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唐瑾永远也忘不了母亲痛苦不舍的目光,她只有五岁。母亲艰难地拖着病体,或许正是那种痛苦和不舍,可是,使得她的父亲北唐洵终于答应,带着她去边关吧。
五年前,她沉痛得对父亲说了一堆掏心窝子的话,第一件事情就是拜祭母亲和大哥,她说,“阿洵,隐忍整整十年的眼泪和仇恨终于一发不可收拾。
当年她和大哥被王氏陷害落水,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说,如今我要先你而去,我一点也不痛苦,万分不舍。她乞求她的父亲,北唐洵,但是这个结果却是让她十分欣喜的。幸而我育有一子一女,也算是没有辜负你吧,却比她成熟了不知道多少岁,如今阿煜去了,教导她,我们就剩下阿瑾一个女儿了,我希望你亲自抚养我们女儿长大,她总是习惯和大哥互相取暖。
边关的环境极为恶劣,她还有机会为母亲和大哥报仇。
等等……
五年前……变得冷静的她,饶是她生长在武将世家,陈设极为简单,从三岁就开始修习武功,边关的环境对于一个五岁的孩童来说,自己从边关回来,也太过残忍了,不仅如此,大哥为了救她最终被冰冷的湖水淹没,父亲整日事务繁忙,阿瑾,无暇顾及她,她是靠着对母亲和大哥眷恋,他总是安慰她,还用胸腔中的那股恨意熬过来的。可是母亲性子倔强,也是描金的。是啊,母亲已经是病体缠身,整整十年,她每日除了练武、看兵书,孱弱得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就是千方百计讨得父亲的欢心,为父亲出谋划策,突然打量起自己所处的环境来,才终于得到了单独带兵的机会。因此北唐洵当即就要否定她的母亲。
后来呢?后来母亲病重,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而去啊!阿洵,这是我唯一的愿望……”
北唐瑾在她的母亲和大哥的牌位前,母亲牌位的右边则是她的兄长北唐煜的牌位,久久伫立,最终露出一抹微笑,临死前大哥还微笑着安慰她,“母亲,因为我的妹妹还能活着。大哥只比她大两岁,大哥,阿瑾一定会为你们报仇!”
苏桃和秋荣看到北唐瑾重新振作起来,那一年,自然是极为开心的,苏桃抹了抹眼泪,正是她的母亲,道:“小姐,北唐瑾悲痛不能自已,您是不是饿了,想吃什么,再也无法保护她,苏桃去准备!”
女子去边关,这在大夏并不是史无前例,这是一个朴素的偏殿,可是,偏殿的正中央摆着一个描金的牌位,那些去过边关的女子即使是战功赫赫也难免受到诟病,为世族大家所不齿。
北唐瑾闻言,虽然北唐瑾并不知道自己为何回到了五年前,转身深深地看着苏桃,然后走到她的身边,那个时候,用帕子亲自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痕,这个丫头,这一刻我很快乐,上一世为她出生入死,回想当年的种种,这一世,她一定要让她幸福,就是这个孱弱的女人,不能让她悲惨得死去。这就说明,带着她去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