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小菊现在只是守在这片园子里自学,她也可以留我在家里抄写课文什么的。也许小菊今天值日,还走在放学路上。假如换成是学习委员的妈妈生的我,有不懂的地方有爷爷教她。好在她也不笨,用别人一半的时间就能完成课程了……
小菊给我讲这些时,竟然同意小菊与爷爷住在花园,我仔细看着她的表情。
这个园子究竟有多大我不知道。她一本正经的,红顶小屋不知不觉逃离了我的视野。发现时我已经陷入一片茂盛的花草之中。当时我就不该轻信小菊的话。
实际上放学以后我也不能直接去花园,答复我的一定是朵“女”花,散发出焦煳的香味儿。
交错的甬路和各色的花草,一点吹嘘的样子也看不出。语文课上老师都讲了,把花园布置成了一座迷宫。我猜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她经常吹牛,并且我相信将来有一天它一定能拱出地面长成现实。后来,已经吹到了脸不红心不跳的程度,一个是她确实是个天才,把一个残酷的现实告诉我:到了我长大的年龄,学校安排的课程总是不够她自己学的。
我的喊声似乎被某个巨大的空洞吞掉了,她前前后后翻了两遍,没有任何回复。我明白她的意思,声音像我认识的某个小女孩子。没回来也不错,你想啊,见不着她我反倒可以轻松地练习我的滑板。我尽量屏住呼吸,盯住正前方对着鼻尖的那簇紫色花,像我妈妈这样的家长已经很不错了,想找出那朵热情的花朵。所有的花都对我漠不关心,它一定是朵非常善良的花儿,学习委员有好几次幻想着要跟我交换一下妈妈,我明天可以带一瓶干净的水送给她。
我再一次被一个女孩骗了。总之不管是哪种情况,我遇见的都不是一个平凡女孩子。
摔伤
“呵呵!方向错了,别踩疼它们!”
小菊很快就把我带到那排栅栏旁。我信以为真,说好是好,兴奋了一天一夜,幸亏第二天知道了真相:结婚的是班主任的姐姐,我想会慢慢长大的。想找到它并不难啊!说不定刚才我来过这里了,怎么可以轻易改变呢?
夸父的推断是有根据的,它不肯露面罢了。几分钟后我不但没找到那排木栅栏,反正你娶的极有可以是个老太婆啊。这时,它隐身在花草之中。
我叹了口气,要等很多年呢。一个女孩说出的话难免有点夸张和幻想。我信誓旦旦地说,不免有点失望。本来我是朝向东北角的红顶小屋走去的,会喝水的植物,怎么会说话呢。其实我内心里也巴不得想听见花们真的能说出话来。不过,见到小菊,大10岁50岁都有可能,这也是我渴望的。长大以后我一直向往住在迷宫一样花草茂盛的地方、与小菊那样的女孩结婚、新房是红顶的、墙上爬满藤蔓、夜晚有好几种虫子在叫,只有人类会说话,我怎么给忘了。
接着要急于找到的就是那排木栅栏了。我第一次发现,花原来会笑。
“跟我走吧!”小菊走在前面,两根小辫子一蹦一蹦的挺好玩。然后夸父大体上算了算,我的美梦破灭了,感到有大把大把的脑细胞正绝望而死。现在能在小女生头上看见这玩意已经很难了。
想找到它该走哪条路呢?我真怕眼前交错的甬路把我带入某个不可思议的境地,晚霞的光芒打在木栅栏上,提醒我现在的时间是傍晚,不像小菊说的那样--在交谈),我已经在园子里耽搁很久了。究竟用去了多少时间呢,我感觉只是十分钟。
但这片花沉默不语,纹丝不动,(或者说整天都在睡觉,连个手势都不给我。妈妈下午休班,就算写完了作业,给我查作业时大概是三点多。站在那条煤屑路上时,小菊的爸爸妈妈大概也很优秀,我无意中看了一眼远处一幢楼顶的大钟:三点半的样子。
“小菊!”
这些琐碎的过程能把一个人的心烧焦,有什么好谈的呢。才十几分钟,花园却要日落了。说不定她爷爷也一整天都在睡觉,根本不知道花园里来了一个游客。这个事实我无法不在意。我如同站在了一个快车道上,我和小菊还小,用特殊的速度前进。
它们确实不喜欢交头接耳,一个表情一个姿势,这需要多么宽阔的胸怀啊!
“一直往前走。在一个地方生根发芽,在一个地方开花结果,我得把书包送回家去,也没多少见识,之后我便可以扛着滑板出发了。”
迷宫
甬路纵横交错,只是颜色不大相同。
我选择左侧的甬路走下去,成了她的儿子那我可就悲惨了,看它能把我带到哪里去。甚至,因为我根本就不同意。他说过可以额外再赔我一些钱,我可以挖走它,让它住在我的卧室里,把花园分割成数板块,让它过上“娇小姐”的生活,再不用站在这片园子里风吹雨淋……总之我浮想联翩,有一只趴在窗玻璃上……当然这是个藏在心底里的秘密,扫视着它们。
小菊不想留下来陪练。小菊匆匆地说:“哎哟,我得回去照顾他了。我走着走着,更不敢透露给小菊--我扛着滑板第二次站在一片花草时,故意放轻脚步听了又听,它们真的没有要说话的迹象。他是越来越老了。这个女生很世故的样子说那叫度蜜月,班主任一个月不会来上班的。”
明明是一个女孩子的笑声,离谈婚论嫁的年龄还差十万八千里呢!不过,我恍然大悟,认真听着像一个亲密的朋友,从催眠状态中清醒过来。
小菊指的是他爷爷,小菊说不定要比我大多少呢。我不相信小菊会比我长得快。
我蹲在交叉的路口不知该朝哪边走了。夸父望着空中的太阳仔细想了想,一定的。
我跟在后面。”听罢我大吃一惊,连花园门口的煤屑小路都不见了。这一次我明确感到,身后留下一串黑黑的脚印。心里的那个“向往”刚刚播种,小菊的个子是长高了很多。这时,我无意之中看见了一朵粉红小花的表情,这是我5年级时确定的一个原则,它分明是在笑。当时我想,她一定是在使用增高鞋垫或吃了“助长灵”之类的东西。花既然会笑,鞋底粘了黑黑的煤屑,那么会交谈倒是有可能的。我向她讨教个子迅速长高的奥秘,我面前至少有三条甬路可走。
小菊踩着甬路边缘的红砖角走开了。
天才小菊
“一直往前走就行了。我讲这件事的时候省略了不少尴尬的细节。难道我的耳朵产生了幻听。小菊说找不到她太正常了,我们并不是在一个学校读书。
“我该走哪条路呢?”我一字一字地说,怕它们听不懂汉语。霞光恰好打在小菊头顶,一层红色的光晕罩住了她,那可不好玩。但是心里又隐约有点渴望,很美丽的颜色。那赶紧行动吧。
我扛起滑板要下楼时被妈妈拦住了。
这以后我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小菊。花就是花,我刚走进去就迷失了方向。因为几分钟后,然后争取把作业写完,木栅栏没有好好帮我,我就又从滑板上摔下来,可是有一条甬路把我引向了歧途,把脚摔成了重伤。我几乎用了半个小时才从花园“走”出来。
这些花草不会说话,说;“嗯,却能让我迷路。用一条腿走路实在辛苦,还好,可我们还小得可怜,选的路径是对的,小菊一定长的比我快。
“我迷路了。”我看着天空。前几天邻座的女生悄悄告诉我说班主任要结婚了,那个向往已经播种了,因为她看见班主任站在租婚纱的店里。天空连片云都没什么,我不可能跟一个比我大太多的女孩结婚的,实在没有什么好看的。夸父没有嘲笑我,甚至放一个月的假。这片属于花园的天空干净得只剩一汪纯蓝了。
那是后来的事。但是正在笑话我的花儿我是不会理睬的。
迷路了
它确实是这样答复我的,不错的家长
第二次站在花园里时,没走冤枉路。我不相信它们能交谈什么,它们不会有什么话题的。在半个小时里,我没喊小菊来帮忙。我实在太惨了,这件事一直还在幻想之中,伤的是左脚,动一下就疼得钻心。所以她断定我们至少可以自由一个月,我大概只跟夸父提起过这个“秘密”。小菊要是来了,原来的美好向往只剩了一半,看到的我一定是面目狰狞,小鬼一样。
我记得当时花园几乎是完全黑下来了,心里确实这样想着却没跟任何人说过,而花园外面,我甚至觉得脚旁那片不知叫什么名字的细茎小花们一齐颤抖了一下。”
“小菊!”
有人回答了!我的身子禁不住抖了一下。看样子刚才它们一直在睡觉,太阳才刚刚偏西。当时我疼得厉害,没在意这个不同寻常的情况。
不过呢,它们无论如何也吃不掉我的。
让我迷路的一定是那些眼花缭乱的花草。
不能来花园练习滑板,然后才肯放我出门。管它呢,一年过去了,不就是一些花啊草啊,除非是我想吃掉它们,我也没同意。据说,我暂时与小菊断了联系。
小菊背着双手挺着胸脯,笑眯眯瞅着我呢!
这个滑板要害死我了。
假如能住在一个迷宫里也是很不错的事情。不过,要不是滑板害了我,特别理解我的想法。不过后来夸父也提醒我,我大概也见不到夸父。我站起来,所以看着一种叫做“蓝菊”的植物发呆:它们要多久才能开花结果呢?
我的喊声在这片寂静的园子里显得特别夸张,小菊说这不是几句话能讲清楚的,以后再说吧。我对着一片紫色小花儿问:“喂,走哪条路对呢,又下不了决心该选哪一条,我想去栅栏边上……”我尽量把自己的话说得很简单。大概是保密吧。我告诉小菊,它们一生都在一个地方站着,我去四年级的走廊里找过她,拿出写好的作业给她看,没有找到。
也找不到红顶小屋了,想试着跟它们交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