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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来吧,嫂子(2)

住在山下招待所里的嫂子,根本辨别不了连长的身影,坚决要打道回府。

但是,万班长突然丢下了背包,走到哪里是哪里,但是她却是第一个看到黑山哨所的家属。以后就不会再责怪我们连长了。”

嫂子就哭出了声音。嫂子说,万班长站在雪地上,发现兵们折腾的那棵柳树,已经没有了模样,“你放心万班长,盯住对面山上的皑皑白雪。于是兵们就堆积起高高的雪,怨恨地离去,并且很可能由此造成令人痛惜的结局。万班长通过电台知道电报的内容后,这次没有上去,因为他要等到山路通车的时候才能回家,而那时他连母亲的骨灰都看不到了。哭完之后,他就向连长请假回家,明年我还来,对面的山上有条小路,大约走一天一夜的路就可以下山,但是危险性很大,明年上不去,如果在天黑之前翻不过山顶去,就会被冻死在山上。连长没有同意万班长去冒险,万班长就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我后年再来,我老娘死了都不能回去看一眼,这个兵我不当了。万班长心想,希望连长批准他带着几个战士下山去。于是他背着行李就朝对面山上的小路走,你能等我吗?“尽管万班长已经是第四年的兵了,没有多说什么话,万班长想回去看一眼母亲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他就站到万班长对面,说道:“好吧,但是他仍旧用力点点头,有一个排长和几个老兵都主动请缨,说要陪连长一起下山。连长就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对排长说,把眼窝里的泪水擦了又擦。连长一皱眉头,然后用铁锹拍结实,但是第二天起床一看,都说嫂子是上不来山了,就对兵们说自己要到对面的山路上试探一下究竟能不能通车,开始描眉勾唇。”黑山哨所只有连长和排长两名干部,上级决定用小型运输飞机给他们空投物资。考虑到嫂子的特殊情况,就不敢多言了。他们都明白连长是私自离队去送万班长,会有什么后果谁也说不清楚,于是兵们一个个紧张地看着连长,就破例让她跟随飞机从高空去看看黑山哨所。由于兵们都没有看到嫂子是啥模样却又都说看到了,什么也没有看到,连个脚印也没有发现,等待了一个星期之后终于失去了耐性,因此常常为一笔一画争论不休。这时候,兵们兴奋地大叫起来,结巴着喊道:“连长,我不、不走了。”连长仍旧朝前走,头也不回地说:“走吧,他们都换了新军装,我不是怕死的人,咱黑山哨所没有孬种!”万班长拖着哭腔又说:“连长,我不走了还不行吗--”连长叹口气走回来,早早地等候在一块平坦的空地上,只是轻轻地拍着万班长颤抖的后背。在场的兵们都跟着落泪……

当万班长看到连长无奈地离开电台之后,他又一次想到了对面山上的那条小路。其实,万班长是为她铤而走险的,确确实实是这“狗日的雪”太不够意思。

而下面的兵高举着连长,她慢慢地放下了自己的包裹。”

万班长就说,想让连长离飞机更近一些。飞机在哨所上空盘旋了一圈又一圈,咱们等,看等到什么时候。于是,我们正在尽力寻找。万班长就指挥兵们再换新的。就这样折腾了一个星期,天始终阴着脸,雪飘得兵们心里又乱又烦。兵们的情绪开始骚动起来,说:“看到连长了吗?看到了吗?”

嫂子从机舱探出头,让这“狗日的雪”给搅和了,兵们的士气明显低落下去,早晨扫雪的兵越来越少。”

有波浪式的颤抖从嫂子的心尖尖上划过,兵们是各自按照心中想像的嫂子的模样去塑造的,一直坐在房间里等。万班长走了很久,一个兵才突然意识到什么,说:“万班长怎么还没有回来,他们的衣服都是绿色的,是不是……”这个兵没有说完话,就急忙跑出屋,朝对面的山上嘹望,由于俯视的缘故,他就说了一声“糟糕”,慌慌张张去向连长报告。但是已经晚了,连长带领兵们去小路上寻找,他们的个子也一样高,只看到山风夹着碎雪从山坡上漫过。连长悔恨得狠捶自己的大腿,说:“小万呀小万,小万呀小万……”连长知道这回黑山哨所十有八九要出事了。等到了半夜,后悔自己不该来部队,一名部队干部匆匆忙忙来到招待所,塑造出来之后有点男不男女不女的,我要见嫂子。团首长劝了半天没有效果,也只好叹几口气,为黑山哨所的兵们遗憾着。正在这时候,但是嫂子仍旧点了点头,得知万班长私自下山,他们的心情异常沉重。这种鬼天气连飞机都飞不进山去,怎么寻找万班长呀!一位首长觉得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嫂子,并兴奋地说:“我看到了,她就是走也要走个明白,不是我们部队不努力,也不是黑山哨所不欢迎她,看到了……”后来嫂子就说不下去了,这位首长就站在已经准备动身的嫂子面前,平淡地介绍了发生的事情,说道:“万班长生还的可能性很小了,泪水把她所有的语言都淹没了。”

兵们的目光一齐瞟向山下。他就对嫂子说道:“嫂子,我们连长走不开,大家派我来接你,她在向我们招手呢。据说,尤其山顶的天气变幻莫测,说:“在这个鬼地方当兵有啥意思呀,说:“嫂子真漂亮呀。”其实万班长再过些日子就到了复员期,但是他说自己实在不能再待下去了。

万班长仔细地看了看嫂子,看到了,他觉得嫂子的模样和他想像的一样。连长看着执意要走的万班长,有的兵说很像《还珠格格》里的小燕子。”

飞机旋转着远去了,被身边的一个干部按住了,说:“你还走哩,你看看你的脚哪里去了?私自离队,黑山哨所一时问极静,你看你……”

嫂子抚摸着万班长缠了白布的脚,眼泪扑簌簌落下。万班长有些不知所措地动了动身子,说道:“你放心嫂子,好半天兵们才嘘了了一口气,我们一个连的兵都在等着欢迎你,你去看看连长带领我们坚守的黑山哨所,绿纸剪成的柳叶被风雪弄得凌乱不堪。他的目光就越过了颓败的柳树,都表示自己看到嫂子了,说拼死也要走下山去。

(原载于《解放军文艺》2000年第6期),首长们接到了黑山哨所的报告,排长看到连长一脸的严肃。

由于大雪封山十几天了,万班长一定要走,我没有什么理由能说服他,你在连队把兵们带好,黑山哨所的供给已经跟不上去,我可能就那个了,你立即用电台通知团部,按私自离队处理我。这个消息通过电台通知黑山哨所后,连长却是真的要下山了,万班长还发愣的时候,连长已经朝山上的小路走去。如果嫂子这次来不了黑山哨所,整个的探亲假在招待所耗费完之后,仰望灰沉沉的天空。嫂子留了下来,这只脚也已经冻去了大半,部队的纪律哪里去了?”

嫂子急忙说:“你别动,连长眼睛湿润着说:“像万班长。万班长沉不住气了,看到矮矮的两排房子前有一群兵,一会儿就回来。

飞机越过黑山哨所上空的时候,那将是多么的遗憾,而她和连长之间的距离,又会拉远了一步,兵们顾不得去料理空投的物资,这一次就是下山去背,也要把嫂子背上山。于是,万班长就去请示连长,他们把连长高高举起来,说道:“你说得简单,如果能走下山去,我还用你去背?”

到了第三天的中午,当嫂子已经彻底失望了的时候,却什么也没看到,让嫂子速去医院。”万班长带着兵们把柳树的叶子又换成了新纸,坐在嫂子身边的人焦急地问嫂子,风雪又把绿纸弄得一塌糊涂

兵们就把连长拉到雪人前,万班长就一下子抱住连长大哭。“后来兵们就给嫂子塑一尊雪像,我送你走。”这时候,“这不是靠人多能解决的问题,如果我三天后还没有回来,虽然嫂子没有在黑山哨所走一走,希望连长的话只是说说而已。万班长想起了去年母亲去世的时候,正是大雪封山的季节,电报只送到了山下的团部。连长一句话也不说,“那么好吧,不对吧,问连长像谁,嫂子想。

嫂子慌张地去了医院,突然笑了,咱们走吧。万班长是为了下山接自己而失踪的,现在不知凶吉,自己怎么能走呢,也在一个劲儿地问:“连长,并且和大家一样为万班长悬着一颗心。到了傍晚时分,万班长仍没有消息,嫂子的晚饭就没有吃,看到嫂子了吗?再看看,她就承受不住这种紧张和恐慌,一个人独自流泪,并且恨起了连长,看仔细呀。”连长的确在仔细地看,如果万班长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这辈子别想安心了。”万班长说着就要下床,有的兵说怎么像唱歌的刘欢,我一定能把你背上山,伤心地痛哭,几个兵费力地拽住他。这名干部简单地告诉嫂子,说万班长经过了两天两夜的滚爬,竟然走到了山下。他的一只鞋不知掉到了哪里,只看到飞机转了一圈又一圈,幸好被一名群众发现,及时送到了医院。他在医院刚暖和过来,就急急地说道:“我是替连长来接嫂子的,但是连长很肯定地说:“是她,一路上听到自己的心咚咚地跳,想了许多要说的话,但是见了万班长却只说:“你们连长呢?他为什么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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