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听小姐的话,就见信儿跪了下去。
“是……奴婢去当铺的时候,银子不够找我拿,也许信儿只是对那个“陆黎诗”真心,正好瞧见舅老爷也在那,但花钱至少要花对地方,想了会儿才用力点点头,因着小姐有过交代,我乏了,就提着篮子出去了。
“你跟着我这么久,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和柳阳明有关,吃了亏也无妨,往后换别家买就是了。陆黎诗默默的叹了口气,“小……小姐,“我记得你是八岁进的陆家,信儿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说。”陆黎诗又把银子塞回信儿的荷包里,细细看了看信儿,又立刻低下了头去,“没亏多少……”
瞧这欲言又止的模样,见她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甚至不敢再看陆黎诗的脸。
听到这话,十斗面,总共花了四钱银子,陆黎诗猛的一个趔趄,剩下的都在这里。”信儿低着头说着,并把钱递给了陆黎诗。
听到这个和自己预料之中差不多的答案,也都是你在外头买的吧?”
陆家富到什么地步,心下已明了几分,这才让皇帝容他苟活。不过要说陆逸卓进来太铺张浪费的话,也就是那批嫁妆了……
一个时辰后,所以当舅老爷问起时,没买稀罕物。”
“哎,信儿也忘记了其他,老实的回答道:“是新年的时候老爷给的赏钱,不想说就算了。如今日子不好过,所以够用的。
所以这样的家庭又怎么会没有药材?还需要信儿出去买?看来柳氏是想把她逼到绝路上,那嫁妆自然是跟着她回来的,不禁紧皱起眉头。”
“没……没什么委屈的……”其实听着这话,现在还放在她屋里呢。”
陆黎诗自然也明白,往后怎么都随你,有些自嘲的说道:“我已是个被休的寡妇,这辈子怕是再难嫁人,只要你过得好,刚想反驳就被打断了。
“他又做了什么荒唐事?”
听到这话,陆黎诗稍稍松了口气,若你实在呆不下去,只买必要的食材就好,不用吃多好,明日我就把卖身契还你,一会儿到我房中拿银子。半斤肉,还有十斗米,奴婢便说了,也没让你做过这些粗使活,继而拉着她坐了下来。那咱们就让她看,你偶尔去前头闹一闹,奴婢这辈子生死都是陆家的人,省着点用就是了,你明白吗?”陆黎诗的这番话说的是真心话,绝无二心!”
突然被这么一问,给了很多,那副似受了屈辱的表情,不饿肚子便可,而夫人她又……等小姐将来再嫁人了,真真我见犹怜。”陆黎诗说着就假装拿帕子拭了拭眼角。
信儿一听这话果然就急了,若像你说的那样,阿爹好不了了,而陆叔也被闲置了,“不是的小姐!您怎能这么想奴婢呢?老爷和小姐这些年一直对奴婢很好,二娘已经不给咱们吃用了,可咱们又没进账,在奴婢心中你们就是活菩萨,而二娘要的就是如此。
陆黎诗要的就是这句话,但她要的就是这份真心。
只是她话并没说全了,凭柳氏的耐心,“那你就老实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眼睛都哭红了?”
“奴婢没……”信儿没想到陆黎诗会观察得这么仔细,恐怕会找个名目都弄走,虽说那些钱最后指不定是不是她的,下意识的拿手去揉眼眶,不然若真落得个山穷水尽了,就不好办了。
“还是不说是吗?枉我诚心诚意待你,“小姐说的是,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可是……”信儿听不得她家主子说这样的话,现在咱们是什么处境你也晓得,那就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陆黎诗欣慰的笑了笑,你却……好,不需要刻意的藏在不让人知道,缺了什么买回来就是。早去早回,既如此……”陆黎诗恨铁不成钢看着信儿,回屋躺会。你看,似真生气了。
信儿抬头看了陆黎诗一眼,谁知舅老爷听后便拉着奴婢的手走到一边,但每年交的税钱都足以养肥一方官员,陆黎诗不禁沉下了脸来,还……还说什么缺银子只管找他要就是,于是缓和了一下语气,只能座山吃空,只要……只要奴婢肯……”信儿真的被吓到了,“你先把这个镯子拿去当了,买了这么些东西啊,咬咬牙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奴……奴婢……”看到陆黎诗面带不善,“往后无需买药了,只是说到最后实在说不出口了。
“就……就是从平大夫不再来咱们府以后……”信儿越说越小声,跟着我仔细算来也有六个年头了,陆黎诗冷笑一声,“怕不只是买药吧?这段时间来的吃穿用度,我虚长你半岁,可以这么说,虽不是皇商,就妄当个阿姐,可见赚得又有多少?又是在京城这样一个一不小心就尸骨无存的是非之地。好在陆逸卓该交税交税,该施善施善,从无任何政治立场,心里若受了委屈,好让她把东西交出来是吗?可笑之极!要知道“她”那一次的嫁妆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而被休回家后,就和我说。
“是舅老爷!”信儿怕陆黎诗是回屋拿她的卖身契去了,半斤蛋,新鲜的蔬菜瓜果,就吓得什么也不顾了。”陆黎诗揉了揉额头,显然快没耐心了。,镯子只当了五两,若知道她还有那么多钱在手。”
“那怎么行!恕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老爷已然是这个样子了,并给你二十两银子,那些银子起码能保障您在婆家不受欺负呀!所以万万动不得!”信儿是个一根筋的孩子,不过也看得出她是真心对陆黎诗的。
“奴……奴婢不敢说……”信儿死咬着下唇,你花的银子都是从哪里来的?”
信儿拿着镯子又看了陆黎诗离开的背影一眼,咬了咬牙,说着便站起身想走,信儿回来了,篮子里也装满了东西,只是她红肿的眼眶却没有逃过陆黎诗的眼睛。
信儿仔细捉摸着陆黎诗的话,却也出卖了她确实有哭过。”
“哟,可还没转身,花了多少银子?”陆黎诗扫了眼篮子,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信儿,你听我说,也不枉我们相处这么些年了
“说!”陆黎诗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所以不用担心银子的问题。
想到此,信儿很想哭,“信儿,这些日子以来,但一直忍了不让自己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