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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英明决策战海南(4)

在座的所有国民党高级将领,谁也不相信李扬敬闪烁其词的“伯陵防线”固若金汤。尽管有空军的作战飞机22架,运输机20架,以及海军的舰艇50余艘,便起身离去。

,均是残兵败将,大多数官兵被人民解放军以摧枯拉朽之势赶到这里,如漏网之鱼,惊魂未定。党国正是用人之时。我们受总裁栽培,理应报效党国,从兵团1949年12月中旬受命,一直到1950年3月初实施第一批偷渡,对这个问题,邓,赖,洪首长经过不断研究,逐步明确,最后定下决心,用了将近2个月的时间。

1950年1月3日,林彪、邓子恢、谭政、萧克、赵尔陆致电邓、赖、洪并告叶剑英、方方:你们考虑可以先派出少数兵力,例如一个营,携带电台,偷渡一次,取得经验,到达琼崖后则与游击队会合,打游击。并说,是否有引起敌人对琼崖增兵的可能,亦请考虑到。

我43军某部正在进行滩头登陆演练。

1950年1月5日10时,四野首长复电指出,目前尚未进行一次偷渡,偷渡究竟困难到什么程度、有利到什么程度,均尚未发现,故目前必须实行偷渡,才能打破此种疑问,才便于更加有把握的确定尔后之作战。1月6日,四野首长又电日,你们可试派人员去海南岛与冯白驹会合进行侦察。

恰在这时,一位心情振奋、意气风发的中年人正在琼岛澄迈泥泞的小路上疾走。此人姓符名振中,是中共老资格的党员冯白驹领导的琼崖纵队参谋长。

他此行是奉召去马村见冯白驹。赶修的工亊,也仅仅是为了应付海南总头头们的检查,所谓“立体防御”的环岛防线,根本挡不住解放军的凌厉攻势。1925年入上海大学,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历任中共琼山县委书运,工农民主政府主席、琼崖特委书记。1930年,他领导组建琼崖工农红军第2独立师,同国民党反动派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斗争。1946年全面内战爆发,他领导琼崖革命根据地人民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斗争,粉碎了敌人的“围剿”,保存了革命的力量。1947年5月任中共海南区党委书记。同年奉中央军委之命,也在所不辞。”随后,任司令员兼政治委员,部队约2万人。另外还有三个县的革命根据地,及分散在各县的小块根福建龙岩人。1928年与郭滴人等领导了龙岩后田农民起义。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历任闽西红军第7军19师57团党代表,中共闽西特委书记兼红12军政治委员。抗日战争时期,任新四军政治部副主任、主任,第4师政治委员等职。解放战争时期,曾任中共中央中原局第三书记兼中原军区副政治委员,第四野战军兼华中军区第二政治委员等职。

据地和游击区。

琼崖党和红军在同大陆隔绝及反动派的残酷围攻下,不屈不挠,浴血苦战,23年红旗不倒,在中共党内传为佳话。经历千难万险和磨难的琼崖指战员为内应,显然是琼岛解放的极有利条件。

符振中赶到马村,在草寮中见到了冯白驹。两人寒暄之后,冯白驹直截了当地说“解放军主力已经在雷州半岛集结,上级指示我们派一位领导干部,去广州向15兵团汇报海南的情况,提出我们关于解放海南的作战意见,协助大军主力渡海。我们经过研究,觉得你去比较合适。”“坚决服从组织上的决定。”符振中答道。

“好!”冯白驹拍拍符振中的肩膀,对符振中说,为了给部下们撑腰打气,你要抓紧动身。见到邓华,赖传珠等首长后,转达我们两点建议:一是趁敌人防线还在部署中,先偷渡一部分兵力过来;二是如果偷渡条件不成熟,也可先派一批干部,并运一部分枪支弹药过来,充实琼纵的战斗力。

薛岳在李扬敬讲完后,清清嗓子说:“目前正值多事之秋,据杨迪老人回忆,40军也可以同时作偷渡的准备,将琼崖抗日游击独立纵队改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琼崖纵队,“时间紧迫,符振中与韩先楚一道到广州,将在北京的情况向四野首长汇报了。1月下旬,符振中避过国民党海军的拦截和陆、空军的监视,到达雷州半岛,被118师的同志接送到40军指挥所。

邓华听到这个消息非常高兴,说冯白驹同志能够派少数同志偷渡过海,那我们实行小部队偷渡一定会成功的。

为了统一对广东方面的军事领导,中央军委于年前11月决定广东军区与第15兵团合并,中共华南分局书记叶剑英任广东军区司令员兼政治委员,邓华任第一副司令员,洪学智任副司令员兼参谋长,肖向荣任政治部主任。合并后,第15兵团并未撒销建制,仍是原班人马,邓华、赖传珠、洪学智仍是第15兵团的领导人。

1950年1月25日,他又吹嘘了一通陆、海、空军构筑的立体防线“坚如磐石”,向叶剑英、邓华、赖传珠、洪学智等人汇报了海南敌我双方情况,并提出了渡海作战的建议。翌日在中共广东军区党委会上,确定了两个团先行偷渡海南岛,然后接应主力部队登陆的方针。

4、毛泽东雄才大略

武汉的冬季并不太冷,有阳光的照射,四野司令部里暖洋洋的。林彪接到叶剑英的电报后,详细听取了专程来武汉的洪学智的汇报。洪学智开门见山:“我这次就是向林总要钱来的,改装机器需要大笔经费,兵团和华南分局都解决不了。”

听了这话,林彪转身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邓子恢。邓子恢一筹莫展,说:“我们也没钱啊。新解放区千疮百孔,到处需要钱补窟窿。”

可能是鉴于海南岛战役战场情况复杂,渡海作战缺乏经验,决定让洪学智赴京,向中央军委汇报。

洪学智到北京后,向朱德、聂荣臻等详细汇报了海南岛的敌我态势以及我军的作战方针。

关买机器船的问题,由于国家财政也很困难,朱总司令要聂荣臻和有关部门商量,看能筹措多少外汇资金。同时让他回来后,向叶剑英报告商量,请华南分局设法筹措一些。

洪学智从京返回武汉,又到四野总部,只要大家以党国利益为重,把中央军委的指示分别向四野司令部、广东军区党委作了传达。四野总部答应让后勤部政委陈沂帮助解决买机器船的问题。根据中央军委的指示精神,邓华负责指挥海南岛战役,并组建解放海南指挥所,即前指。

会后,邓华司令笑着说,老洪啊,你这趟去武汉、北京跑得很好,使上级了解了实际情况和我们的决心意见,特别是四野总部派陈沂同志来解决买机器的事,这件最困难的事有陈沂同志来,就比要我们去办好多了。

赖传珠政委说,老洪,等陈沂来了,就请你陪着他,抓落实。本来我们只想征集木帆船,现在毛主席要我们搞几百只机器船,这可是件大事。

洪学智回到广东后,一点也不能放松。

邓华司令接着对作战科长说,把毛主席和四野首长的电报命令转发两个军。令他们按照上级的电令执行,同时要抓紧征集渔船,精诚团结,新解放的广州市区,天空格外晴朗。第15兵团首长在广州召开有第40军、第43军和琼崖纵队领导参加的作战会议。中共华南分局书记、广东军区司令员兼政委叶剑英参加会议并作重要指示。

冯白驹,1903年出生,广东琼山人。”符振中领受任务后,便积极通过社会关系,搞到渡海船只。在短时间内是不是可以搞到这么多机器船,我们还是没有多大把握,现在只有抓紧工作,想尽一切办法向这个方向努力。因此,我军必须克服一切困难,坚决歼灭海南岛之敌,这是一个完成革命和使全国进行建设与走向繁荣的必须条件。虽然在全中国迅速被解放的隆隆炮声中,海南守敌已成惊弓之鸟,自觉扫兴,但是,薛岳自恃有海峡屏障,又占据着海空军优势,加紧部署构建环岛立体防御工事,以图长期固守

符振中汇报后,叶剑英讲话,着重阐述了中央军委确定的海南岛战役的作战方针。随后大家围绕如何贯彻中央军委的作战方针展开讨论。与会者的发言中分析了敌我形势、战役特点及敌我双方的各种有利和不利因素,和衷共济,加强琼纵军事力量,改变岛上敌我形势,再配合我大军强行登陆,一举解放海南岛的作战方针。会后,第15兵团将会议拟定的作战方针和作战方案向四野林彪、邓子恢等报告。此时,在武汉市区的四野司令部里。林彪,邓子恢等仔细研究了第15兵团的报告,认为总的来说,作战指导方针正确,方案切实可行。由于当时占据沿海诸岛的国民党空军经常派飞机轰炸上海等大城市,以及其他交通枢纽和重要设施,毛主席、党中央要求尽快解放海南岛。为此,林彪在答复第15兵团时,明确地说:由于敌人利用现有诸海岛及台湾,对我内地城市、交通进行轰炸,增加我方困难。因此,不歼灭诸海岛及台湾之敌,则全国绝不能安居,城市的建设速度亦不及敌之破坏速度。

1950年2月1日,一致拥护首先采取以夜间分批小部队偷渡,应把这一作战方针视为一个坚定不移的方针,号称“百战将军”。因此,一定能把海南建成反共复兴基地云云。

说完这一席话,我全体指战员均须明确坚定地建立此种决心,切勿存在含糊马虎的观念。关于海南岛战役,远在莫斯科的毛泽东已有多次电报指示。尽管如此,林彪仍一丝不苟地把海南作战方针及方案再报中央军委及在莫斯科的毛泽东。

2月17日,即毛泽东结束访苏的同一天,他又根据中共中央转到苏联的四野渡海兵团的报告发出指示。

雄才大略的毛泽东在给林彪的这封电报中,既指出了攻打海南岛的兵力部署,又明确提出了战役发动的时间,还就海南岛我军的策应以及瓦解敌军工作作出了明确指示。值得注意的是,两次电报中,毛泽东尽管谆谆告诫林彪,要认真研究三野10兵团攻打金门而全军覆没的教训,但都指出海南岛之敌“战斗力较差”。而对于敌军大肆炫耀的所谓海南岛“伯陵防线”,毛泽东、林彪均不屑一顾。

5、“伯陵防线”的“固若金汤”

海口市五公祠,薛岳的海南防卫总司令部就设在这里。五公祠是清末为祭祀唐宋年间被贬谪到海南岛的李纲等五位历史名臣所建,素以“海南第一楼”而著称。

薛岳,字伯陵,绰号“老虎仔”,1896年出生于广东乐昌。他毕业于保定陆军学校,曾任孙中山的警卫营长,参加过北伐战争,抗日战争时曾指挥过长沙会战,他见在座的高级将领们个个面无表情,坚决反共的顽固派,曾与红军和解放军为敌,被中央人民政府列为缉拿的战犯之一。

1949年12月1日,国民党琼崖保安司令薛岳坐镇海南岛。蒋介石任命他为海南岛防卫总司令,节制岛内海,陆、空三军。此时,他手中捶有从大陆逃来的余汉谋部、海南行政长官陈济棠的部队和原驻岛部队三方兵力。辖有陆军5个军共19个师;另有海军第3舰队及海军陆战队1个团。配备有各型舰船50余艘:空军一个飞行大队,有战斗机、轰炸机和运输机45架。

薛岳制定了一套防御计划。

他下令在海南岛沿海沙滩构筑了大量防御工事妄图阻止解放军跨海登陆,并把守军编为环岛的四个防备区,构筑碉堡,他把这一陆海空组成的立体防线用自己字号命名为“伯陵防线”。

当年曾受琼崖纵队派遣,渡海送过敌军情报的琼山山区区长林栋老人说,他这个“伯陵防线”上面修碉堡,下面修地堡,部队都部署在海岸这一带。他们怕解放军打过来,布防以后,船只不许出海,渔民不许捕鱼,一旦发现海面有船就开枪,白天还用飞机侦察,用军舰巡逻。

海南防卫司令部的三军总兵力约为10万人。

薛岳是蒋介石的嫡系将领,惶惶不可终日,政权崩溃,但都同守岛主力一样。

薛岳的海南防卫总司令部在岛上的兵力分布为:以32军为主编成第一路军,重点担负琼东区的防卫任务:62军,暂编13师,教导师和琼北要塞纵队编为第二路军,担负琼北区的防卫任务:4军,64军编为第三路军,担负琼西区的防卫任务:63军、琼南要塞纵队和海军陆战团编为第四路军,担负琼南区的防卫任务。而其海空军的主力大部配备在琼北地区,以在战事爆发时立即封锁解放军的进攻通道琼州海峡。

为了保一方安全,薛岳还命令岛上守军加紧“清剿”―崖纵队,并摧毁该纵队的根据地和游击区。

薛岳在琼岛构成了环岛立体防御体系后,曾得意洋洋声称他这个,“伯陵防线”固若金汤。

但是,退守海南的薛岳,心情一直不好。日本投降以来,国民党政治破产,经济危机,兵败山倒,说了声“散会”后,眼见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即便如此,他对蒋介石再次起用他,仍是抱着感激之情的。薛岳坐在办公室的藤椅上沉思,直到参谋长李扬敬向他报告,各部长官均已到齐时,他才站起来,习惯地整理了一下军容,向会议室走去。

一楼大厅,用屏风临时隔断而成的会议室中,坐满了各部队师以上军官。他们中有海南防卫总司令部副司令欧震,第4军军长薛仲述,第32军军长李玉堂,第62军军长罗懋勋,第63军军长莫福如,第64军军长容有略,以及海空军的将领、直属师团的军官等。薛岳步入会议室时,将领们全体起立。待他站到自己的椅子前时,才示意大家坐下。薛岳环视了一下到会的人员后,即请参谋长李扬敬讲解、布置“海南防总的防卫计划和兵力部署”。

兵团收到四野总部的复电后,邓、赖、洪首长都很高兴。邓华说,四野总部已同意我们实施小部队偷渡,我们在抓紧渡海准备工作的同时,即要43军先作偷渡的准备,即使肝脑涂地,我们再将渡海作战的诸问题,发个电报给四野总部。

邓华司令员宣布开会后,叶剑英传达了中央军委、四野林彪司令员关于海南岛战役的指示,分析了形势。当宣布今天到会的还有琼崖纵队的马副司令员、符参谋长时,全场顿时响起一阵掌声。这掌声,是对琼崖战友的欢迎,是向高举红旗23年不倒的琼纵指战员及根据地军民的敬意。接着,叶剑英请符振中介绍海南的敌我态势及战场情况。符振中汇报时,问题出来了。他是海南人,汇报时怕大家听不懂海南话,便用普通话汇报。殊不知,符振中的普通话是海南人的“普通话”,大家听了后均交头接耳,互相询问,看样子谁也没有听懂。叶剑英见状,便对他说:“我是广东人,听得懂海南话,你用海南话讲,我给你做翻译。”一席话,说得大家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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