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内,两匹马,一杆戟,一把斧,扭战在一起,十合一过,只见徐晃依旧是平复神闲,我哑然失笑道:“公明好武艺。”
徐晃脸上露着一丝的笑容,连忙拱手,“吕将军过讲了,晃不敢。”
呆在一边的张辽、臧霸一脸兴奋的跳了出来,跃跃欲试的抄着家伙,“公明,与在下一战可否,”臧霸兴冲冲的对着徐晃说道。
张辽一把抓着臧霸的兵器,道:“宣高,我先与公明一战,你等等。”
臧霸也不示弱,一手抓着张辽的枪,两人竟然比起力气来,我看着张辽和臧霸为了和徐晃切磋而相互不退让的争着,“公明,可有把握分开这两个人。”
只见徐晃快步上前,一把抓着两人的兵器,口中一声“起”,两跟兵器同时折断,张辽,臧霸同时向后一退,“好,”不由的喊出了一声,“三弟,宣高,还争否?”
臧霸丢掉手中的断枪,摇了摇头,用一种佩服的口气说道:“公明勇武,吾不及也。”
徐晃老脸一红,扶着臧霸的手臂,连称不敢,我上前托着徐晃的手臂,“公明,没有问过你的意思便把你从杨奉那里要了过来,实在对不住公明。”
徐晃眼中闪过一丝敬意,但随即而逝,“晃乃一小卒,任由将军调动、”我止住徐晃,道:“公明,在我军中,不用如此服从,如若公明欲回杨奉处,只需对我言明,吾自当让公明回去。”
“多谢将军成全,晃知将军器重,但杨大人对小人有恩,吾不忍弃之而去,”说完,徐晃便转身离去,我托着徐晃的手臂,“公明,走好。”
徐晃眼中迷离着丝丝的歉意,拱手道:“将军,今后如若杨大人有失,晃必定引领所部投于将军麾下,用不与将军为敌。”
“公明,万事小心为上。”
看着徐晃的离去,虽然心中有万般的不舍,但是我知道,我可以留住徐晃的人,却留不住徐晃的心,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不如放徐晃回去,让他取寻找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
“将军,不好了。”
“郝萌,怎么回事,这么慌张?”看着郝萌一脸的慌张,我知道一定有什么大事情发生,郝萌也顾不得多礼,直接引出一人道:“此人是庞德,西凉马腾处赶来,又要事相报。”
看着年轻的庞德,心中一紧,难道西凉有什么大事发生,“令明,说西凉发生什么事情了。”
庞德,擦去脸上的汗水,拱手道:“将军,韩遂反了。”
“什么,你说什么,韩遂反了?”我紧紧的抓住庞德的双肩,庞德不敢怠慢,接着说道:“将军走后,韩遂引兵前往武威镇守,李文侯李将军被韩遂调往西平,手下只留两员副将张横,杨秋,上月,韩遂连接北羌、匈奴,集结兵马十万,杀奔金城,马将军赶忙出兵对战,战败,李文侯将军出兵相救,现在马将军与李将军坚守西平待援。”
听了庞德的话,我深深地想了起来,韩遂造反,马腾战败,西羌,对,西羌,“令明,你来之时,西羌有没有再叛?”
“没有,西羌没有复叛,马将军是拥有羌族血统,在羌民中被称为神威天将军,以马将军的魄力,一时间西羌还不敢反叛,”我暗暗的叫险,还好,西羌没有叛乱,如果西羌再叛,那西凉可真的要在此进入混乱了,到时西羌,北羌连成一片,那时就不好打了。
“三弟,快去请文和前来商议,宣高,把众将叫来,庞德,你随宣高一起去。”张辽,臧霸,庞德不敢怠慢立即拱手领命。
我马不停蹄的朝着太师府奔去,刚到太师府,便见董卓正要出门,我也不全礼数,直接上前,道:“太师,西凉急报,韩遂复反。”
董卓并不在意,“吾以知之。”
“那太师、”李儒打断了我的话语,对我笑着说道:“西凉叛乱,非奉先不可平也。”
李儒的话深深的扎到了我心里,这是什么意思,李儒你是不是在帮我,心里顿时乱了起来,朦胧的看着李儒的脸庞,李儒微笑的回敬着我的眼神,“奉先,你是镇西将军,今次你就带兵出征吧。”董卓丢下一句话后,便上了车准备离开,李儒走近我的身边,“奉先,你想要西凉岳父早已经知道了,岳父也知道你现在也已经控制了西凉等地,并且也知道西凉军中张济,张绣,樊稠,李肃等都是你的人,现在岳父手中的实力与你手中的实力相当,如果真的内乱起来,恐怕就是两败俱伤,那时关外诸侯们就会蠢蠢欲动起来,那时,你我都不会有好的结果,奉先,不要为了自己的野心而葬送了自己的前途,你不是笨人,贾诩更不是笨人。”
大惊,一时间,我完全的呆立在了那里,看着李儒的眼睛,羞愧,真的很希望地上出现一条逢,可以让我钻进去,哑然的指着李儒说道:“李儒,你、”
“奉先,我并不想多说什么,只是希望在岳父还在之时,你不要离岳父而去,他虽然遭到了世人对他有诸多的骂语,但却是迫于形势,无奈之举,现在形势对于岳父来说很不利,而你就是个中间的关键,你明白么。”
不知道该怎么对眼前董卓的第一谋士说,沉默,只有沉默,挡自己的奸计被人看穿后,自己还能怎么去面对,“我明白了,李大人,我接受你的提议,只要太师健在,我吕布就永不反叛。”
李儒脸上闪露出了一丝的欣慰,托着我的双肩,“谢谢你,奉先,岳父会了解的,好了,我也该走了,奉先,保重了。”
目送着李儒离去,心里缓缓的出了一口气,这时我才发现,我的脚已经被说得动不了了,心里随即的佩服起了李儒,李儒你用你的嘴巴,把一个战场上的神吓得动不了。
心有余悸的往家赶回去,虽然心中还留有一丝的惧意,但是想着西凉战事,急迫的心情,让我恢复到了常态,西凉的战士们,我不会抛弃你们的。
回到家中,贾诩,张辽等人都已经到了,正准备商议,高顺的声音出现在门外,“二弟,你怎么也来了。”
“还有我,”华雄从高顺的身后跳了出来,“快进来,”我招呼高顺,华雄进门,“董太师命我领陷阵营前来相助,”我默默的点了一下头,心里想到,看来董卓真的很不想把我给惹毛了,怕我反叛。
“好,来一起商议,文和,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贾诩看着西凉诸地的地形,沉默的想着,我并不敢大乱贾诩的意识,在一边默默的等着贾诩的策略,“围魏救赵。”贾诩慢慢的说出了一句话,把众将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臧霸是个急性子,听到贾诩这么一说,立即问道:“军师,怎么个围魏救赵法?”
“宣高,不要打断文和的思路。”我用挽和的语气说了句臧霸,臧霸很识相的退到了一边,仔细的听着,贾诩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听了庞德的形容,我觉得韩遂这次必定是出动了武威的所有军马,来破马腾将军的天龙军,只是他没有想到,兵不多的李文侯会出兵救下了马腾,并且与马腾同守西平待援,这是韩遂没有想到的,也亏了李文侯,保住了西平,把西凉最后一块土地给我们保了下来,也是我军占领西凉的最后希望,韩遂看到这一点,所以他会不择手段的打西平。”
听了贾诩的分析,我深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择手段的攻打西平,西平守军不足两万,加上所有百姓,也只有十来万,而且马腾军退军匆忙,必定军器不足,准备也不足,“西平可不能丢啊,”我忧心的说了一句。
贾诩对着我,说道:“对,主公说的对,西平就是我军得到得不到西凉的关键,西平一丢,西羌北羌连成一片,那时西羌必然再反,支持韩遂,那时如果再要收服西凉,那必定是难上加难了。”
“文和,那该怎么破之。”我焦急的等着贾诩的策略,贾诩拿起茶,轻轻的米了一口,道:“主公莫急,以诩之见,西平丢不了。”
听到贾诩这么一说,众将的脸上稍微的出现了一丝松懈,“马腾世之名将,在西羌人心目中还是有一点影响力存在的,再加上天龙军都是百战之兵,守卫西平两三月不成问题,现在虽说西平暂时无碍,但我军行动也必须快,以免夜长梦多。”
“恩,文和言之有理,”边说边走到沙盘前,看着沙盘上的武威和金城,以及被韩遂围困的西平,“依文和之见,我军的突破口是哪里?”
贾诩,慢慢的走到我的对面,手指着武威,道:“就是这里。”
“武威,”张辽,臧霸同时叫道。
“是的,就是武威,”贾诩证实了张辽,臧霸他们看到的那个地方,“武威,是韩遂这次起兵的地方,韩遂军中军士多为武威人,韩遂的家人一定还在武威,这次韩遂倾巢出动,武威必然空虚,先前我听到庞德说他突围时,没有韩遂军碰到,那我想,韩遂必定不知道庞德的事情,对武威的防范也必定疏忽,我军以快拿下武威,用韩遂的家人逼迫韩遂就范,败他一阵,韩遂必然放弃攻打西平退守金城,那时我军与马腾军汇合反攻金城,韩遂必败。”
“恩,文和好计,”我欣赏的看着贾诩,虽然感觉道用韩遂的家人来威胁韩遂用点不道义,但是现在的情况,为了西平的数万军民,也不得不出此下策,我环视了厅内众将,道:“这次出兵,重在一个字:快,谁愿担任先锋,取下武威。”
张辽,臧霸等众将纷纷出立,拱手道:“愿往。”
我目视贾诩,环视众将,贾诩走到我的面前,“文和,你来发令。”说完走下主将太拱手对着贾诩,贾诩看着我的眼睛,暗暗的点了一下头,道:“先锋一职就让主公当吧,主公,可带领天狼军6000,轻骑出动,马不停蹄直赶武威,张辽,高览,你们两人要保护好主公的安危。”
张辽,高览拱手称是。
随后贾诩有命令道:“高顺,华雄等率兵8000绕过金城,直往西平,如碰到韩遂军,有没有必要打,就自己决定,高顺,你们这路是次于主公这路的重要的部署,切记要随机应变。”
高顺,华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随即拱手领命。
“其余军马为主军,领兵一万,臧霸,韩猛等随军出征。”众将听了贾诩的命令再一次拱手领命。
我与张辽,高览点齐了6000天狼军,卸去身上过多的装备,只留了身上的一缕轻甲,我身着着雁翎甲,雁翎甲属于轻甲的一种,但比轻甲的防御力高很多,这主要是材质的问题,“弟兄们,怕不怕死。”
天狼军的勇士们同时呼喝,发出野兽般的嚎叫,我接着说道:“今天去也许再也回不来了,我跟你们一样,死有何惧,我,吕布,不怕,即使老子要死,也要多杀几个叛贼来当垫背的,这样死的才值。”
我的言语并不豪气,但是我的言语却恰到好处的说出了视死如归的信念,是啊,死算什么,战争哪有不死人,军人只有多杀几个人才是军人的荣誉,天狼军的将士们发出了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声,这叫声就是狼性的完全爆发。
张辽,高览被将士们的嚎叫所感染,“上马,出发。”跳上马背,一指方天画戟,慢慢的走出校场,随后的是张辽,高览以及那6000天狼军的战士们。
“驾。”
马不停蹄的向着武威的方向赶去,身后扬起了一阵阵的尘埃,地面被马蹄声所震撼,奔出长安城,我却感觉到了一丝不安,回头看了一眼长安,心里产生了一丝依恋,心中暗笑自己的多心,转身赶路,数年后回到长安,我才明白过来,那时离开时为什么会产生留恋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