雅哭得眼睛都肿了。十年前见过太子殿下一面,她就喜欢上了那个人。十年来,她苦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可为什么到头来便宜了云莲箬。显然,云诗雅忘记了,水月华从头到尾都不是她的,云莲箬也没有和她抢,赐婚完全是水崖瑱的旨意。
贤妃也很是不满云莲箬为太子妃,但皇上已经下旨,还有九日就是太子大婚,这是不可变的。“太子又不是只娶一人,你好好准备牡丹宴,到时胜出了,自然可以嫁入太子府。以你的才貌,只要有太子喜欢,能生下儿子,以后,还是未知数。”贤妃这一生在后宫,最大的遗憾与失败之处就是没有个儿子。玉珊公主虽然得皇上宠爱,但公主终究不及皇子。尤其,那个淑妃有儿有女,皇上还很重用睿王。
“姑姑,我不要被云莲箬压着。在府里,她就凭着自己嫡系嫡女的身份欺压我,我不要再比她低一等。”想着云莲箬罚自己去祠堂抄家训,要是没有姑姑帮忙,她如今恐怕还在祠堂,云诗雅就恨不得云莲箬去死。
“你个死脑筋,本宫白跟你说这些了。云莲箬这个太子妃是当定了,至于能当多久,就看你有没有手段了。太子大婚三日后就是牡丹宴,你好好想想。”贤妃出了偏殿。殿中只剩云诗雅在低声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