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32800000020

第20章 吹满风的山谷(3)

当时,点长和老兵都傻了眼,呆呆地看着我说不出一句话。点名后的点务会上,点长和老兵把我像烙饼一样翻来覆去地批评,折腾了两个小时,最后我在会上作了检查,表示今后再不发生类似的问题,点长和老兵才长叹一声,似乎把胸口憋着的闷气算是顺出去了。事实上,就在我受到批评的两天后的上午,排长走了两个小时的山路,翻过了五座山峰,来到了1号执勤点查勤,并与我们共进了午餐。排长到哨所的具体过程就不必说了,谁都能想象出我们3个兵那种兴奋的样子,就连一向走路深稳的点长,都由于过度兴奋,脚下一滑摔了一跤。应该说这样的日子在哨所并不多见。只是,后来星期天排长点名的时候,我却不像过去那么激动了,并且失去了过去那种等待星期天晚点名的心情,那是一种激动而幸福的等待呀!于是,我的生活就又平淡了许多。

有一天,我突然生气对老兵说:“排长来查勤干什么?”

当然,老兵听不懂我的话,也不可能理解我的心情,他反问我:“你说干什么?你都不知道排长为什么来查勤?”

我发现太阳从东面的山峰上冒出的时间提前了20分钟的时候,才觉得天亮得早了。就这么个很平常的发现,让我惊奇了好半天,并琢磨着下哨后如何把这个发现告诉老兵。点长和老兵都不戴手表,太阳骑在东边山头上时,他们就说9点30分了,哨楼的投影与两腿的投影重合时,他们就说该做午饭了……慢慢地,我也很少看手表了,也学会了从太阳的方位和一明一暗的投影里,看时光的流失和阴阳的交替。对于我们来说,早几分上哨或者晚几分下哨都无关紧要,时间仿佛一直围绕着山谷旋转,永远流淌不出去,而这么多漫长的时间又并没有多少用途,所以总也挥霍不尽。按说,现在已经到了换岗的时间,点长和老兵还在训练擒敌技术中的“掏裆砍脖”,你掏我一动我掏你一动,交叉操作。我并不想提醒他们,目光很快从他们身上移开,去看周围一成不变的景物。阳光下,山峰上稀疏而灰白的小草仍是两寸多高,并没有见长。由于严重缺水,它们的身躯生长得干瘦而坚硬。风把它们吹得东张西望。那片陡然耸立的岩石仍是一副思想者的姿态,太阳的光线从它头顶上流泻下来,勾勒出它一阴一阳的面孔。从左边看,它是在平静的思索之中,但是换个角度,我的视线从阴影进入画面,它的表情就显得过分忧伤了。

当然,漫过山顶的小草再朝远处看,就是或明朗或灰暗的天空了,除此之外还能看到什么?我收回目光的时候,就自语道:“在这山窝窝里呆三年,死人也能憋出屁来。”

我的话刚说完,就看到了山路上出现毛驴车的影子,立即有了不少的精神。我不急于告诉他们,盯住毛驴车不眨眼地看。毛驴车在我的目光里渐长渐大,隐隐约约听到驴蹄“得得”的声音了,我才喊道:“点长,送水车来了。”

点长和老兵停止了“掏裆砍脖”,一齐朝山下张望。老兵看清了毛驴车后,立即跑下山迎接。毛驴车每次送水,都捎来执勤点的报纸、信件和粮油蔬菜。当然,老兵迎接的是封存着他女朋友的甜言蜜语颠簸了几千里的来信。老兵的女朋友和老兵一样爱写信,有时一口气写几封,在信皮外标明序号,让老兵读起来就像读章回小说那么过瘾。

老兵在路上就把女朋友的信拆开,先是粗粗地浏览,目光跳跃在字里行间打捞着实在的内容。老兵看到点长站在路口等待毛驴车走近,老兵就直截了当地说:“没有你的,有蔡强的。”

点长虽然知道可能没有自己的信,但是他听了老兵略带讽刺的话后仍有些尴尬,就随手拍拍毛驴的脖子,去向水窖里抽水。

我听到有自己的信,就在哨上着急地问老兵:“我的信,哪儿来的?”

“不是你女朋友,放心站岗吧。”

因为看信心切,我就催老兵换哨,说你看看太阳都移到哪里了,还不换哨?老兵习惯地朝太阳瞟一眼,然后怀揣女朋友的信来换岗,脸上挂着笑眯眯的神色。我忍不住问:“又是你那个娜娜来信了?”

“不该问的不问。”

“又说想你了吧?”

“不该打听的不打听。”

我和老兵交接完哨,却不肯走开,要看看老兵的那个娜娜在信中说了些什么。老兵说没啥,真的没有说啥。但是我才不信他的话呢,没啥怎么不让看,看一看怕啥?又不是看一眼少一眼,你说点长自私得家信都不让我们看,你不自私你让我看呀,我就不信她能啥都不说,她总要说点儿什么,比如想你、梦到你……老兵经不住我唠叨,就拿出信交给我,说看去看去,不看能憋死你。我立即喜笑颜开地在阳光下看信,那副陶醉的样子让老兵很不舒服,老兵就说:“又不是看自己女朋友的信,带着这么多感情色彩干啥。”我没有理睬他,边看边声情并茂地读道:“每当夜晚,柠檬的月色从窗户透进来,我就思念远方的你,我的心就和你走到了一起。你说你们的军营绿树掩映,四周是高楼大厦和宽阔的马路,我多么想和你一起漫步在其中……”我停止读信,抬头看老兵半天,然后打量四周,苦笑着说:“乖乖,我怎么就看不到绿树,你吹牛也不怕闪断了舌根。”

老兵不屑一顾地瞅了我一眼,说道:“你个新兵,还嫩吧?我如果说这儿是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她还不把我看得没一点儿出息?”

“她几次说要来看你,一来不就露馅了?”

“她只是说说,哪有时间来。”

老兵的对象叫赵娜,在饭店当会计,饭店是赵娜的舅开的,据赵娜给老兵的信中介绍,说生意很火爆。老兵以为赵娜有意识向他吹嘘她舅的能力,有一次他给赵娜写信,就说自己复员后也开饭店,一定也会挣大钱,没想到却被她来信批评了一通,说他没有大志,然后鼓励他好好当兵,当出点名堂来。老兵捧着赵娜的信,心想在这山窝里能干出个啥名堂?如果当三年兵复了员,她还会不会和自己谈朋友?想到这些,老兵就烦躁,但是兵还要在野风谷当,日子还要这么过,时间久了,老兵就想:“去它的,管它怎么样,先谈着再说,能多谈一天算一天。”

别的兵的家信来的多,赶车送水的兵见惯了,并不当会事儿。点长一年没有几封信的,突然有一封,赶车的兵也看着金贵,总是亲自交给点长。这天下午四点多,我站在哨上报告送水车来了的时候,点长正揉馒头准备做晚饭,手上粘着面。点长在厨房听到了我的喊叫却没出来,依旧吭吭哧哧地揉面。老兵照例跑下山去迎接,并且又接到了娜娜的来信,但是他这次没有慌着拆开,而是盯着赶车兵手中的另一封信。老兵说,你给我看看,真是点长的家信?赶车的兵不给,说我骗你干啥,不是你的你看什么。老兵焦急地跟在赶车兵身后走,远远地就喊:“点长--你的信!”

点长愣了愣,并没有立即走出来,因为他对老兵的话并不是完全相信,当赶车的兵走到厨房门口,扬了扬手里的信,点长才慌忙搓了搓手上的面疙瘩,接过信。点长飞快地瞟了眼寄信人的地址,就把信塞到兜里,然后向赶车的兵道谢。老兵一直在一边观察点长的动作和表情,见点张并没有立即看信,就问:“谁来的?”

“家里,没什么事。”点长平平淡淡地说。

点长感觉到兜里的信沉甸甸,他知道母亲没有重要事情是不会来信的。他草草了事地把馒头蒸上,本来想回了宿舍看信,但是老兵总是在一边斜视着他的裤兜,像个伺机而动的扒手。点长就开始炒菜,显得慢条斯里的。

我下哨后,老兵就把点长来信的消息告诉我,并偷偷指了指点长的裤兜。“点长还没看?”我问。老兵摇摇头,脸上显出过分的惊奇。点长很有耐性地把一封家信揣两个多小时不看,真让我吃惊,同时也给这封信涂抹了一层神秘色彩。晚上,我们三个人坐下吃晚饭的时候,我暗暗地瞟了点长几眼,发现点长的神态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老兵吃了两口菜就叫起来,用力咂咂嘴,说:“哎,这菜……你放了什么里面?”

老兵又夹一筷子菜放嘴里,“巴唧、巴唧”地咂磨。点长也急忙认真品尝,然后忽然开朗地说:“呀,放盐放错了,放了白糖。”

点长急忙去挖了一勺子盐,放进菜里搅拌,不好意思地笑,说你看你看,我这老同志也犯低级错误了。按说这样的低级错误是可以开心地一笑,不需内疚和不安,但是,我却忽然间从点长挤出的笑里,发现了异样的表情,那是一种深埋着的烦躁和无奈!

之后点长没有说一句话,吃饭的速度很快,吃完后就起身回了宿舍。老兵对我使个眼色,我们就尾随其后。点长坐在桌子前展开信,匆忙地看,老兵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后,抓住信的一角大喊:“谁来的信,还躲着我们看呢。”

点长反应迅猛,这是我没有料到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冲动。他站起来,抓住老兵的手腕去夺信,并愤怒地说:“你干什么你!”

老兵已经显得很尴尬,但是又不能立即松手,那样就更没有趣了,所以老兵勉强地抵抗着,还发出“咯咯”的笑。点长的动作很粗硬,一下子把老兵摁倒在铺上,去扳老兵的手指。老兵“哎哟”叫一声,松了信,疼痛地甩手腕,愤愤地说:“操,不就一封信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看别人的行,别人看你的你就急,以后谁也别跟谁掺和!”

老兵一甩手出了屋,门“咣”地带上。点长把信抢回去后,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过分冲动,一下子愣在那里。我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尴尬地站了几分钟,然后讪讪地退出去。我看到老兵坐在屋前的山坡上生闷气,就走了过去。我说老同志你的手腕没事吧?老兵头也没抬。我又说老同志你下棋吗?咱俩到厨房下棋吧。很明显,我想安慰老兵,但是老兵却突然把憋着的气撒给了我,说:“你滚远一点儿好不好?我说过了,以后谁也别跟谁掺和!”我愣了片刻,心里骂了句“狗咬吕洞宾”,转身回屋。点长已经收起了信,呆坐在桌子前。他见我进屋,看了看我,似乎等待我说点儿什么,而我却啥话不想说,一头倒在铺上。点长在屋子里一定听到了老兵对我说的话,也一定看到了我泪汪汪的眼睛,但是点长没说一句话。

过了很久,老兵才回屋闷闷地脱衣睡觉。点长走到他铺前,内疚地说:“弄疼了你的手腕了吧?对不起了。”

老兵不理睬点长,放下蚊帐。点长就又坐回了桌子前。屋子里的气氛很沉闷,任何的一点儿响动都对感觉带来强烈的刺激。我实在受不住这种氛围的压迫,也三下五除二地剥了衣服钻进蚊帐。

点长静坐了一会儿,就展开了信纸,但是却久久没有落笔,此时他的心情有谁能够理解呢?后来,当我和老兵知道了一切的时候,已经无法弥补我们的遗憾了。

在这里,我有必要把点长母亲来信的内容简介一下。本来点长的父亲在点长入伍后的第二年就把点长推给了他母亲,母亲觉得点长人在部队,并不需要她抚养,所以也就默认了。但是,最近她听说点长年底可能复员回乡,她就觉得是个问题了,于是写信给点长,说她将来没有能力为点长盖房子娶媳妇等等。父母离婚的时候,点长还不满18岁,按照法律程序,已是成人的点长现在还有权利重新选择一次随父或随母的权利。母亲在信中说:“这是关系到你以后生活的大事,一定要考虑周到。”

点长没有选择父亲也没有选择母亲,他在回信中说自己复员后,单独落户。点长什么时候写完信什么时候睡觉的,我和老兵都不知道,我们早已睡熟了,而且那天晚上我还做了一个梦,不是梦见了父母就是梦见了女朋友。点长在我们睡熟的时候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后,他一定很孤独地又静坐了很久,或许还给我们掖了掖蚊帐,然后羡慕地打量了我们幸福的睡态。我在点长复员时知道了他家庭的情况后,就反复地回想这个晚上,试图凭借自己的想象力进入点长当时的那种处境。

老兵似乎是下了决心不答理点长,对我也是横眉竖眼的,偶尔跟我说句话,就像冒了个水泡,咕噜一声就完了,让我没有一点儿思想准备,我只能问一句:“什么?老同志?”

老兵瞥我一眼,却不肯再重复他的话,让我没完没了的尴尬。

本来哨所就我们三个小卒,而且最初相互见面没有几天,趁着一股新鲜劲,把彼此要说的话很快说完了,之后除了每天彼此必需要说的话外,比如说开饭了、上下哨的交接语等,其它话都很节省。点长和老兵在这儿呆久了,已经习惯了这种平静和沉闷,而我却没有磨练出这种耐性,已经越来越感到了寂寞和无聊。现在,点长和老兵处于“冷战”状态,连一些必说的话也精减了,我就更觉得日子疲蹋而漫长了。

点长毕竟是我们哨所的最高领导,政治觉悟高,意识到由于自己的行为,破坏了哨所祥和的气氛,于是就主动向老兵靠拢,希望取得老兵的谅解。但是老兵总是躲着点长,不给他表达的机会。到了星期天,正赶上老兵上午站岗,点长就在山坡上散漫地走,最后转悠到了哨楼旁。

老兵的手腕已经贴了膏药,由于穿着短袖上衣,白色的膏药片子就很醒目。点长的目光在膏药上逗留了一下,然后才问:“手腕肿了吧?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老兵不说话,把脸扭向一边。点长很无奈,就在老兵的旁边坐下,捡起泥块朝山坡下掷去,一块又一块,很有节奏。

我不愿看点长和老兵在山坡与太阳之间所构成的画面,这种画面所表达出的意境僵硬而沉闷,时间仿佛被他们固定在那里。我瞅了瞅对面的山峰,有一朵白云正悠闲地在上面浮动。“把它扯下来!”我突然发狠地自语。其实在野风谷里,我始终像一只蝴蝶或者是一只蚂蚱,总不能闲静下来。我发疯似的朝山上跑,在地上卧着的黄狗发现了,立即昂起头警觉地观察,然后也弹跳起来,跟在我身后跑,于是我放开喉咙喊:“冲呀--”

山谷回响着我的呐喊,山谷在我的呐喊中旋转起来。

黄狗似乎在向我展示它的体力,它快速跑到我前面,然后蹲下,远远地看着我呼哧呼哧爬,在我快要接近它的时候,它便突然跃起,一个急冲锋,又在我前方蹲下来,摇着尾巴欣赏我狼狈的样子。

我一步三磕头地爬上了山顶,身子一仰就躺在地上。清凉的风拂过面颊,爽快惬意,天空上白云悠悠,辽远而宁静。在天空之下,我努力放平了身子,大口喘气,似乎在山谷里憋了很久了,终于畅快地呼吸一次。直到喘气均匀了,我才慢慢仰起身子抬头朝远处看去--我的呼吸立即屏息了,眼前的景象是如此的壮观,令人惊心动魄。层层叠叠的山峰烟雾缭绕,虚无缥缈,由近而远了望,“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那神韵,排山倒海,气势磅礴。

等到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兴奋地下山后,点长已经做好了午饭在等我。点长问我干什么去了,我说爬山,“点长,以后我们就不要训练齐步正步,干脆爬山好了。”我本来想把爬山的好处给点长罗列一下,但是发现他的脸色阴暗着,就忙低头吃饭了。我估计点长要说点什么,就等待着,而他却半天不吭气,斜着眼看我,看得我嘴里含着一口饭都不敢咽了,直挺挺地等待他说话,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后来,他突然用筷子敲了敲碗边,敲得我心惊肉跳,才说:“你想到安全了吗?”

我睁大眼看点长,一副茫然的样子。

“这儿的山又滑又陡,摔坏了胳膊腿的,谁负责?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待一会儿?”

同类推荐
  • 马季诗选

    马季诗选

    青年诗人马季的个人作品集《马季诗选》,该书选入作者2001年远离家乡后,陆续发表于《诗刊》、《诗选刊》、《星星》、《诗潮》、《中国诗人》、《诗歌月刊》、《诗林》等刊物的133首诗作。
  • 一花一世界:我的教育情缘

    一花一世界:我的教育情缘

    本书记录着作者对自己教育行为的反思以及和学生高山流水般的情谊。在她的心中,教育无小事,她把每一个孩子都看作是一个世界,细心的雕琢,耐心的呵护。
  • 世界最具感悟性的哲理美文(4)

    世界最具感悟性的哲理美文(4)

    我的课外第一本书——震撼心灵阅读之旅经典文库,《阅读文库》编委会编。通过各种形式的故事和语言,讲述我们在成长中需要的知识。
  • 亚非现代文学大家(世界文学知识大课堂)

    亚非现代文学大家(世界文学知识大课堂)

    本文分别整理了亚洲现代文学大家和非洲现代文学大家。作家是生活造就的,作家又创作了文学。正如高尔基所说:“作家是一支笛子,生活里的种种智慧一通过它就变成音韵和谐的曲调了……作家也是时代精神手中的一支笔,一支由某位圣贤用来撰写艺术史册的笔……”因此,作家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也是社会生活的雕塑师。
  • 杜诗选评

    杜诗选评

    本书对伟大诗人杜甫作品的研究和介绍,除对各篇作品做题解和简注外,并对作品分章逐节地加以点评。
热门推荐
  • 走在成长的阶梯上:一个故事影响你的一生

    走在成长的阶梯上:一个故事影响你的一生

    本书编入了中外几百个小故事,从积极进取、感恩世界、培养习惯等方面作为切入点,用通俗易懂的小故事来抛砖引玉,以精简准确的心灵点灯作为提示和点拨,帮助您早日养成勤奋好学的习惯,让你的成长岁月中变得五彩斑斓。
  • 节约小窍门(最实用的居家小书)

    节约小窍门(最实用的居家小书)

    节约是一种美德,是对资源的善待,是对环境的保护。节约的行为应该体现在生活的滴点中,从我做起,从小事做起。本书提倡的节约方法,包含了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不仅可以解决您生活中出现的一些小麻烦,还为您打造出绿色健康的生活模式。主要包括:食品在清洗、烹饪、保存的过程中的节约;家用电器的使用中的节约;生活中的变废为宝等。
  • 野望——涅磐之凤翔

    野望——涅磐之凤翔

    人的野心究竟有多大?****老天爷给了我超凡的头脑,代价是我的生命和活力。曾经,我的希望是能够用自己的双脚走向世界,亲身去感受天地的脉搏,然而当这一切成为现实,我却开始奢望着更多,更多……人的野心,究竟有多大?======================================================================================野望,亦可译作欲望,这是一个关于欲望的故事,男人的欲望、女人的欲望。涅磐,是死而复生的代名词,这是一个重生的灵魂,寻求自我的故事。凤翔,凤凰的展翅,一飞冲天,无可抵挡!这是一只浴火凤凰的腾飞故事。从一无所有到权倾天下,她凭借的是什么?在重生的世界,她要留下自己曾经存在的印记。然而在这过程中,她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 大国水情:中国水问题报告

    大国水情:中国水问题报告

    《大国水情:中国水问题报告》,披露了中国水资源紧缺的现状,解读中国水问题存在的内在根源,剖析了世界上水资源管理的先进经验,为中国解决水问题、水危机提供了切实可行的方案。
  • 捡个野人做老公

    捡个野人做老公

    傍晚的阳光散着软黄色的余晖,静谧的空间里只听得见溪水叮咚流淌的声响。一棵棵苍天大树昂着首向上攀爬,与那同样绿油油的草坪连在一起,从远处看去,还真像一片翠绿色的海洋。三月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到处都是鸟语花香。本是一派温暖和谐的景象,在草地上疾步行走的白缨此时却是根本无暇欣赏。对于天生路痴的她来说,没有比在深山里迷路更糟糕的事了。公司组织外出郊游,由于终日宅在家里,白缨着迷于树……
  • 七剑修神

    七剑修神

    练七剑,塑金身,令他踏上全新的修真世界。目睹强者斗争,获得神秘宝物,让他成为绝世天才!闯密林,斗魔兽,重拾前世霸气,完虐欺辱母亲的小人!得高师亲睐,获黑马之名,让他成为大陆上的一颗新星!逆天的灵魂力,让他的名号响彻整个异世大陆,新的机遇,重重危机,也挡不住他化身强者之路,且看他如何踏上世界之巅……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绝世轻狂:雇佣兵女神

    绝世轻狂:雇佣兵女神

    穿越前,21世纪洛轻狂为妹妹所不容,跳崖自杀。草包五小姐洛轻狂调戏聂三少被踢死,再次清醒过来,21世纪的雇佣兵洛轻狂已然带着记忆重生…草包褪去了一身的污渍,如云的秀发之下竟是一张绝色的容颜!雇佣兵的重生,洗去了一身的铅华,只为走向强者之路,一世轻狂!
  • 四方魔宇之魔主宠妻

    四方魔宇之魔主宠妻

    都说魔宇霸主嗜血无情,有着深不可测的灵力,喜怒无常的心情,闲来无事的离开魔宇,窥探气宇的尊主回来后,傻笑?苦恼?一系列几百年未曾看到的表情,纷纷浮现。一袭紫衣,轻灵是身影突破了魔宇的限制,灵动的眼睛,不停搜索着魔宇的资源,眼见就要携包袱潜逃,尊主只是兴致勃勃地凝视着。紫衣女子不厌其烦怒吼:“你有完没完啊。死缠烂打烦死人了!”震惊一片,堂堂霸主居然不以为然地:“死人不会烦的,做我女人就不缠着你!”再次震惊一片,“我拒绝!门也没有!”几乎掉了下巴地众人,对于紫衣女子无比崇拜。这个紫衣女子,如入无人之境的穿梭四界,在这魔宇,究竟带来了什么改变,是什么,让魔宇之尊,一月间毁灭半个灵界,只为佳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