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事不知皇上又该怎样应对?两虎斗法,就看谁手段更高明了。
与戍王爷的谈话结束后,临安直接随戍王爷一道去了王府,这时,天边也已大亮了,沐浴更衣后,那轮长古新日也已高悬天边,几缕阳光穿透晨间的雾霭,投射下来,咋一看去,似道道金柱从天而降,神圣而不可侵犯。
这时,一道高拔的嗓音由远及近,“圣旨到。”闻声王府内下人尽皆放下手中的活儿,纷纷赶往前院听旨。
青衣急忙换下/身上黑色劲装,向染画居住的若雅居奔去,刚踏入房门,便见染画一脸恍惚地倚靠在窗栏上,目光投向万里碧空,眼底空茫一片,眉间的落寂,令人揪心。
青衣轻步靠近,柔声道:“还早呢,怎不再多睡会儿?”
染画缓缓收回视线,苦笑道:“夜长,难入眠,早就盼着黎明破晓,然后看看这日出东山,彩霞如织的瑰丽奇景,未尝不是件乐事。” 昨晚自灵堂回来后,她便一/夜未眠,屋内孤灯摇曳,窗外凄风若狂。
“等这事过了,我们便开始为这小家伙做衣服吧,听说孩子都喜欢穿自己娘亲亲手做的衣服。”青衣一脸憧憬地说道,而眼底深藏的痛却不减分毫。
染画目光微亮,犹豫着问道:“真的吗?”
青衣重重点头,肯定道:“是啊,等这小家伙长大了,我们便带她(他)到塞外去,听说塞外不仅落日美,草原更美,特别是暮春季节,绿草青葱,最适合策马奔腾。”青衣一脸向往地勾勒着心中美景,好似她们马上便可到塞外去似的。
染画轻笑道:“嗯。”等她大仇得报,往后无数岁月,是得好好打算。
“我们走吧。”见染画脸色缓和,青衣开口道。
“去哪儿?”染画凝声问道。
“皇宫降旨,王府的人都得去跪旨。兴许这会儿就差我们两了。” 说着,青衣拉着染画便向院外走去。
当染画两人赶到时,前厅已经跪满了人,戍王爷端跪前排,健壮的腰背挺得笔直,临安一身藏青色宦袍,单手托旨,凝立人前。
染画脚下步子微顿,戍王爷扫了染画一眼,道:“画儿跪下接旨。”
染画轻点头,走到戍王爷下位,与白骆越并肩跪下,白骆越扭转头来对染画笑笑。染画微愣,随即回了她一个暖笑。
临安清了请嗓音,打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念戍王爷当年随先皇出生入死,劳苦功高,.......,为尝此功勋,今特封其爱子白斩月为景平王,并特赐谥号:景平。择日入葬广陵,另其爱妻方画儿,文成武德,德才兼具,是为良材。国之大计,唯才是举,且相位空置已久,......,今朕特封方画儿为黎国女相,折日上任......钦此。”
这道圣旨震惊了在场所有人,就连宣读圣旨的临安亦一脸惊色,眼底闪过一道冷光,好一个姬行风,竟然连画儿也算计进来了。难道他早就猜出戍王爷会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