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微风吹拂,扑上面容还是觉得丝丝凉意。
在一精美楼阁内,窗户反而敞开着引入了冷风,可屋内坐着的男子,面容更比这冷风还要清冷。
玖云煊一把拍碎了身边的木雕桌子,眸子闪着冷光,“哼,没想到掳走挽儿的人竟然是他!早闻驭兽国三皇子武功极高,没想到身边的人也是如此,如今竟来了夜炽,必定没有什么好事情!”
站在玖云煊身边的一个样貌儒雅的男子出言劝着:“大皇子,您请息怒,其实阑炙来了夜炽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
玖云煊听闻,面上收敛了怒气,墨色的眸子被摇曳的灯光照耀着竟显柔和许多,“噢?怎么说?”
儒雅男子见玖云煊这么快收起脾气,心中赞叹,即刻道:“阑炙是驭兽国的三皇子,头上还有一个太子阑煜,此人心胸狭窄,与阑炙向来水火不相容,驭兽国的皇帝竟让阑炙前来,阑煜定是愤恨,咱们可以趁虚而入,利用阑炙到夜炽的间隙,挑唆阑煜铲除阑炙手下余党。”
玖云煊思忖一番,摇了摇头,“阑炙不是那么傻的人定是早就做好防护措施,现下他去找建景帝所谓何事还尚未弄清楚,咱们先静待一段时间,看看他到底是来做什么再下手,况且……”
说着,玖云煊兀自望向窗外半月,唇畔勾起,笑容看似温和却隐隐带上一丝血色,“挽儿也该回来了。”
又是一日春光明媚的日子,景挽刚醒,看着屋内玉器琳琅,金石装饰的大殿,有一刻的恍然,她在想,这些可不可以拿去卖了挣上一笔小钱。
景挽掀开荷花金彩绣的被子准备下床榻。
青波听见屋内响动,她细语道:“大皇女可是醒了?”
景挽抬了眉毛朝帘子外“恩”了一声。
青波这才掀开帘子跨槛而入,身后带着两个眼生的宫女。
青波吩咐道:“霞玉,笛儿,服侍大皇女更衣。”
“是。”两个宫女低眉顺眼的拿着手上已备好的衣服给景挽穿衣。
景挽很想说,她不是残废,没必要帮她穿衣服,可是话到嘴边生生的给憋了下去。
想起昨天洗澡的时候,青波那股执拗劲儿,你不让她洗吧她还要去领惩罚,说是景挽不想要她觉得她办事不利,顿时景挽一个头两个大。
穿好衣服,青波便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杯玉杯与一个小金痰盂。
景挽一看,就知道是漱口用的,拿过玉杯的水漱了漱口,便吐进了小金痰盂。
她很不习惯这样的刷牙方式,心中呐喊,她需要的是牙膏。
谁也听不见,景挽只好自咽苦水,衣服被人穿好了,就差梳妆。
坐上梳妆台,铜镜已然出现水出芙蓉的绝美素颜,不施粉黛,面如白玉,唇若殷桃。
霞玉拿起檀木梳子,轻柔的给景挽梳着乌丝,低声道:“大皇女想要什么样的发饰?”
景挽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头发,脱口就道了声随便。
霞玉一怔,不再说话,默默的给景挽梳了个平时的发髻。
梳好后,笛儿上手就要给景挽上妆,景挽看着笛儿手中的胭脂抬了手道:“不必了。”
笛儿只好放下手中的胭脂退至一旁。
青波低眉上前,道:“大皇女,今日早朝皇上说您刚回来可以免了,倒是皇后那边您该去请安了。”
景挽顿时就受不了了,什么?她还要早朝?
转念一想,又觉得也是,之前的大皇女威风凛凛,谁都对她敬畏三分难怪能上早朝了,她得想个办法,这事能拖一天是一天,她可没那么伟大成为了一个政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