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被一巴掌扇倒在地的季央央还没有回过神来,便被接到罗娜命令的侍卫架起往前面带走,而季央央她没有再说什么,她低下头哭泣着,此刻她知道说什么现在也不管用,于是只能用哭泣来发泄心中的悲伤。
而当季央央被拖走后,元博齐便上前扶住哭得肝肠寸断的母亲,便轻声安慰道:“母后,请保重身体,这一切都是儿子的错,儿子一直认为在北沙被斩的人就是季央央,可没有想到她此刻却活得好好的出现在母亲大人跟前,儿子不孝,没能为弟弟报仇血恨。”说到这时,元博齐便一下跪在罗娜面前低头自责道。
“齐儿,不关你的事,是乐儿做的,是乐儿救了那个贱人……呜呜……”知道错不在元博齐,罗娜一边哭泣道一边抬起手将元博齐扶起。
“母后,请您放心,儿子这次一定斩了那个贱人,为清儿报仇。”被扶起的元博齐牛眼内闪着噬血的光,在说完此话后,元博齐便命令侍女将母后送回去,自己则转身凶神恶煞的朝着牢房而去。
被架到牢房后的季央央,没有想到突宿的牢房竟是这般模样,牢房是露天的,而被关压的犯人很少,只有几个,他们都被绑在竖在地上的木桩上,犯人们此刻都因为自己的到来而睁着眼看着季央央呢,这让季央央心中很是胆怯,只因他们那身破烂衣服所造成的,季央央知道那是鞭打后所致,于是她的心砰砰直跳,害怕的将头埋下。
不一会,季央央的身子便抖了起来,只因她听到元博齐的声音出现后所造成的,而一会功夫,埋着头的季央央,眼内出现一双靴子,于是她将抬起,看向靴子的主人。
当看到靴子的主人是元博齐时,季央央的瞳也吓得剧烈收缩,而眼内此刻冒着烈焰的元博齐,他已经站在季央央的面前,并将她的下巴给抬起,让季央央的双眼直直的看进他的眼内,这让季央央吓得直闭上双眼。
“贱人,不要以为闭上眼睛就没事了,老子要拔了你的皮,为清儿报仇。”元博齐说着便狠狠捏住季央央的下巴,那突来的力道像是要把下巴给捏碎了一样,让季央央不禁发出痛苦的低吟声来,疼痛让季央央眼泪急速向下坠。
“来人,把鞭子给我拿来。”元博齐狠狠手中捏住季央央的下巴,眼神里聚集起一股阴森,随后大声对着看管犯人的牢役道。
“是。”牢役听到元博齐的命令后,立即应声而动,向放刑具的架子走去。
“王爷。”很快那名牢役就将鞭子取来,弯腰双手递至元博齐面前,而元博齐则一把拿过鞭子,双手试试鞭子的柔软度后,快速的向地上甩去。
“啪”鞭子甩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又剧大的响声,这让听到后的季央央抖得更厉害了,并且颤抖着睁开双眼,那泪眼朦朦的眼,直直投向正在向她走到的元博齐身上。
“不要……不要打我……不要。”季央央一边摇着头一边痛苦的说道。
可元博齐对季央央的哭喊一点反应也没有,当他离季央央还有一丈的距离时,他对旁边牢役一个眼神,两个牢役立即上前将季央央从绑在木柱上身子放开,然后快速将其两手臂左右分开各绑在两边,这样季央央的身子更容易受到刑鞭,这让季央央失声大哭起来。
当看到季央央双手被拉开绑着,元博齐嘴角划开一道残忍的弧,随后元博齐走到季央央身后,神色一凛,长臂一挥,狠狠的一鞭,立即落到季央央的背上,那青蓝色的衣服立即被划开一道开口子,而被凌厉划开的口子内很显眼的就出现一条血红的痕来,那贯穿脊痕的疼,让季央央泣声尖叫着。
“元博乐……元博乐……”正在受鞭打的季央央因为元博齐随后的第二鞭,第三鞭落到背上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了,她不再尖叫,而是大声泣喊着元博乐的名字来,季央央好想元博乐能马上解救她,背部火辣辣的感觉传片全身,剧痛顿时直达四肢百骸,噬骨的疼痛,让她处于快要晕厥状态。
“贱人。”听到季央央因为疼痛而大声呼喊着元博乐的名字,这让元博齐更是怒为中烧,随后下鞭的力度更是加强,那每一鞭下去,倾刻间那白皙的肌肤就冒出了一串血珠来。
突然,牢役大声叫道“王爷,犯人已经昏过去了。”
闻言,元博齐阴郁着脸,收起手中的长鞭,走到前面瞪着垂下头的季央央一眼,而这一眼竟让元博齐动了侧隐之心。
“混蛋。”当察觉自己内心异样的元博齐立即沉眼,一声咒骂后,便压下浮乱的情绪,冷漠的命令道:“来人,去把盐水给我端来。”
“是”听到命令的牢役此时也不禁心颤起来,他在转身那一刹时,不禁同情的看了一眼处于昏死状态的季央央,然后便转身工具处而去。
很快牢役就将盐水取来,站在一侧等着元博齐下一步动作,只见元博齐眼一沉,即道:“去,到她后面去,将这个贱人给本王泼醒。”元博齐一说完那眼中的血光更亮了。
“是”得令后的牢役很快便走到季央央身后,在看着季央央背上被鞭打得体无完肤时,他的心为之一颤,而握住盆的手却不忍泼去。
“你在磨蹭什么。”迟迟未见牢役动手,元博齐在大吼一声后,便步到季央央后方,当他看到牢役惊慌的眼视时,他怒吼道:“没用的东西。”并一手抢过盆子,一脚把牢役给踹到一边,转身就狠心的将这盆盐水泼向了季央面。
“啊……”当盐水泼到季央央的身上时,季央央随即就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尖叫声,那叫声如刀划破了天空似的,天空一下就阴沉下来。
一阵剧疼袭来,让季央央在昏迷中醒来,但随即后背便如刀子割一样灼疼,便让季央央打着哆嗦狂抖,见至,元博齐并没有心软,反而又扬起手中的鞭子,向季央央袭去。
“啊……啊……”当鞭子再一次落到季央央的后背时,季央央在尖声惊叫后彻底昏死过去,仍凭气极的元博齐连泼三次盐水也无法让她苏醒。
“哼,贱人,今日就先饶了你。”元博齐见到季央央昏死的状态,他一声怒语后便扔下手中的鞭子,无情的扬长而去。
而此时的几个牢役都看向季央央,没有元博齐的吩咐,他们不敢将她放下来,于是在看了她一眼后,大家相互对视一眼,便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去了,而被挂着的季央央此刻也沉溺在黑暗中久久不能醒来。
“王爷,王爷,属下终于找到你了。”当得知元博乐去巡边界后,便立即跑到马房,骑上马上寻找元博乐去了,当他寻找了一个多时辰后终于在最南边找到元博乐,当老远看到元博乐的身影时,便大声的叫喊道,而奔到元博乐身前时,他便梗咽着将季央央被带走的事情禀报于元博乐。
而听到禀报的元博乐,脸上肌肉不禁抽搐起来,立即快马加鞭返回,而落达,巴格等众多侍卫也急速跟速而去。
“驾。驾……驾”此时的元博乐正骑在狂风身上急速的向回驶,他的一颗心现在揪得紧紧的,如果只是母后抓走了季央央,那自己定能救出季央央,而且塔力是没有告诉母后季央央是女的,所以应该没事。
元博乐现在最担心的是怕元博齐知道,因为今日是轮到自己巡视边界,所以元博齐是在族里,如果被元博齐发现了季央央,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想到这,元博乐又挥动一鞭向狂风的后臀打去,希望狂风能再跑快一些,而自己的心早已飞回远处隐隐若现的白色帐篷群中了。
“御……御……”就在元博乐到达族群外的时候,眼前站着十来个士兵,他们全部一字排开挡在前方,不许人通过,这让元博乐只能紧急的叫停狂风,而狂风因为急促的停止奔跑,这它此刻正扬起马蹄在半空中咆哮,那嘶鸣的声音像是发泄这突来的怒气一样。
“王爷,国主有令,请王爷速回主帐。”一位身穿深蓝色军袍的侍卫一见到元博乐刹住马后,就急忙奔上前去行礼并传达国主的命令。
而元博乐在看清阻挡他的人是国主的侍卫后,他脸色沉到了极致,心里想到:看情况父王已经知道此事。想到这个可能性,元博乐郁气着一张脸,应了一声后,便侧脸看了巴格一眼,然后独自一人骑着马向主帐奔去。
而巴格在看到元博乐的那一眼,便知元博乐的意思,所以在元博乐离开后,他们朝着自己的领地回去时,巴格向着关押犯人的天牢而去,毕竟季央央在那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儿臣拜见父王,母……”元博乐一进帐后便扫到周围全部坐着自己的直系亲人,可他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向坐在主位上的父亲,母亲大人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