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子墨见桑兰不理会自己,摸摸鼻子,径直的走到靠近桑兰的位置坐了下来,蓝蝶见瑞子墨坐下后,便为其倒上一杯茶,然后恭敬的说道;“相爷,请用茶。”
瑞子墨抬眼看了蓝蝶一眼后道:“放下吧,你们先出去。”然后又转回眼看向喝茶时翘起兰花指的桑兰,心叹道:兰儿真美,即使生气了喝茶的姿势也是那么优雅。真不枉费自己费尽心思得到她啊!于是更加痴迷的看着桑兰。
“是。”蓝蝶在听见瑞子墨的命令后,便和黄蝶双双向他们施了一个礼后,低头退了下去,并为其轻轻的把门带上,这时房内便只剩下瑞子墨和桑兰,宽敞的房间里漫延着的窒息的安静。
而瑞子墨第一次深深的感觉到自己的心竟坎坷不安的猛烈的跳动着,鼻间厚重的呼吸,手心的潮湿都代表着他在紧张,他是在乎桑兰的的所有,所以才会这样,是的,他自叹道:不爱她就会这样的,摇摇头,即道。
“兰儿。”瑞子墨轻声呼唤着桑兰,便把双手搭在桑兰的细肩上,将其身子转向自己,起初桑兰还有些小挣扎,后其仍由瑞子墨把她转向自己,有心计的桑兰是不会一直使小性子的,知道男人的赖性有限,适可而止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转身后的桑兰,巴掌大的小脸上,因为哭泣过而变得粉红诱人,而明亮的大眼里闪着朦胧的雾气,眼角淌着少许晶莹的泪珠,一副梨花带泪的模样,直直的映在瑞子墨的心里,让瑞子墨顿时心里堵咽着。
只见瑞子墨心疼的将桑兰的小脸捧起,用拇指指腹为其轻轻的擦试着脸上的泪珠,嘴里轻喃着:“兰儿,别哭了,我的心肝,我的心都要被人哭碎了。”从不说肉麻话的瑞子墨此刻却把肉麻话说得很顺口。
让听到话的桑兰眼内闪过一些错愕,但很快即反应过来,娇媚的用小手拍打着瑞子墨的胸口,娇嗔道:“讨厌。”那媚眼如丝的眼眸让瑞子墨顿时心跳加快。
而瑞子墨急忙握住拍打在他胸口的小手道:“兰儿,都是为夫的不是,你别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瑞子墨有些低声下气的向桑兰赔着不是,桑兰看到瑞子墨哄自己的语气里明显带着宠爱的味道,于是心计一上,是时候了。
只见桑兰轻轻的低叹道:“夫君,你没有错,有错的是我,我真不应该放任蝶儿打央央,毕竟她也是你爱的人,虽然……”说到这,桑兰便梗咽着,随即抽出被瑞子墨握在手里的柔夷,捌起苦涩的笑,慢慢移开眸。
瑞子墨见桑兰这般模样,顿时心里一慌,急声道:“兰儿,你怎么这么说,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为夫心里从来就只有你一人,也只爱你一人。”
桑兰听到瑞子墨急切的表达着他对自己的心,心中忽然涌入一股热泉,暖暖的包裹着她那颗也需要爱的心。
桑兰听到这,有些感动,但瑞子墨对季央央是有感情的,那一抹眼神,虽不能动摇自己在瑞子墨心中的位置,但却不可忽视,她绝不允许别人来分享自己的夫君,她的爱情,于是眼一沉,一条诡计在她的心中成形。
“夫君。”轻喃一声后,桑兰伸出双手搂住瑞子墨的颈项,将自己娇柔的身子顺时坐在他的腿上,娇喃道:“夫君,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我,也知道你是很爱我的,可是夫君,我也要告诉你,并不是我让蝶儿打央央的。”说着,桑兰便把头靠在瑞子墨的肩膀上继续道:“我本不知此事,我去花园散步时却听到两个丫鬟在谈及此事,并且府内的下人们好像都已经知道这事了。”
抬眼看看瑞子墨的神态似乎有些阴沉,桑兰又道:“后来你下午回来的时候,我想去书房找你证实这件事,可向解却说你去找央央了,而我也问今天夫君你上朝误事没,向解支支唔唔的模样,我就知道肯定出事了,所以逼着向解告诉我缘由,于是我很是气愤的和蝶儿一同来,可我没有想蝶儿会打央央,而听到蝶儿那样说,我也气急,也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可夫君,我真不愿意那样,可央央却伤害到你,我就……。”话还没有说完,瑞子墨便吻住说话的桑兰来。
一吻结束,瑞子墨看着桑兰艳红的脸蛋,动情道:“兰儿为夫并不生你的气,我开心都来不及,那会生兰儿的气啊,为夫只要想到兰儿心里是如此在乎为夫,兰儿这样做都是为了为夫,为夫心里就很是满足高兴啊!”说完紧紧的搂着桑兰。
桑兰见瑞子墨并不计较此事,反而更是宠溺着自己,于是笑逐颜开的在瑞子墨怀里撒着娇,而瑞子墨柔情似水的看向怀中的人儿。
“夫君,兰儿还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桑兰从瑞子墨怀里抬起头来犹豫的说道,见桑兰欲言又止的模样,瑞子墨轻声鼓励道;“兰儿,但说无妨。”
“既然夫君让兰儿说,说错了,夫君莫怪兰儿啊!”桑兰见瑞子墨点头答应后,即道:“夫君,央央现在身为奴婢,而今天她却做出了使主子蒙羞的事。”说到这时,桑兰抬眼快速扫到瑞子墨双眸内凝集的暗涌。
于是赶快道:“如果不处罚,我怕不能服众啊,而夫君一向严谨办事,我怕夫君这次饶了央央,就破了夫君的守格了。”说完桑兰抬起小脸双眸柔柔的看着瑞子墨,虽是柔柔的眼神,却暗藏杀机,只是情人眼里看到的只有瞳孔内的温柔,哪能看到那温柔背后的毒啊!
瑞子墨没有出声,在沉思一会后应声道:“兰儿说的即是,今天季央央确实让为夫面子扫地,而如果今天不罚她,也确实不能服众,今后在惩治下人方面,便会落人口舌的。”
听到瑞子墨这样说,桑兰喜悦飞上眉梢,但善于掩饰自己情绪的她,迅速让自己淡定下来,用着恳求的口吻对着瑞子墨道:“夫君,罚是要罚,可你别罚太重了。”说完全软软的靠在瑞子墨怀里,品尝着胜利的味道。
“嗯,为夫知道了。”瑞子墨沉声的说道着,抬头向窗外看去,心道:“央央,你不能怪我,谁叫你做错事啊,做错了就要得到相应的惩罚,如果你像兰儿一样乖巧,就不会惹出这些事来了,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心吟完便低头温柔的看着怀里的娇人来。
“啊……啊……不要,好疼,不要。”呜呜,此刻前厅正中央有一位灰衣女子正以俯卧的姿势被五个家丁夹制在长凳上不能动弹,而其中有一个家丁此刻正狠狠的往女子臀部施着棍刑,此女子便是季央央。
当瑞子墨在狠狠瞪了季央央一眼后,便急急向桑兰追去,而季央央则看着瑞子墨远去的身影,久久不能动弹,苦涩的味道在心中慢慢荡漾开来。
随后,她便收拾起工具往南院而去,就在她洗完手后准备去找春兰时,就被二个家丁强制拉到大厅内,她还不知道何事,就被推到在长凳上,而管家在对她训斥后,便一声命令,随后又上来两人狠狠的压着她,接着疼痛便上了它的臀部。
“啊,不要,不要打我……啊”木棍强而有力的一下下落到季央央臀后,季央央发出尖锐的叫喊声,而院内站着所有的下人都在注视着此刻被打的季央央,均不敢吭气。
季央央虽被打,但还是不停的挣扎着,想要摆脱这火辣的灼疼,可力不从心在此时得到很好的应证,任赁季央央哭喊着,木棍还是无情的一棍棍下落。
“子墨……啊……子墨,救我,救我。”季央央看到远处瑞子墨出现的身影,于是挣扯出手臂来伸向前厅入口处,可那一抹身影转眼即刹,看到消失在眼前的身影,季央央难过的痛哭着,不敢相信子墨对他置之不理,伸直的手臂瞬间无力搭了下来。
而臀部传来的剧痛直达四肢百骸,噬骨的疼楚,令她几近晕厥,她紧紧咬紧牙关,可却抑不住泪水的滑落,泪水混合着嘴里的血水倾淌而下,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坨水漾,鬼魃至极。
“啊”季央央发出一声划破天空的凄厉的惨叫声后,便垂下了倔犟的头颅,棍子并没有因为季央央的晕倒而停下来,始终保持着那强捍的力度,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三十,终于刑完,刑虽完,可那受刑的人早就失去了知觉,任凭春兰夏菊呼喊都不应。
“嗯……水……水”身边传来的低吟声,让趴在床尾的春兰瞬间清醒过来,急忙来到季央央跟前泣声道:“夫人,你终于醒了。”
季央央听到春兰的叫喊声,慢慢的睁开双眼,突至的亮光让她的双眼很痛,于是她又闭上双眸,只见眼睑下的星眸慢慢的转动,睫毛轻颤,慢慢再睁开双眼,映入眼前的是春兰带泪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