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41500000020

第20章

终于熬过了大饥荒,第二年起大漠地带有了些雨水,生命又呈现出复苏迹象。

到了秋天,对人和兽都是个大忙季节。熬苦寒少物的大漠冬季,需储备大量食物。母狼近来天天早出晚归,远征近袭,连叼带拖地弄来一只只山兔野鸡,还有些猪崽羊羔甚至还有萝卜白菜包谷黍子。自打上次遭猎人袭击之后,母狼也不敢再带狼孩儿出猎了,都是独出独归,神出鬼没。没有了狼孩儿拖累,它更是行动自如迅捷,大漠边缘的村民拿这只狡猾的老母狼毫无办法。

独守空巢的狼孩儿好无聊。不能远征,它就在近处游逛。

古城废墟在沙地里半露半埋如迷魂阵,它就在这迷魂阵里穿梭溜达,时而追逐飞虫时而跟踪沙斑鸡,玩得倒很开心,反正这里无人无兽不用担心遭遇袭击。

这一天太阳很晒,大漠中如蒸锅般窒闷,狼孩儿追一只跳兔呼哧带喘,寻觅一处墙根荫凉地正要趴卧休憩,突然,它发现墙根那头也趴着一只狼兽。它吓了一跳,转身就要逃。可那只大狼兽一动未动,只是嘴里发出“呜呜”的微弱呻吟。显然这是一只受伤或患病的狼兽。好奇的狼孩儿站在原地观望了一阵儿,又溜溜达达跑过来,靠近这只毫无攻击性的需要帮助的同类。

那只大狼毛色灰白毫无生气,身体虚弱,似乎爬都爬不起来。尤其令狼孩儿吃惊的是,这只大狼的样子跟它差不多,扁平的嘴脸,稍短的前两肢,黑白相间的眼睛,还有长长的乱发,只是它身上多了一张真正的狼皮,更显得不伦不类。

狼孩儿“嗷嗷”低哮着,围大狼嗅嗅闻闻,学着母狼的样子分辨敌友。大狼毫无敌意4随它触摸嗅闻。狼孩儿接近这只大狼时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身上发生一种不由自主的颤栗,浑身的血液似乎也涨沸起来。

它恐惧身上出现的这种奇特感觉,立刻跳开到一边。那只大狼又呻吟起来,“嗷嗷”地低声狺嗥。这是狼类相互求助的信号。那狼孩想离去的脚步又止住了。它磨磨蹭蹭又慢慢接近过来,伸嘴拱一拱大狼的头部。那只大狼仍是一动不动,不知是真的动不了还是惟恐惊走了狼孩儿。

见大狼一点没有恶意,狼孩儿也在一旁趴卧下来。反正太阳下很晒,这墙根又很荫凉,回去也没意思,空空的地穴中更无聊,还不如陪这病大狼多呆一会儿,闲着也是闲着。不一会儿,病大狼的前爪攥着一块硬食物啃起来。好香啊!狼孩儿敏感的嗅觉一下子被剌激起来,一双眼睛直钩钩地死盯病大狼手中的那块食物。狼孩儿随母狼出征时,也曾从猎人烧过火的地方捡吃过这种火烤熟的肉块和面饼,那可是令它流口水的最美最香甜最好吃的食物。

它的眼睛简直流血流水般地盯着。它的整个胃肠都搅动起来,不由得“嗷”一嗷一”地发出哀求般的鸣啸。

此时,那只病大狼把烤饼掰下一半儿,轻轻递放到狼孩儿的前边。狼孩儿流着口水,看一看病大狼,又贪婪地盯着那块饼,见病狼一脸的慈意又不再瞧它一眼只顾啃着自己那份烤饼,它便迅捷无比地伸爪就捡起那块饼,放进嘴里嚼啃起来。一双亮幽幽的眼睛还不时贼溜溜地瞅一下病大狼,惟恐对方改主意重新抢回那块香入骨髓的烤饼。它多疑地挪开去,继续咀嚼着饼,不时发出“嗷、嗷”的呼叫。

那只病大狼的一双微闭的眼角,这时慢慢流淌出两行泪水,干裂的嘴唇也微微颤抖着,似乎强忍着内心的强烈感情。

狼孩儿见状觉得奇怪,它怎么跟自己一样眼睛也会流水呢?母狼就从来不从眼睛流水。它又好奇地挨过去,伸爪子抹沾了一下病狼眼角的泪水,放进嘴里尝了尝,很快歪咧了嘴巴,显然那泪水跟自己的一样咸。

病大狼的一只爪子慢慢抬起来,举到狼孩儿的脑后,很想轻轻抚摸一下那乱糟糟的头部,可又顾虑什么悄悄收回了爪子。然而这一小小举动引起狼孩儿警觉,倏地闪到一边去,回过头奇怪地看着病狼。

狼孩儿的那双眼睛,又贪婪地盯视起病狼爪中还没吃完的那半块饼。

病大狼尽管此时还没睁开双眼正面盯看狼孩儿,可似乎知道它的一举一动。它缓缓地把剩下的半块饼,又放到狼孩儿的前边,然后再没有去注意它,仍旧微闭着双眼休憩养神。

那狼孩儿感到这只病大狼跟自己狼妈妈一样什么都让着它,尤其好吃的。它犹豫了一下,禁不住诱惑还是捡过那块饼啃起来,同时它那双警惕的眼神也彻底安定下来。它“嗷、嗷”地哼哼着,表达对病狼的谢意或友好。

尔后,那狼孩儿挨着病大狼趴卧下来,半瞌睡半养神地静静呆在那里,偶尔有只毛虫或飞蚊叮咬眼角时才动弹一下。它们俩一直这么躺卧着相安无事,十分惬意地躺卧在大漠古城的墙荫下。

太阳偏西了。

它们还是这么躺卧着。惟有病大狼不时用眼角悄悄偷窥那狼孩儿时,它的眼角才似乎不由自主地冒淌出些许咸水,静静往下流。

太阳要落了。

从古城东北处狼穴那边传出母狼的长嚎。狼孩儿翻身而起。出猎的狼妈妈回窝了,正在召唤自己,它要回去了。狼孩儿“呜呜”哼吟着,走近病大狼用嘴拱了拱它的嘴脸。它感觉病狼的皮肤滚烫滚烫,就像当初它遭沙斑鸡袭击后发烧一样。它“哽哽”低嚎两声,病大狼也“呜呜”回应着。

母狼的长嗥再次响起。

狼孩儿依依惜别地离开病大狼和凉爽的墙荫,嘴里发出回应的尖嚎,尔后向东北狼穴方向飞跑。

病大狼始终目不转睛地盯送着狼孩儿消失在远处。没有一会儿,它也慢慢地艰难爬行着离开那墙角,向西南方向而去。显然,它的确病得不轻。

晓行夜宿。驼背是我们家。

半年之后,我们终于到达莽古斯大漠边缘的库拉善境内,暂时住宿在库拉善镇上,打探爸爸的消息还有那个毛爷爷介绍的“醉猎手”乌太。

有人告诉我们,曾有个寻找狼孩儿的男子来过这里,但不知其下落。

一提到“醉猎手”乌太,似乎每个人都说,知道知道,那“忽鲁盖”(贼小子)肯定在镇西“酔不死酒楼”泡酒缸呢。我和爷爷就赶到那个名字吓人的“醉不死酒楼”。说是酒楼其实几间木结构人字架房戳在沙地上,门口高杆上红艳艳的酒幌随风飘扬、宽敷的窗户玻璃被烟熏火燎变成了花玻璃,但上边贴出的一条条菜价和新推出的特色小吃都是新鲜的,如横写:牛奶一碗五角、,包子两个六角;可偏偏有人竖着念,就成了“牛包”、“奶子”,吵吵着跟老板娘买两个“奶子”,引出阵阵吵骂笑闹。

有人在墙角吐,也有人在墙角尿,还有些野狗在争抢垃圾堆上的弃骨,龇牙咧嘴地相互威胁或追逐。

显然,这是镇边上的一个下等酒店,专供乡下人或闲汉们喝廉价酒吃便宜菜。屋里乌烟瘴气,汗味酒味菜饭味剌鼻呛人,酒徒们划拳行令的喊叫震天动地。肥肥胖胖的老板娘是麻脸,站在柜台后满面红光地吆喝着两个骨瘦如柴的服务小姐端这端那。

我和爷爷拣一无人的桌子坐下,爷爷要了二两酒,一盘没什么肉的炖大骨头,我吃着一碗牛肉拉面。结账时爷爷向老板娘询问起“醉猎手”乌太是哪位,是不是在屋里这些喝酒的人当中。老板娘一听火了,别提那个贼王八蛋了,欠我三顿酒钱快有一个月了还不还,谁知他死哪儿去了。有人说他贩牛下朝阳被人劫了,兴许狗皮着凉了吧,妈的,半个月没见他影了。爷爷有些扫兴,接着打听爸爸的消息。老板娘奇怪地打量着问:“你们是他啥人?那个人才可怜啊,像个乞丐似的,见人就问狼孩儿的消息,简直有些魔怔了。后来他在镇上打工找活儿干,攒了些钱,之后他突然从镇上消失了。他总是隔三差五地上我这儿来喝个二两,再向那些南来北往的人打听狼孩儿的消息。”

“那你们这一带真出现过那个狼孩儿吗?”爷爷问。“当然,有人亲眼见过!那贼小子乌太还差点套住它呢!”老板娘一说起狼孩儿传闻兴奋起来,一五一十地倒给我们听。别看她一脸麻坑说话挺横,可对人倒挺热心直爽。“你们祖孙俩到底是什么人?打听这些干啥呀?”

“嗨,不瞒你老板娘说呀,我就是那个狼孩儿的爷爷,那个找狼孩儿的男人是我儿子。老板娘,谢谢你告诉了我们这些。”

爷爷一说出身份,引起周围一片议论和目光。老板娘更嚷嚷起来:“诸位,诸位,请安静!这位老人就是那个大漠狼孩儿的亲爷爷,千里迢迢来咱这儿寻找儿子和孙子狼孩儿,大家谁知道那狼孩儿的最新消息快告诉这位老人,多不容易啊!”

酒馆里倒是安静了,可是谁也不知道狼孩儿的最新消息。有人喊,这事就得找“醉猎手”乌太问,他准知道,而且先前来找狼孩儿的你儿子离开镇子之前,就跟乌太接触过。

于是,爷爷就把先找到“醉猎手”乌太当成首要大事,天天在镇子上东问西问,大海里捞针般寻找那位怪人“醉猎手”乌太。几天下来毫无收获,那个该死的“忽鲁盖”一按本地人说法的贼小子,好像真的从地球上消失了一样,没有一点确切消息。也去他居住的镇南一个小穷“艾里”(村),守过他那两间东词西歪的破土房,除了燕子麻雀自由出人他家之外,屋里没有口,门上挂着一把一拽就开的坏锁,那可真是防小人不防君子。其实即便进了屋,也没什么可拿的,家徒四壁,水缸是裂口的,炕上是缺席的,米箱是空荡的,一床被还是没有里子的,惟有的是空酒瓶,门口堆了一大堆,成了蟑螂蚂蚁的巢穴。

“这家伙可真是喝败家了。”爷爷摇头叹息。“爷爷,就找到这忽鲁盖也不一定管用!”我踢了踢那些空酒瓶,惊出一条蛇从瓶堆底向屋角游移而去。

“这小子,要不真出事了,要不就回避着我们,有意不见。”爷爷走出那破院时这么说。

沮丧和失望攫住了我们,回到镇子边上的车马店,躺倒在那通铺土炕上不起来,饭都不想吃了。这是一家专门为来往车马行者开的店,还负责照料你的牲口。可不知为什么,住店的人没几个,这两天几乎只有我和爷爷在那面大通铺上随便打滚。

老板倒是一位和善的老头儿,脸上总堆着笑容说生意不好,前两年闹饥荒,这地方穷得叮当响,农田和牧场全叫沙子淹没,没有活路等。

这倒是实话,这小镇子三面环沙,惟有绿地的南部甸子也快被沙子侵了。可也奇怪,镇上的那些酒馆饭店还总是那么多人喝酒行乐醉生梦死。好一点的上等娱乐宫什么的,出人者更是些衣冠楚楚的官员或当地权贵名流,三面环沙四面楚歌的境况好像跟他们没多大关系。

这天晚上,爷爷和那位和善的店老板对酒痛饮,不知是心中郁闷还是酒劲太大,爷爷酒后昏然睡去,连茶也没有喝。我躺在大土炕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爸爸没下落又找不到“醉猎手”,困在这破店,何时是个头?烦躁中好容易入睡,突然,外边传出一声尖利的长嗥把我惊醒了。是白耳!它拴在牲口棚旁边桩子上的,出啥事了?我一骨碌爬起,推一推爷爷,他酣睡不醒。我急忙跑出去,到牲口棚察看,只见白耳疯了般又扑又嗥,眼睛发绿,愤怒无比,挣扎着要往外冲出去,只是铁链拴死了它,一次次被拉回来,发出一声声怒嚎。

“白耳,安静点,出啥事了?”我吆喝着白耳,走进牲口棚,一看便傻了。我们的两匹骆驼不见了。难怪白耳疯叫,显然是被人盗走了。

我转身冲进屋里,猛推爷爷还不醒。往他脸上喷了一口凉水,爷爷这才哼哼着醒来,直说这酒真有劲儿,睡得真香。我赶紧把情况告诉他,爷爷一下子清醒,伸手抓起身边的猎枪便去找老板。

可屋里没有人,老板好像今天没睡在这里。爷爷的脸上有些疑惑,说我们说住的可能是黑店,难怪这儿没有人投宿。我也想起当初“醉不死酒楼”老板娘听我们住这里后,说过一句你们怎么住那儿啊。

“追!狗日的,不会走远的,骆驼不像马那么快!”爷爷进牲口棚察看后说,然后放开了白耳的铁链,拍了拍它的脑袋,“白耳,先去追,截住他们,我们马上赶到!”黑夜里,白耳如一支利箭般飞射出去。我和爷爷迅速跟着跑过去。

白耳知道盗驼贼逃走的方向,直奔北方沙坨子地带,嘴里不停地发出嗥叫,引领着我们。

后半夜的天空,挂着下弦月,又布满一天星斗,白色的沙地上倒不怎么显得黑暗,影影绰绰能辨认方向。大约追了一个多小时,前边传出白耳急促的嗥哮,同时“砰”地响了一声枪响。

“不好,狗日的开枪了!”爷爷急呼。我的心提到嗓子眼上。接着,又传出白耳更疯狂的吠嗥,显然白耳还没事,我们放下心来,加快脚步赶过去。

一座沙丘下,白耳截住了盗驼贼。

两个人。有一个手腕被白耳咬伤,猎枪掉在地上,显然他开枪时受到白耳攻击。有一个大腿被咬烂,扯开了裤子,月光下光着腚。爷爷拿手电一照,哈哈大乐。原来此人就是那位灌醉爷爷的面容和善的店老板。

“你开的果然是黑店!伊昆老板,你可真是面善心不善啊!”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伊昆老板跪地求饶。

“那位是谁?”爷爷问伊昆老板。

“他……他……”伊昆老板支支吾吾。

“不许说!说出去,我宰了你!”那个年轻一点的贼大声喊。

“白耳!咬他!”爷爷指着地上的伊昆,“不说就咬死他!”白耳“唿儿”地一声扑上来就要咬。“我说,我说,他就是、他就是……”

“你奶奶的!”那个贼一哈腰动作麻利地捡起地上的猎枪。可是爷爷的枪已锚准了他,冷冷地说:“扔下你的枪,你一点机会都没有!我老孛纵横大漠草原几十年,开枪还从来没有失过手,扔下你的枪!要不我一枪毙了你!”那贼慑于爷爷的威严和黑洞洞的枪口,丢下了枪。“说!他是谁?”爷爷又喝问伊昆。

“他、他就是你们找的醉猎手乌太!这事儿都是他逼我干的!”伊昆带着哭腔哆嗦着说出来。那贼乌太转身就往沙漠里跑去。“白耳,去把他追回来!”爷爷喊。

白耳风般卷过去,几步赶上,咬住了乌太的小腿。乌太疼得嗷儿嗷儿地嚎起来,并乖乖地退回来:“其实,我已经想到是你了。”爷爷用枪口敲着乌太的脑门儿,从后腰上摸出烟袋锅一边装烟一边说,“我们进镇子那天你的贼眼就盯上我们了,一直跟我们捉迷藏。我在想,你躲着我们,不光是掂记着我们的两匹骆驼,还有其它的原因。”

“没有,你胡说。”乌太嘴硬地嚷嚷。“快老实告诉我,我儿子在哪儿?你把他怎么样了?”爷爷突然喝问。

“谁是你儿子?我不知道!你胡说啥!”乌太有些紧张地狡辩。

“白耳!咬死他!”爷爷的烟袋锅一敲乌太的脑袋,“到这会儿了,还装蒜!今天我非让白耳咬死你不可!告诉你,这白耳是个狼崽儿,今晚你们输就输在没先杀了它!可白耳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白耳,上!咬死它!反正他们是贼!”白耳狂呼着扑上去咬“醉猎手”乌太。在沙地上打滚的乌太最后撑不下去了,嘴里求饶起来:“我说我说,别再咬了,我说……”爷爷喝住白耳。

“是你儿子雇我当向导进了莽古斯大漠,寻找狼孩儿……”

“后来呢?”

“后来,后来……”乌太支吾。“快说,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到了古城废墟,我偷了他的骆驼离开了那里。”

“没那么简单吧?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快说!”

“我、我把他打伤了……趁他睡觉的时候……”

“他是不是死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打昏了他……”

“可没吃没喝,困在大漠里,他能不死吗?你这混蛋!”爷爷一脚踢过去,乌太在地上打了两滚。“我给他留下了些吃喝的……”

“够吃多少天?”

“个把月吧。”

“你离开多久了?”

“快半年了……”

同类推荐
  • 人间(中)

    人间(中)

    “《谁是我》中,我发现我不是我,我质问谁才是我?我历尽艰辛终于找到自我,我却痛苦逃避真实的我。兰陵王面具神秘依旧,又是谁躲在蓝衣社的背后?我携带密令,远赴美国,却遭致命阴谋,被判终身监禁。肖申克州立监狱,我已死为幽灵,又复活为英雄。人间的传奇正在继续……”
  • 春江水暖鸡不知

    春江水暖鸡不知

    方达明,在文学期刊发表中短篇小说几十篇。短篇小说《出走》获第八届美国新语丝文学奖三等奖。小说《婶婶》获第九届美国新语丝文学奖,短篇小说《我的土豆》获第四届林语堂文学创作奖。短篇小说《气球》获台湾第33届联合报文学奖小说评审奖。
  • 部队子女情爱纠葛:北京部队大院

    部队子女情爱纠葛:北京部队大院

    北京有多少个部队大院?很少有人能说的清楚,仅在城区一条著名街道的几公里地段内,就有六七个紧挨着的、分别生活着几千上万人的部队大院,一个大院就是一个自成体系的社会。部队大院戒备森严,在普通老百姓心中是一个神秘的地方。民道、官道,都是学问;家事、国事,皆有文章。作者从军35年,主要任职于解放军总后勤部,常年生活在北京某部队大院。本书就是他品读人生、总结军旅生涯的心灵体悟,第一次原生态地展现北京某部队大院生活的小说集。不同于革命浪漫主义的激情号召,本书着眼于个体生命的细致把握,展现新时期下部队大院人们的生活状态。
  • 扶贫羊

    扶贫羊

    八月天,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发表小说《遥远的麦子》《黑神的别样人生》《低腰裤》《父亲的王国》等。现任某报社记者。
  • 望天树杀人事件

    望天树杀人事件

    暑假,初中生苏杰与当刑警的舅舅周渊易原本准备去海南度假。在飞机上,舅舅巧遇中学同学上官小商、以及与上官同行的小学生黄寰宇。但当飞机降落在机场时,苏杰才发现在舅舅的刻意安排下,他们竟来到了美丽的西双版纳,而舅舅之所以这样安排,正是为了规避一场针对黄寰宇的绑架案。为了躲避绑匪,四人来到中老边境的望天树自然保护区,与他们同车的,还有一位漂亮的女歌手,可那位女歌手第二天却在望天树的树冠空中走廊上凭空离奇消失,当夜,上官小商也在哈尼族村寨中的一间密室里不幸遇害,一具来历不明的尸体则静静漂浮在村寨外的南腊河上…
热门推荐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绯色初妆之双面皇妃

    绯色初妆之双面皇妃

    从小青梅竹马,情意暗生。早在不知不觉中便羁绊了彼此。而后,风起云涌,一切皆如粉末,风吹便散场。再见,身边已经各有人在,不复当初。纵使相念成痴,可是她要他的父皇万劫不复,尝试她所受尽的折难。她埋伏那么久,就是要将天下搅得一团糟,江湖殷毒派灭绝、暗助百瑟门洗清血洗村庄的冤屈。她绚烂了他,为他蹉跎的岁月,而他染红了她为他倾尽的年华。纵使伤痕依旧,他们亦愿将心奉上,即使已经遍体鳞伤。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她倾世覆王朝于天下,却难过情关,终究她该何去何从,一切成迷。尘埃落定,洗尽铅华,是谁为她袖了双手倾了天下?又是谁拥得佳人,陪她并肩踏遍天涯?
  • 大作者爱上小书迷

    大作者爱上小书迷

    一个晚上的时间,璃茉幽蹲在大街上哭了足足三个多小时,从她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男友江小南背叛了之后,她便开始了不停地哭泣,任谁也劝不停。
  • 嫡女惹不得

    嫡女惹不得

    这世上还有谁是比她还悲催的吗?投胎竟然还带着前世的记忆,你说带着记忆也就罢了,要带你也要完整一些啊!可是悲催的是她所有的记忆都是断断续续的,害的她总以为自己不正常!其实,最不正常的就是那个虞瑾辰,难道他就真的那么闲吗,闲到整天缠着她,明明想要攀上四皇子的千金多的数不清,为什么他偏偏要娶她这个“白痴”惹人厌的嫡女?不过,既然他敢娶她,就要做好受虐的准备!【片段一】虞瑾辰正悠闲的品着他的早茶,一侍卫匆匆跑来,“禀王爷,王妃又去大街‘无法无天’了!”王妃每次出去一定要去翠玉阁大扫荡一番,每次都是拿了就走,从来都没有给过银子!美其名为店家‘破财免灾’!虞瑾辰面不改色,一脸宠溺,“通知掌柜的,将存货都摆上去,不准吝啬!”她想要的,他都会帮她得到。侍卫有些犹豫,这不是他汇报的重点,“王爷,王妃其实要给医圣送礼!”虞瑾辰:“随她高兴!”侍卫咽了口吐沫,“据说医圣的夫婿远游刚归!”只听得砰地一声,茶杯落地,虞瑾辰已经消失不见,直奔医圣居处!侍卫暗自抹汗,王爷啊!医圣的夫婿可是已经80多岁了!您至于吗?
  • 一见你就逃(好看系列)

    一见你就逃(好看系列)

    叙事艺术的时尚化表达,是王钢作品最受儿童读者欢迎的一个重要的因素。王钢小说呈现了今天儿童生活的时尚性的一面,而且用很新鲜的、具有当下气息的语言准确地表现了校园生活和儿童内心。王钢的时尚化表达,是从两个方面进行的:一是用幽默的场景和夸张而富有情感冲击力的语言来展现形象的特征。二是小说里每一个小角色的性格和语言都是很独立性的,作家给每一个孩子都画下了一幅喜剧化的脸谱。值得注意的是,王钢意识到了儿童生活时尚化的一面,将这种时尚化加以艺术的呈现,给予审美的观照,赋予爱的色彩。
  • 通知书

    通知书

    光盘,广西第四、六、七届签约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广西作家协会理事。获广西、全国报纸副刊好作品二等奖以上30余次。创作及出版长篇小说6部,在花城、上海文学、作家、钟山、北京文学等中国核心刊物发表作品若干,迄今共发表各类作品150余万字。
  • 邪王的神医萌妃

    邪王的神医萌妃

    他们相隔千年,却意外相遇,她曾是他在这个世界里感受到的唯一温暖,他曾是她在这个世界里的最爱。相爱容易,相守太难,几经离别,生死不弃,宁负天下不负卿!是相信真爱?还是相信宿命既定的姻缘?男主很腹黑,入坑需谨慎~
  • 湛蓝色夏季风

    湛蓝色夏季风

    我们溺爱蒲公英,溺爱那个湛蓝色的夏季,可是我们都不曾注意到蒲公英的花语——无法停留的爱……
  • 百变妖锋

    百变妖锋

    一个神奇的优盘让一个业余球员变成了集因扎吉的抢点,梅西的过人,罗纳尔迪尼奥的想象力,巴蒂斯图塔的爆射,克洛泽的头球于一身的百变妖锋。百变妖锋书友群:336837432百变妖锋铁杆群:118285871
  • 圣堂

    圣堂

    一次裸奔捡到半神神格,圣堂底层的新嫩弟子王猛开始了华丽的传说,拥有五行体,逆藏神格,横行三界,有装逼有热血有妹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