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雪,你见过孟宇卿吗?”我问着身边的梦雪。
“见过,小姐。”梦雪脸上现出淡淡的红晕。
“你对他有什么印象?”我好奇地问。
“这,小姐,不太记得了。”梦雪摇了摇头。
也是,事隔这么多年,谁还记得一个小孩的长相。坐在摇摇晃晃的车厢里,我不由睡起觉来。
恍恍惚惚间,听得滴滴嗒嗒敲打车顶的声音,我起身,掀开前面的车帘,见天空暗沉,淅淅沥沥下着雨。我对谭彬说:“你要不要紧,别淋着雨着凉了。”
“小姐,不碍事,你进去坐稳了。”谭彬停下马车,穿上了蓑衣继续赶路。
我坐回了车厢内,听着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马车也越驶越急,心里有些不安,这个谭老爸还说今日是黄道吉日,看看,都下起了瓢泼大雨。
正当自己心里埋怨天气的时候,身子突然往车厢一边倾斜。
“小姐坐稳了。”梦雪扶住我,可是她自己的身子也倾斜了,撞击在车壁上。外面传来谭彬呵斥马儿的声音。
“梦雪,你怎么样了?”车子又一个急转弯,梦雪又撞到另一边的车壁上,当她抬起头看我的时候,额头上起了一个好大的包。
“没事,小姐。”见车子有些颠簸,梦雪还想要护住我,我不由先紧紧地抱住她,这样两个人才可以稳住身体不摇晃。只是奈何又一个大晃动,我和梦雪差点飞出车外。不会是马车出事了吧?
“小姐,小姐,”少顷,谭彬掀开车帘,焦急地对我说:“马蹄打滑,摔了一跤,车子也陷入路旁的泥沟里去了。”
果然如此,我爬出车厢,梦雪也想跟着出来,被我拒绝了。
我撑着谭彬给我的油纸伞,踩在泥泞的湿地上,看着眼前跪倒在地上的马儿,问谭彬:“我们一起把它拉起来,行吗?”
“小姐,车轱辘坏了,”谭彬指着其中的一个轮子给我看,又说:“马也扭伤了,走不了路。”
我失落地看着在地上无法动弹的马儿,问谭彬:“这里距离京城还有多远,我们走去行吗?”
“小姐,若是走的话,至少还要两个时辰。”谭彬回道。
大雨打湿了我的裙裾,古代的两个时辰可是现代的四个小时啊,我看着溅在地上的雨点,这人还没走死就已经被这豆大的雨点砸死了吧。
望着这条被雨水冲刷而泥泞的道路,旁边没有一个可以躲雨的地方,也没能见到其他赶路人,我内心不免焦急起来:“谭彬,还有没有其它的法子?”
“小姐,都怪小的没有赶好路,要不你先上马车内躲过这场雨。”谭彬看到我被雨水淋湿,脸上现出深深的自责。
“谭彬,这也怪不了你,谁知道今日会突然下这么大雨。”看着这瓢泼大雨,要是这场雨下个没完,晚上我们三个人该怎么过夜啊,我问谭彬:“这附近还有没有人家?要不我们先借人家的屋子躲躲,如何?”
“前面小路右转,好像有个村子。”谭彬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好,我们就去那个村子避雨吧。”我打定主意对梦雪说:“梦雪,下来,马儿和车子都坏了,我们去前面的村子看看吧。”
“怎么会这样?”梦雪拿着包袱下了马车,惊讶地看着地上躺着的马儿和坏了的马车自言自语。
谭彬接过梦雪的包袱,不安地对我说:“小姐,我们真的要撇下马和马车吗?”
“人比任何东西都来得重要。”
我迈开步子,坚定地往前走,谭彬和梦雪只好随着我一起踏步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