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24900000013

第13章 血龙瓶(5)

海禄道:“这屏风么?平素都是木质纱芯的,白玉做的屏风,倒是满珍贵的。”海瑞笑道:“我说这陆光韶爱卖弄,并不是说这扇屏风,他的真正意思是要我去看他的画。你知道,屏风上都是要作画的,而我这位陆贤弟平生引以为傲的就是一手丹青,这也是他自称唯一能胜过我的地方。想是他最近又做了好画,让我去向他当面夸奖一番吧。哈哈。”

海瑞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对海禄道:“告诉车仗快行,明晚之前,务必要赶到丽水县城。”

海禄答应一声,发出了命令,然后他举起头来,看了看前方的路径,但见秋云四合,遍野凄寒,泉流呜咽,古道生烟,好一幅深秋光景,身上不自由的生了一种寒意,他暗地里取出几个铜钱,袖子里占了一课,心中猛的一惊,封象显示的分明:大凶!

丽水县在应天府西北,属应天府统辖,户口三万,士民约有十二万,三教九流,百六十行,无所不具,已算当时一个大去处。陆光韶在京师时与海瑞相知,海瑞知此人颇有才干,而且心灵智巧,所以荐举他为丽水知县,到此已有二年,而他也显示出相当的才能,将这丽水县城治理的井井有条,士民称讼。

海瑞一行车仗到达丽水县城正是酉时,城里已掌起了灯火,大门由几个城兵推动,正要闭合,海禄急催座马,冲上前去,跟几个兵丁一讲,吓得几个人忙不迭的跪迎。

海瑞没有停留,命令车仗直奔县衙,但见一路上酒肆茶楼,歌馆舞榭,热闹非常,喜得他面露春光,不住点头称赞。对海禄道:“我看陆韶光非百里之才,这丽水县令之职,可能还是荐得小了。”海禄也点头道:“老爷说的是,我到过的县城几有百十,也没见过如此繁富的街面,想来并非陆大人故意摆出的排场。”海瑞摇摇手,道:“我深知陆贤弟其人,摆场子做样子的事,他是从来不做的。呵,前面已到了县衙,停车。”

与繁荣富丽的街面相比,这县衙的气派可要差得多了,只见门前冷清,门楼低窄,门前那面鸣冤鼓已落了一层灰尘,看来久已没有人敲响了,只有那两盏气死风灯挂在门檐下,猩红的大字表明这里是丽水县的最高机构。

海瑞又满意的点点头,道:“富民而薄官,以丽水县的财力,足以将衙门修得富丽堂皇,可陆光韶却不肯这样做,足见百姓在他心中才是至重的呀。”说到这里他又微有点奇怪,为何不见陆光韶出外迎接?照理说海瑞一进城,他就应当得到了讯息,却为何至今未见动静?

想到这里,海瑞吩咐余人将车子停在衙外,他只带了海禄和八名干办,径直而入,真奔内堂。

那八名干办四前四后,手中都执着回避牌,鱼贯而入,等到过了二门,迎面正碰到一人,那人身着公服,眉目清秀,是个年轻后生,只是眼中青光闪烁不定,他迎头撞上海瑞一行人,不禁呼出一声:“你们来……海大人……海大人!”

他冲过来跪在海瑞身前,呼天抢地的大哭起来。海瑞一惊,道:“你是何人,因何啼哭?陆光韶现在何处?”

那后生哭道:“小人姓潘,是陆大人手下县丞,陆大人他……他……他死了……”

海瑞猛吃了一惊,与海禄对望一眼,海禄心中也吃惊非小。海瑞急忙问道:“陆大人何时身故,尸身何在?”那姓潘的后生哭道:“尸身已入尸房停殓,听仵作说,陆大人死于昨夜子时前后。”海瑞道:“快引我去看。另外,叫那仵作速来。”

尸房就在公堂侧面,潘师爷带着海瑞等人来到门前时,仵作也足不沾地般的跑来,开了房门,点起了蜡烛。海瑞一眼看到,在正中央正停着一具尸体,上面盖着白单。仵作扯去白单,海瑞便看到了陆光韶那张青灰僵硬的脸。

海瑞心情极为沉重,本来想到此地之后,会杯酒言欢,畅叙离情,谈诗论画,一醉方休,没想到却是如此光景。他看罢多时,才问道:“尸体是谁最先发现的?”那姓潘的师爷道:“小人潘华,老爷的尸体是我最先发现的。”海瑞道:“尸体发现于何处?”潘华道:“老爷的内室之中。”海瑞道:“陆大人是一个人在内室中么?”

潘华道:“是的,老爷妻前已丧,又无子嗣,平素只是一个人在内室之中作画,小人有时想要陪同,老爷却道作画必求心静,不让小人入内。”

海瑞点点头,向那仵作道:“你已验过尸体了?”仵作道:“回大人,已验过了。”海瑞道:“陆大人是如何死的?”仵作道:“回大人,陆县令是服毒而亡的。”

这一句话令海瑞等人都睁大了眼睛,海瑞厉声道:“是服毒而亡还是被人下毒?”仵作道:“这个……这个小人亦不敢断言,不过陆县令死前显然没有什么挣扎举动,手中拿着一枝新笔,室内摆设完好无损,面容表情安详如常,如果被人下毒,绝不是这个样子。”

海瑞道:“如此说来,陆大人是自杀了?”潘华接道:“老爷究竟是不是自杀,至今无有说法,小人已快马飞报应天府,不知海大人如何到此?”海瑞道:“我受皇恩浩荡,来此巡查十府,路上接到陆大人手书,说他有一扇白玉屏风,足是珍贵,想让我开开眼界,故此我才来到这里,谁想到却出了这种事情。”他长叹一声,言语之中含着无尽的伤感。

潘华想了想,道:“对了,老爷房中确有这么一扇屏风,而且他还在上面做了几幅画。海大人想必知道,老爷平生最爱作画。”海瑞道:“那屏风在何处?”潘华道:“就在老爷内室之中,老爷昨夜面对这白玉屏风,几乎着了魔一般。”

海瑞盯着潘华,道:“陆大人并不让别人进他的内室,你又怎知他昨夜面对屏风,像着魔一般?”

潘华躬身道:“请恕小人大胆,因小人见这几日老爷神情有点恍惚,夜里灯光通宵达旦,怕老爷的身体受不住,正好昨日起草了一份送应天府刘大人批阅的公文,便让老爷的一个贴身侍女送进去,并带进我的字条,让他好好休息。我听那侍女讲,老爷面对屏风,挥笔作画,有时却看似极不满意,又将画作擦去。”

海瑞看了他一会儿,才轻轻的道:“那屏风现在何处?我想去看看。”潘华道:“还在老爷的内室之中,并没有人敢动里面的一草一木,海大人请随我来。”海瑞走出尸房,临出门时,他又回头看了看陆韶光的尸体,仿佛那尸体还要告诉他一些什么似的。

陆韶光的居室就在大堂后面的第三层院子,是个极为幽静的处所,正面三间屋子,正中为会客厅,左面的是餐厅,右面才是他的卧房,院子里遍植花木,一小片竹林掩映之下,显出一条石子小路,路上落英处处,真有些许曲径通幽之感。

海瑞一行人走过院子,来到这间居室之中,海瑞见卧室门上已贴上了封条,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酸,他走上前扯下封条,走进屋子里。

这屋子并非一间,外面放着一张床,几把椅子,一个小小的茶几,都擦的一尘不染,极是洁净。床单白的像是刚下过的雪。而里间用木窗隔出一个小室,看来那才是陆韶光作画的画室。而小门也用封条封了。海瑞照旧扯下,走入内室。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一扇屏风,白玉屏风。

海禄并没有进卧室,他站在会客厅,吩咐潘华去给海瑞准备晚膳,又叫那仵作去将衙门里所有人丁全部到外堂候着,依据他跟随海瑞多年来养成的惯例,他知道海瑞已经对陆韶光的死产生了怀疑。

他是海瑞身边的亲信,跟随海瑞已有十余年,从海瑞开始做官起就在他身边,见识了不少奇案疑案,也学了不少断案方法,另外他还极好易学,经常占课卜卦,以为消遣。

潘华去了不到片刻,就又返回,说是已经吩咐厨下,而他担心海大人会问他详细经过,故此急急返回。又过了一会儿,仵作回报说一应人等都已到了外堂,听候问话,只有县衙主薄杨真前些时日回乡探亲,至今未归。海禄满意的点点头,听了听内室没什么动静,不放心的走进去。

海禄走进内室,见迎面放着一扇很大的白玉屏风,屏风前是一张桌案,上面放着文房四宝,另外还放着一只木碗,里面还有少许的清水,看来像是洗笔用的。桌案上放着一只旧笔,笔上的墨汁已然干枯变硬,使得这支笔看来如一柄枪一般。而另一侧放着一支新笔,没有沾染墨汁,看来正待要用,可能就是仵作说的那枝笔。

而海瑞则站在那扇屏风前,正仔细的看那上面的画。

这是一座八扇屏,其中四扇上已有画作,第一扇画的是蔺相如完璧归赵的故事,上面蔺相如执璧倚柱,怒发冲冠,而秦王则惊惶失措,举手摇动,正在阻止,殿下群臣表情各异,实是一幅佳作。

第二扇画的是班超投笔从戎,只见班超拔剑而起,神情英挺,目光坚毅,一股磊落之气扑面而来,令人叫绝。

第三扇画的是舌战群儒的孔明,但见孔明轻摇大扇,指点江山,而周围群儒面面相视,张口结舌,表情沮丧。画中人物极是传神。

第四扇上有两人围坐棋枰,一人正在读着一封短书,神情淡然,似有意无意之间,微露喜色。却是谢安石过门折屐的故事。

这四幅画作故事不同,却同是一个意思,画的都是古来文人中的英杰,看来陆韶光虽也是文人,但心中敬仰的却是这些不留或少留遗作的安邦之士。

只有这四扇屏风上有画,而另外四扇则光白一片,全无一笔墨痕。看来陆韶光还没有完成这八扇屏,就已驾鹤西去。

海瑞端详这八扇屏已有半个时辰,觉得虽是画的极好,但也没有脱出一般屏风作画的老套,更加看不出这里面与陆韶光的死有什么关系,于是他转回头来,看着那张桌案。见那桌子上除了文房四宝以后,还放着两本书,上面的是一本《迷情记》,下面的则是一本《对韵》,他拿起来随手翻了翻,也没有发现什么涂改或特别注明之处,不由得怅然若失,对海禄道:“叫潘华进来。”

潘华站在海瑞身前,用眼睛扫了一眼那屏风,然后便低下头,等着海瑞问话。海瑞围着那张桌案走了几步,道:“你可对我详细说一说此事的情况。”潘华忙道:“是,小人今天早上有公事来找老爷,见门还未开启,心中疑惑,本来老爷十分勤政,一直起得很早,就算作画一夜也从不例外。而今天的情形在小人看来极为异常,小人便推门而入……”

海瑞打断道:“等一等,陆大人夜里从不关外门么?”潘华道:“是的。因为这院子的大门口总有两个衙役守卫,所以老爷从不关外门。只是将内室的门关起。”海瑞挥挥手,叫他说下去。

潘华道:“小人进得门来,见内室屋门紧闭,内里全无一丝声响,便以为老爷是在熟睡,便轻轻叫了几声,不见回答,心中便有一点不安,于是去将门口两个守卫叫来,他们两个撞开了门,小人走入外间,不见老爷睡在床上,便入画室一看,见老爷倒在桌前,满脸青灰,早已逝去多时了。”

海瑞道:“当时这内室可有什么异状?”

潘华想了想,道:“并无异状,只是……”他住了口,凝神思量了一下,才道:“只是老爷喝茶的那杯子有异,仵作发现里面所剩的小半盏茶水中有剧毒,而茶壶里却没有毒。”海瑞道:“可是有人投毒?”潘华道:“这个似乎不太可能,海大人也看到了,这内室并无窗子,别人如想进来,只有通过内室的门,而这扇门在早上我来之时,还是从里面插上闩的,而且这杯子向来是老爷来时自带的,绝不可能事先下毒,况且如果有人投毒,一般都是投入茶壶里,再由受害人倒入杯中,如此一来壶中杯中都有毒,才是正理,如今只是杯中有毒,看来的确是老爷服毒自杀身死的。”

海瑞凝神思索片刻,才道:“如此说来,陆大人真是自杀了?”潘华低头道:“看来确是如此。”海瑞突然睁目咤道:“他为何要自杀?是受人逼迫,亦或畏罪而亡?你这县丞乃是县令之左右手,就中缘由可知晓一二?”

潘华听了这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突然跪倒哭泣道:“个中缘由,小人确是知道一二,但是……但是陆老爷对小人甚厚,小人又岂忍心将这事披露出去,实是有些为难。”

海瑞挥了挥手,海禄点头,退出门外,又将门紧紧关起,海瑞道:“现在只你我二人,语出你口,言入我耳,再无第三人知道,讲!”潘华站起,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道:“此事当从半年前说起……”

他刚说到此处,忽听得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然后有多人快步闯入,有一人大呼道:“知府大人手令,陆光韶快快出迎。”潘华脸上掠过一阵说不出是惊恐还是悲哀的表情,嘴里喃喃道:“来了……来了……我就知道……”海瑞看着他,心中疑惑,正在此时,来人已到了外屋,海禄当头拦住,喝道:“大人正在屋中问话,你等少待。”那人也不示弱,骂道:“你是哪里来的,快叫陆光韶出来,我有知府刘大人手令。”

海禄哼了一声,道:“刘大人便如何?纵使他亲到,也只当打秋风,我家海大人在屋中问话,岂是你等可以打扰的?”那人听了猛吃一惊,道:“海大人?哪个海大人?”海禄胸脯一挺,道:“就是当年抬榇上书,冒死以谏先帝,如今的右佥都御史十府巡检海大人,天下哪个不知,你没有耳朵么?”

正在此时,海瑞跨出屋门,脸色一沉,道:“海禄,你大呼小叫什么!”海禄吓得一缩脖子,退到一边。海瑞打量来人,只见此人一身武官打扮,相貌粗豪,一脸的大胡子,面如黄柑,倒也不像奸诈之辈。便问道:“你是何人?来此做甚?”那人见了海瑞这身打扮与气派,料想就是海瑞,忙躬身一揖,道:“小人姓鲁名柯,是刘知府手下干办,特送一封手令给陆光韶大人,请他去应天府公干。”

海瑞道:“手令何在?”鲁柯怔了一下,道:“不知陆大人……”海瑞道:“他已经去世,将手令送我便是。”鲁柯听说陆光韶已死,也吃了一惊,忙将手令递于海瑞。海瑞将手令拆开,匆忙看过,突然脸色变得极为凝重,问潘华道:“丽水县衙的银库何在?”潘华道:“就在左近。”海瑞道:“速引我去看。”

县衙银库在后堂右侧一个单独小院的密室之中,院门口常年有四个衙役看守,而那密室包裹着铁皮的大门又厚又重,门上的铁链粗逾手臂,上面挂着三把二十余斤重的大锁,看来便是大刀巨斧也难以砸烂。

海瑞等人来到门前,见了这般情形,海瑞问道:“银库钥匙共有几把?”潘华道:“回大人,共有六把,每只锁上两把,县令大人自有一套,只是在县令更替之时才可交割给下一任县令,另三把一把给了小人,一把给了主薄杨真,还有一把放于老爷书房之中。事发之后,小人抖胆将那把钥匙也带在自己身边了。而老爷手中的那一套钥匙小人已招集全衙人等寻找,终于在屋中铁柜里找到,小人因这几把钥匙事关重大,所以将那一套送交应天府了。等到下一任县令来时再行交割。”

海瑞道:“这三把锁各自不同么?”潘华道:“是的,只有一人集齐三把钥匙,才能把门打开。短一把也无济于事。”海瑞道:“那么现在来看,你一人身上两把,另一把在杨主薄处,那杨真可曾在县里?”

海禄道:“那杨真不在县里,方才听仵作说他前些时日回乡探亲了,至今未归。”海瑞脸上闪过一阵疑惑之色,道:“那把钥匙也随身带走么?”潘华道:“没有,他走时将那钥匙给了老爷,而老爷又将它交给了班头陈山,此时那钥匙必在陈山手中。”海瑞道:“速叫陈山将钥匙取来。”

陈山是个精壮汉子,当差已有一年,潘华看他手脚麻利,办事机警,故向大人推举,荐他做了班头。那钥匙事关重大,他总是随身携带,不一刻三把钥匙集齐,开了银库的门,海瑞叫余人在外面等候,自己带同海禄,潘华,鲁柯,陈山等人,进入银库。

此时夜色已临,银库中黑漆漆的不见五指,陈山点起火折子,照见了墙壁上的油灯,将灯点起,这才看清了银库内的情形。

同类推荐
  • 水往高处流

    水往高处流

    罗伟章, 1967年生于四川宣汉县,毕业于重庆师范大学中文系、上海作家研究生班。曾获人民文学奖、小说选刊奖、中篇小说选刊奖、小说月报百花奖、四川文学奖等,巴金文学院签约作家,被有关专家称为“活跃的同辈当中分量最重、最突出、最值得关注的作家之一”。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现居成都。
  • 伤魂

    伤魂

    龚合国是“我”在新兵连认识的铁哥们。一次,“我”为新兵们请命,得罪了班长。起初,龚合国还跟“我”一条心,不久却“变节”了,二人的情义也至此决裂。很多年后,战友沈从武偶然联系上了“我”,他说龚合国早就转业到地方政府机关工作,不过现在人已废了。更让“我”想不到的是,龚合国竟然在他的家乡上演了一出堪称惊世醒人的活报剧,他独创的“频道论”至今仍被大家津津乐道,而他和他所在的小城里的官员们有一天忽然懵懵懂懂地去“集体自首”,更是荒诞离奇……小说充满了黑色幽默,发人深省。
  • 日版呼啸山庄:金色夜叉

    日版呼啸山庄:金色夜叉

    故事从贯一和阿宫两个男女主角说起,贯一从小父母双亡,因贯一的父亲有恩于阿宫的父亲,故阿宫之父就负起养育贯一的责任。男女主角青梅竹马般快乐地成长,贯一对阿宫一向呵护备至,阿宫父母也许诺让两人成婚。阿宫终于长成美丽的少女,在一次宴会上遇见了当地一个银行家之子,她被他手上闪亮的大钻石戒指吸引,心想若能嫁给这样的人,或许会有幸福快乐的一生吧!而银行家之子对出众的阿宫更是一见钟情,回去后立刻说动父亲出面提亲。阿宫一家毁弃了对贯一的承诺,同意了这门婚事。贯一受此刺激开始自甘堕落,成为金色的夜叉,一个金钱的奴隶,做起他原先最瞧不起的高利贷生意,一心只想赚大钱。而嫁为人妇的阿宫并没有得到想。
  • 重案追踪

    重案追踪

    犯罪,这个行为具体应该追溯到何时,估计没有人能给出一个具体的时间,只知道从有人类的时候开始,这个行为就一直伴随着人类前进的步伐走到了今天。可以说,它的生命力比世界上任何的生物都顽强,蟑螂、老鼠或许随着人类科技的进步,早晚会有灭绝的一天,可是犯罪行为却随着人类的不断进步也同时在进步着,并且不断地“推陈出新”,或许这也和人类永无止境的欲望是密不可分的。本书收录了近年来中国最为刺激、惊险、复杂的真实案件,以档案小说的形式,深度剖析犯罪动机,完美演绎犯罪情节,并对罪犯的心理做了深入的解剖探讨,最完整地还原了扑朔迷离的复杂案情。此书作为犯罪记录的范本,将给研究犯罪这一课题提供最具权威性的参考借鉴价值。
  • 房与局

    房与局

    江烁和秦一恒是一对神秘搭档,每一次都能大赚一笔,生意出奇地好!不料,这对黄金搭档却被不明来路的人盯上。一场巨大阴谋悄悄在他们身边酝酿。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巨大的阴谋?
热门推荐
  • 明婚正娶:强掠迷糊妻

    明婚正娶:强掠迷糊妻

    她是人生里无事业,无背景,无美貌的三无女人。她又是婚姻里不会家务,没生孩子,不会巴结婆婆的三无老婆。面对丈夫的突然出轨她一下子陷入绝境,总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好,以为只要她用心就可以挽救。只是面对婆婆的冷言冷语,小三的肆意挑衅,丈夫的冷眼旁观,她还能撑多久?三无女人能够找到人生的方向吗?人常说婚姻就像是一场投资,只要你好好的经营总会得到丰厚的回报,可是这世上不是所有的投资都能得到回报,也许其中的谁也会输的一败涂地……
  • 横行霸道

    横行霸道

    六道翻腾神鬼怒,九天震荡风雷激。我持本心,不忧、不惑、不惧。横行九天,雄霸六道。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已完本《网游之神经过敏》、《无限杀路》、《仗剑高歌》三本书,人品保证,请大家放心阅读。 横行霸道铁杆群:236209069横行霸道2群97239623
  • 中国未解之谜(下)

    中国未解之谜(下)

    本书精心遴选了众多中国最经典的未解之谜,内容涉及自然地理、科技发明、考古发现、思想文学、历史人物、书画建筑、民风民俗等诸多领域。用通俗流畅的语言、科学的视角,探索世人瞩目的、尚未破解的神秘现象与谜题。结合诸多文献资料、考古发现与最新的研究成果,生动剖析种种现象产生的原因,揭示谜题后隐藏的事实。
  • 落英无声:忆父亲母亲罗烽白朗

    落英无声:忆父亲母亲罗烽白朗

    曾任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延安分会第 一届主席、陕甘宁边区政府文化工作委员会常委兼秘书长、中共中央东北局宣传部文委委员、东北文艺家协会代主任、中共旅大特区委员会文委书 记。建国后。本书是罗烽与夫人白朗的传记。,历任东北人民政府文化部副部长兼秘书长,东北文联、中国作协东北分会第一副主席,中国作协第一、二届理事,中国作协顾问。著 有短篇小说集《呼兰河边》,原名傅乃琦。作家。中篇小说集《粮食》,罗烽,剧本《台儿庄》、《总动员》
  • 侯门争斗似海流

    侯门争斗似海流

    她本是一家道中落的小姐,嫁入侯门做了妾,一边与丈夫过着名存实亡的生活,一边应付侯门的各种勾心斗角,丈夫却不管不问,然而侯门里却有一人在默默的保护她并喜她,他竟是自己的小叔子,叫她情何以堪!
  • 溺宠绝世小狂后

    溺宠绝世小狂后

    没想到一场误会,错杀真爱,也让自己命丧黄泉。再次醒来,物是人非,右肩的彩蝶胎记依然存在,它是否关乎着前世今生?是否关乎着世人的命运?天下倾,星霜变,蝶主现,谁争锋!一句预言让天下为之疯狂,百年前的预言能成真吗?蝶主是拯救苍生的救世主?还是毁灭苍生的屠夫?清冷、傲慢、风华绝代,拥有绝世医术的‘他’可以救人,同样可以杀人。云淡风轻、狡猾多变、睿智的她舌战群雄,巧如簧舌,杀人于无形。片段一:宫宴上,所有人都想看她的笑话,亦是想把她拉下台。“哀家的媳妇才艺超群,不如就来个同弹同吹!”“皇后娘娘了得,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比厨娘还厉害!”“娘娘恩宠一世,独占夫婿,我等羡慕却不敢妄想!”……一个刁难,一个讽刺,一个扣罪。而她云淡风轻,一袭话抵了所有罪责:“本宫是一朝国母,岂能做有辱皇家颜面之事。本宫跟皇上相昔相爱,皇上喜欢,本宫自然要做。皇上强加给本宫恩宠,本宫不要便是抗旨!”所有人震惊,却闻皇上大笑出声:“哈哈哈,果然了得,果然是……我妻!”片段二:蝶主现世,各方江湖人士、朝廷皇族面前,她了然于心、清冷傲慢。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无非争夺、无非权贵。而他却只愿为她做尽一切:“你收拾不了的烂摊,我来!你要倾覆苍生,我帮!你要杀人,我杀!”“不,烂摊一起,倾覆联手,杀人你来!”她云淡风轻,下一刻又说了句:“我的针可以救人,同样杀人于无形!”众人的争夺、杀戮,她依旧云淡风轻,狂妄的话语让人心惊。“我本是我,谁敢要,杀之、灭之!”一句话堵住了众人的嘴,却有一人同样狂妄出言。“你,我的,谁敢抢,灭满门!”两人的对话传入了所有人的耳中,背后发凉,蝶主重现,是救世主还是屠夫?
  • 小哲理大智慧:倒掉鞋里的沙

    小哲理大智慧:倒掉鞋里的沙

    在漫漫人生旅途,人们朝着成功和幸福的目标前进。每个人心中都有不落的太阳,我们会抬头看天,也会低头走路,难免会碰到障碍,难免会徘徊不前,速度缓慢,有时还会陷入误区。面对真实的人生,只有脚踏实地,逐步攀登,才能风光无限。使我们激动是奋斗与成功的喜悦,使我们心情悸动的还有诸多挫折、失败,而使我们懊恼沮丧的也许就源于那么一点点东西,一颗留在鞋里许久的颗粒。这个不被注意的角落让我们心力憔悴,错误连连。能倒掉鞋里的沙粒,就能攀登上人生的高峰。别为自己的挫折和错误流泪,最重要的是扫除心中的那粒沙。面对真实的社会和人生,只有付出一步一步攀登险峰的实践,才能贪略那无限的风光。
  • 死魂灵,钦差大臣(世界文学名著全译本)

    死魂灵,钦差大臣(世界文学名著全译本)

    小说描写了一个投机钻营的骗子-六等文官乞乞科夫为了发财致富想出一套买空卖空、巧取豪夺的发财妙计,廉价收购在农奴花名册上尚未注销的死农奴,并以移民为借口,向国家申请无主荒地,本书是俄国讽刺作家果戈里代表作的合集。《死魂灵》是“俄国文坛上划时代的巨著”,然后再将得到的土地和死农奴名单一同抵押给政府,从中渔利。《钦差大臣》描写了纨绔子弟赫莱斯达阔夫与人打赌输得精光,在一筹莫展之际,从彼得堡途径外省某市,被误认为“钦差大臣”,在当地官僚中引起恐慌,闹出许多笑话。《鼻子》《外套》展示了生活在专制制度下“小人物”的悲剧
  • 海底两万里

    海底两万里

    这部作品叙述法国生物学者阿龙纳斯在海洋深处旅行的故事。这事发生在1866年,当时海上发现了一只被断定为独角鲸的大怪物,他接受邀请参加追捕,在追捕过程中不幸落水,泅到怪物的脊背上。其实这怪物并非什么独角鲸,而是一艘构造奇妙的潜水船,潜水船是船长尼摩在大洋中的一座荒岛上秘密建造的,船身坚固,利用海洋发电。尼摩船长邀请阿龙纳斯作海底旅行。他们从太平洋出发,经过珊瑚岛、印度洋、红海、地中海,进入大西洋,看到许多罕见的海生动植物和水中的奇异景象,又经历了搁浅、土人围攻、同鲨鱼搏斗、冰山封路、章鱼袭击等许多险情。最后,当潜水船到达挪威海岸时,阿龙纳斯不辞而别,把他所知道的海底秘密颂于世。
  • 老婆跟我复婚吧

    老婆跟我复婚吧

    她和他老公是商业联姻,注定是一段不能了结的婚姻,老公一次次的背叛让她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