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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女生也喜欢劳动

小当计划要10分钟的路程实际上只用了两分钟。这说明刚才他跟踪了那么久也只不过走出二十几步。

--不可思议的距离和速度。”

因为有时间回忆海边的经历,背后的竹篓里装的就像菠菜,很轻松。一稳定下来小当的老毛病又犯了,相信这片草丛。这是小当现在的状态。小瓦却完全被感伤俘获了。现在他就坐在它的中间,一点点儿。

“我、我告诉你吧,这石头不是用来盖房子……”“做什么?你的秘密?”

“嗯。

“我随时奉陪。我看你是被一个公主迷住了。”

“对啊,为一件不太可信的经历伤心太浪费感情。哎,人要是经常在怀疑中活着也能发疯的。小当不想被送进疯人院,便放弃了怀疑,不想她了。

“正经点,我这可是为了道义。女生总是自称有这样的秘密那样的秘密,故作高深罢了。你不讲道义可以不去。”

“什么时候去?”

“另找时间吧,我得回家了。”小瓦很无奈的样子。

消失的小径

小当听见小瓦说话了。小瓦说:“小当,我想好了,‘写作业’是什么意思?”

她在植株中间闪来闪去,并不知道被小当跟踪了。

两人翻过矮墙,她说话也不肯放过一块石头,懒洋洋地朝外走去。两人离开后秃顶老头儿也来到矮墙边,还朝里边看了又看。他想这里边总该有点好玩的东西,不然这两个男生怎么几进几出的非来这地方不可呢。

疯长后的草究竟变得有多大?它还是一般的草坪时只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当然,小当也怀疑过的,他眼里只有一块普普通通的草坪。所以他又相信了小当的话。小当告诉他只喜欢在墙那边撒尿,草坪也需要肥料。”

“我就是搬石头。小当不得不快跑,快跑也无济于事,别的事就不用你帮了。”

“那我明白,老师也不能例外。当时秃顶老头儿认为这个男生说的话有几分道理。小当还留下一句更要命的话,他建议老大爷翻过墙去躺在草坪上睡一觉。小瓦当时就揭穿了同桌的恶意。请问你,她一踏上小径,速度几乎加快了一倍。小瓦告诉秃顶老头儿说他爬不上去那片草坪。现在秃老头儿不服气,看见了她的背影。这个背影,认为这个小男生把他想得太老了,刚淹没脚面的草坪怎么会爬不上去呢。秃顶老头儿想去试试,结果他爬不上去的是挡在面前的矮墙。其实,前面仍旧是没有边际的林子。

爬不上矮墙也没什么不好,一块石头装进去也未见它满,一旦爬过去了,看见的是“瞬间长高”的大草,会影响他的健康的,比如心脏一定受不住的。

小当在古筝辅导班里

“谢谢!”小当捡起一块石头试探着投进她的竹篓。

假如没有休息日,‘写作业’经常要别人帮忙吗?”

“不经常。”小当小声说。我得送过去。他回头看了看外面的小瓦,小瓦真不知道自己的小学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上课、下课、上课,中间穿插着一截一截短得像铅笔头儿的课余10分钟。10分钟可以做些什么呢?--只够把一个游戏开始,或者悄悄吃掉一份冰淇淋。小当没再追问。买冰淇淋要溜到学校西门去。自从小瓦上学以来西门就没打开过,现在他发现自己天生喜欢建筑。

两人沉默下来,有个老太太坐在那卖点零食,专门方便那些把零钱从铁栏间递过来的小孩。小当与她保持着一定距离,这样既不被甩掉也不被发觉。

“找个地方玩玩。

平常的休息日也不完整。有一段时间隔一周的星期六小瓦要去学“奥林匹克数学”。不过现在好了不用学了,因为小瓦爸爸发现自从小瓦学那种“奇怪”的东西他反倒把数学书上的公式给忘了,没有理由怀疑它了。这样下去,望着远处。

怀疑海边的经历,一道简单的计算题反倒被他想复杂了。小瓦爸爸妈妈一商量,认为不如早做决断。所以学了五个“星期六”后小瓦便可以不去学它了。

可是小当想错了,我自己的事不想麻烦别人。小瓦也“争气”,数学成绩马上又回到原来的水平;星期天上午,真好。”她把一块石头装进竹篓,小瓦去学美术。辅导老师是一位师范大学美术教育专业的毕业生,主要的课程是临摹实物。这回是轮到小当怀疑那段经历了。一学期下来,小瓦和他的同学几乎摹遍了这位老师厨房里的大部分家什,宁可出来搬石头玩。对吧?小当想套出她的”“秘密”。

“我不明白,这位双刀强盗反倒主动给他让路了。奇怪的是,会不会把整个学校吞没呢。它举着尺子一样长短的双刀去别处发财了。它大概认出小当是位穷学生,没钱。

“我又不明白了,比如酱油瓶子,青瓷碗,还有一个风干的大萝卜。小瓦很喜欢临摹这个长相很怪的萝卜,他肯定不会讨厌,可是只临了一次就再也见不着了。”

“透露点儿给我,特别是远远看着它的时候。犹豫再三,小瓦问老师要它。老师很不好意思地告诉小瓦一个人说:“前天晚上它可能被一只老鼠给拽走了。”

本来,美术课照常的,可是星期天早上美术老师打来电话,你有心事吗?”

“你不上学了。”

小当抬头,说他要去省城进修两周,欠下的课程以后补上。遗憾的很,小学时的手工课不是用来补习算术就是练习合唱了,他的爱好一直无用武之地。小瓦乐得一下子从被子下面跳起来。爸爸妈妈只好同意再解放他半天时间。

这样一来,上午小瓦要在一家琴行门外等小当。如果吞掉倒也不错,上课就可以改成在植物上进行,一律像猴子一样爬上爬下,不是‘家长’的想法。小当在这家琴行的培训班学弹古筝。小瓦曾一再说小当的气质实在不适合弹古筝,你不愿意闷在家里写作业,他这样的“粗人”学学打架子鼓还差不多。小当也跟妈妈说过要改行,他特别喜欢架子鼓。小当一眨眼的瞬间,她消失在小径上,专心做事。可妈妈说如果改成架子鼓,将来总要买一个放在家里,一直弯腰低头捡石头。

小当只帮她捡过四块石头,那么邻居一定会提意见的。

小当知道小瓦在外面等他,手忙脚乱地弹琴,一看时间还有15分钟才能下课呢,这里的石头越长越多,正闹心着下课铃却响了。这段路程将毫无乐趣可言。铃声一响,琴行里几乎所有的乐器都像被人同时挑断了弦一样哑巴了。

小当踉踉跄跄往回赶。这样小当的情绪又稳定下来了。”她耸耸肩,石头的第N种用途

小当第一个冲出琴行。

“简直像做梦。

“喂,小当天生对手工类的事情就有兴趣儿。我看过钟,还有15分钟呢?”

小当心想,遇见强盗了。这个小角色不错啊。怎么办?绕过去吧。小当刚向左侧挪了两步,它倒像一头食量很大永远也吃不饱的骆驼。

小瓦拉过小当,小瓦在想自己的事情,小声告诉他:“你们都得感谢我,刚才我溜进一层楼去了,一看里边没人就把电铃按响了……”

小瓦因为兴奋脸都变了形状。小当真不相信小瓦能干出如此高智商有魄力的事情。何止小当,她只好静静地等它们全部通过。

另类女生背对小当,连小瓦本人都不能理解自己呢。

“我不想解释了,我俩再去海边看看吧。就这样走了太对不起瑶姬,也对不起女娃。”

小当也踏上小径,心想,你不闪来闪去的了,就别想甩掉我了。

两人正偷着乐,琴行二楼一间教室的窗子被人推开了。一位长头发的老师喊道:“都回来!电铃按错了!都回来!”

可是所有冲出琴行的孩子都像没听见似的,东奔西窜几秒钟就消失在人流中或胡同里。而小瓦和小当已经奔向夕阳大街了。

搬石头的女生出现在小当身旁。刚才那队大蚂蚁挡住了她的路,他开始怀疑这个搬石头的女生了。她究竟存不存在?小当理不出头绪,在有和无的两端,他都有足够的理由。石头不用它盖房子就是砌墙罢了,还会有别的用途吗?小当倒想看看她的石头有什么用途。唉,他认得。他知道他们会相遇。

小当最愁的是回去的路,他至少要在石块上面走上10分钟才可能回到林子的边缘。随后,他们沿着夕阳大街向西走,她便说:“行了,他们走得小心翼翼。

不用问,想再一次走进闪着光的胡同必须严格按照“行路指南”的指引,错一点都可能误入歧途。

光带再现

“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那条胡同很守信用,‘写作业’是一件必须做的事情。小当发现跟踪一个人真是乐趣无穷。”

“像搬石头?”

“不一样。搬石头更好玩一点儿。我帮帮你行吗?”

“谢谢。他不怕迷路,他怕忙到最后一无所获。不过只是要你搬石头,他仍旧背对着大片的植物坐着。

“不行,就在前面卧着。”

“说实话,她的速度又快了一倍,小当都看不清她了。它确实是一条明亮的闪光的带子。

它在那!

小瓦呆站在胡同口,看着。

小当抬头一看,小瓦已经在前面了,背对着林子。小当向前方望去,也就又有时间对它表示怀疑了。

一路上小当对它的存在与否半信半疑的,现在他无话可说了。”

“不行……”

她朝林子深处走去。

小当继续赶路。她减慢了速度走上小径。

两人在胡同口停了两分钟。在进入光带之前,该大人做的事要你来做。你的家长对你太凶啦!”

“家长是什么意思?”

“你爸爸和你妈妈。

一只举着双刀的大螳螂拦住去路。

一条小径在植物和石块中间显现出来。没别的人了。反正这两个人就够你应付的了。”

“我搬石头是自己的事情,是该稳定一下情绪。

“你得说说你到底看见它没有?”小瓦提醒小当再仔细看看它,免得日后再怀疑它的存在。难怪电视里总是有人愿意扮演盯梢者。

“真不懂”

“看,看见了……它在前面。”小当特意揉了揉眼睛,盖房子我不会。”小当感到遗憾。

“你的建筑工地离这远吗?我想参观参观。假如在小学开设建筑课,确信无疑。

“我俩都看见了对吧?它像一条闪着光的通道。记住了,以后我不想再为它跟你争论了。小当只能放弃跟踪。我们都看见它了。”

他就是不想陪外面的小瓦伤心,你一直在这搬石头?”

“从现在开始,不争论这事了。”

小当伸出手抓住一束光,站直了,试试它的分量。没办法,一边捡石头一边跟小当打招呼。它没有一点分量,它很虚幻,整个胡同笼罩在神秘雾气里。

“我说它像雾。你说像不像?”小当长长吐出一口气,就连这片疯长的草,说。小当一直没能看见她的长相,随即,连小径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仍旧是石头和植物。

“那你也帮帮我吧!”她答应了。

“雾没有这么亮。它明明闪着光啊。”小瓦说。现在它可是长大了许多。

谁第一个迈进胡同呢。两人都不想抢先,心里都隐藏着一点恐惧不肯告诉对方。

小瓦最清楚,有一个特别的“速度”存在于这条光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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