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23100000024

第24章 死者对生者的叙述(13)

我努力摆出优美姿势,至少留给他们一尊迷人雕像的感觉,让他们去调动全部想象我在一泓葱郁的诗意里,让他们怀着沉醉的心情去读幽香中的一个女孩。或许,他们中间一位诗人以此写一首诗:在细雨霏霏的日子里,在酸涩的青苹果酒店,有个独自饮酒的女孩……

一辆奥迪车嘎然停下,将我从一种痴迷和忘情中拉回现实,酒店是落地玻璃门,我清楚看见来人挥手打发走车,独自进店,他朝靠窗那桌客人瞧一眼,没有熟人,径直走向我,我急忙放下酒杯,从椅子上下来。我说:您好!凌副秘书长。

包房有地方吗?凌副秘书长问。

我说:有,您几位?

凌副秘书长说:我自己。

我说:到嫩芽吧。我猜想,他不会独自一人要包房的,大概过一会儿有一位女人或姑娘要来。但从规矩和礼节上说,我还要问下她是否要小姐。

凌副秘书长说:当然。不过,您有空儿吗?

我知道只要随便说出个理由,就可以拒绝他的邀请。但我没那样做,连日来,我总幻想偶然遇个男性老朋友,和他唱歌、喝酒,然后让我坐在他的面前,凝视他水静松冥的眼睛,怀着浪漫心情坦然走进心扉。

凌副秘书长说:我们喝一点酒吧。于是我们喝酒,没有用桌子。我俩很近地坐在一张长条沙发上,几个下酒小菜摆在茶几,一支着名的圆舞曲始终伴着我们。

凌副秘书长说:你脸红啦,不能喝酒,用点饮料吧。

我用手摸一下两腮,是有些发烫。我想不仅脸红,恐怕眼睛,特别是嘴唇。小慧说过,我一喝酒嘴唇是那样红润,很性感呢!我要继续喝下去,心中的痛苦才能被冲淡、稀释。

一瓶白酒剩下瓶子底,凌副秘书长沉重地叹口气,说:有时,我很羡慕你们这些人。

我说:做小姐,谁瞧得起呀。

凌副秘书长说:你们可以真真实实地活着,去爱去恨……可我呢?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从19岁进机关,从办事员干起,担任科长、副局长、局长,直至市政府副秘书长。现在官做到了头,回头看这一生,轻飘飘的什么也没有,可却夹着尾巴做人几十年啊。

我听到一个男子对他并不如意的一生的倾诉,像一支沉重的歌,他无法回避由于年龄偏大妨碍做正秘书长的残酷现实,不甘心和无奈交织着……都在经受痛苦,这一点我们是相同的。他默默望了我许久后,慢慢捏住我的手,说:手很凉。

我说:女孩手凉没有人疼没人爱。

凌副秘书长将我拥在怀里,有一段时间里没有说话,紧紧拥着我。许久,他喃喃地说:假若你不是这样纯清……假若……我心里燃起欲望烈焰,我说,世上没有什么假若,我只是位小姐,你愿意……凌副秘书长十分冷静,问我是否安全,他示意我锁死包厢的门。

22

×月×日

黄总到我的小屋内亲近我,老样子手攀住我的肩头,说:亲爱的花,我想你。

我说:爱,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故事,正像你说的我们没有什么结果的。

黄总说了很多他是多深爱我,没有我他无比痛苦的话。我编了个理由拒绝他:我身体不利索(来例假)。

黄总沮丧地离开我的小屋,没有回头看我一眼。我们的缘尽情了,我卸去重负,轻松了许多许多。青苹果的日子也将随之轻松而结束,我在思考怎样向黄总提出辞掉大堂经理职务,什么时间提出合适,一俟成熟便向他提出,当然越早越好。

拒绝了黄总等于伤害了他,失去他对自己的信任,应该在和他绝情时立马走人,但我没这样做,其中有一个主要原因是小慧,近日她有些反常,总喝得醉醺醺的。同她上下铺的小爽说,小慧常在半夜里哭泣。我问她,她说什么事都没有。

小慧和彭三情爱故事的尾声应该说是缠绵的,她是在想摆脱他又离不开他的心里极矛盾的时刻,彭三被杀的。小慧是否还夜梦日思彭三呢?

我决定找小慧谈谈。宿舍没有,小慧也没去包房。“丽人居”的红玉说,两天没见她人影。时间是晚上9点多,说不准到街上吃羊肉串喝啤酒去了,去找找她。

街头吃烤串的人不少,男男女女,大多是年轻人。小慧不在,倒有一个年纪和她相仿的姑娘,也嘴对嘴边吃烤串边喝啤酒,样子比小慧放荡,满嘴粗俗语言:妈个B的,凉洼洼的真得(音děi)。

离开这个热闹街,我漫无目标沿街寻找,在一个公共汽车站点旁,一个小女孩双手托腮坐在马路牙子上,望着对面的“黄金海岸”大酒店,那是一家私人经营的酒店。闪烁的霓虹灯光把店门前照得明亮,有男男女女勾肩搭背地进进出出,已有数量轿车停在那儿。

走近,我认出那个女孩:甜甜,你在这干什么?

甜甜说:我在等我妈妈,她在那个大楼里上班。

从青苹果出来后,阿琴没离开本市,租间房子同女儿住。晚上,阿琴要到酒店去挣钱,她已和几家酒店有协议,随呼随到。我留有她的手机号码,也曾叫她到青苹果陪过客人。

我说:甜甜,你应该呆在家里,一个人出来乱跑可不好。

甜甜说:我妈妈也这么说。可今天是她同意的,她让我坐这儿等她,不能走开,她下班就带我回家。

我挨她坐下,陪她一会儿。甜甜望着“黄金海岸”大酒店问我:妈妈在大楼里干什么呀。我怎么解释呢?要编些假话,使孩子相信的假话:她在里边唱歌。

甜甜天真地说:我长大也像妈妈一样,到大楼里去唱歌。

冷风吹来,我脱下外罩给甜甜披上,然后向清冷大街尽头的青苹果酒店走去。

×月×日

黄总叫我到他的办公室,他将两把钥匙放在我的面前,那把钥匙的柄很特别,我一眼便认出来,是我三楼那间宿舍的钥匙。他说,房间装修完了,九花,你可以回到你的房间去。那个房间的钥匙两把,原来你一把我一把,现在都放在这儿了,你愿意的话给我留一把,不愿意你都拿走。说完凝望着我,选择全在那把钥匙上。

我望着钥匙思忖。

黄总很苍凉地说:所有女人都从我身边走开了,都走开啦!但我希望你能留下。

我问,你妻子呢,他说离了婚,连儿子都带新疆去了。我问安姐呢,他说,生意上我们是最佳搭档,情感上不行,她太理性,女人不活得懵然点儿不成。我不理解他说的懵然,是不是傻呀?

黄总眼睛始终没离开我,用眼神反复问。

我拿起一把钥匙,给他留下一把,心里想说的,用钥匙的细节表达了。

黄总情不自禁,过去抱住我:花,有你我才能活下去。

我没挣扎,那一时刻我变成一只乖猫,任凭主人摆布。一双有力的臂膀托起我,一下子,我身子轻了,随即飘起来,像一片云。

我想,云在天上飘,该是这种感觉。

天棚在移动,他带着我走,进了一道门,然后那扇门关上。一股金属和塑料的味道……他把我放下来,说:你是第二个到这里来的人。

我睁开眼睛看到无数台电脑及我叫不上名字的机器。这是哪里啊?

他答:我的工作室。

我惊奇,黄总收藏的爱好我知道,收集各色的毛,电脑?

黄总告诉我一个秘密,他的真正癖好只两件事:偷东西,加上最近新上瘾的,窥探高官的隐私。

我一时无法理解他的癖好,首先我不信他说的是真话,腰缠万贯的黄总怎么能去偷东西,至于窥探高官的隐私,我像听外星人讲话,三个字:搞不懂。

在这间密室里,黄总如愿以偿,我也觉得快乐,许久我们没到一起了。

我提出小慧搬回到我的隔壁来,她住得离我远我不放心,黄总说我马上让人给小慧收拾房间。

×月×日

小慧搬到了我的隔壁。起初黄总到我房间里,他很少在我房间里过夜,不管多晚来,满足后就走。这个规律给两人知晓,一个是安姐,一个是小慧。我观察她们俩的反应,安姐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无动于衷;小慧则不然,赤裸裸地问我:你们是不是吃药?

唉!小慧呀,这怎好回答啊!

小慧说:把黄总借给我,哪怕只一次。我说,这种事有借的吗?她厚着脸说,情人能抢能夺,就能租赁就能借用。我说,要借,你向他张口。显然是玩笑话,我们俩什么私秘的话都能说,真的能借,我倒愿意帮她的忙。她说了一句村里人常说的话: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小慧消停些日子,没来问我和黄总的事。小慧夜晚早早关上门,我叫她也不开,一种不祥之感爬上我的心头。我起疑心,暗下决心,今晚一定看她躲在屋里做什么。

半夜,黄总满意地在我脸颊上吻了一下,走了。

我急忙起来穿衣服,去敲小慧的房门。她在里边答应着,说睡下了,不肯给我开门。我继续敲,继续叫,听得见她的声音慌张,这更使我怀疑,非进去看个究竟不可。

小慧给我开门,一脸的惶然。

我扫一眼床上,被褥十分零乱。窗户开一个缝儿,蚊子肆虐的季节里,她怎么开着窗户?不对,我跑到窗口前,探出头去一望,见到一个人走下消防梯子的背影,他已经下到最底层,然后快速逃走。

我追问:他是谁?

小慧说了实话:我的“铁子”。

我问小慧:你的“铁子”是干什么的?我怎么不知道你有“铁子”?

小慧支支吾吾,很没勇气说出来:我,我不敢让你知道。

我说小慧啊小慧,我的好心给狼吃了……

小慧说,你别骂我了。我和他相处很久了,在彭三活着的时候我就是他的人啦。

我不解的是小慧交朋友怕我背着我,“铁子”夜里爬消防梯子到小慧的房间里来幽会。我说,你让他大大方方从正门进来,干吗偷偷摸摸的?在我的逼问下,她说出一个名子:夏总。

我惊愕:是他,怎么是他啊!

小慧发誓不是在青苹果和他搭上的,是他到彭三的洗浴中心洗桑拿,她给他按摩。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小慧说:他大概是个老便(便衣警察),身上有枪。小慧说她亲眼见他有枪。

天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23

×月×日

这是最后一段日记了。黄总好像发现我写一本东西,一旦他要看怎么办?这里有我最隐私的东西啊!对,送回家去。有两件事需要记下:黄总真厉害,偷来几部手机,其中一部还是市长的呢!另一件事,我怀孕了,是黄总的,肚子老疼。

世界本不是固定的,许多熟悉的东西变陌生了,近在咫尺的东西又忽然变得遥远。孤独和寂寞,不停地吞噬我的感觉,我仍旧会用我的生命,继续写我的日记。一位诗人云:只要让日子继续地过去∕你就终于会变成一个∕古老的秘密。

在那个令人压抑的傍晚,张国华读完九花日记,或听死者对自己的讲述,心情和此刻的天空一样阴沉。他站在窗前,目光穿过一片居民区的一条僻静的街巷,建筑工地的塔吊也亮起了红灯,一闪一烁的。

“张队,我过去吗?”李帅请示。

张国华听到夜色走来的脚步,说:“再等一等,天再黑一黑。”

定好李帅去接姚剑局长,接他到蜂巢来,张国华突然在井东警界消失,不便外出,轻易也不能外出,外围的联络由李帅来做。

“姚局,日记读完了,我想向您汇报。”张国华电话里说。

那时他还没完全走出日记,虽然一个女孩的怆然声音已渐渐远去,但是她孤独而羸弱的身影还留在脑海里,一时挥之不去。

“我去你那儿吧。”姚剑说。

“局长你定个地方,还是我过去。”

“我比你方便,去你那儿。”

张国华不和姚剑客气了,也不是客气的事,工作的需要,不然哪有让局长亲自跑来听自己汇报的道理。特殊时期,只好如此失礼了。

“巷子太窄,车子开不进来。”李帅说。

“姚局说坐他的车目标太大,他打的过来。”张国华说出租车停在一个交通岗,然后步行进巷子。

“巷子里长了蘑菇。”李帅说。

那天走进黑暗的陋巷,张国华没看到蘑菇,倒是见到一些青草从人行步道的石缝里钻出来,茎叶嫩细,颜色也淡一些,缺少阳光的缘故。

“白色的,都是毒蘑。”李帅还在说蘑菇。

于是,他们定好天黑后,让李帅到说好的地点接姚剑过来。

生长在阴暗潮湿地方的蘑菇,不能不让张国华联想到九花日记的情节,生活的故事悄然地、不被察觉地进行着,如不是九花的叙述,谁会知道阳光灿烂的城市发生可怖的故事。

“一个人带着枪去找小姐!”张国华读完九花日记后对李帅说,“你信吗?”

“我信,有这样的罪犯,带着黑枪……”

“如果是警用枪支呢?”

“那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发生在九花的日记里,而且是警察。”

“警察?”李帅惊讶不已。

姚剑到后,话题也是从这个神秘的警察说起。

“九花后来讲到夏总,看出她不是恨,而是怕。原因是小慧说出夏总有枪,可能是便衣。”张国华说。

姚剑点燃一支烟,示意李帅将窗户敞开条缝,他照局长的意思做了,开窗户时雷声跟进来,李帅将手伸出去,试试风中是否有雨点。

“有一个警察自称是某某公司的老总,到青苹果酒店找小姐,先和九花,后跟小慧。”张国华继续讲,“此人为什么突然和九花分手再不来找九花,是个未解之谜。”

“你说他从窗户爬进小慧房间?”姚剑说。

“九花日记写得很清楚,是她敲开小慧的房间,见窗户开个缝儿……我们勘查命案的现场时,发现青苹果酒店的确有外置的消防楼梯。九花的房间和小慧的房间相连,也离这个消防楼梯不远。”

“黄毛不用爬消防楼梯。”李帅说。

“当然,黄毛是经理,他到任何房间都不用。那个夏总则不同了,到小慧的房里幽会,不让外人发现,才爬窗户。”张国华说,“既然是会情人为何不能正大光明啊?有什么难言之隐?”

“兴许不可告人呢!”李帅说。

夏总何许人也?

“夏总多次去青苹果酒店,总有人见过他,能给我们描述一下他的长相吧。”姚剑说。

“至少现在有两个人认得这个夏总。”张国华接着说出两个人的名字。

姚剑沉默,若有所思。

“姚局?”

“哦,国华,夏总又行动在我们前面了。”姚剑说。

张国华愣然。

近日发生两件事,老文为寻黄毛到酒店找安姐,不料,安姐已离开,保安说安副总提着行包,驾自己的别克车离开的,去向不明。另一件事是常大香突然消失,专案组去凤凰岭镇常大香办的鸡场,没见到人,鸡场工作人员讲,常大香说去超市联系卖白条鸡再也没回来。

警方要找的人一个个突然消失,明显不是巧合。

“一只黑手操纵这些。”李帅说。

在姚剑看来不只是一只黑手,而是一股势力,敢与警方抗衡的力量。他说:“我们遇上强大的对手。”

并非耸人听闻,连杀三人,其中有市政府副秘书长,黄毛、安姐、常大香新近消失肯定与案子有关,甚至说与警方的行动有关。

“黄毛是否活着?”李帅说,他是第一个提出这种疑问的人。

从案发到现在,警方一刻都没停止对黄毛的寻找,前不久加大了力度,指派老文专门去找黄毛,郭影个人行为去寻找黄毛,还有,通缉令已发,找黄毛不止一人两人,警方撒开天罗地网,黄毛仍旧无踪影。

“活该见人,死该见尸,他不能从人间蒸发了吧?”李帅说。

张国华猛然想到,九花日记写黄毛在酒店里有一个装备着电脑的密室。他说:“黄毛有一个密室我们没搜查到。”

张国华翻查九花的日记,找到那段日记,递给姚剑看。

黄毛是神偷,向九花炫耀他偷市长的一部手机,黄毛还有一个安装计算机的密室,黄毛到底要干什么,他都干了什么?

“先不能搜查那个密室。”姚剑说。

雷声迫近,天下起了雨。

同类推荐
  • 缉毒先锋

    缉毒先锋

    三名特种兵战士,为切断进入我国的毒品运输线,秘密潜入世界最大的毒品产地金三角,身陷绝境之中。凭借对祖国的铁胆忠魂。不仅铲除了所有的武装毒枭,而且改变了当地老百姓沿袭了百年的生存方式。使罂粟在金三角彻底消失,创造了世界禁毒史上的奇迹。
  • 谁在喧哗

    谁在喧哗

    罗伟章, 1967年生于四川宣汉县,毕业于重庆师范大学中文系、上海作家研究生班。曾获人民文学奖、小说选刊奖、中篇小说选刊奖、小说月报百花奖、四川文学奖等,巴金文学院签约作家,被有关专家称为“活跃的同辈当中分量最重、最突出、最值得关注的作家之一”。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现居成都。
  • 问出来的事

    问出来的事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 一个女人的回忆录

    一个女人的回忆录

    这是一个女人的故事,记录的却是跨越了大半个世纪的变幻风云。貌似平静的叙述背后,娓娓道来的是一个普通女人在中国新旧交替的历史大潮中,被托起,被摔下;被折磨,被消耗……她个人的悲喜剧中,隐藏的却是整个社会的动荡。本书的文字让我们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个人命运和整个国家的命运是那样的息息相关。与当下红男绿女们的喜好相比较,作家似乎更愿意去回眸历史的浮云,关注我们当代人内心的浮躁不安与惶恐。阅读过去,正是为了更好的迎接未来。
  • 记忆中的妹妹

    记忆中的妹妹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热门推荐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禅宗经典智慧故事全集

    禅宗经典智慧故事全集

    聆听圣哲教诲,汲取人文涵养,感受生命关怀,获取智慧启迪,当你为人生的种种烦恼所困时,当你为生活种种不平怨恨时,请读一点儿禅的故事吧!凝聚着东方智慧的禅宗以其对个体生命和心灵的关注,对真实人生的追求,空前绝后的惊人妙语和大智慧,让人拍案叫绝,回味无穷。
  • 盛世霸爱:豪门BOSS高冷妻

    盛世霸爱:豪门BOSS高冷妻

    一场盛世婚礼,致使她成为豪门弃妇,为了寻找未婚夫,她卷土归来,人前温柔体贴,发出爱的宣言,人后嚣张狂傲,交男友,灭小三,闹绯闻,翻天覆地好不热闹。从此,一步一步落入某男的阴谋当中,某天,前夫主动找上门,上前走进她,脸上邪挂着笑意:“前妻,请复婚。”她高傲拒绝,转身,她扑通上前:“前夫,结婚,请签字。”
  • 农家商户之女当家

    农家商户之女当家

    莫愁当年不顾家庭反对嫁给大学同学宁川,婚后一直尽心尽力,还是被婆婆折磨嫌弃,最后被小三登堂入室赶出家门,她擦干眼泪从头开始,一心一意过生活不怨不恨,没想到宁川不顾多年夫妻情分,联合婆婆要榨干她所有积蓄,她走投无路从他们最初幸福的山顶跳了下去。往事一幕幕在眼前回放,大学时候活泼爽朗的自己,打抱不平的自己被岁月磨成了一个忍气吞声的包子。宁川的小心眼,自私,都寻到了蛛丝马迹,那时的自己真是猪油蒙了心,瞎了眼,好在一切都结束了。莫愁再睁开眼的时候简直无法相信,为什么她还活着,几番确认才知道自己穿越了,来到一个刚死了丈夫的寡妇身上,起早贪黑忙活里外,累得腰酸背痛赚钱养家糊口。谁想,婆婆觉得理所当然,公公对她颐指气使,二叔安然享乐,三叔挑三拣四。农田被抢,村长大放厥词,女人不得分田产。宗族聚会,族长高声喝叱,女人不得进祠堂。还没搞定家里的窝里横,外面又来几个搅屎棍,莫愁忍气吞声韬光养晦,势要活出自己的一片天地,给他们好看。万年受气包莫愁悲苦一世幸得上天垂帘,得到新生,却是在一个极度轻视女子的乡村,这一次她将不会退缩不会忍耐,我已经不再是前世打落牙齿混血吞的受气包了,要叫那帮迂腐看看,女人当自强。感情?男人?有,当然有。
  • 别笑,这是大清正史2:鏖兵天下

    别笑,这是大清正史2:鏖兵天下

    本书描画了自混世魔王张献忠出世(公元1606年)至康熙五十九年(1720年)岳钟琪入藏击败准噶尔兵105年间的历史。作者以其犀利的笔锋,麻辣的文字,漫画式地再现了郑成功的愈挫愈奋、忠贞不改,顺治帝的为爱痴狂、沮丧抗争,康熙的擒鳌拜、平三藩、灭准葛尔的“呵呵”武功。在这本书中,叱咤风云的历史人物形象被彻底颠覆,“大汉奸”吴三桂仁爱与忠诚的英雄形象更加伟岸,千古一帝,广为后世称颂的明君康熙却是个心理扭曲、性格乖戾、下流无耻的变态狂。乍一读,似乎感到如雷轰顶,让人毛发俱立,难以接受,但细细思量,就能发现其中的无限真意。
  • 前夫的圈套

    前夫的圈套

    愿赌服输,是赌徒的生活准则连环赌局,改变三个人的一生金钱、权势、女人皆可成为赌注这世上唯一不能拿来赌的是感情那一夜,他输了她,赢了金钱和面子那一夜,他赢了她,输了赌王的名号一纸契约,百日夫妻,刺激的游戏精明如他,步步为营,却猜她不透冷漠如她,云淡风轻,却暗藏杀机赌局的最后,她留下离婚协议书潇洒离去他赢了尹家的数亿家产,却未展一丝笑颜而她,输了未来,输了幸福,却赢得真爱六年后,他的赌场出现一位五岁小赌神,举手投足都是他的影子没错,那一定是他的种,可是他却不记得自己几时碰过孩儿他妈他的世界陷入混乱,一颗心却异常冷静曾经犯下的错误,现在要弥补还来得及金盆洗手,洗心革面,不做赌徒却是最狡猾的前夫哄骗乖儿子,诱骗冷前妻,他要一家人幸福的团聚只是,覆水难收,破镜难圆冰封的心是否能重燃爱的火花?【本文已半价,看完全文仅需3.19元】推荐醉舞新文【掠宠】收藏+投票+留言,亲亲们的支持是醉女的动力推荐醉女旧文【强欢】推荐翼妖的文【狂女】静姝的文【职场奋斗】琉璃的文【赎罪新娘】小妹的文【狂妃弃宠】
  • 愿得一人白首不相离

    愿得一人白首不相离

    汉诗就像一朵暗自芬芳的兰草,朴实无华却最写尽人生百态。再没有哪个朝代的女人,会如汉时的女子那般敢爱敢恨,刚烈痴情。也再找不到那野性未褪,却温柔多情的汉子。用今朝的笔写汉时的情,迎面而来的,除了浓浓的烟火气息,还有那些让你心动的爱恨情痴。
  • 照世杯

    照世杯

    《照世杯》是清初著名话本小说集,又名《谐道人批评第二种快书》,共四卷四个故事。这四篇小说均以对末世封建社会的批判暴露为共同倾向。在艺术上,此书是话本小说走向衰落时期中的较有特色之作,不仅有生活气息和可取的内容,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高六七班

    高六七班

    在南国边陲小城沅城的近郊.有一座特殊的小小公墓——沅城一中高六七班同学公墓,里面矗立着八道墓碑。每一道墓碑的后面,都埋藏着一个动人的故事。墓碑标示的逝者从那个特殊的年代走来,故事便不可能不充满坎坷、诡谲、哀婉,但主色调是真善美,主旋律是奋争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