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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梁罗锅绝对没有想到,那一年梁家和荣家在赛鼓场上的交锋,逐渐演化成一场政治权力之争,这是荣爷和梁丙奎都没有想到的。

许多年过去了,梁丙奎仍不明白。他每跟儿子闹一通,就想起过去多年的事情来,而且这些事情好像都跟荣家有关。听说荣汉俊在打这祖传木鼓的主意,梁丙奎让孙子梁大立和梁双牙背着爹梁罗锅把鼓藏在了蝙蝠河畔的草房子里,上面盖了许多麦草,谁也看不出这里埋着鼓。老头时常到这里看看,离开的时候就把草房锁上,老头独自坐在泥铺的门口吸烟。雪化啦,到处滴滴嗒嗒。雪水多得舵楼檐上吊线线。梁丙奎怕雪水渗进铺子里,糟蹋了木鼓,就找一块旧塑料将鼓包起来,重新把麦草盖上去。玉环的月子还得些天,眼下还用不着。风凉起来,雪就不怎么化了,一锅烟早吸尽了,梁丙奎也没立马回过神来。想想老祖,梁丙奎就舒筋展骨豪气顿生。可是想起眼前儿子梁罗锅办的事,梁丙奎真提不起神儿来。大包干以来奔波劳顿一年,就盼过节打醉鼓寻个乐子。连醉鼓节也走邪了,世道变了,怕是这鼓镇不过来了。天黑下来,梁丙奎站起来,拖着一条沉沉的影子走了。

赛鼓过后的第二天晚上,梁罗锅去找荣汉俊要钱。荣汉俊晃着脑袋笑笑,笑得梁罗锅心里没底。梁罗锅讨厌荣汉俊的样子,却喜欢他腰包里的钱。梁罗锅说,你是知道的,我们在醉鼓节上为你的皮包做了广告,说好的应当付我钱。再说,老爷子差点活活气死!荣汉俊看了看梁罗锅说我不是不给钱,只是手头有点紧。实际上的原因是他在鼓身上打新主意呢。荣汉俊说梁罗锅,你又有来钱的路子啦!只要你答应,我立马就付钱!梁罗锅缩了缩肩胛问,啥路子?你个家伙别坑我!荣汉俊啪地甩出一叠票子,说你数数,三千块!我荣汉俊在商界里混,凭的就是义气!梁罗锅接过钱,一张一张数好,方装进兜里。他觉得他为他的皮包做了广告,应该得这笔钱。荣汉俊披上黑皮大衣说,走,到你家的的铺子里看看!梁罗锅不懂他的心思,问干啥?荣汉俊深不可测地一笑,反正是给你送钱,到那儿再说。梁罗锅糊里糊涂地跟着荣汉俊下了楼,坐上了荣汉俊的摩托车,往蝙蝠河滩去了。蝙蝠河滩一片浑蒙,幽幽树影没入夜的帷幕。梁罗锅和荣汉俊绕过泊在滩上的老船,碰碎了舵楼檐狗牙般的冰碴子。走到梁丙奎老爷子的泥铺前,看见泥铺子给锁着,梁罗锅说我没钥匙,你到底要干啥?荣汉俊说我看见你爹和你儿子往里抬木鼓了,你把门子打开!梁罗锅说没钥匙,就袖手愣着。后来他找了一把钳子拧开了锁头。两人一哈腰,就钻进泥铺子里来了。荣汉俊拿手电一晃,率先扑入梁罗锅眼帘的就是六角木鼓了,他心头轰的一震,爹啥空把鼓挪到这里来的?荣汉俊摇摇头说,实话跟你讲,我想租你这铺子用一阵子,月租金五千块,咋样?梁罗锅低头默想了一阵儿,算不准里头的深浅,问,你租铺子子干啥?

荣汉俊鬼鬼地说,干啥你甭管,净等拿钱,河滩开化捕鱼时就还你。这会儿闲着也是闲着。梁罗锅想想也对,五千块钱真不少啊!梁罗锅的经济脑瓜又活了,响脆脆地说,先付一半租金,明天这屋就归你享用啦!说着将铺子门锁给换了。后来后,荣汉俊接过一把新钥匙走进泥铺子,来到木鼓跟前,兜了一圈儿说,这鼓就放着吧,不碍事,说不定来了兴致学学击醉鼓呢。梁罗锅说,别他娘给鼓捅漏喽。荣汉俊说,你可别让你家老爷子添乱啊?梁罗锅说我知道。说说笑笑,两人就回家了。回到家里,梁罗锅怀里揣着票子直奔玉环屋里去了。玉环挺着肚子洗衣裳,见他喜巓巓的样就料定拿钱来了。她问钱呢?梁罗锅拍拍肉囊囊的胸脯子笑。小两口数钱的时候,在静静的冬夜里着实激动了一阵子。小两口的笑声将对屋的梁丙奎闹醒了。传来哑哑的咳嗽声。梁丙奎屋里的灯一直亮着。老人刚做一个梦,梦里拾到很多钱。他抱起钱着见四周都是坑,稍不留心就掉进去。正六神无主的时候,他醒了。老人松皱的左眼皮了还突突地跳呢。梁罗锅偷偷跟荣汉俊搞交易的时候,梁丙奎老爷子得到了一个坏消息。梁恩华来看望老人的时候,说荣汉俊要当蝙蝠乡蝙蝠村村长了。

梁丙奎老爷子吓了一跳,凭啥让那小子当村长?是因为他蹲过监狱?还是因为他会搞女人?梁恩华跟爹解释说,如今改革开放了,您不能用老眼光老人!荣汉俊当年种黑地已经平反,而且他有蝙蝠乡缺少的经济脑瓜!做买卖!梁丙奎跟儿子争辩说,他做的叫啥买卖?那叫坑蒙拐骗!换句话说叫投机倒把!梁恩华说眼下没有投机倒把这一说了,政府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上级来人考察来了,当不当上还要看群众基础,我们当向来讲群众路线!他这样说是想给老人宽心,他知道荣汉俊跟县里的头头关系好,乡里挡都挡不住的。梁恩华转了话题,告诉爹一个喜讯,自己在城里搞了个对象,是银行里的职员叫田梅。梁恩华同意儿子在城里搞对象,这样儿子的家就可以安在县城,蝙蝠乡上虽说也有漂亮姑娘,可这里的女人都是农业户口,那样生了小孩儿也会有很多麻烦的。梁恩华走的时候,梁丙奎老爷子叮嘱儿子,下次把田梅姑娘带到家里来,让村上人都瞧瞧。一连发些天,梁丙奎都在蝙蝠河上熬鹰。好多天没见到鼓了,梁丙奎心里空落落的。这天夜里梁丙奎又梦见醉鼓了。醒来心里老不踏实,拉亮灯,懵里懵懵地穿上衣裳,慌慌失失走出家门,半宿拉夜的就奔蝙蝠河滩上去了。四野灰黑,生了雾,水雾悄悄落着又悄悄凝成白霜。寒气在凝结的霜层上滞涩地流着。梁丙奎在寒夜里走,犹如一只笨拙的老熊。他看见暗处卧在滩上的老船了,心腔一热。他拿大掌撸一下脸,胡子和眉毛上的白霜就抹掉了。

然后,他就伸手摸棉袄兜里的钥匙,摸萦了半天也没找出来。他哪里知道儿子早给偷走了。找不到钥匙,梁丙奎以为丢炕头了,埋怨自己老了不中用了,就颤颤悠悠地走过去了。梁丙奎走近了一些就觉出铺子门的异样来了。他蹲地铺子门口,看见铺子门没锁,窗子口还缓缓地冒着哈气,老人的心就悬至喉结处了。他用力推推铺子门,死死的不动,他猜出里边闩上了。活见鬼了!肯定有事儿了,梁丙奎满身的冷汗就下来了。静伫,他遥遥听到一些声音,像来自地狱里的声音。梁丙奎感到不妙,站起身,慢慢将心静住,运足一口气,想将铺子门踹开,脚都抬起来了,他脑里忽地打了个闪,想东头那个炸窗花的窗子了。把屋子里的窗子打开就能瞧见铺子,梁丙奎轻手轻脚挪到后窗,挑开格子窗,率先扑入眼帘的是一扇光团,马灯的光亮。细瞅,有一群汉子围着六角大鼓打麻将。腾腾烟雾使人脸模糊得难看。透过烟雾,梁丙奎还认出掷骰子的荣汉俊来了。荣汉俊呲着黄牙,手十分张狂地抬起来,将一只骰子一丢,骰块儿落下来,砸在光溜溜的鼓皮上蹦蹦跳跳,末了落在旁边一摞很厚的钱票上不动了。梁丙奎的脑袋轰地一炸,再也看不下去了。尽管骰子敲击鼓皮的声音很轻,可是落在他心上却很重很重,几乎将他的心敲碎了。杂种,造孽呀!这等神鼓竟被做了赌桌,如同太阳掉进烘坑里,狗屁不如了。

梁丙奎瞪得铃铛大的眼里闪出骇光,腮上的肉抽抽地抖了,起初老人并没有想到告状,可听儿子梁恩华说荣汉俊这狗东西要当村长了,就心生一计,足足可以整垮荣汉俊。告他个兔崽子,告!让公安局没收他们不得好来的钱,再叫他们蹲几天小号儿。然后这村长也丢啦!我的鼓是委屈了,可是仍能镇邪呢!梁丙奎就跟贼撵似地走过来,直奔镇派出所去了,走到乡政府大门的时候,累得呼哧乱喘了。他稳了稳神才叫醒门卫,拍响马所长的宿舍。梁丙奎说,我报案。马所长认识他,说你不是梁乡长的老爹吗?您老有啥案子?梁丙奎威威凛凛地昂起头说,是一大桩赌案!我家的铺子被赌徒弄开,我家的祖传神鼓被当赌桌了,这还了得?马所长问,你认识赌徒么?梁丙奎顿了顿便留了一手,他说烟气大我看不清是谁。马所长喊了两个助手,武装了一番,就骑上了挎斗摩托,带上梁丙奎老爷子去了蝙蝠河滩。摩托停在离泥铺子不远的泥坨子上。马所长让梁丙奎先躲个地方避一避,我们对每个报案者都保密。梁丙奎的脸像舒展的鼓皮,默着一团正义的豪气说,我只求你们别将我家的神鼓弄坏了,那是我的传家宝。马所长说放心!我们保证保住你的鼓。说完扭头领着助手朝老船走去。梁丙奎咳了咳,稳了心,蹲在泥岗子上吸烟。也不知过了多长时辰,梁丙奎感觉船板上晃黑影了,声音也杂乱起来,嗡嗡的像闹土匪。

梁丙奎瞧见荣汉俊与一个个的赌徒蔫头搭脑走过来,就灭了烟袋,躲在黑暗处,长长地呼出一口恶气,心里骂,荣汉俊狗日的知道不?神鼓有灵呵,神鼓镇邪哩!千不该万不该在我的鼓皮上犯张狂。两个助手押着赌徒们走远了,梁丙奎方站起身,迎着马所长走过去,问我的鼓……马所长说,鼓完好无损,谢谢你梁大爷!你老人家快回去歇着吧。说完骑上摩托走了。梁丙奎心里踏实了,想扭头回家走,又不放心那鼓,就调头朝泥铺子走去了。进了铺子门,梁丙奎就被烟油呛得咳嗽起来。他伸手搜搜索索地摸铺子壁的马灯。抓住灯点燃了,铺子里就亮堂多了。梁丙奎提着灯,一步一步移到鼓前。鼓静静地坐着,烟雾在鼓旁盘盘绕绕。梁丙奎手里的灯和脸同时围鼓移动,点点滴滴细瞅一遍,没找出啥异样来,就将灯放在鼓边的木箱上。铺子里凌凌乱乱的简直没了下脚的地方,梁丙奎就拾掇起铺子子来。他一边鼓捣一边在心里骂着这些赌徒。拾掇好了,梁丙奎又坐下来看这鼓,大掌抖抖地抚摸着鼓皮,慢慢攥成一个拳头,亲昵地擂了一下子,嘴里喃喃道,好家伙真有你的!鼓响了,破破碎碎的声音,梁丙奎十分警觉地听出来了。梁丙奎惊骇地瞪大了眼,跪在铺子板上,将鼓一点一点周起来。他马上瞧见底下的鼓皮割了一块三角口子。牛皮翻翻着呲出来。

狗日的,还是给鼓糟蹋了!梁丙奎心里憋着一团鸟火,心疼地摸那块碎皮子。轻轻一按鼓皮里有黑乎乎的东西滚动。梁丙奎迅疾将胳膊伸进鼓里,抓出一捆东西来,细瞅是百元一张的票子,再抓,又一捆儿,还是百元一张的。梁丙奎哗哗啦啦快数一遍,是四万块的巨款,梁丙奎头一回见到这么多的钱,痴眉呆眼地愣住了。肯定是荣汉俊他们的赃款,梁丙奎猜想着,派出所的人冲进铺子里一刹那,哪个家伙割漏的鼓皮将钱塞进鼓里的,他们向等腾出身儿来再回来找钱。赌徒不憨不傻够精鬼的,可他也有算计不到的地方,自古以来,这神圣的木鼓就排斥金钱。梁丙奎捧着钱,像捧着一盆热热的炭火,提不起又仍不下。胸膛里如塞了沉沉的东西堵得慌。撞上外财了,这么多的钱得种多少地打多少粮食才能赚来?他瞅着鼓,鼓慢慢幻化成宗安老祖的脸。为了钱,连名声都扔了么?老祖不容呢。再说,外财不富穷人命,坦荡无私心地宽。鼓王世家的良心也不容哩。梁丙奎背得金钱债,却背不起良心债,一辈子啥时候想起来都会犯心病,走在街上也会有人戳脊骨的。不能窝下钱,得立马交公。主意已定,梁丙奎眼睛亮起来,将钱放在一块塑料布上,卷巴卷巴,夹在腋下,灭了马灯,哼哼哧哧地爬出铺子,一路风快颠回家,已是后半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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