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人还真是深藏不漏,京里大官的儿子与他称兄道弟,还认识这么些传说中的大人物,以及那在西北地的“亲戚”……呵,她果然独具慧眼!
“正是!然在下之所以会提到他是因为他曾给了在下一些与他师父一起研制的药丸,说这些药丸可以帮助舍妹,而舍妹吃了以后果然就不再痛过了。也因思念已远嫁的妹妹,在下就留了一些做念想,若不嫌弃,在下愿赠送给有需要的人。”陆黎诗含蓄的点了点头,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递给红儿。
“谢……谢公子!”红儿望着那药瓶连死的心都有了,刚想拒绝就见骆冰儿用眼神示意她收下,于是只能颤着手接过了药瓶。
“你这丫头真是不懂事!如此贵重的东西怎收得?陆公子,让公子见笑了,还请千万收回!”骆冰儿瞪了红儿一眼,继而一把抓过瓶子,再回头则是一副羞愧难当的模样。
陆黎诗见此赶紧起身,“冰儿小姐言重了!要怪就怪在下失礼在下!哪有如此赠礼的?在下这还剩两瓶都赠予小姐,还望小姐务必收下!若小姐执意不收,那在下即可带着家父离开贵府,实在无颜再叮扰!”
骆冰儿闻言也跟着站了起来,“陆公子真是为难冰儿了,冰儿可没想过要赶公子走,可这礼……”
“说到礼数,在下这有一枚极品的羊脂玉,虽比不得贤弟的礼金贵,也一并赠予冰儿小姐,还望小姐笑纳!”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袁泽玉见这两人推来推去的,摸了摸鼻子,便也将挂着腰带上的羊脂玉解下了递给了骆冰儿。
“这……那冰儿就多谢二位馈赠了!瞧这时候也不早了,冰儿得去灶房看看,二位及伯父还请自便,等布置好了再来请三位前去用餐!”骆冰儿来回望了望这两位贵公子,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还是犹豫了一下才将东西收了下来,而说完话就带着红儿走了。
待到骆冰儿走远,袁泽玉才直勾勾的看着陆黎诗,还一边看一边笑。
“想说什么?”陆黎诗本想装看不见,但那目光让人太难无视了,叹了口气才开了口。
见她有想说的意思,袁泽玉便坐了过去,“这就是你说的可以让人一夜暴富的玩意?可真够大方的!既如此怎么不都送了?”
陆黎诗不咸不淡的答道:“好东西自然是物以稀为贵,都拿出来还稀罕个什么劲?还有,我是商人之女,何为投资还是懂得的。”
袁泽玉想了想又道:“既然稀有,难道你不怕她宣扬出去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再则,即便真是出自名家之手,你又如何确定这资没有白投?”
陆黎诗闻言便笑着的摇了摇手指,“如她那般占有欲极强的人,她巴不得这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是她一个人的,又如何会宣扬出去?至于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玩意的厉害之处了,你且看着,一旦她吃了,不出半月她定会找我,而且会拿高价来买!”
望着她那副笃定又自信的模样,袁泽玉沉默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待到再度张嘴就被她接下来的问题给堵住了所有想说的话。
“对了,你昨晚是不是又去过我的房间?你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袁泽玉闻言挑了挑眉,继而邪邪的笑了笑,“经过昨晚的‘赤诚’相见,我以为你已经很明白我想要什么了,如何,可愿再入我袁家门一次?”
没错,他昨夜是有去第二次,目的就是想看看那东西是否在她身上,结果什么都没找到,而在准备离开时又看到那些瓶子,虽不尽信她说的话,但还是顺了一瓶走,这些他自然不会坦白。
陆黎诗自然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仍旧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入袁家门做甚?给我那前夫扫墓?可这清明都过了呀!而且为了表示哀思烧烧黄纸即可,不一定非去袁家不可!”
袁泽玉听到这话后脸上所有的表情瞬间消失殆尽,“你还真是什么都无所畏惧啊!要换做别的女子被男人看了身子,不是立马嫁人就是寻短见,再瞧瞧你,究竟懂不懂什么叫羞耻心?”
他那话自然是戏虐的成分居多,但也是在说出口之后竟多出了几分真心,因为他觉得这女人够狠,够毒,够大胆,且睚眦必报,而他承认自己并非正人君子,所以配在一起兴许很登对,虽然他不可能娶她当正妻,但当个妾也不是不可,可这女人对他的求婚不仅不当回事,居然连脸红一下都没有!
然陆黎诗在听到最后那三个字竟大笑了出来,“我还真不知何为羞耻心,能卖了换银子么?呵,若不是拜你们袁家所赐,我至于还没及笄都当了那劳什子克命寡妇吗?我至于会落得今日这般田地吗?我还想反过来问问你究竟知不知道那三个字怎么写呢!”
她明白他其实想说的是她究竟知不知礼义廉耻,知不知那女子的节操是比生命更为重要的存在,但很抱歉,她是活生生的现代人,而她最恨的就是那狗P贞洁!自古有多少女子是冤死在这两个字上的?哼,若不是触了她的逆鳞,她也懒得和他翻旧账!
许是真的气着了,也不等回应便接着说道:“还有,我虽不知你究竟想要什么,但我可以的明确的告诉你,我阿爹只给了我一把仓库的钥匙,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而那把钥匙也在我离京时托驿站的人送去给了我二娘,这也是她让我们走的条件,若不信你大可以立刻回京调查,所以你无需再纠缠于我!”
陆黎诗说完话就准备带着陆逸卓回房,可没走多远就遇到来请他们去用膳的骆冰儿,而陆黎诗瞬间就恢复了偏偏公子的儒雅风骚,还回头热情的唤袁泽玉一同去用膳,哪里还有半分方才对着他时的张扬跋扈?
袁泽玉望着这样的陆黎诗心中感慨万千,然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便笑着追了过去。
与此同时,他发现他们俩真的是一类人,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心道有这样的女人在身边这日子怕是不会那么无趣吧?勾勾嘴角,就破了那道德伦理娶她当正妻又何妨?更何况……她本就是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