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议事厅内。成千人正坐于此。最前方秦清玄正襟危坐,不苟言笑,而在其身边,一众长老按顺序而坐,神色各异。却见不到秦宗行的身影。而那白执事,竟也大大方方坐到了长老席之上,许多人为此不解。
“啪”,秦清玄一拍手中堂板,语气自生凛然:“前些日子,秦家内门中险些出了一道命案。想必在座大多数都知道此事。今日,便开堂审理秦鼎小贼!”
众人一片哗然。他们只是接到了通知。便来到了议事厅,并不知为何事。现在才知今日为一个内门小辈而已,却何必要大张声势呢?
“带上来。”淡淡地声音响起。
只听“铿锵”两声,四名全身银甲的卫兵自大门走出。而其中间,秦鼎已是鲜血淋漓,气息或有或无。显然是受了酷刑的。
秦鼎被迫拉着前行,他急切环视着四周,寻找着那个心中的身影。周围的多是秦家中的内门弟子。他们看秦鼎的目光,或是怜悯,或是奇怪,但更多的,是浓浓的轻蔑。毕竟,他们并不知道当时到底如何,也都是道听途说。
在哪里,在哪里?秦鼎急切地左顾右盼,猛然间,他看见一个微笑着的粉色美丽身影,但在一眨眼,又消失不见
“没来呀。”秦鼎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好像成了一个无底洞。无限的失意。难道就连秦敏也更本看不起自己吗?
秦鼎被卫兵硬是推到了大厅中央,才被放了下来。而从始至终,他根本没有朝前面那个威严的身影看过一眼。他就那么站着,静静的站着。
全厅突然寂静下来。
“跪下!”一声大喝,夹杂着无尽的威压,在秦鼎耳边轰然响起。但他只是微微低下头,也看不清那清俊的脸庞。
秦清玄眉头微皱,但很快恢复了神情。无奈之下,悄然打出一道波动,秦鼎却并未想象中直接跪下,竟然支持了数息。终于,“扑通”一声,艰难地跪了下来。
“内门弟子秦鼎,昨日在长老殿内私自动手杀人,还竟偷学了某种诡异秘法,将其亲兄秦盂才打伤致残。若非昨日长老赶到,秦盂才早已死于你手!秦鼎,你可知错?”
秦鼎一言不发。
“你可知错!”秦清玄声音整整大了一倍,连大地都在说话时抖动了一下,而桌下紧握的手显示着他此时的心情。
秦鼎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把头放得更低,虽看不见脸,但汗珠不时从脸庞滴落下来。
“畜生!”秦清玄终于把持不住,拳头狠狠砸在木质的桌子上,轰的一声砸成粉碎,闪烁之间,直接来到了秦鼎身边一把将之脖颈抓住。
“你,可知错?”
突然间,少年抬起了头,坚毅的目光直视秦清玄,淡淡一笑。
啪!
一声清脆利落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不知何时,秦鼎脸上已经有了一个鲜红的掌印,极是明显。
“住手!”一个低沉声音突然从门口响起。
秦鼎回头,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几个卫兵被随意扔到了地上,而那个人也正看着他。当下,脑子中“嗡”的一声,他最不想看见的人,终究来了。
那人环视了一下四周,从白执事和几个长老身上扫过
“我们自家小事,还用不着家主你大动干戈。我们家的事,我自会管。”那人微微抬起了头,一张沧桑面容显现,正是秦宗行。
“这不是你自家之事就能说明的。”秦清玄分毫不让。
“是吗?”秦宗行突然哼了一声“你是怕我的势力增长,借机打压?可笑,哈哈太可笑了,你不必如此的藏头露尾,你那个狗屁家主,我还不稀罕。你别把自己看太高了!”
众人隐隐一惊,今天不过是一件弟子之事,竟然会突生如此变故。就连长老席上的一些长老,脸色也复杂起来。
“你。二弟,你说笑了。但昨日秦鼎惹了事,今日,他必须审。有些事情,想必二弟你还不明白。”
“放屁!”
这一句粗口,骂得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怔。随即,秦清玄的脸色,也逐渐阴沉下来。
“秦宗行,你不要不知好歹!今天,不论你如何,秦鼎的事,你改变不了!”秦清玄对其的称呼,也随之变化了。
“好呀,我还正想找个机会请教请教你呢。看来,这日子,得提前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