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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狼孩儿又跟随母狼出征觅食了。

自打那只“巨鹰”飞走之后,它们的老巢古城废墟再没有受到人类的侵扰,又恢复了往日的亘古宁静。风,和缓地吹着细沙;太阳,辣辣地晒着大漠;偶尔飘洒而下的细雨,在洼地也能积汪出一片水来,培植出些许绿色藻类或青灰苔藓。

耐不住寂寞的狼孩儿,不愿意独自留在这死静的古城废墟中等候母狼回归,母狼也从上次恶斗沙斑鸡之后不敢再把狼孩儿单独留在大漠里了,它走到哪儿都带着狼孩儿。

熬过了漫长的冬天,沙漠地带正沉浸在春日的生命复苏中,又遇上了难得的一场大雨,胡杨抽出嫩绿嫩绿的细芽,沙巴嘎蒿从地里拱出绿苗,边缘沙地上处处奔跑窜动着刚从地穴冬眠中苏醒出洞的黄鼠和跳兔。它们忙着筑新巢和春天的交配,繁殖这一年的新后代。

每当到达这片大漠边缘地带,狼孩儿就不愿离开。它扒挖沙坡上的“酸不溜”草根吸吮,酸甜的汁液呛得它龇牙咧嘴,两眼冒水。它变得也很好奇,瞪大眼睛盯看那些一蹦一跳着走走跑跑的跳兔出神。跳兔是沙地特有的鼠类,又不同于一般的鼠类。它前两腿短,后两腿长,尾巴黑白相间,一尺多长,形象虽然小却相似澳洲袋鼠,跑起来飞快,全靠后两条腿弹跳着跑,一跳几尺远,像人类武林轻功高手。人是追不上的,狗或狼类一追急它就哧溜一下钻进沙地洞穴中找不见。狼孩儿追过几次跳兔,那是一个非常令它兴奋而狂热的追逐。一个小动物,一蹦一跳地跑在前边,快要赶上一扑,它却长尾一甩极敏捷地闪过追逐者的扑咬,骗得你一点办法没有,重新再追逐。如果赶进了它的洞里,狼孩儿更不知道怎么办了。这时候母狼出现,它把尖嘴伸进洞里嗅一嗅便知此洞深浅或是新洞还是旧穴。如果是较浅的新洞,母狼立即用前两爪扒挖那浅洞,不用多久挖开几尺深,尖嘴一伸进去便咬出一个跳兔来,活蹦乱跳,肉鲜血红,扔给狼孩儿吃。后来狼孩儿也学会了,赶进洞里后不再抓耳挠腮等狼妈妈来了,它自己扒挖那沙地上的洞。而且它还有优势,手臂比母狼爪长,手爪还能攥握东西,挖开一尺左右,它便伸进手臂从洞里直接拽拎出那可怜的跳兔。它兴奋地呜哇乱叫嘎嘎大乐。狼妈妈在一旁也慈柔地观看着会捕猎的它,高兴地唿儿哈儿地拿尖嘴拱它舔它。

母狼携领狼孩儿不再往远处人类出没的地带去,尽管那边草木农田茂盛,猎物极多,但带着狼孩儿不敢贸然前去,狡猾的人类它是了解的。当年公狼和三个狼崽惨死,至今令它浑身颤栗,愤怒顿生。

今天,狼孩儿随狼妈妈逮吃够了跳兔地鼠之类,暖暖地躺卧在沙地上晒太阳,伸爪子随便薅了一根“酸不溜”草,放进嘴里嚼吮着。它仰卧着,双眼盯那蓝天白云出神。那白云不停地变幻着,一会儿像虎豹狼狐,一会儿又像树林山河,没一会儿又匆匆忙忙迁移,随着风消逝得一干二净。它一直在琢磨那白色的会动的云是什么。它也奇怪旁边的狼妈妈为什么只会趴卧,从来不像它那样仰卧着伸直了腰休息,仰躺是多么惬意的方式啊。

它也有时像狼狗般蹲坐,前两肢着地,仰着脖颈向天空嗥哮。它的嚎叫虽然没有狼妈妈那般粗犷、高亢、恐怖而远扬,但也稚嫩中透着尖利、刺耳,如一把锋利的刀子冷冰冰地剌进闻者的心脏,充满一种自由的野性的任意的呼唤。尤其在黑夜,如一种鬼孩摄魂般地尖长哭叫,令人毛骨悚然,而老练的猎人也分不清这声音是狐狼叫还是鬼魂啸。

此刻它还在向着东方的远处凝视。那遥远的地方有什么?它自己似乎也不知道,可它为什么时时冲那遥远的东方出神呢?而且眼角也挂出泪珠。它的模糊的大脑记忆中,还残存着什么呢?人母的乳汁甘味?兄长的撕碎的课本?严父的挥动的巴掌?抑或是那次掉进厕所拣出的那根胡萝卜?可这些都很遥远遥远,零乱残片模糊不清,惟有在这大漠边缘向着东方遥望时,它的大脑中闪过一些远古般的记忆。

它不时地哀鸣般地呼号。那声音似乎在问那长天,我是谁?我来自何方?我为何如此不人不鬼不兽?

它有时孤独地徘徊在这片离人类较近的大漠边缘,不愿再跟随母狼回那寂寞难耐的大漠中去。

然而,它身上出现的这些现象毕竟很短暂的。当狼妈妈出现在它身边,那亲热的湿乎乎的尖嘴一拱一舔它的身上,狼孩儿立刻忘却一切忆念,又变得活蹦乱跳地欢快起来,在软绵的沙地上打滚撒欢,忘情地追逐跳兔或蝗虫。

这时,在这荒凉的边缘地带出现了一位落拓的骑手。他骑着一匹癞巴巴的瘦马,穿着豁口子的皮祆,腰里别着一根“布鲁”,这是一种带铜头的投掷器,胳肢窝里挟着一根拖地的套马杆,歪坐在马背上左右摇晃,显然醉酒未醒。

那匹瘦马突然支起双耳,“咴儿咴儿”地喷响鼻。骑士醒来,醉眼乜斜。旋即,他的手飞速摸下腰上的“布鲁”,又顺手飞投而出,一切做得转瞬之间。那根“布鲁”呼啸而至,不偏不移正好击中追逐野兔的狼孩儿身上,一下滚出老远,“嗷儿”一声惨叫。那位骑手哈哈狂笑,挟动瘦马,挥动起套马杆急追爬起来逃跑的狼孩儿,嘴里大喊:“怪兽!怪兽!叫我终于逮着这怪兽了!”

他从马背上向前甩出套马杆,身姿矫健,手法利索,只是那匹癞巴巴瘦马不给劲,在不负重的沙地上扭扭歪歪地跑,四蹄又陷沙跑不快:不过,套马杆上的套绳仍然准确地套住了受伤的狼孩儿,然后那位醉骑手掉转马头,拽着狼孩儿就往回阳。

狼孩儿拖在沙地上,唰唰发响,留下一条沟痕,冒出一溜白烟。狼孩儿拼命挣脱,嘴里尖叫狂嚎,可无济于事。

母狼在不远处沙洼地饮水,听见狼孩儿的急嗥,扭过头飞速赶来。它一见这状况,怒号一声,便不顾一切地追踪那瘦马。久经沙场的它,并没有进攻马背上的人,而是很狡猾地尾追马屁股后头,很快赶上,一口咬住了马尾巴。然后,母狼便使出浑身的力气往后拖拉那匹瘦马,毫不松口。这是奇特的一幕。

马背上的骑手双手攥紧套马杆拖着狼孩儿,而母狼咬住马尾巴也拼命往后拖拉。瘦马受惊了,往后扬蹄尥蹶子,母狼敏捷地躲闪那踢出的马蹄子,仍旧咬紧马尾不松口。可马背上的骑手有些稳不住了,被颠得前仰后合,摇摇晃晃,险些摔下马背来。那位骑手还算老道,紧蹬着马镫,稳住身子,也仍不松开手中的套马杆。

母狼咬住马尾巴拼命拽拉着,突然,它松开了马尾巴。这是它最终的用意。这一突变,使得那匹瘦弱的马一下收不住身子,向前倒栽葱地跌了下去,那位骑手也摔出老远。瘦马的脖子已扭断,四蹄在乱踢乱抽,身子颤抖个不停。老狼这是对付牛的招数,用在马身上照样管用。狼孩儿从套绳中挣脱出来,母狼迎着它跑过去,亲热地低哮着,然后迅速携领狼孩儿向大漠深处逃离而去。四肢伸展,脚爪在沙上飞点着,优美而矫健,踏沙无痕。

它们的身后,传出那位醉骑手受伤后一边呻吟边绝望的怒骂:“我宰了你们!我一定宰了你们一一”可茫茫沙漠沉默着,毫不理会骑手的咆哮。广袤无垠的天和地之间,他的无奈而失败的恼怒以及他整个的人显得那么渺小,那么虚弱,甚至那么可怜。很多时候,人的确面对这无穷神秘的大自然毫无办法,总以为有了思维便可征服一切的狂妄,害得他们往往忘却了自己在宇宙自然中的应处的位置。

“快回家告诉你爸爸,我这次出门听到了狼孩儿一哦,可能是你弟弟的消息!”毛爷爷把我接上他乘坐的小吉普车时如此说。

我差点叫出来。

我再追问详情时,他不再告诉我,只是笑着叫我晚上让我爸带上好酒去找他。

毛爷爷这回神气了。小车接小车送的,穿着一身好看的城里制服,脸也白了许多胖了许多,脸颊的一道道深褶也舒展开来,整个一副城里老爷子派头。我生来头一次坐小汽车,更感觉新鲜,软软的车座,收音机放着歌,在乡村路上兔子一样颠荡着迅跑。可比骑驴骑马舒服多了,就是胃里有些翻腾,中午吃的菜馅窝窝头总想拱出来。

村子被隔离,断了来往人员和车辆小贩,一直像个没有生气的死庄子。这回“呜呜”开进来一辆小汽车,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卫生队和村里人都以为上边来大干部视察疫情的,当毛爷爷大摇大摆走下车时人们“哄”的笑了。从车里再走出一个中年胖子时,人们笑不出来了。只见卫生队的白队长口称包县长,诚惶诚恐地又是握手又是挤笑脸时,那位包县长早已向毛爷爷的两间破土房而去。

我吐了吐舌头,顾不上那热闹场面,下车就往家跑去。听了我传达的消息,爸爸先是一愣后是大叫一声,拔腿跑向毛爷爷家。我从后边喊毛爷爷说带瓶好酒,爸爸回头说以后再补吧,现在劣等“地瓜烧”都买不到。我这才想起村子现在是被隔离状态。

我按捺不住兴趣,也跟随爸爸去了毛爷爷家。这回毛爷爷家可不同往常了。那个猫不踏狗不进麻雀不搭窝的冷清门院,现在是人声鼎沸,宾客如云,热闹非常了。歪倒的土墙院口有人把门,轰散看热闹的闲人和村童,卫生队的医务人员正在院里院外撒药粉消毒,白一道黄一道,有些呛嗓子,已经有几只老鼠被熏出来后倒毙在庭院里。爸爸和我当然被拦在门外,不得入内。恰好毛爷爷出来上茅房,我喊了一嗓子。他嗬嗬笑着,冲门口把门的村干部和卫生队人员说,他俩是我请来的之后才放我们进去。

我向毛爷爷眨眨眼笑说:“好家伙,毛爷爷,见你比朝拜班禅活佛还要难哩!”

“小鬼头,我这叫狗尿苔登上金銮殿!小心你的舌头!”毛爷爷笑眯眯地拍了一下我的头。

两间土房内也客满为患。外屋已有乡厨在操作菜肴,胡喇嘛村长正跑进跑出地忙活,乡政府那边也来了干部。屋里卫生队长正动员说服那位包县长打狂犬病预防针,而那位脾气挺大的包县长很固执,就不肯打针,嘴里说我是来送毛老爷子回家的,不是来挨你们一针的。看着那位卫生队长一脸苦笑,又讨好不成的尴尬样子,我心里有些可怜他。

毛爷爷拉着我爸爸走到包县长面前说:“他就是我给你讲过的那个郭苏克,当年被咱们土改干部三鞭打下来的娃子,当过解放军骑兵班长!”

胖乎乎的包县长握着我爸瘦瘦的干巴手,上下打量着,笑哈哈说:“你应该感谢当时那些极左派土改干部,让你早出世个把月,提前享受人间快乐!哈哈哈……”

我爸拘束地苦笑着,不知说什么好,心只在毛爷爷身上想早点打探消息。可那位包县长好像终于等到了老朋友,仍旧不松开爸爸的手,继续说:“我可是跟你同岁,也属老鼠,四八年出生!”

“同岁不同命啊……”我爸挤出一句,“你肯定是秋天的老鼠不缺吃不缺喝富得流油,我可是春天的老鼠,草没长粮没成,成天忙着打洞忙着找吃。”

“你咋知道的?我就是十月初生,是秋天好季节,哈哈哈,不过命这玩艺很难说的,其实命就握在你手里哟!”包县长似乎话里有话地晃了晃爸爸的手,终于松开了。爸爸如释重负地尴尬地笑一笑,转向毛爷爷刚要张口询问,毛爷爷却打断他说:“别急,别急,酒桌上说,到酒桌上唠!”

“酒桌上?”爸爸茫然。

“对呀,我请你来不只是告诉你话,还有个重要任务哩!”

“重要任务?”爸爸更是一头雾水。“对呀,陪酒!哈哈哈……”毛爷爷拍拍爸爸的肩头。“陪……陪酒?”爸爸舌头打折,看看包县长又看看毛爷爷,那神情完全变傻显得可笑至极,“叫我陪酒?我?”

“是啊,陪酒,陪包县长,陪我,好好喝一通,你也是见过世面的。”毛爷爷又附在爸爸耳旁悄声说:“是我重点推荐的,我看的人错不了!”

“有村长,有乡里干部,还有卫生队的队长他们,毛叔你拉我陪这么大干部喝酒,你这不是寒碜我吗。”我爸终于真诚地埋怨起来。

“别着急,别着急,一会儿他们都走人,就我和你陪包县长喝酒,这是我的家宴,谁陪谁走,我说了算。”毛爷爷依旧笑嗬嗬,真真假假,神秘兮兮,回过头冲我眨一下眼,又对爸爸说,“你要是不答应,我可不告诉那狼孩儿的消息!”我爸这回没辙了,毛爷爷豹要挟很有效果。包县长也很随和地说道:“留下吧,一块儿喝两盅聊一聊。你当兵那会儿,我也在呼市上学,你们部队在文革中还到我校支左过呢。”

“要是再有二两狼肉,这酒更好喝更有味道了,哈哈哈……”毛爷爷突然爆发出朗朗大笑,把屋外忙活的胡村长他们吓了一跳。我却会意地笑了起来。

毛爷爷送了我一堆故事书,又拿出一瓶好酒让我带给我爷爷,说:“回去告诉你爷爷,明天我这老不死的专门找他老孛去喝酒!”

我知道毛爷爷安排我爸陪包县长喝酒,肯定有别的内容,我始终猜不透。我也不想费心思了,便早早离开毛爷爷那乱哄哄的家。

爸爸深更半夜才回来,醉醺醺的。我醒来后便听到爸爸在向妈妈说事。原来,毛爷爷当向导考察西北莽古斯大漠中的辽代古城时发现了狼孩儿的踪迹,当地有些人的确遇见过一只母狼领着一个似人似兽的狼孩儿在那一带出没。另外,毛爷爷留爸爸陪酒的真正用意是,他已向包县长推荐爸爸出任我们村的村长,今夏开始村里要整顿班子,改选村干部。这事却被我爸坚决拒绝了。他说他现在只一心想把失散好几年的小龙儿子找回来,其它一概不考虑,自己也没那个本事。这很出毛爷爷意料也很让毛爷爷失望。包县长是他的那位老朋友的学生,受他的委托照料毛爷爷晚年生活,本打算接到县城住,可毛爷爷不愿意,于是决定县和乡出资出人给毛爷爷重新盖两间新房,定期发放生活费。毛爷爷又把村长胡喇嘛他们的情况说给包县长,结合今年改选村民委员会之机,换村班子,结果叫我爸给打乱了他们拟定好的计划。

爸爸连夜做起去西北莽古斯大漠寻找小龙的准备,又和爷爷他们商量他走后的家里生活问题,然后天亮后他骑着家里惟有的那匹黑马就要出村去。

他在村口隔离带被防疫人员拦住了。现在是防疫隔离时期,只进不出。我爸咋说也不行。那几个穿白大褂带大口罩的白衣战士铁面无情,说这是纪律,放他出去他们担当不起责任。我爸急了,嚷嚷说那包县长也在村里,一会儿他走你们也拦吗?白衣敁士说当然不拦。我爸说那你们这隔离是瞎扯的事。白衣战士说包县长身负要务,又有特殊通行证,你一个平头百姓能比吗。我爸哑口,乖乖地回家。明着走不行,只好暗行。我爸铁定要走,而且一天也不能多等。白天在家睡足了觉,又把家里事安顿一下,嘱托我帮着妈妈多干点事等,然后后半夜选择村北大漠和坟地方向“突围”而去。

其实防疫队里也只在村口要道等地方设卡,限制来往人员,至于其它地方,一个村子四面八方哪儿都可以进进出出,只不过没有道儿而已,也不是山寨要塞,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以隔离什么的,都是糊弄别人也糊弄自己的事儿。

趁着夜黑星稀,我和妈妈村北送走了爸爸,心中祈祷着他早些找到小龙平安归来。坟地树上有猫头鹰叫,远处野外有狗吠,我和妈妈心中都不安起来。

果然,爸爸一个月没回来,三个月没回来,半年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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