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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当疏朗的勺星转到那个熟悉的位置的时候,黎凡听到身后的坑道里,准确无误地传来了节奏分明的脚步声。在深沉的夜里,这脚步和水泥台级的撞击声显得很沉很重,象军鼓在敲响,击碎了他心上正在升起的一个月亮,朦胧而可爱,是酝酿已久的诗。他沮丧地把眼睛从潜望镜的目镜前移开,看一眼桌上的夜光表,绿荧荧的时针和分针正指示着凌晨四点。

脚步声慢慢靠近,终于在黑暗中,隔在坑道和哨塔之间的小门被推开了。

“口令!”

“刺猬!”

口令--煞有介事!刺猬--好笑!黎凡在黑暗中摇摇头。他的眼前立即出现了与猛玛象和剑齿象同时来到地球上的那种小眼睛、尖嘴巴、长着一身硬刺的小东西。夏季的傍晚,常常发现它们顺着走廊,爬到厨房的水道口来喝水。用它做口令,真滑稽!

严密的防范--对着冰冷的戈壁,冰冷的山岩,冰冷的月亮。这儿,除了几个影子一样的自己人,没有任何可防范的对象。是的,连刺猬也钻不进罐头一样密封的哨塔,偷袭永远只是一个遥远的假设。

防御总是基于某种假设的。

不过,谁能保证这假设不会在某一瞬间变成现实,变成灾难,变成流血和死亡,谁能预诊太难把握的战神的脆弱的神经呢?因此在人类漫长的厮杀中,军事终于发展成为一门最缜密的科学,庞杂的军事链条上的每一个环节都显得极为必要。

其实,黎凡早已从刚才坑道里的脚步声听出了来换哨的人是谁,班长韩五一,那是决不会错的,节奏分明,前脚掌先着地,如果用尺子量,一定是七十五厘米一步。

“怎么样?”韩五一在黑暗中问--换哨时千篇一律的第一句话。

“不能再好!”黎凡心血来潮,想变变花样儿。

“请你注意报告的规范!”

“是!报告班长同志,今夜无异常情况!”黎凡用夸张的语气说。

韩五一应了一声,把身子俯在潜望镜前。黎凡打开小门往外走的时候又扭过了身子,对潜望镜前的那个黑影说:

“请注意观察今晚的月亮!”

“月亮?”

“很美。”

韩五一调整了一个目镜的旋钮,对准了那轮缠着白云的满月,看了几秒钟,说,“的确很美,可是不属于你我。”

“那么严峻?”

“这里是边境。”

“月亮反正都一样,使人产生联想。”

“联想……联想什么?”韩五一问,他把目镜又对准了月光下的国境线,对准了黑黝黝的在夜里显得沉重的界山。

“比如,一个可爱她姑娘。”

这话出口以后,繁凡心里不由紧张了一下。他静静地等待了几秒钟,出乎他的意料,班长没有发火,只是用沉默回答他。“奇怪!”他心里说,带上了小门,顺着水泥台级,进入了即使在白天也漆黑如墨的坑道。

他不知道刚才自己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太饶舌,太贫。其实什么都不为,只是想说说而已,只是想活动活动沉默了好久的嘴巴。他觉着今天夜里,自己的心境很好。

坑道倾斜向下,一直通到观察哨的宿舍。黎凡在黑暗中熟练地拐了三个弯儿,又站在了一道小门跟前。他轻轻推开门,尽量不弄出声音来。进了门是一段走廊,右手是活动室和厨房,左手是宿舍和储藏室。细微的鼾声和粗重的呼吸夹杂着劣质烟草味儿从没有关严的宿舍的门缝里挤出来,又在清冷的水泥走廊里蔓延开去。他在宿舍门前踌躇了一会儿,考虑着是不是还要进去睡一个甜美的黎明觉。

那个朦胧的月亮在他心头颤动,使他骚动不宁,他没有一丝儿睡意。

“秀秀,吃一把酸枣,哥打的……”郝黑子在梦中喊着他的死于山洪的妹妹,翻了个身,咂着嘴,没有声音了。

黎凡终于没有推宿舍的门,他蹑着脚步,出了走廊,来到院子里。黑妞儿从墙角机警地爬起来,扬起硕大的脑袋,一双贼亮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又不耐烦地在嗓子眼儿里打一阵呼噜,懒懒地闭上眼睛,卧在老地方放心地睡了。

月亮真圆,圆得没有一点儿缺憾。刚才在哨塔里看到的那团缠着它的云彩飘走了,他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那棵总也砍不倒的桂树。

“骗局!其实只是一个冰冷的死亡地带!”一个声音告诉他。

不,那是一个神秘的奇异的世界,有桂树,有玉兔,有弃世的美女,有被贬的天官,也许,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罗曼史。

是吗?他问月亮。

随你怎么想。你太寂寞了。月亮说。

今晚不寂寞。

我愿意陪着你。

你想听故事吗?

我想听诗,人们都叫你做诗人。

是一首诗。

给谁的?

给月光,给莎仁格日勒。莎仁格日勒--你懂吗?蒙语里的月光。

一片薄云轻轻地飘过,遮住了羞涩的月亮,它从云的纱幔中扬起妩媚的脸盘,看着踟躅在月光下的年轻诗人。

黎凡弄不清为什么在这样的夜里,怎么又突然那样强烈地想起了那个蒙古族女人,想起了自己的那首未完成的诗。心这玩意儿,欲望这玩意儿真他妈的顽固,真难死灭!在这个月光如水的夜里,被蓝排长撕碎了的那些诗句又在悄悄地缀联了起来。许是月光的诱惑太强烈了罢。抑或是由于受到了副连长的热情鼓励--“诗人,快点让你的月光从云层里钻出来普照大地吧!”--鬼知道他从哪儿知道了这首难产的诗。不过,这种旗帜鲜明的肯定使他兴奋。当然,他也注意到了副连长说这话时蓝排长那难看的脸色,不过他不想理会。黎凡这才终于明白了刚才换哨时为什么跟班长说了那么多的话。看来那决不是废话,是对于粗暴的绵软的抗议,那是对着韩五一的,也是对着排长蓝禾儿的。唉!那两个正直而可怜的影子!

黎凡抬起头,看了看在薄云中疾行的月亮,低声吟诵着,推敲着。他的眼前,出现了碧草如丝的南山牧场。

秋天的太阳把温暖和祝福奉献给那些如醉如狂、拼命呐喊呼叫的人们。人们的眼睛和心都系在十匹狂奔的蒙古马的身上,那是十团烈火在草地上燃烧,是十团滚雷在山峦中滚动,扣人心弦的赛马把那达慕大会推向了高潮。

十团烈火慢慢近了,近了。当人们能够看清骏马和骑手的轮廓的时候,沸腾的人群中发出了惊异的议论。

“快看,有一个穿军装的!”

“不是兵,帽子上没有五星。”

“哪儿来的?”

“不知道。也许是栖息在谁家毡房上的鹰。”

“那顶毡房底下准有一个黑眼睛。”

“你这老家伙,真骚!”

“不过他可不是好骑手,你看他屁股撅的,能把老天戳个大窟窿!”

“哈!甩远了!莎仁格日勒拖了一个多长的尾巴!”

“看他怎么从比赛场走出去!”

“人们的唾沫会把他淹死的。”

“别说了,快看!”

“哦!好样儿的!莎仁格日勒!”

在人们的喝彩声中,十匹马渐渐接近了终点。跑在最前头的是一匹紫红色的枣蹓马,它的骑手是一位飒爽矫健的蒙古族姑娘。看场上那些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声嘶力竭地向她喊着:“莎仁,加油!莎仁,加油!”莎仁格日勒身后不远,另外八匹马首尾相接,紧紧咬住,八个穿蒙古袍的男女骑手把身子紧贴在马背上,频频挥鞭,使出浑身解数,进行最后的角逐。八匹马的后边,拉开老长一段距离,那位穿着褪色军装的陌生人和他的马正落在那个十分尴尬的位置上。

哈,一只窜人马群的笨骆驼,真刺眼!

在响亮的铜锣声中,裁判员通报着到达终点的骑手的名字:“莎仁格日勒!”“查干扣!”“巴特尔!”“乌云琪琪格!”

九声响锣之后,赛场上只剩下了那匹倒霉的马和它的骑士。马跑得很糟,不断尥着蹦子,骑手右手挽缰,左手紧抓马鞍桥,身体弯成一张弓,两只脚死死踩在脚镫上,随着马的颠簸,甩下一串晶莹的汗珠。

“吓!吓!那样骑法不行!不行!”有人朝骑手大声喊着。

就在这当儿,那匹马忽然长嘶一声,狠命尥了几个蹶子,骑手被掀翻了,一只脚套在镫里落了鞍,幸好他的左手紧紧地抓住了马尾巴,才没有拖到地上。

他吊在马胯边,被受惊的马拖出了赛场,向山谷窜去。

“别松手!拉紧!别松手!”莎仁格日勒大声喊着,重新跃身上马,朝那匹惊马撵去。呼呼的风声,从耳边吹过,除了那匹惊马,除了抓在马尾巴上的那只有力的手,莎仁格日勒的眼睛里,什么都不存在了。

喧闹声渐渐远了,消失了,他们也早已从人们的视线里消失了。终于,她追上了他。当她用套马索套住了惊马,把他扶下马背的时候,发现他左手还紧紧地抓着一绺拔脱了的马尾,血正从指缝里渗出来。

“骑过马吗?”姑娘没好气地问。

“第一次。”陌生人回答。

“冒失鬼!”姑娘骂了一句,又仔细地把他的马打量了一番,说,“哼!再加上一匹没调教过的蛮马!我说你的胆子真大,不怕死吗?”

小伙子用手摸着脖子,憨厚地笑了笑,说:“本布拉书记给我准备好的赛马突然病了,这匹马是我临上场的时候在马群里抓来的,我看它蛮威风的嘛,啷个晓得……”

“威风?哈哈……”姑娘弯着腰大笑起来。小伙子臊红了脸,也跟着尴尬地笑。姑娘笑了一阵,看着他被马尾巴磨烂了的左手,喘着气说,“你这个骑手也够威风的。呵?不是吗?哈……”说完又笑起来。

小伙子这才感到了手的疼痛,不住地往伤口上嘘气。

“来,我给你包上。”姑娘拴了马,朝他走来。

“不不不,不用,不用。”小伙子连连甩着手,往后退着。

“胆小鬼,那么怕姑娘!”姑娘取笑着,抓起了他受伤的手,用一个粉红色的手绢裹上了。“不过你的左手可真有力气,不是它抓住了马尾巴,你准会被马拖死的。嗯,就这样裹着!要是怕老婆吃醋的话,进家门的时候再把手绢解下来,现在可用不着害怕。”

“嗐!你说些啥子哟!我没得老婆!”小伙子窘得冒出了四川话。

姑娘格格地又笑了一阵,问:“哪个牧业队派出了你这么个好骑手?”

“我是从红树口民兵点来的。”

“红树口?”姑娘用手托住红嘟嘟的脸蛋,想了一会儿说,“嘿,我知道,在靠近边境的乌兰哈达戈壁上,我知道,那儿没有马子,只有骆驼。”

“骆驼也不多,只有一群军驼。”

“就你一个人在那儿?”

“我一个人。不过,我还有个大本营。”

“大本营……”

“边防连。”

“你是当兵的?”

“以前是。”

“复员了?”

他点点头。

姑娘明亮的眸子转了转,问:“你为什么不回老家去。你的口音跟我们中学的物理老师一模一样,我知道,你的老家在出桔子的那个地方。”

“待在这里不也很好吗?”

“真的好吗?”

“当然是真的。”

姑娘不说话了,眯起眼睛,看着碧绿的草地和戴着白帽儿的高山。

“听说你们老家那地方一年四季树都是绿的,草也不枯,还有能走船的大河?”

“是的。”复员战士说。

“坐船比骑马舒服吧?”

“但不如骑马威风。”

“威风……还威风哪!”姑娘又忍不住笑起来,“呵!你真威风,象个骑术高明的马戏演员……”

“别笑话我,我本来不想参加赛马,可是本布拉书记对我说,骑马跟骑骆驼差不多,我就……”

“你就上了那个老狐狸的圈套,你就勇敢地出丑来了?哈哈……”

姑娘的笑话没有说错。不过,他和她都并不知道这真的是南山公社书记本布拉和边防六连连长为刘才才设下的一个圈套,借着举行那达慕大会的机会,让这个刚刚退伍的边境民兵露露脸,结识一下草原上的姑娘们。红树口的寂寞的夜晚,需要一个姑娘的歌声。

那达慕大会结束的时候,南山牧场上传遍了一个让所有小伙子都恼怒的消息:莎仁格日勒就要跟着一个不会骑马的汉子从南山牧场飞走了,飞到不能养育天鹅的乌兰哈达去。呵呵!遥远的乌兰哈达!呵呵!苍凉的红树口!我们祖先大迁徙时路经的地方,那儿留着几十具女人和孩子的白骨,留着山一样倒毙的羊只和马子,留着一个关于暴风雪的悲惨的故事。美丽的莎仁格日勒真的要到那里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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