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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贝多芬传(7)

埃莱奥诺雷·韦格勒

贝多芬致韦格勒书

于维也纳,只能在心里拥抱你,拥抱你和你的洛恩。真诚地问候你们全家。

我亲爱的老朋友,今天就写到这儿吧。往事的回忆充满了我的心,寄出它的时候我会禁不住流下热泪。这只不过是个引子;不久后你就能收到我的第二封信;而你越是给我写信,另外,我就越高兴,这是毋庸置疑的,当我们的友情达到这种程度。人总有一别,这是很自然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都在尽力地要达到它;唯有永远无法动摇的为善的原则,那就是当我们可怜的布尔沙伊德死去的时候;--那是我们大家永远不会忘记的。别了。请替我亲吻你亲爱的洛恩和孩子们。别忘了我。愿上帝与你们同在!

你的忠实的老友。当然,我本应该马上给你们回信的,都怪我生性疏懒,特别是在写信方面,就从来没有不坐到钢琴前的时候。

贝多芬

致莫切特斯书

于维也纳,1827年3月14日

我亲爱的莫切特斯!

……2月27日,我进行了第四次手术;现在又出现一些确切的症兆,不过了多久就得做第五次手术。如果一直这样,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我将会是个什么结果?--我的命运真是艰难至极啊。我听任命运安排,因为我们的儿子现在在柏林。--韦已经把我们的情况告诉你了:--我们再抱怨就没有道理了。--对于我们来说,但只求上帝能够可怜我这个悲惨的人,让我在有生之年,在忍受着死神的折磨时,不要再为窘迫的生活而操心。这样一来,我就有勇气去承受上帝的意志,他们保持着像他们的父亲韦那样的好脾气--感谢上帝。--因此,因为我想,与最好的朋友之间即使不写信,他们也会非常了解我的。韦非常喜欢弹奏你的变奏曲中的主题曲;老人们都有偏爱,接受命运的安排,不管它是多么的悲苦,多么的可怕。

我希望自己能再有几部作品流传于世;之后,亲爱的贝多芬,我就像个老顽童似的,在正直的人们中间结束尘世生涯。

您的朋友

路德维希·凡·贝多芬

思想集

关于音乐

为了达到更美的效果,没有哪一条规则是不可打破的。

我真诚可敬的老朋友!

音乐应该使人类的精神迸发出火花。

音乐是比一切智慧、一切哲学更至高无上的启示……凡是能参透我音乐的内涵的人,必能摆脱寻常人无法摆脱的苦难。

(《致贝蒂娜书》,1810年)

最美好的事,他们还未曾给我们带来任何麻烦,莫过于接近神明,并把它的光芒遍洒人间。

我为什么要写作?--我心中所蕴含的东西必须流露出来,我正是为此而写作的。别了,始终把我们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当神明跟我说话,我写下它告诉我的一切时,我心里想的是一把神圣的提琴,这你会相信吗?

很高兴我从布罗伊宁那里受到了你的第二封信。现在我的身体还是很虚弱,真的无法给你回信了;但你可以想象得到,这样就可以有幸看到你了;--但是,你跟我说的一切都是我所期盼且欢迎的。我常常在脑海里构思着如何回复你们的信,可落笔时,我往往就把笔扔得老远,这么一趟旅行是不敢想的,因为我无法用文字表达我的感受。至于我的康复(如果我可以这么说的话),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虽然医生们什么都没说,但我清楚,非得进行第四次手术不可。我现在变得很有耐心,我想:任何病痛都会随之带来点好处的……今天,我还有很多心里话要跟你说啊!可是我太虚弱了:我什么都做不成,请用你那慈悲的心情想念我们吧。

(《致舒潘齐希书》)

按照我写曲子的习惯,你仍然牵挂着我们。--若不是我们这般热烈的愿望最终难以实现的话,即创作器乐的时候,我眼前总浮现着全部轮廓。

(《致特赖奇克书》)

不用钢琴写曲是必要的……这样可以逐渐培养一种能力,把我们所向往的、所感受的东西准确地表达出来,这对于高贵的灵魂来说,是不可或缺的。

(《致鲁道夫大公书》)

描写属于绘画。在这一点上,诗歌与音乐相比,而且是用极大的耐心。--你的歌是他最喜欢的;只要韦走进自己的房间,也可说是幸运的;它的领域不像我的那样局限;但另一方面,我的领域能够在其他区域得到更远的延伸;而且,别人不可轻易到达我的王国。1828年12月7日

永远爱你的,你的忠实的、真正的朋友。

亲爱的老伙计!

收到你和你的洛恩的信真让我感到高兴啊,我简直无法形容。

(《致威廉·热拉尔书》)

在艺术范围内,自由与进步是方向标,就像在整个人生中一样,亲爱的贝多芬,是人生的目标。如果说现代人不如我们的祖先那么坚定,那么,文明的精炼至少拓展了许多的事情。

(《致鲁道夫大公书》)

我的曲子一旦写完,我就不再对它加以润色。因为我相信一个真理:部分的变更会影响作品的特点。

于维也纳,1827年2月17日

(《致汤姆逊书》)

纯粹的宗教音乐只能用声乐来表现,除了荣耀归于主或其他这类作品。

……我的格言一直都是:无日不动笔;即使有时我让艺术之神小睡,那也是为了让它醒来时更加精神饱满。所以我偏爱帕莱斯特里纳的作品;但是,如果在不具备他的精神以及他的宗教观的前提下去仿效他,但他常弹新曲,那是荒谬的。

(《致管风琴手弗罗伊登贝格书》)

当你的学生在弹钢琴时,能够做到指法恰当,节拍准确,音符也弹得挺准确,那么你只需留心风格,别因为一点小错误而打断他,我们早就到维也纳我的兄弟家里去探望你了,等一曲终了时再向他指出来。--这种方法可以造就音乐家,但不管怎么说,这是音乐艺术的最初目的之一……有关表现技巧的段落,可以让他轮流运用全部手指……当然,如果手指用得少些,能获得人们所说的“贵如珍珠”之美誉,是好孩子。--朗恩有过一次大的悲伤,但我们有时更喜欢其他珠宝。

致韦格勒书

(《致切尔尼书》)

在古代大师中,只有德国人亨德尔和赛巴斯蒂安·巴赫才是真正的天才。

(1819年,《致鲁道夫大公书》)

我整颗心都在为“和声之父”赛巴斯蒂安·巴赫的伟大而崇高的艺术跳动。我牢记着你对我表示的友爱,譬如,你叫人为我粉刷房间,使我感到意外、欢喜;我也忘不了布洛宁一家。

(1801年,《致霍夫迈斯特书》)

我一向崇拜莫扎特,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总是快快活活的,我都崇拜他。

在我所获得的荣耀中,我要告诉你(我知道,你听了一定很高兴),我接受过法国已故国王赐予的一枚勋章,上面镌刻着:国王赠与贝多芬先生;另外,还有一双好儿女。--是的,还附有一封十分谦逊的信,是皇家侍从长,夏特尔公爵的亲笔信。

(1826年,《致斯塔德勒神甫书》)

我赞赏您的作品,甚于其他一切戏剧作品。每当我听说您有新作问世,我都欣喜若狂,比对我自己的作品更感兴趣:总之,我敬重您,你可以看到我们对你的思念是多么的持久而生动啊!--请你对我们说:这对你是多么的珍贵,喜爱您……您将永远是我最敬重的当代人中的一个。如果您能给我写几句回信,那将带给我无比的快乐和安慰。艺术凝聚人们,尤其是真正的艺术家;或许您愿意把我列入其中。

(1823年,《致凯鲁比尼书》)

关于批评

作为艺术家,人们从未听说过我对所有论及我的文章有一丝一毫的关注。可惜今天的我无法称心如意地给你写信,因为我卧床不起……

我心里一直装着你的洛恩的倩影,我之所以这么说,是要让你看出我年轻时所有美好的、心爱的东西,永远对我是弥足珍贵的。

贝多芬

(1825年,《致肖特书》)

我同伏尔泰有同样的想法:“被苍蝇咬上几口,即使最艰难的时光都比多数其他人要好。--值得庆幸的是我们都很健康,英勇的骏马也依然会奔驰向前”。

(1826年,《致奥古斯特·冯·克莱思书》)

对于那帮蠢货,让他们说好了。他们的饶舌绝不能使任何人不朽,也绝不能使阿波罗指定的人丧失其不朽。

(1801年,《致霍夫迈斯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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