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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返程

之后便没有了言语,除了沉默就是沉默。

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注定作为别人的替代品或者是路人甲一般的被伤害,如果非要抱怨,我只能说,我们没有以第一个人的身份出现,可是,想想,如果真的是那样,也不见得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或者幸福之后平淡,更是一种数不清道不完的绵绵伤痛。

“沿着路灯,一个人,走回家,

和老朋友打电话,你那里天气好吗?

有什么新闻可以当做笑话

回忆与我都不爱说话,偶尔我会想起他,心里有一些牵挂,

有些爱却不得不各安天涯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他

送的那些花

还说过一些撕心,裂肺的情话

赌一把幸福的筹码,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想起他,他现在好吗?

可我没有能给你,想要的回答可是你一定要,幸福呀。”

“你,你为什么突然唱这么一首歌?”我已经不能抑制住眼眶中的泪水。有些无助的望着她说道。

“曾经,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我甚至有过自杀的念头,因为,我无法控制对他的爱,仿佛他就是我的全部一般,没有他,就仿佛没有了呼吸一般,可是,即使我知道我只是他消散注意力的玩偶罢了,而他心里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可以代替的。但是我还是努力,希望可以改变不可以改变的。而就在那是,出来了“羽”,他总是在我最需要关系与帮助的时候出现在我身旁,对我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他是个乖巧的学生,却看穿我的伪装,一心想让我变回昔日的乖巧的模样,即使在我生气时拿他出气,他也微笑着忍让着,他的微笑很干净,”似乎她已经沉浸在昔日的往事中,“可是,有一次因为突发事故,他为了我手上住进了医院,他的父母无法容忍自己宝贝乖巧的儿子能受这么严重的伤,便转学了。在他转学那一日,我只是站在楼顶上默默地注视着他离开,只是我当时不懂,他的感情是那般炙热与纯粹。知道我亲眼看到他转身时所跌落的眼泪,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心声了。在一次无意中我听到了这首歌,当这首歌听完之后,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了,因为,我失去了真正所爱的人。”

“没有想到,我会遇到你,你和他,很相像。”她动情的走到我面前,哭泣着摸着我的脸。仿佛她已经看到了她口中的“羽”。

“你又是否会明白你也很像“她”。”我的心如同撕裂了一半绞痛。但是我不能言说,因为,我没法如同她一般诉说着内心的凄楚。

当旧的伤疤重新被撕裂开来时,那疼痛根本就是无法忍受的。

再也没有任何的语言,我下意识的低头亲上了她的唇。她的嘴唇很柔软,只是,我已经无法再考虑太多,两个感情崩溃的人遇到了一起,又怎么能与理性去解释呢,或许,活着本身就是一种无止境的感性。

那一夜似乎很漫长,又很短暂。我只知道,我们都尽情的放肆在纵欲之中。

在恍惚的瞬间,我明显的感觉到怀中的人,就是“她”。她又何尝不是一样呢,‘同时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或许在寂寞无助的旅途中,我们都只是在各自的身体之上寻找短暂的感动与满足罢了。

她的手很柔软,如同她的嘴唇。

“你今天就回去?”初晨的阳光透过玻璃泄撒进来,我揉了揉迷蒙的眼睛。然后问道。

“对啊,难道你不是吗?”她有些调皮的站在窗户前,伸开双臂,仿佛是在尽情的拥抱阳光。

而我似乎看到,颜夕在东湖的湖边,眨着眼睛,转着圈沐浴在阳光下的情景,我不禁有些没落的摇了摇头,然后从烟盒中抽出了一根烟。

“让我点。”我又何尝不希望呢?看着她跳着走过来。我也是极其享受这个过程。

“谢谢你,让我找回了多年的冀盼。”

“同样,我也谢谢你,让我找到了目的地。”

我们相视一笑,然后很甜蜜的接吻,虽然我们知道,想要吻得的不是彼此。

最后,在火车站,我们彼此都没有言语,只是相互挥手告别,而我选择搭第二班车,这也是她希望的。

自始至终我们都不知道彼此的姓名,也没有想问,只是,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我只知道,我该返程了。有些东西,只有在经历过之后才会懂得其中的道理,而有些答案不一定要说出来,比如经过这一次,我已经知道了我三年前想要的答案了。只要爱过,又何必计较太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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