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元博齐大声宣布着结果时,在他身后,躺在血泊中的季央央,她痛苦的低吟一声后,睫毛便轻轻颤动几下,慢慢的睁开了沉重的双眼,睁眼后,疼痛随即袭来,这让季央央止不住的低吟和颤抖。
但是她努力的翻过身来,忍住骨刺疼身体后的剧烈疼痛,用手撑起身子,半跪在地上,坚难的抬起头向围栏外看去,虽然鲜血从季央央的头上流下,模糊了她的视野,但是季央央还是能从模糊中能确定那个坐在地上的是元博乐。
而在元博齐的话刚说完没多久,见众人没有反应时,他面露疑惑神色时,便听见旁边的侍卫小声在他耳边道:“她……她……”听到这,元博齐才发现大伙对他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后边,于是元博齐立即转身向前看去,映入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他简直不能相信季央央能站起来,她没死。
“王爷,你快看,季姑娘站起来了。”而看到季央央颤颤的半站起来的模样,落达立即对着跌坐在地上发愣的元博乐道。
听到落达说到季央央站起来了,元博乐立即将眼抬起,映入他眼前的是满脸是血的季央央,此刻她正半跪在地,一手撑着地,一手软软的搭着,并且坚难半直起腰,抬首看着自己微笑,只是季央央那残破笑容就像烟火一样,一逝即过,季央央很快便摔倒在血泊之中,这让元博乐立即站起身来,推开巴格和落达。
“央央。”一声大喊,元博乐便向那围栏里冲去了。
“央央,央央。”当元博乐冲进围栏后,便快速来到季央央身边。
而此刻跪在地上的元博乐,看到满身满脸是血的季央央时,他的心刹时便停止了跳动,他抬起一双手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双手颤抖的很是厉害,而他的眼角慢慢湿润起来。
终于,元博乐弯腰伸出双手将血泊中季央央的上身扶起,搂进怀里,轻声的呼喊着她,可此时的季央央已经失了意识,她听不到元博乐对她的呼喊。
而见到季央央对自己的呼喊不予理之时,元博乐将季央央的头扶进自己怀里,并将自己的头靠在季央央的头上,而颤抖的手此刻正放在季央央的沾满血水的脸蛋上,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蛋。
此时元博乐的轻声低泣,还有那伤心的模样,让围栏外的人全部瞪大双眼,直到侍卫的清场,大伙这才离去,但是大部份人在散去的同时,一边还频频回首,很久才将这惊诧的视线收回。
此刻的元博乐哪知道自己失态的模样被族人都看到眼里,他一颗心全部系在季央央身上,直到落达在他耳边催促道他赶快把季央央抱回去,巴格已经去请布太医了,这才让沉溺在悲痛里的元博乐清醒过来,于是元博乐颤颤抖抖的将季央央抱了起来,向自己的帐狂奔而去。
“怎么样,布太医,怎么样,布太医?”元博乐在布索为季央央查看伤势后,便急忙抓着布索焦急问道。
“乐王爷,你别摇老朽了,老朽这身骨头都快给你摇散了。”布索被元博乐摇得头晃脑涨,他大声的叫喊道,希望元博乐不要再这样狂摇自己这把老骨头了。
“好,好,我不摇你,布太医,央央怎么样,她是不是伤得很严重吗?”元博乐听到布索的强烈抗议后,他放开抓住布索的肩膀,双手举起来肯定的说道,但是随即他便焦急的问着季央央的伤势来。
“乐王爷,这位姑娘的伤确实很重……”布索见博乐放开对自己的束缚,于是他开口讲道,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却就被打断了,并且刚刚获得自由的双肩,此刻又重新被紧紧束缚起来,疼痛让他半眯起眼来。
“她伤哪了,她伤哪了?伤很重,到底伤哪了,你说话啊!”元博乐听到布索话的一半后,便狠狠将其打断,并且双手又将布索的肩膀紧紧抓住,便将心中的震怒传递给了布索。
“巴格,落达,你们快把乐王爷搭在老夫肩上的手给扳开,快要疼死老夫了。”布索感受到元博乐将强烈的怒气正在过给了自己,于是惊呼的叫巴格和落达帮忙。
“王爷,你别这样,你这样,布太医不能好好说话了。”巴格和落达将元博乐的手从布太医肩上扳开后,将其拉至一边后,气声道着。
“呼,呼,布太医,真是对不起,我太心急了,呼,呼。”元博乐被拉开后听到落达说的话后,才发现自己刚才太冲动,于是他在深深的呼气后,向着布索道着歉来,虽然元博乐在极力压下内心的汹涌,但是那鼻冒出的白雾还是泄落了他不平静的的。
“乐王爷,这位央央姑娘,她的身上很多地方被擦伤,并且右小腿,左手肘,肋骨等几处骨折,但是这些都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她腹内有出血的状况。”布索说到这顿了顿,看到元博乐听到自己的话后而面露惊诧模样,随即他又道;“现在老夫要为她止血,并且接骨,希望王爷不要这防碍老夫救人。”布索说完,便对元博乐下起逐客令来。
“我,我……”元博乐听到布索的话后,他很是震惊,他知道季央央伤得很重,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严重,并且布索厉声要赶他出去,不让他在这里面,这让元博乐很不愿意,他想呆在这里,看看有什么忙可以帮不,就算不能帮忙,也可以看着季央央,但是还是觉得不妥,于是说话有些拖踏。
“王爷,请自重。”布索看到元博乐犹豫不绝和说话吞吐的模样,便知道元博乐想中所想,虽然能感觉到这位姑娘和王爷关系不一般,但是他俩不是夫妻关系,所以他绝不能乱了分寸,坏了两人的名节,于是布索厉声狠狠的拒绝道。
“好,好吧,布太医你一定要救活央央,博乐拜托你了。”元博乐见到布索眼中的坚定,于是他睑下眼,片刻的思考便明白了布索话中的意思,于是决定尊重老布索的决定,而元博乐第一次弯腰拜托请求布索一定治好季央央后,便转身快点向外走去。
而落达和巴格见到元博乐的快速离开,他俩也急忙追了上去,剩下帐内挑着眉的的布索和几名侍女惊瞪的大眼的惊诧着。
“姑娘,你可一定要挺住啊,为了乐王爷对你的心,也为了你自己。”布索在短暂的错愕后,便拉回心思,转身对着床上惨白着脸的季央央道。
“你俩,帮我把她的衣服脱了,你帮我把药箱内拿来,你去……”对着季央央说完一句鼓励的话来,布索便开始一边指挥侍女打下手的活来,一边卷起自己的袖子开始动手了。
帐内忙得不义乐乎,热气腾腾,而帐外却和帐内成了强烈的对比,元博乐走出帐后,他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帐外等待着,他虽没有来回走动,但是那忧愁的模样却更比走动般焦急,这让巴格和落达都看在眼内,两人相视一眼,也愁着眼各自神想着。
“央央,对不起,都是我,如果不是我强带你回来,也许你就不会受此一劫了,此刻你的凶多吉少都是我害的,对不起,对不起……”此时的元博乐嘴里不觉念腾道,而内心也正在埋怨着自己,那看向远方的眼内充满了自责。
北城,将军府
“咳……咳……咳……”此刻在一间宽敞的房间里传来重重的咳嗽声,那清脆的咳嗽声在本是安静的屋子里显得特别明显,而屋子内则飘着浓厚的药味,这让轻轻推开门进屋的人不禁皱起了鼻子,像是为异常大声的咳声,又像是药臭味掩人,总之,这让进来的最终还是抬起手轻捂鼻上。
“夫君,吃药了。”桑兰在推开门后那短暂的嫌恶后,端着药碗最终向瑞子墨走去,并轻声说道。
“嗯。”发出一声低吟的瑞子墨此刻正躺在床上,那灰暗的脸色如破旧的房墙一样难看,他在听到桑兰的说话时,应声后,便缓缓睁开紧闭多时的双眼。
“多谢兰儿。”当桑兰看到瑞子墨把眼睛睁开后,她便将瑞子墨扶起,为其在身后靠上一个软垫后,才俯身向前把放在床前小几上的药端起,递至瑞子墨面前,而瑞子墨看到桑兰对他的体贴,他接过碗后,对上桑兰温和的说道。
“夫君,说得什么话,什么谢不谢的啊,我们之间还需要谢谢吗?”桑兰看到瑞子墨接过碗后,便抬眼看向瑞子墨细声细气的娇吟道。
“嗯。”瑞子墨在听到桑兰的话后,他只是淡淡一笑,不再言语,随即便把药碗送到嘴边,将药汁徐徐送入嘴内。
“啊……”药汁喝起很苦,这让瑞子墨喝得很慢,终于一小片刻后,瑞子墨终于将药喝完了,当瑞子墨将碗递进桑兰的手里后,他自个儿便伸出舌头散发嘴内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