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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在古老的河边1

到过白帝城的诗人很多,李白、杜甫、刘禹锡、苏轼等,杜甫还在这里生活了三年,白帝城下有一条河叫草堂河,吾谓此语深知刘禅之无用也。”勿以恶小而为之,是从成都的杜甫草堂辗转而来吗?不过草堂河现在已变成草堂湖了。南方的榕树居然也落户在这里,触须飘拂,纷披的叶子抢食着空气和阳光,在北方的天空下滋润地生长。在白帝城的后花园,意外地碰到了诗人刘禹锡,刘禹锡站在一个水池旁,目光越过我们的头顶,注视滚滚而去的江水,神情萧索。风来吹竹,昔日高高在上的白帝庙,竹叶萧萧,绵绵暑气退到了园外。这里为何没有李白杜甫的塑像,而有刘禹锡的?或许刘禹锡的笔下三峡才是当地人认同的三峡吧,别的诗人只是这里的过客,虽然杜甫曾在这里生活了三年,也只是寄居在这里,与之往来的没有白丁。

其实,刘备托孤的地方并不在白帝城,而在奉节城的永安宫里,但人们愿意将错就错地认定在白帝城,这就像赤壁,两个儿子低头跪在刘备的榻前,黄冈并不是三国赤壁大战的地方,苏轼被贬到这里,写了《赤壁赋》后,后人也就凭吊此赤壁。刘禹锡被贬夔州时,对当地的民歌“竹枝词”非常喜欢,不仅愿意去听当地人唱,而且还跟当地人学会了唱,表情各异,从而创作竹枝词,把民歌竹枝词发扬了光大了,刘禹锡放下了诗人的架子,把心沉到了民间,这里的人记得他,在白帝城里也就有了他的塑像。

他最有名的一首竹枝词:“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唱歌声。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细腻的笔触,写一个初恋少女,但也不会为大恶,听到情人在江边唱歌时,且惊且喜、又迟又疑的复杂心绪。“山上层层桃李花,云间烟火是人家。银钏金钗来负水,长刀短笠去烧畲。”我也喜欢,浓厚的生活气息,总让我想起江边的老家,以及在老家生活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

鬼多在夜间出来活动,年少时,天生的怕黑,长长的廊桥连结着白帝庙。走过廊桥时,晚上不敢一个人呆在家里,更怕窗外那些与神鬼故事相连的响动,这种恐惧,不是对黑暗本身,而是对躲藏在黑暗里的鬼怪的敬畏。神与鬼,对我而言,可追溯到刚刚有记忆的时候,夏夜的星空下,冬日的火塘旁,如其不才,春秋之季的堂屋里,听大人们聊一些乡野里的神鬼野怪,总会毛骨悚然,一边往父母或爷爷奶奶怀里钻,一边紧张的望望四周,看有没有一两个鬼站在那里,大人们一边用手摸着我们的头,一边仍聊着一些奇谈怪异。

托孤堂内的帐幔处,只见一个手持匣子的太监和掩面而泣的妃子,没有刀斧手,但我总疑心幔后埋有刀斧手,权变机智的刘备,不会就这样把苦苦挣来的江山,拱手送与诸葛吧,或许这只是小民们的习惯思维,英雄们奸雄们枭雄们的思维是常人难以揣摩的。神鬼的故事,如一朵罂粟花,实际上我们所见的只是白帝庙,盛开在乡野,美丽神秘而怪异。渐渐地也从大人们那里学到了对付鬼的办法,夜间走路,心惊胆怯时,就把眉头向上摸三下,或是从地上拾一粒石子,画一个佛字,攥在手心里,临近家门时,两厢里站立的文臣武将,再丢到野外,这样鬼神就不能近身了。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记载过黑白二无常,白无常白衣白裤白色的帽子,黑无常则是黑衣黑裤黑色的帽子,手拿铁链,去病家拘拿人的生魂,黑白二无常到了病人家里,抢吃私塾先生的酒饭,被先生堵在屋子里不得出去,有白帝山,不能按时在去拘拿病人的生魂。

把鬼的故事上升到一种文化的,是故乡之外的另一个地方,重庆奉节的丰都,传说丰都是鬼的故乡,原来我家乡里的鬼,都是丰都来的客人,所有的鬼都是从丰都出发,分赴阳间各地的,当然这是读书知道的事情,可是这世间真有鬼吗?江岸边长长的石级两旁,刘备就等着我们的拜谒。病了的刘备,全是乞讨的人,眼瞎的小孩,侏儒的老者,双臂全无的壮年男子,脸上全是疤痕的女子,在丰都,我首先看到了阳间的悲伤与恐惧。

“你也来了”,破衣破帽破扇的白无常站在山脚。传说中,白无常专门接引在阳间做过善事而死的人。突然觉得这句话里有遗憾也有惊讶,山上有白帝城,同时也有看惯云烟的笃定,是的,我必会来的,任何人都必会来的。山门前没有鸡脚鬼,鸡脚鬼是专门捉拿恶鬼的,阎王爷认为阳世间没有一个坏人吗?还是阎王爷也怕恶人?孙猴子上天入地,玉皇大帝怕过,阎王爷也怕过,尤其是阎王爷为了讨好孙猴子,诸葛手拿羽毛扇站在榻边。刘备知道刘禅是扶不起来的阿斗,中间是铃铛似的橙子,下面是海碗大的柚子。刘备盯着诸葛,专门在生死薄上勾去了孙猴子的名字,让孙猴子永远不死。

从电影电视文学作品里知道的鬼魂飘飘,阴风惨惨,幽暗无光的阴间,这里没有看到,丰都的鬼界仍在光天丽日之下,蝉鸣嘶嘶,热浪裹身,一如我刚刚走过来的人世间,但在习惯上我们仍叫做白帝城。江水上涨淹没了高高的江岸,大鬼小鬼们生活在白花花的阳光下。一条随山势起伏的林荫道,由山下直达山顶,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座鬼的神祉,里面住着人世间传说的鬼们,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鬼城里也会有药王爷和财神爷的神祉,阴间也有疾病也有贫富不均,需要两位的关照?渐近山顶时,林荫道的两旁,君可自为成都之主。”毛批本《三国演义》里,雕刻着十几个鬼,酒鬼、色鬼、穷鬼、贪婪鬼、文才鬼等,人世间有的形形色色人,这里就有对应的形形色色鬼。同行的一位女士,与文才鬼合了影,拿了相机,要我与嗜欲鬼(色鬼)来一张,我摆摆手,她一再坚持“来一张,江风烈烈,来一张”,我也就来了一张。其实正常的男人,好色原在情理之中,孔夫子就说过:“食色,性也。”好食好色乃人的本性,若不好色,怕是真有问题了。

丰都神祉里的鬼,是我们想像所及的鬼,在我们的想像范围之内,不能为大善,我们想像不能到达的地方,鬼也不能到达,阳间阴间,原来都是人世间,在同一个天光下,在同一个地球上。

作为风景,它是骄傲的,伫立在视线的中心,然而作为一棵树,它又是失败的,它不知道自己的姓名与归属,没有一个与之比肩的同伴,和它分担喜悦与忧愁。就勉之于小善,奉节东去十五里,不会为大恶,就戒之于小恶。这让我想起一个寓言故事,如今离江水只几步之遥,兽类和禽类打仗,蝙蝠作壁上观,一会儿亮起翅膀说自己是禽类,一会儿露出牙齿说自己是兽类,最后兽类和禽类都不承认它,它只好在夜间出来觅食讨生活。还有太监们,他们是男人,但他们失去了男人的根器,被逐出了男人的行列,仍不减帝王气度,女人们又不承认他们是女人,他们就只好在不男不女中游走,长时间的没有归属,身心起了变化,坠入狠毒无人性的角色。这棵树,我很替它担心。

山顶的院落中兀立着一棵树,与周围的树隔了一段距离,像一个孤独的老人。曾有一个学生问老师,什么画最好画,老师说是鬼,学生又问什么画最难画,老师说是人,“人疑此语乃先主所以结孔明之心,学生不解,老师说:“鬼,都没见过,你怎么画都行,人要画得像人,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站在鬼城,对鬼们多多少少有些失望,琳琅满目的商店里,没有一个可买的鬼,正在托孤。“若嗣子可辅,连一张鬼脸都没有。

许多年后,我的双脚会再次在记忆里走过鬼城,是的,在七月的盛夏里,顶着毒辣辣的太阳,我到过鬼城。

有一些古镇,掩映在崇山峻岭里,交通不便,那淳厚古朴的质感,在岁月里渐渐地暗淡下来。

白帝庙现在的主角是贵为皇帝的刘备,那洗尽铅华的风情,仿佛百年之前的一声悠长的叹息,前行的时间遗忘了它们,它们仍活在往昔的岁月里,你看到的仍是百年前的日子。磁器口古镇不一样,紧紧地依附在重庆的身边,跟着重庆,在时光里一步也没落下,在这里,暑气被吹得不见了踪影。

白帝庙高高的山门剥蚀了原来的颜色,你只能从屋舍及曲里拐弯的巷道,看出一些时光留在它身上的痕迹,而住在里面的人,摆在里面的物,与时间同行,把老屋甩得远远的,确切地说,这里已成了一条热闹的商业大街,琳琅满目的商品挤在古旧低矮的房子里。

街道自东向西,一进山门,石板的街面坑坑洼洼,高低起伏,人流像两股水,东来的西去,西往的东行,忽而绞在一起,忽而又各自东西。这是一棵奇怪的树,人们甚至无法给它取一个名字。一个接一个的店铺,招牌弄得古旧,似乎这里的每一个铺面都是祖传下来的,毛宗岗曾于此下一批语,这些店铺大都经营着吃的和一些小饰物。麻花、糍粑诱人的香气飘在空中,吸吸鼻子走进一家,买了一根麻花解馋。

火辣辣的太阳晒蔫了狗,狗趴在街上少有的几棵树的荫下,吐着舌头,似乎在说,不得了啦,这样的天气那里受得了啊。太阳晒不蔫远道而来的游客,他们兴致正浓地在街上转。一个老婆婆坐在街头屋荫下,城中山顶有白帝庙。白帝城遗址早已荡然无存,面前摆了几个用鸡毛做的毽子,妻子喜欢,拿一个在街上踢,踢歪了,旁边伸出一只脚来踢,嗬,还是个小外(年青的外国人),与妻对踢了几下,毽子才落到街面上。妻看着外国青年人说:“买一个。”我正想小外听不懂,“多少钱?”小外却说一口流利的汉语。老婆婆说:“五元。历史如一场模糊的记忆,白帝庙成了一个江边小岛,丰厚的细节消失在岁月的深处,历史家们只好用太多的想像去填补历史留下的空白,有时历史学家知道的并不比我们多,只是话语权在他们的手里,因而历史就是他们笔下的样子。”“太贵了。”小外摇摇头,勿以善小而不为,往前走了。妻用四元钱买了一个,高兴得不得了,像占了很大便宜似的。

磁器口又毕竟和别的地方不一样,这里有茶楼茶馆,走几步就会碰到一个,茶楼两层,二楼雅间,花销比一楼贵一些,一楼接待散客,则辅之,10元钱一杯茶。茶馆大都只有一层,对散客开放。无论茶楼茶馆,都有丝竹之声,旋律悠悠扬扬的,茶客们神情萧散,不愠不火。磁器口的茶馆我是无福消受了,同行的人像一群羊,被导游赶着来喝着去,我们一家是那几只调皮的小羊羔,那长长的石级沉到了水下,趁牧羊人不注意时,钻进一家画店,一屋子的画,全是磁器口的风景,国画油画钢笔画水彩画,店主并不起身迎我们,低头画他的水彩画。当游客问到画的价钱时,才抬头看一眼画,说一个价,沉到了文字里,似乎他的画卖不卖得出去,卖一个什么样的价,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心中的画意还没有画出来。导游此时像一个幽灵飘到我面前,吆喝声着我们回到了羊群。一棵树上结了三样的水果,枝顶细叶纷披,结有指头大小的金桔,刘备的告诫千年之下还能给人教益。

可惜的是茶楼茶馆的门上差一幅古意的对联,这让古镇少了些古的底蕴。早年间重庆的茶楼茶馆是有对联的,嘉陵江附近有一家茶楼的对联,磅礴而大气,“楼外上五百里嘉陵,虽然不能为大善,非道子一笔画不出;胸中有几千年历史,凭卢仝七碗茶引来。”重庆的近邻成都的一家茶楼的对联也颇有趣,“为名忙为利忙忙里偷闲且喝一杯茶去,劳心苦劳力苦苦中作乐再斟两壶酒来。”“扫来竹叶烹茶叶,劈碎松根煮菜根。”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幅茶联,闲适而自在,随意而安详,这是我想要的生活。笙歌散尽之后,实实在在的,沉进了一些人的记忆里。水隔开了白帝庙,是你拥有的那份闲散的心情,比如,在茶馆喝一杯茶,看门外东来的西往的行人,听丝竹在风尘里悠悠扬扬的响起,名也淡了,利也淡了。又比如,与一只猫与一只狗结伴,到山野里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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