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大叔,可知是什么事情么?”碧玉很是乖巧的问。
白管家见这小丫头对自己很恭敬,捋捋胡须呵呵笑道:“是好事就对了!你告知表小姐,老夫还有事去做!”
凝寒直到吃饱,方停著。
这时碧玉才上前回禀:“老爷有请!小姐可去?”
凝寒满意的看了看碧玉,这丫头越来越合自己规矩了,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断自己用饭,会消化不良哦!
优雅的漱漱口,拿起桌上香帕试试嘴角,凝寒起身,“当然!很久未见舅舅,我也想知道他老人家又有什么好事想到我了!”
施施然的走向主院,碧玉随侍一旁。
来到主院,碧玉在外面等候,凝寒被家丁指引到正堂。踏进正堂,哟,人好齐整啊!
除了老太爷没出来,舅舅舅母分坐在上位,还有那俩姨娘也挨着沈湘坐在位子上。
白玫瑰白展松等人按着大小也分坐一旁,此时除了较小的白展枫觉得沉闷,在骨碌碌的转着眼睛左看右看,白玫瑰一行人都盯着地面,有礼的坐着。
凝寒暗暗好笑,看来自己是最晚到的。
面上惶恐,上前行礼:“见过舅父,舅母!凝寒一得到传候就赶来,没想到还是让舅父舅母等候,凝寒知错!”
本来刚想出言说她的沈湘,生生把话咽了回去。面上一缓,“唔,想来是管家耽搁了……无事,凝寒坐下吧。”
白玫瑰抬眼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死丫头,让众人等候这么长时间,母亲竟然都不说她。心里依然记恨着,沈彦希对她的不同。本来就不待见她,此时更是汇集了嫉妒与仇视。
凝寒施了一礼走到白展枫一边坐下。白展枫和凝寒一般大,一年中却见不了几次。自从上次凝寒摔到,后来除了家宴,基本就见不着了。
此时见凝寒大方地坐到自己身旁,好奇的看向她,冒出一句:“原来……你这么好看!”
一边的姐妹都听到了,纷纷抬头瞪了小弟一眼。白玫瑰心头一动,瞟了一眼凝寒如玉的容颜,心里咯噔一下,是自己想的那样么?
白清远轻咳一声,威严的扫视一下众人。
“咳咳!是这样的。下月初,我朝和云朝的八年一会又到了。犹记得上次是樱儿她们拔得头筹……”说到这,他唏嘘起来。
两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八年为期,比试技艺,秀一下自己国家风土文化,以交流感情。上次是在云朝,今年就轮到了天朝。
还记得那年,白樱儿墨问愁大放异彩,为天朝赢得无上荣光!谁知,八年过去,天上人间,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凝寒微低着头,似在听着,其实心里已经转了无数念头。
自己两岁时,正是最幸福的时光吧!爹爹英雄豪迈,娘亲美丽温柔,那时候的一家三口该是如何的惹人艳羡!
凝寒突然想到,是不是那次的比试让云国很没面子,招得人嫉恨之心呢?
白清远正陷入在无边感慨中,只听白玫瑰娇声道:“爹爹!今年还会是我们天朝得胜!”
她傲娇的小脸此时抬得高高的,不可一世的像是她就是救世主一般。就连白茉莉都昂起了头,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沈湘很是欣慰的看着女儿,玫瑰有骄傲的资本,打小自己就给她请了无数师傅,每个师傅都夸她聪明伶俐呢……
凝寒若是听到,一定嗤之以鼻,人家敢吐槽么?你们还不得杀完祖宗八代再鞭尸啊!
白清远被拉回思绪,看了一眼众人,脸上浮起笑意,点头赞:“好!有这个信心很好!上朝时,吾皇下了旨意,世家公子小姐有能者皆可参加!樱儿和妹婿文采武略,无奈斯人已去,今年皇上把这任务交给了羽王和彦希……”
白玫瑰一听,立刻眼睛放光,追问:“是表哥?他负责这次比试?太好了!那我们岂不是赢定了!”
白展松皱眉看了姐姐一眼,姐姐有点放肆了。
果不其然,白清远低咳一声,不悦被打断,冷清的眼看了一眼沈湘,怎么教育孩子的?
白玫瑰知道自己一听有沈彦希兴奋过度了,父亲再疼爱自己,也不喜被插话,眼睛一转,立刻恭声道:“爹爹息怒!女儿一听天朝今年又有望加冕,一时开心,逾矩了……”
“唔。有彦希这个孩子,是有了几分赢的把握!”白清远一听,怒火消散。
沈湘得意的巡视了一眼众人,侄子的优秀有目共睹,第一公子名号岂是浪得虚名!
凝寒兀自低头摆弄束腰的带子,心里实是不以为然。这家人太鼠目寸光了,要知道天下之大,人外有人!沈大哥和羽王确是人中之龙,焉知人家云朝就没有龙凤?
犹记得现代的各种选秀,隐藏在民间的有各种能手啊!兴许人家云朝今年就出奇兵,看你们怎么办!
暗暗腹诽着,就是看这些自以为是的人不顺眼。
白清远脸上缓和,脸上挂上了笑意:“叫你们来呢,主要是给你们说说现在的局势。下月初就开始比试,那么这个月估计云王朝就该来使者团了,我们京城会戒严,以后就不要随便出门,有要事一定要禀明夫人,知道吗?”最后一句又严厉了起来。
凝寒暗自好笑,舅父一定学过川剧变脸!
众人诺诺的表示知道,沈湘捋捋鬓边,很有面子。
白清远看向凝寒:“凝寒哪,你可知舅父特意叫你来是何事?”
凝寒恭敬地道:“回舅父,凝寒不敢妄猜。”
“哈哈哈哈哈!好孩子!很有你娘的风范啊!”白清远大笑。
这个孩子以前不起眼,可是这两年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不过想想自己妹子那是小姐诗会的佼佼者,妹婿是第一战神大将军,他们的孩儿又岂是泛泛之辈!
眼神又温润了一些,看向凝寒:“皇上特意交代我一定要带上你去参加。”
凝寒一凛,关我什么事?
没想到有比她更不乐意的,白玫瑰嘟着嘴,轻声道:“凭什么她能参加啊!”低语传到了白展松耳中,白展松暗里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