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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失落的蟠龙重宝(3)

凤梧早与他玩得心契,夜间听他谈些天南地北的荤素事尤觉新鲜,有心多留他几日,就说,外头有馆子,我把些钱给你。佑安说,鹤鸣兄弟跟我说,多吃些山珍海味最是补人。凤梧想了想说,那也不难,我可以捕捉,只是到哪里去弄熟呢?

佑安立即答,那又何难,拿到小馆子里去加工就是。第二日,凤梧就偷偷跑到后山,几个小时后就回来了,从一只小柴草篓里掏出几只肥硕的斑鸡来。

佑安讶道,难道你赤手能擒住飞物!

凤梧从长襟里掏出一把茶木弹弓来说,我迫得很近才打,不然吃不住劲。这个喜不喜欢吃?

佑安如同嗅到了烤斑鳩的香味,连声说好吃。凤梧叮嘱,拿出去加工的时候,切切不要让任何人看见。佑安点头,那是当然。连着几日,凤梧上山都有收获回来。夜间,佑安在屋里啃着煎烤的野味,问凤梧吃不吃。凤梧说,捕杀了它们就是罪孽了,哪敢再吃。佑安说,捕杀了它与吃了它,巳经没有区别,吃与不吃都是罪孽,既然如此,何必不吃。

凤梧不答他,避开那股香味跑出去。

这日清晨,凤梧如厕去了,佑安故意在一个小和尚扫地的时候,做出不期然让他发现秘密的样子。有些紧张地道,给你吃一点,你莫跟别人说是凤梧打的。

小和尚攥紧扫把,惊恐地摇头。

佑安轻视道,胆小鬼,凤梧都敢吃,你却不敢,他在云门寺的年头总比你长吧!

小和尚拖着扫把转身走了。佑安不知小和尚是否会去告发,等待着。

一日无事。

晚饭后,凤梧与佑安在外头散了步回来,早有人立在门口对凤梧说,海慧法师叫他速去。

风梧不知何事情,匆匆来到师父的禅房前,骤然心惊:门前一只纸盒,纸盒里盛着斑鸩等野物,正是从西厢房里搬来的。心中大苦,佑安你如何不收拾严密!

这是不是你的作为?烛光下,师父一张脸蜡黄,峻严可怕。凤梧心中害怕,不敢认又不敢不认,口将言而嗫嚅。是你做的还是你那个朋友做的还是你那个朋友叫你做的?师父拄杖的手不住地抖。

凤梧带着哭腔道,徒弟罪孽深重,师父救我。孽障啊!师父叫了一声,正欲举杖,身子却摇晃起来,扑通跌落。

凤梧上前抱住他,见师父双目紧闭,不由大恸动,师父啊!片刻,师父缓过劲来,倚在床上。凤梧后悔不已,反复请求师父宽恕。

良久,海慧才开言说,我其实早看出你俗心不死,向佛意薄,身在山门,念在尘中,但怜你性敏机智,在寺院里总是胜人一筹……小事姑息,以为慧根不浅者,总能自我悟识,何须大责,不期你终于滑落到这一步……也怪我平日教诲不严,愧对佛祖啊!话语未断而双泪长流。凤梧扑通跪下,悲恸万分道,师父啊!你,返俗去吧,我不留你,也留不住你。见师父如此感伤,凤梧心痛泣血,方知自己的思想作为太简单、太鲁莽,愧对师父栽培。事已至此,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纵然是勉强留在寺中也无甚意义了。

他问师父,可还有话需要叮嘱。

师父默了片刻说,守慈悲心,行利它事。你还年轻,最好学一门手艺,切莫浪荡邪命就是。说罢,师父转身抢珠念佛。凤梧含泪慢慢退出。

这时,天已经黑尽了,偏殿里的几缕烛光,飘曳而出,涂抹在那口卧立的铜钟上。

凤梧被师父叫去的时候,佑安尾在后头,站在门外窥听。那一幕在他看来真如演戏一般,却也有几分感动,更多的是计谋得逞的快乐,在他心里,实在不喜欢这位朋友兼棋友蛰居山门。

次日,佑安领着凤梧进城去。一路上凤梧默默无言,一副心事未脱的神情,佑安叽里呱啦,说个没完,有意给他开心。路上见一个小孩在牧马,佑安叫道,小孩,给你几毛钱,送我们一段路。

凤梧正犹豫间,佑安双手一合,便把他抱送上去,随即自己一纵,坐在他后面。因小孩牵着马缰在下面,骑不快。佑安对小孩道,你跑怎么样,多给你几毛钱。风梧这才说,那不行。

佑安说,到底是当过和尚的!又哈哈笑道,我正是要你开金口呢!他哪能跑过马!

到了万氏医寓,佑安跳下马道,鹤鸣,你看我把谁给领出来了。

进到屋里,喝茶抽烟,佑安得意地把整个圈套兜了底。凤梧羞恼了说,你这人也太鬼了!

佑安把茶杯一放,似有不悦道,你要是不乐意出来,现在再回去还来得及。

鹤鸣忙说,早晚是要到这一步的,既然出来了,就思量出来以后的事情。

凤梧锁了眉道,我房无一间,地无一块,又没本事,如何在这城里立足?

佑安说,你能用弹弓打斑鸩,那就是本事。要不然,跟我当兵打仗去,我保证你学打枪一定又快又好。

鹤鸣知道要他这样一个山寺之中出来的人去扛枪打仗,不太现实,说,你先安心在我这歇下来。佑安紧接道,朋友兄弟在,自然不会饿着你。

鹤鸣沉吟道,你种地只怕不在行,我们可以凑些钱出来给你张罗个小店铺。

凤梧道,你们也不宽裕的。鹤鸣说,总比你赤手空拳强些。

佑安当即掏出十几二十块大洋来,说,过些日我伤好了回天津,还可以寄些钱来。

阴历六月十五,是鹤鸣那未过门媳妇的老爹五十寿辰,鹤鸣备了一盒精致寿礼前去恭贺,佑安正想看看这位弟媳,便以朋友的身份一同前往。

这户人家姓江,鹤鸣那媳妇叫江秀英,她行六,上头有五个身体壮实的兄弟,这日都携妻将子来拜寿,一家人好不热闹。

江秀英也同兄弟们一样粗壮,也能大碗吃酒。她对鹤鸣及佑安的到来并不热情,把寿礼随意掼在一旁。席间,她叱叱咤咤,大大咧咧,丝毫不顾及鹤鸣和佑安的存在,对自家父母她却夹菜筛酒,很周到的。

佑安默言不语,鹤鸣见朋友神情不悦,吃罢饭略坐坐,就领着佑安告辞出来。

路上,佑安发话道,这个媳妇要不得,很没趣的。鹤鸣说,据说还能干。

能干有什么用,只怕过了门,倒是她指挥你的时候多。鹤鸣叹了一口气说,从一开始就觉得不是很满意,他家儿子多,多气力,所以就很骄人。

退了,退了。佑安说,退了她。

母亲虽然也不十分满意,却认定她骨盆宽,会生儿,又觉得她还算有点家底的。鹤鸣说。

退了退了,佑安说,我回家去给你找个会生儿的,而且一定比她温柔漂亮。

鹤鸣说,只怕母亲那里通不过呢,我是个不愿惹是生非的人。你先别跟她说,事情了结以后再告诉她。佑安说,有我在这里撑腰,没有什么事可怕的。

鹤鸣早就对这桩婚事心灰意懒没兴味,于是依言而行。这是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鹤鸣备了一份厚礼带足了钱到江家去。佑安一身短打,暗中在腰里藏了枪,跟在身后。

进得屋来,鹤鸣将礼物和礼金当即推开,江家人不明究竟,一时讶然。那江秀英呆在里屋,这时却俨然害羞没有出来。江父坐在椅子上,拉长了声问,这是怎么回事?鹤鸣把早想好的话说了,江老伯,承蒙厚爱,使晚生与秀英有秦晋之约……

江父原本是个不识几个字的粗人,打断道,文绉绉的我听不懂,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鹤鸣于是直言相告,他先后请两个有学问的先生看了他与秀英的生辰八字,两个先生都说他俩的八字冲犯得十分厉害,趁着还没有结合,分手不迟;若是勉强结合,短不了三灾七祸。

江父听了这话,一时有些犯愣。江母精灵,问,这么说,你是想退婚?

鹤鸣有些尴尬,说,这也是为了双方的好。江母说,那两个算命先生在哪里,我倒想请他到这里来算一算。

佑安插言,算命先生云游四方,没有固定行业的,走了就走了,到哪里去找!

江母听出这个人口气不善,越发心里有数了,仍对着鹤鸣说,我家闺女行止端正,随随便便退婚,只怕是我同意了她同意了,她的几个兄弟也不会同意。

鹤鸣依然心平气和道,秀英的确是个好姑娘,只是命相不合易招灾啊。

佑安知道文不过去,迟早要同她家几个兄弟论个高下,于是说,把你家的几个男人都叫来通个气吧。

一顿饭工夫,五个儿子都回来了。听了母亲的叙述,大儿子轻蔑道,拿这么点东西来就想退婚啊,挑金搬银来差不多!

老三说,挑金搬银来不行,都晓得妹妹跟万家是订了亲的,退了婚,妹妹以后还怎么嫁人!

佑安说,你家妹子如果无缺无损,如何不好嫁人!老二火了,指着佑安的鼻尖骂道,你他妈的是他的什么人,你他妈的给我滚出去!

佑安慢慢站起来道,如果我不出去呢?老四老五出其不意挥过拳来,叫道,不出去就叫你尝这个。佑安身上挨了两拳,往后一跳道,你们先动了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谁敢再上来?说着牢牢一个站桩戳定。五兄弟同时冲了上来,屋里顿时打成一片。江父和江母都退到里屋去了,鹤鸣也情不自禁地退到里屋。一只手突然被攥紧了,回头一看,正是江秀英。她低声问,你为什么不要我?那样子一时令他有两分心软,但他知道自己心中从未对这个女人萌发过好感,更不用说喜欢,以后也不会萌发。订婚以来,他第一次与她说话,他说,好自为之吧。

外屋一阵乒乓乱响之后有了痛叫和呻吟,江母耳尖,听得出那是自家儿子的声音,推鹤鸣出去,说,让他停手,我们答应了。

鹤鸣知道佑安有一身格斗本领,不会吃亏,但也觉得不能太过分了,出来唤他停手。

佑安正提着老四的衣领,顺手一推,老四跌落到墙根。五个兄弟抱头抚身,面面相觑,再也不敢上前去。

佑安大声道,跟你们说,我是鹤鸣的好朋友,在部队上混事,什么恶战都打过,赤手空拳对付十来个人没问题的!说着从腰间拔出勃朗宁手枪来,朝空中一抛,稳稳接住。江父扑通一声跪倒说,别开枪呀!鹤鸣赶忙过去把他搀扶起来,又令佑安把枪收起。佑安敛了枪道,我们原本也不想打起来,这不,礼品礼金都挺厚实,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吧。说着,他过去在五兄弟肩膀上亲热地拍拍,倒反吓人家一跳。

鹤鸣对江家父母各鞠一躬说,晚生失礼了,请伯父伯母多多包涵,日后有晚生帮忙的地方,吩咐就是了。

给了个台阶,何不就势下去,尽管肚里窝火,江母仍挤出一分笑来说,你两人吃了饭再去吧。

改日来吃吧,鹤鸣说着,拉佑安出了门。出门以后便听江家兄弟有了骂声,佑安眉头一蹙,停脚欲回头。鹤鸣拽他二把说,走吧走吧,总得让人家也出出气。

佑安一阵朗笑,边走边说,好久没这样痛痛快快地打过架了。鹤鸣说,你天生是当兵的料。

为什么不说是当将军的料,佑安叹道,腿好了,是该干老本行去了。

你的部队都打光了,还上哪去干?

就凭这一腿枪伤、一身武艺、一张军官学校的文凭,上哪不能干哪!佑安颇为自信。

回到家里,鹤鸣跟母亲说把那头婚事退了,母亲一愣道,这么容易?母亲后来也觉得江家闺女对儿子说来未必很合适,只是有些惧怕江家兄弟的强蛮,所以认了。能如此便当地辞掉,心中顿有一喜,随即忧愁又袭上眉头,说,你年岁也不小了呀!

佑安一拍胸脯道,师娘放宽心,弟媳妇由我包了,保证给找个让你老人家舒心惬意的。

佑安回返天津前,要留把手枪给鹤鸣,以防江家兄弟报复。鹤鸣不收,说留了枪母亲害怕,也未必太平。佑安说,你跟他们讲,如果强蛮撒野,我下次来了就决不客气。

鹤鸣叫他放心,不会有事的。

走的那日,鹤鸣与凤梧把他送到江边,看着佑安上了小火轮,看着那只小火轮远成一丸黑影。

用鹤鸣和佑安凑的钱,凤梧在西街口购下了小小一另店面,经营棕绳、瓮坛、铁锅和明瓦之类的日用土杂。盈利虽不大,却也聊以糊口。

得空,两人时相走动。家中若是做了荤素丸子之类的好菜,鹤鸣总会叫少林送一碗过去。

这日,鹤鸣通过熟人,弄了两木桶廉价桐子油过来。凤梧很高兴,说是张记纸伞店每隔一日就来问桐油,价钱高些也愿要的。

鹤鸣告诉他,缺什么好销的货就及早跟他打个招呼,巡医在外,五行八作的人,总要认得多些。

凤梧沏了一壶茶递给鹤鸣,说,那个外号叫关公的警察称去五斤生漆,总说赊账,前日又扛了一口瓮坛去,看样子是要赖账的。鹤鸣说,我跟他的头儿熟,明日就去说,谅他是不敢赖的。两人一边喝茶一边嗑瓜子一边闲聊。

鹤鸣说,佑安去了一个多月,也没信来,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凤梧说,路上不太平,不会出事吧。鹤鸣说,他那个人粗中有细,又有一身好武功,出不了事的。凤梧点头附和,想了想说,家有千金,不如薄技在身,有武功,那也是可以挣饭吃的。

鹤鸣细心,听出他话语里有些感慨,遂问,店铺开了一个多月,你感觉怎样?

凤梧说,现在看来还算顺利,那也是托福你的多。天长日久,总觉得,还是自己学门手艺的好,当时出山门,海慧法师也是这样叮嘱我的。想想,是有些辜负他了。

默了一刻,鹤鸣说,想来也是的,趁着年纪还年轻,学门技艺倒不错。谈话间,两人把剃头、制伞、修锁、捏糖人、配首饰等行当都摸了一遍,要么是鹤鸣说,这行当小城太多;要么是凤梧摇头,那行当难做长久。

一时间,似乎没有哪条路行得通的。鹤鸣突然道,你跟我学医如何?凤梧一愣,那怎么行!怎么不行,你脑瓜子灵,能学的。不好的。

你是看我当年不肯学,才说不好的?

不是,凤梧红了脸说,这是你的祖传家业,你将来还要传诸子孙的,况且现在也有少林在学。

鹤鸣笑道,我的子孙那是以后的事,至于少林么,性情浮躁、少不更事,看来与学医是无缘的。即使他能学好,又有何妨,萍埠城若是容不下这多郎中,世界却是宽大得很哪。

对学医问药,凤梧原先并非没有萌生过这样的念头,但也只是闪念一瞬而已。同行犯忌,鹤鸣已经十分不易地捐钱给你置了店铺,你却有问鼎人家祖业的意思,岂不可耻。如今由鹤鸣主动挑起这么一说,不由得凤梧枰然心动,却仍有些跨躇。

鹤鸣说,店铺仍是开着无妨,合适的时候请个小伙计。你先读几本书,得空我领你到源心堂去识药,做个识药的中医总好些,再以后我就带你去诊脉看病。

第二日,鹤鸣便拿了几本医学启蒙书来,如崔嘉彦的《四言脉诀》,雷公的《药性赋》,汪切庵的《汤头歌诀》等,对凤梧说,这些书莫要嫌浅,熟读了以后大有用处,都是学医的基本功呢。

凤梧依言细读,从此把在云门寺颂经的好背功用到医药书上。十来天后便请鹤鸣在抱一摞书来,鹤鸣说,贪多嚼不烂,与其泛泛读十本,不如精细读一本。

凤梧说他都读得很细,记得很牢。鹤鸣便翻开《药性赋》,任挑出两味药,要他背说。凤梧一口气背完,只字不差。鹤鸣再挑两本,依然是指到哪背到哪。

鹤鸣讶叹,有这样好的记忆,学中医那是可以日有所进的。转过脸来对堂弟少林说,你要是学得凤梧的功夫的百分之一,又何至于这么多年了还背不下一本汤头歌!我记忆不好嘛。少林嘟哝。

是懒!鹤鸣呵责道。凤梧你可以雇个小伙计来,你集中精力学医。

少林说,何必雇,我来就是了。我把店子治好了,你就不会讲我懒了。

鹤鸣想了想,答应了他,叹了声,你呀,到底是不肯上进的。鹤鸣把凤梧领来,从枕边拿出两匣子的线装书来说,这是我父亲留下来的《伤寒》和《内经》,父亲在世时把这两本书看成是四子书,认为可以常读常新的。

鹤鸣摩挲着书面上父亲藏书的钤印,眼角骤然发潮。凤梧心生感动,说,我若不好好学,不仅愧对朋友,也愧对九泉之下的万老伯呀。

鹤鸣展颜一笑说,如果海慧法师知道你入了医道,也会替你高兴的。

凤梧说,等真正做了一点事情,再告诉他不迟。周佑安北去以后大半年音讯杳然,其间鹤鸣曾按他留下的地址寄去一信,也没有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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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