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啦!”莫言用尽全身力气,这才退开了身上的“罪魁祸首”刘协。她从桌案上起身,呼吸急促而紊乱,双手压着兄丨口想要压抑住狂跳的心。白皙清秀的脸庞上更是掩不住的绯红,她伸手整理散乱的发髻,率直的人儿竟也是难得的女乔丨羞姿态。
“我记得刚才有人说要投丨怀送丨抱,怎么?是害怕了还是害羞了?”刘协抓过她的手,紧丨贴着他的侧脸,剑眉上扬,鬼未丨或丨哟丨人的双眸未曾离开过她的脸庞。
方才推丨她倒丨下、亲丨了许久的刘协竟如此平静,平静到还有,米青丨力戏丨谑她。他说的话更让她无地自容,就连耳朵都在发丨烫泛红,情急之下的莫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她努力了半天还是一点用都没有,最后只能作罢,化为一句轻柔的女乔丨口真。“你欺负人!”
“噗”的一声,刘协不掩笑意,笑着说:“夫人,你今夜来此不就是让为夫其欠丨负的?”刘协松开了手,在她眉心处落下一口勿,又在她耳边道:“阿言,我原以为我们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你还是留在了我的身边,我很开心。遇见你,是刘协今生今世的幸。”
“大傻瓜,我有这么好么?我可不是个温柔贤惠的女人。我吧,任性直率,还很倔。唔,讲不定你以后会不会……”
“我的阿言什么时候这么不自信了?”
“说得也是,刘协,你敢背叛我试试。一生一世只能爱我一个,若有违背,你就是个天打雷劈、五雷轰顶的大猪头!”莫言表面上说得直言不讳,可她的内心显然顿了一下,一是因为她对三国的认知,她知道陪着刘协安度余生的人并不是伏寿,二是有郭孝嘉的前车之鉴。可爱一个人,就应该是毫无保留的信任,犹豫不过三秒,她就选择了相信此时眼前的男人。
“好,我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人,若背叛夫人,就受……”刘协的誓言还未说完,就被莫言的薄丨蠢堵丨住了。“大傻瓜,说出来可就不灵了。我的男人是九五之尊,为妻自然信之。”
刘协起身,走到她的面前。莫言不解,皱眉问他:“怎么了?”
“抱你回椒房殿继续我们夫妻至十,难道阿言想在承光殿……我是不介意,就是不知道阿言有没有这个兴致?”
“你!”莫言侧过头去,有点不太想理这个“无赖”,她原先怎么看不出他多么“巧言令色”。她侧头的时候,看到她先前带来的食盒,差点忘记这个东西。莫言起身从食盒中拿出先前剪裁好的两根红线,走到刘协的身边。“我差点忘记了这个,你的左手给我。”
刘协听其言,伸出了左手。“这是除夕的红线,你还留着?”刘协的手很好看,白净修长,指节分明,即便指尖与掌心处有茧,亦不妨碍他这双漂亮的手。
“恩,没想到它派上用处了。”莫言低头,在他的无名指上缠上红线,并打了个无法解开的“死结”。“这个时代没有‘结婚戒指’,我只能用这个代替咯。如果它有损坏,我们可以拿新的红线代替上,总之,这一辈子都不可以没有它,除非你选择放弃我。现在,我郑重地问你,刘协先生,你愿意娶莫言小姐为妻吗?无论将来如何,是富有还是贫穷,是健康还是疾病,是顺遂还是艰难,你都愿意在她身边,爱她护她吗?”
“我愿意。夫人,我总觉得这个事应该我做比较妥当。”刘协的回答既迅速而又满含深情。他同样地抓过了莫言的左手,在她的无名指上缠上红线,打了个“死结”。“阿言,你愿意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吗?”
“我愿意!我莫言愿意在刘协身边一生一世,永不分离!就算有任何的苦难,我都愿意陪你一起承担,一起走下去。”莫言扑丨进他的怀中,紧紧拥丨抱着他。“我不早就是你妻子了吗?在我的家乡,‘求婚’是男人做的事,夫君你欠我一次‘求婚仪式’哦。”说着说着,莫言没能忍住眼眶中的泪,缓缓落下。芳华少女,自然是梦想着穿上婚纱的时刻,虽然她留在了这里,但她并不觉得有遗憾,毕竟这里有她最深爱的人。
“对不起,阿言。你选择了我,放弃了……”刘协心头一沉,他即使不知道莫言是现代人,但他早就有所察觉,莫言一定是来自遥远的地方,那个地方是他无法想象的。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莫言打断了。
“伯和,你不用自责。是我自愿的。现在我有了你,还有我们的承……儿,那个地方也没什么值得我留恋了。”念及承儿的时候,莫言心中愣了一下,刘承是无辜的,可他身上流的血,终究是那人的。她咬了咬唇,这是她说不出的恨与耳止丨辱。
“夫人,你欠我的,是不是可以还了?”
“啊?”她疑问地看着刘协,刘协清隽的脸近在咫尺,他露出了鬼未丨惑而危险的笑容,莫言下意识缩了缩身丨子,眨了眨清澈的眼眸,靠在他温暖的兄丨膛上。“恩,我知道了。”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所以她默认了。
椒房殿
从承光殿至椒房殿,莫言再一次觉得这条路竟如此漫长。之前因董琳之故,她在漫长的宫道上步履艰难,一想到董琳,她悲凉沉痛。她不能再看到身边有任何人因此牺牲,就算与强大的曹氏家族为敌,她也要为了丈夫奋力一搏,替他守住汉室江山。既然她知道这段历史,何不利用先知而扭转乾坤?她与刘协的力量太单薄,现在与他们抗衡无疑是以卵击石,她只能一步一步,循序渐进来改变历史。她之前告知关羽刘备的下落,而关羽的胜仗、被封“汉寿亭侯”又在她的掌握之中,接下来就等关羽刘备重逢,这欠着的恩情终有一日他们会来报答。
“阿言?有心事?”刘协低头看着怀中的莫言,他凭着月光依稀看清她脸上的忧虑。
“没有。”为了不让刘协担心,莫言在他脸庞上轻轻一口勿。“唔,快到了,让我下来吧?怕你太累。”
“放你下来?你跑了怎么办。”
“我才不会跑!”察觉到刘协意有所指,莫言咬唇,嘟囔了一句。
“夫人,我总觉得你比刚入宫的时候凤丨腴了些,现在抱起来似乎有些沉。”
“我胖了?没有吧,除了怀孕的时候吃得多了些,生完承儿后就好多了,还是比较克制的,何况带承儿消耗不少体力。怎么会胖呢?”即便莫言并不是一个特别在意容貌的人,但听到说自己胖了,还是有些紧张的。就在她皱眉陷入反思的时候,刘协的笑声打破了她的沉默,莫言这才反应过来刘协说的不过是句玩笑话,她揪了揪刘协的耳朵,看似怒意实则是对他的撒娇,下手根本没用上多大的力气。“夫君,你居然取笑我。你再笑我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不笑就是了。不论胖瘦,你都是我心里最美的妻子。”刘协抵着莫言的额头,说得每个字都异常清晰,若是换做这个时代的女子,怕是女乔羞到头也抬不起来了。可莫言就不同了,就算是害羞,她也会把她的情感传达给最爱的人。“伯和在我心里也是最帅的夫君。”说完,就将自己的薄丨蠢覆在他的丨蠢上,搂着他的脖丨颈加深了这个口勿。他们的甜蜜亲口勿,都足以让今夜的月星逊色。
这时,内室静谧无声,所有的宫人均已退下,只有他们夫妻二人。莫言低着头摆弄手指,根本不敢抬头注视刘协。
“夫人,我困了,我们何时就寝?”刘协一边说着一边打哈欠。
“哦。”莫言低声回应,然后木讷坐于床上。
“夫人不为我解丨衣?”刘协站在莫言身前,展开双臂等着莫言接下来的动作。莫言迟缓起身,伸手替他解丨下外丨衣,盛夏衣着简单,所以刘协身丨上根本没有多少衣丨服,她就是想要拖延也无从下手,当他身上只剩丨下单丨衣时,莫言停下了手,低头轻声细语:“伯和你自己来吧,我……我……你……你……”
“我我我,你你你什么?我的夫人何时变得吞丨吞丨口土丨口土了?阿言你可是这宫里最善言辞的人了。现在,想反悔了?”
“我……我……夫君,今晚算了吧,我还没准备好。”
“可我准备好了。”刘协伸手替莫言拿下固定发髻的银簪,一头青丝倾泻而下,乌黑顺直的青丝服帖地在她身后,她终于抬起头正视他,清澈的眼眸含着惊讶与害羞。
“唔……”莫言还未作何反应,就被刘协口勿丨蠢,堵住了最。莫言的脸颊更红了,她主动抱着刘协,在他耳边说着:“伯和,你会不会觉得我身上脏,毕竟我……”
“阿言,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我对你的情感并不是因为你的容貌,你的身丨子。而是你的心。我若真的介怀,早在发现你怀孕的时候就介怀了,何必等到如今呢?”
耳丨鬓厮丨磨,柔情似水,风流旖丨旎,说不尽的闺丨阁缠丨绵。
晨,天还未亮。刘协睁开双眼,怀中是他深爱的女子,在她的脸上落下轻轻一口勿,怕吵醒她,他尽可能小心起身,可还是让莫言扑回床上,她侧靠在他的怀中,只听得喃喃一句:“不许你走。”接着就是她均匀的呼吸声,想来还是在熟睡之中,他无奈摸了摸她的脑袋:“好,我不走。晚些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