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内室便见把背子拉到胸口的季央央正在豪豪大哭,春兰惊呼着向季央央奔去,并急切的问道;“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而听到是春兰声音,季央央抬起满是泪水的双眼,看到是春兰,她抽着气一下扑到春兰的怀里,哭得更是厉害,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此刻需要得到安抚,而春兰此刻便是她的安全港口。
不知什么事让季央央哭得那么伤心,但是从春兰从季央央裸露的背部,就知道这不是她能问的,她伸手把背子拢向季央央,为她遮着寒,并轻声安慰着季央央道:“夫人,别哭了,你再哭,春兰就走了哦!”
而这一声无意的玩笑话,却让季央央呼的一声抓紧春兰,急呼道:“别走……别走……春兰……我不哭了……你别走。”听到季央央急切的呼喊声,春兰,也吓了一跳,她忙拍着季央央后背道:“夫人,奴婢没走,没走。”而季央央听到春兰的许诺声后,虽停止了激动与哭泣,但是她却扒在春兰的肩上的抽泣着。
看到季央央这个情况,春兰有些担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让季央央如此失控,就像那時季央央被休时一樣激动,难道相爷和夫人又吵架了。
“哎”轻叹一口气,春兰愁眼看向那红漆木窗台。
酉时,“夫人,用晚膳了。”春兰端着托盘进走来,一进屋便见季央央坐在床铺上发着呆,于是她放下托盘,走到床前轻轻的再说了一次,这才让季央央如梦初醒,睁着恍然的杏眼看着自己。
“春兰,我没胃口,不想吃。”季央央淡淡的说道,而春兰听到季央央说的话,刚要开口劝季央央,却被一声不愉的声音打断。
“为什么不吃饭。”瑞子墨刚走到屋外,就听到季央央说不想吃饭,他便立即抬腿走了进来,厉声问道。
而听到瑞子墨的声音,季央央抬眼便见瑞子墨走了进来,她立即把头调向一边,不去看他,而春兰则躬身向瑞子墨请安,而瑞子墨走过春兰身边,即对春兰吩附道;“去把粥端来。”说完便向床铺走去。
“是。”听到瑞子墨命令的春兰,立即向桌子走去,端起肉粥向已经坐在床侧的瑞子墨走去。
“为什么不想吃,这挺香的啊!”瑞子墨说着便接过春兰送来的粥碗,并轻轻的搅到那肉粥,一股香味立即扑鼻而来,热气慢慢的向周围散开。
而听到瑞子墨的寻问,季央央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把脸和身子直接转向床内,背对着瑞子墨,见这情况,瑞子墨并没有怒,而是大声的吩咐春兰去准备洗漱热水来,然后把碗放在桌头小几上。
当听到关门声,瑞子墨便站起身来,移至季央央身旁,然后附耳在季央央耳畔淡淡说道:“如果你不乖乖吃饭,我就治春兰伺候主子不得力,把她遣出相府。”瑞子墨说完,便直起身子看向因听到他的话而转头的季央央。
“你……你……不能这样做,春兰一家都靠她的工钱过活,你赶她出府,她家今后日子怎么过啊。”季央央情绪激动的指责着瑞子墨。
只见听到季央央意正严词的指责他,瑞子墨却笑得很随意,他继而道;“那就要看你乖不乖了。”说完,便倾身端起碗,把碗递到季央央的眼前。
瑞子墨的意图再清楚不过,如果自己不听他的话,他就会对她身边的人下手,轻咬着下唇,季央央眼内积起薄雾,看到这,瑞子墨没有心软,而是摇起一勺肉粥,轻轻吹拂后送至季央央嘴前。
“我……自己来”季央央没有让瑞子墨喂她,而是接过碗和勺子,然后一勺一勺的吃了起来,而瑞子墨看到季央央听话的,自已端碗吃起来,瑞子墨很是满意,他嘴角荡漾起浅浅笑容,然后伸手为季央央拂起颊面旁的几缕发丝,挽至耳后。
而端着热水的春兰一进屋便见季央央自己吃着粥,而相爷则温柔的为她拂发,这样温馨气氛让春兰以为相爷和季央央和好了,于是恬笑于面,她只看到表面,并不知道,如知季央央为了她才让瑞子墨的威胁得逞的,那春兰定不会面带笑容的。
当季央央吃用完粥后,瑞子墨便让春兰伺候季央央洗漱,待季央央洗漱完毕,坐上床后,他又吩咐春兰再去打热水来为他洗漱,他今晚将安置在这里。
而听到瑞子墨吩咐的春兰,当然愿意极了,她巴不得相爷永远在这陪着季央央,于是应声后,马上就去布置了,而季央央听到瑞子墨的话时,便惊呆的傻坐在床上。
夜里,当瑞子墨的手指游走在季央央肌肤时,季央央便闭上那双空洞的眼睛,当床铺一摇一摆的前后摆动时,季央央则从眼角流下两行绝望的泪水,无声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慢慢浸入枕面,化为两团水漾。
夜在激情的热动,但是季央央的心却很冷,很冷……
天还未亮,瑞子墨便起身,他习惯卯时起床看书,这是常年累积下来的习惯,一旦习惯了就很难改掉,他低头看了看身旁的人儿,见季央央还熟睡着,他轻轻的挪开手臂,生怕惊醒了她。
想到自己昨夜要了季央央三次,瑞子墨都感到不可思议,他虽知要常同房才会增加受孕机会,虽前两次是因为为了受孕而做。
但是第三次的时候,瑞子墨强烈感觉到自己是渴望季央央的,而他却宽慰自己是因为爱季央央雪白嫩滑的肌肤和丰满的浑圆。从而去忽略了那心中的微妙的情素。
当他们欢爱时,季央央从头到尾都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他也感觉到季央央的僵硬和无声的抗拒,他知道那很大部份是来自于自己对她的威胁,而威胁季央央也是下下策,他真不知道如何继续下去,所以才使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来胁迫季央央。
想到这,他叹了一口气,然后穿好衣服后,把被子卷进些,好更包裹着季央央,让她更暖和些,然后便向外屋走去,而向解早在门外恭候着瑞子墨。
见瑞子墨打开门,向解刚要行礼,便被瑞子墨制止了,瑞子墨跨出屋后轻轻把门关上,朝着书房走去,当到了书房后,向解轻声向瑞子墨请示道是否现在洗漱,在得到瑞子墨的点头后,向解便向大门跨去。
可这个时候,瑞子墨却叫住向解,让向解给厨房打声招呼,从今儿开始,每日都得给季央央进补身子,并要管家去把城里最好的大夫请来,为季央央开些补药,向解虽感到很惊讶,但是他还是懂规矩的应声诺道后,退了下去。
辰时,季央央起床后,刚洗漱完毕,正打算吃粥时,便见刘容芳带着几个丫鬟走了进来,见到她后,笑吟吟地给她请了个安,然后就让身后的丫鬟把端来的东西全部放在桌子上。
一刹间原本空闲的桌子上全部堆满了东西,有新棉衣,人参,补品类的物品,看得季央央和春兰都愣住,不知这是何意。
而刘容芳看到两人露出疑惑的眼神,即上前指着桌上的东西大声解释道;“二夫人,这些新衣,人参,鹿茸,都是相爷为你准备的。”刘容芳以为季央央会很感动,可她没有想到当她抬眼时却见季央央一副愤怒的模样。
只见季央央咬牙切齿的杏眼怒瞪着桌上的物品,双手握紧拳,“砰”的一声季央央站起身子,用手一扬,把桌上的东西全部都给拂到地上,而粥碗也一同下地,粥顺时撒在新衣和补品上。
季央央把桌上的物品全部掀到地上后,她气急愤怒的指着刘容芳道:“滚……滚……”而第一次见到季央央这样举动的模样,这刘容芳立时傻了眼,直到季央央指着她大叫喊她滚她才反应过来,瞅了季央央一眼,心里很不是味的带着身后的几个小丫鬟退出了竹廉坊。
待刘容芳一行人离开后,季央央轻颤着握住桌缘,见此情景,春兰急忙上前扶住季央央摇摇摇欲坠的身子,把她扶坐在凳子上,轻声寻问道;“夫人,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发那么大的脾气,相爷是一翻好意,你……却……”春兰的话还没有说完,季央央便落泪哭泣起来。
“哎。”刚春兰也被季央央的发怒的模样所吓到,但是一转眼季央央又泣泪,春兰只能无奈的叹一口气,站在一旁看着季央央哭泣。
此时的季央央很是伤心,她之所以要发那么大的脾气,都缘于刘容芳的一句二夫人,二夫人,那就是妾,她不要,她不要做瑞子墨的妾。
被他休后,她只是想静静的呆在他身边,远远的看着他,而不是做妾的身份陪着他,娘亲说过,穷也要穷得有志气,季家的女子绝不做人家的小妾,想着瑞子墨之前休离之辱和现在自己的身不由已的侮辱,季央央哭得更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