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衣与青越闻言满是惊讶,也确实难为不得他们,只得放他去干别的活儿了。青越看着云衣,着急道:“那现在可如何是好,我们总不能去承徽宫传太医吧?”
云衣眉心微紧,也不知是好,只道道:“定是不能的,二阿哥是皇上唯一儿子,三公主更是皇上眼中的掌上明珠,要是出了差池可是几个脑袋都抵不得的。”
云衣顿了顿,继而正色道:“可是端姐姐,我总觉得这事儿蹊跷了些,你说曾看过涓涓和三公主一起,这三公主和二阿哥又是打小在承徽宫一起长大的,怎么寒症发热不退的偏是这三人呢?既然是风寒,为什么太医们束手无策,连紫禁城的太医都束手无策究竟是什么怪病?段不是那么简单的。”
青越闻言深表赞同,与云衣相互对视一眼,眸中之意深深:“还是你想的周全些许,可你这意思……?”
正此时候,一旁一略微老成的小太监朝云衣和青越缓缓走来,带着些许凝重的神色,近身到了两人身旁,这才耳语道:“两位小主明鉴,若是方便望借一步说话。”
正值狐疑,也怪不得他无礼,云衣望了青越一眼,权衡之下,这才颔首随了他去。
低低行至太医院后面偏僻处,有一垂杨柳,该是百年树木。云衣环顾四周,已经稀少有人,站在杨柳后头,因着树大,不易惹人注意。
那小太监这才驻足停步,忙行礼道:“两位小主吉祥。奴才太医院纪直恩,给两位小主请安。请小主恕了唐突之罪。”
青越本不喜欢逾越之举,如今因着织锦的病无办法,才随了一同过来的,闻言后更是微微皱眉,只道:“你叫我们来是作何想?直说了便是,不需遮遮掩掩的,让人疑心。”
纪直恩又一福身,抬眸道:“奴才知道两位小主救人心切,如今太医院的太医都不在,奴才原也是学医的,若是小主不嫌弃可让奴才去敏华宫看看。”
云衣闻言,面上微露异色,只道:“医治之事岂能儿戏,动辄便是生命之虞,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更何况我们素不相识,你又为何有心帮我们?”
纪直恩弓着身子对道:“小主们允了奴才去看看答应,对珍答应的病也是没有坏处的,至于究竟是何缘由,如何处理,也只有待奴才看过诊断后才可定论,信不信奴才,都只是一试而已,奴才是个阉人,虽然在太医院当值鲜有出去,但是进出小主寝宫也是无碍的,并不会惹人闲话或是被多事的人抓了把柄,还请小主给奴才这个机会。”
青越与云衣相视,闻言却也找不出否决的理由,何况如今也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她顿了顿,只道:“你说的有理,只是你为何有心帮我们?”
他直言不讳,继续道:“奴才只求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既然太医们诊断不出这症,若是奴才能诊断救治,日后也有出头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