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苦口婆心道。
“阿梧,阿姐这辈子苦惯了,都不知道奢求了,所以阿姐压根也没想过做他的妃子,只要他能一直像现在这样对阿姐,没有名分,阿姐也不在乎的。”
凤清姿缓缓道来,眼里不自觉的蓄满了泪水。
“可是阿姐,若是他不能一直这样对你呢?”凤栖梧不得不提醒她,“他是九五之尊,他的一生注定与女人周旋,他怎么可能一直只爱你一人?”
凤清姿的嘴角露出一个苦笑:“他本就是那么高高在上,若是当真有一天他不再像现在这般对我,我也不会怪他的。”
看着凤清姿的无奈,凤栖梧心中也不禁有些苦涩,她们女人从来都是这般,任男人予取予舍,不过她凤栖梧可不是认命的人。
一抹坏笑浮上她的嘴角,将凤清姿拦进自己怀中,安慰道:“阿姐,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凤清姿知道她是孩子话,也不辩解,静静的俯在她怀中。
而凤栖梧盘算的却是,多亏自己有先见之明,上次在皇甫北冥的茶水了施了离魂谷,这种蛊平时隐藏在人体的血液中,不会对人体有害。
可是一旦用药引引发,便会使人先痛苦难当,犹如七魂六魄被蚕食之痛,再丧失魂魄,成为行尸走肉,任人控制的傀儡。
当时只想着要教训一下子那个恬不知耻的皇甫北冥,却没想到自从那日喝了她的茶水,他竟像是知道了她的心事一般,再也没来过北辰王府,也省的她下手了。
“阿梧,你知道阿冥最近有什么事吗?怎么他这些日子都不曾来王府了?”
正在凤栖梧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时,凤清姿又旧话重提。
为了不让她担心,凤栖梧只好安慰道:“没事,阿姐,他是皇帝,谁还能害他怎的,到时候我帮你打听一下就是了。”
凤清姿点点头,从她怀中起身,柔声道:“阿梧,谢谢你,总是能安慰阿姐,天色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恩,好的,阿姐,你也好好休息。”
凤栖梧送走凤清姿,仔细想想,皇甫北辰好像也好久没有来缠她了,若不是阿姐来找她,她都没有意识到。
她坐在窗前,望着越来越黑的夜色,将刚才从床下拿出的小卷筒撕下薄薄的一小片纸,再从纸筒上抽出一支小笔,迅速在纸上写下一行小字。
将纸卷好,封进寸余长的那个小筒里,口中吹出一声奇怪的鸟鸣,不一会便有一只五彩的小鸟落在她的窗前。
凤栖梧将小筒绑在那只五彩斑斓的小鸟脚上,轻声道:“快去找青鸾。”
那小鸟仿佛听懂了一般,对着凤栖梧点点头,扑腾着美丽的小翅膀飞走了。
不知为什么,这几日皇甫北辰总是不见踪影,凤栖梧越发的觉得事情蹊跷。
从凤清姿那出来,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到自己的住处。
突然一股强烈的不安漫上心头,凭着多年来形成的直觉,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房间里还有别人。
她从来不让人在身边伺候,别人也自然不愿意伺候一个疯子,所以她的房间平时是没有人的,但是现在……
暗自运起望息诀,很快便锁定了那人的位置。
她身子突然凌空飞起,跃上房梁,连看也不用看,手成爪状,抓向那藏身之人的颈项。
然而梁上之人也不是简单的角色,感觉到有人袭来,立刻将整个身子向前一抻,除了脚还紧紧勾住了横梁,整个人几乎都平伸了出去。
凤栖梧见一击未中,收手回身,又去抓那人的下堂,力道之大,虎虎生风。
那人凭着高超的灵活性,好不容易才躲过脖颈上那一抓,这后来的一招,她哪里还能躲过,便连忙将腿一收,整个人往地面落去。
凤栖梧哪里容得他逃脱,身形一收,紧随其下,眼看着一个手刃便要劈上那人的后背。
“阿梧姐!是我!”
就在她的手刀就要劈上那人脊背之时,那人突然喊道。
凤栖梧连忙收手,扯着那人的衣襟拉倒自己面前,不禁有些吃惊道:“红羽!怎么是你?”
“阿梧姐,你还真下黑手啊,我的小命差点丢在你手里。”
那人站直了身子,不禁抱怨道。
接着微弱的烛光,才看清,原来那人是个姑娘,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十分乖巧机灵,她裹着一件黑色的披风,将她小巧的身子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
她对着凤栖梧露出一个讨好的笑脸,甜甜道:“阿梧姐姐,你的功夫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我连三招都接不了呢!”
“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你背着青鸾偷跑出来的?”凤栖梧却不吃她那一套,面色阴沉的问道。
“才不是呢!”红羽否认道,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到她手中,得意的道:“这次可是阿鸾姐亲口答应让我来的,这是她的信。”
凤栖梧结果信,快速打开,见信纸上几句简单的话:“阿梧,你现在身在北辰王府,行动不便,特遣红羽相助。”
这个青鸾,不知道她想什么呢!红羽性子天真好动,来了不是添乱吗?
“你快些回去,不要让人察觉。”凤栖梧一脸严肃的道。
“就知道即便有阿鸾姐的亲笔信,阿梧姐你也不会同意的,所以啊,我只好将阿鸾姐给你的另一封信藏起来喽。”红羽得意的从怀中抽出另一封信,在凤栖梧面前晃了晃。
“红羽,不许胡闹,快把信给我!”凤栖梧懊恼道,这些鬼丫头们,自从跟着她,功夫没学多少,倒是鬼心眼没少学。
“阿梧姐,你留下我吧,我保证不给你添乱。”红羽央求道。
凤栖梧懒得跟她废话,伸手就去抢信。
红羽早就提防着她会硬抢,所以面对凤栖梧的欺近,她早做了准备,身子一溜烟便跑出了大殿,几个腾跃便不见了踪影。
凤栖梧懊恼的跺脚,她不能伤害她,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去追,只能任她像只猴子般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