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璃有一秒的时间呆怔的看着慕言。
是了,铃铛上次在北苑的伤正就是被慕言伤的,所以铃铛从那以后再是不敢进这北苑来,还记得那回花朝节后出宫探亲回来,她替辛姝求情被罚跪雨中,后来病了几日,原来那些天里,铃铛夜夜都蹲在北苑外的墙角下徘徊,下着雨亦不肯走,却又惧怕慕言不敢进,白翘儿当时以为铃铛去了尚宫局,不知铃铛来了北苑,等找到铃铛的时候,铃铛也病了一场。
再后来,她病好了,铃铛还是会溜来找她。
慕言不在的时候它敢进来,但凡闻得慕言一点味道,铃铛便会躲得远远的,夜晚也不敢留宿她枕边,大有含恨而走的意味。
所以,刚才怎么可能是铃铛呢。
青璃幡然醒悟,忙翻下床去搀扶慕言,“大皇子息怒,奴婢并非有意的。”
慕言的脸上有些狼狈,却忽然露出一抹难得的哂笑,一个翻身紧紧的将青璃压在身下,双双滚到了地上。
“我说过什么,没有人在的时候,只能叫我的名字。”
“哦,慕言。”她真的是很乖。半睡半醒时的她最是可爱迷人。
“阿璃……”他的声音清泠柔软,她觉得整个人都似荡漾在水中。几个月的相处伺候,她从没发现,原来他这张冷漠孤僻的表象下也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还是,失明之前的他本就是这么温柔雅趣的人?
“慕言,你是哪一年生的?”青璃迷迷糊糊的问道。
“葵酉年。”他疑惑,“怎么?你伺候本皇子这么长时间,竟连我的生辰都不知。”
“呵呵,慕言,你属狗的哩。”莫怪铃铛会怕他,猫狗天敌。
“那又如何?”他脸上古怪的样子惹得青璃十分愉悦。青璃起了顽皮的心,滟涟的美眸里盛满一丝丝媚态,呵呵笑道:“你总爱骂我狗奴才,喏,你属狗,奴婢不就是狗奴才。”
他脸色顿时一横:“那倒未必,我看,你的胆子比狗还大,敢嘲弄当今皇子,给你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她眼睛睁大,“你,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