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的三国时代,行军是一个比较漫长的阶段,而所谓的急行军是大军跑着走,比正常行军快不了多少,因为关系到人的体力和马的体力有限,所以急行军并不适合长途奔袭,长安到西羌之间的距离相隔数百里,快速行军就没有什么必要了。
骑在赤兔马上,心里不停的翻阅这记忆中的西羌局势,羌,泛指中国古代西部游牧民族,汉初,匈奴强大,羌人服属于匈奴,一部分请求内迁,汉景帝刘启允许研种留何率族人迁于陇西郡的狄道、安故、临洮、氏道、羌道。汉武帝刘彻为了反击匈奴侵扰,开辟河西四郡,隔断了羌与匈奴的联系,并派军队进入湟中,在今甘肃永登筑令居塞;后又在湟水流域置县,始设护羌校尉,总辖羌中事务。昭帝时,又置金城郡,辖地西及湟源,南至夏河。
此后羌民与汉人杂居,逐渐汉化,直到东汉末年,羌成为西凉等地举足轻重的一支力量,后来的五胡乱华,也有羌的一支,看来要压制一下羌民了,随即有转念想到了边章、韩遂动乱,这时眼中一亮,想到了一个人,马腾,不是和韩遂是兄弟们,那会不会也参与了这次叛乱?如果是的话,那李傕要吃大亏了。
想到这里我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抬头看了点郝萌的身影,叫道:“郝萌,你过来一下。”
郝萌听到我的传令,立即赶到我的身边,“将军。”
“你去传令先锋张辽,扎营修整,随后几天叫他走慢点,一天行军不能超过30里。”我转头看着西面的天空,说道。
“是,将军。”郝萌拱手称是,“哦,对了,还有,把曹性,侯成叫来。”
郝萌是一个很好的护卫,也是一个称职的亲兵,他对于我的将令没有一次是犹豫的领命的,所以我要他做我的亲兵队长,看着郝萌离去,我回转身,对着宋宪,魏续道:“今天就到这里,扎营休息。”
宋宪,魏续得令称是,招呼中军停下,看着天狼军军士们都在忙着把营盘搭建了起来,心里默念着,马腾,韩遂,马超,庞德,马铁,马休,马岱,李傕我祝你好运,想到这里我大笑了起来。
“将军,你叫我们。”
“恩,是的,曹性,侯成坐下说。”
曹性和侯成受宠若惊般的坐了下来,我对着曹性,侯成说道:“曹性,侯成,你们带领斥候,先行一步,去看看李傕与叛军的情况,要千万小心。”
曹性、侯成双双拱手道:“领命。”
我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兄弟,万事小心为上,留着命回来见我。”
曹性,侯成被我的一句话说得顿时激动了起来,在那时,人命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再说了,他俩只是投向过来的黄巾贼,就更是不值得一提了,一齐跪倒在地,“我等誓死为将军效力。”
看着曹性,侯成如此大礼,我连忙扶起,心中却在笑着,我要的效果,曹性,侯成自从随臧霸战败无奈降我,心中必定对我有所不满,借今日之事让他们归心,这也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好了,都是兄弟,哪来这么多的礼数,快去吧。”
曹性,侯成的真正归心让我天狼军内部更加的团结,不由我多想,营寨已经建好,我走入中军大帐,只见众人皆在,“不好意思,有点事情来晚了点,好,宣高,你说一下最近的行军的情况。”
“是,将军,”说着,便悻悻然的说道,“我军已经进军数日,如若今后三天内天气依然是晴空万里的话,估计三天内就能到达西羌与李帅军汇合,但是将军要求每天行军30里,那要花上五天时间可以到达。”
“恩,”我暗自的点了一下头,五天的时间,差不多了,李傕急功近利,必定一到便与叛军交战,“诸位,这两天准备一下,五天后必定会有一场恶战要打,让将士们给我养足精神了,不要到时候真正打起来了,才叫我没有休息好。”
众将一阵发笑,“是,将军。”
韩猛突然拱手道:“主公,为何不急行军,突击叛军?”
我看着韩猛,微微一笑,知道韩猛的意思是让我军强击叛军,那样的话可以大胜,但是胜率下降了很多,而且很有可能这个功劳会给李傕抢去了,“韩将军,如果我军急行军,突击叛军,我军胜算又几层?”
韩猛柄没有细想的说道:“七层把握。”
“我要的是十层。”我打断了韩猛的话语,接着说道:“急行军有两个弊端,其一,过度的行军必定让将士们疲劳,到时战力下降,导致伤亡;其二,这是我的野心,也是天狼军出路的问题,我想消耗董卓的军力。”
不由的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怎么拉,野心膨胀了,难道我真的会和董卓最后翻脸?难道最后我还是会把董卓杀了?我的眼神突然的变化,让韩猛的心一紧,不止是韩猛的心,让所有的人的心都紧张了起来,这句话说出了我所有的野心,张辽轻轻地走到我的身边,“大哥,辽誓死为大哥效劳。”
随后臧霸,宋宪,魏续等皆道:“誓死为将军效劳。”听着众将士的誓言,心中慢慢的呼出了一口气,还好,都是我的亲信,不至于有什么大问题,“既然大家猜到了我的野心,那我吕布也不隐瞒大家了,我的志在天下,希望大家都能助我一臂之力。”
众将见我把自己的目标说了出来,皆呼:“主公。”
我双手示意众将士安静,“如今,董太师让我天狼军出征西羌平乱,我与文和商量,料定李傕必定不是边章、韩遂的对手,我虽是与李傕同是主帅,却李傕并不会把功劳让与我,故他会先行军而去,不为别的,只为抢功。”
众将纷纷握紧了拳头,气愤李傕的自私,“我们现在的责任不是给李傕建功,而是看着李傕是怎么败的,鱼蚌相争,鱼翁得利,我们就是那鱼翁。”
“那怎么个得利法呢?”张辽问道。
背着身,看着帐外来回的巡逻士兵,双手挽在身后,神神密密的笑了一笑,“过两天你们就知道了。”
五天的行军让天狼军终于赶上了李傕的军队,那时李傕早已经和边章、韩遂的大军大战三场,第一场,对阵李傕军大败边章军,赶杀边章军至金城城外,被边章诱入山谷,韩遂伏兵大败李傕军,第二场,韩遂叫阵,李傕为雪第一场之败倾巢出击,韩遂义弟马腾出战,力斩王方,随后马腾子马超引军突击,李傕大败十里。第三场,韩遂偷李傕营,马超杀入李傕营中,一合斩杀李蒙,击伤郭汜,李傕引兵击退,再次中伏,三万军马死伤两万余人,退兵中正遇我军。
听了曹性,侯成的回报,心中一时盎然了起来,李傕与我军汇合一处,“李将军,怎么会这样?”我假意的问着眼前那个被战争搞得狼藉的人,“哎,奉先,不要多说了,谁会想到韩遂有勇有谋,更有马腾之勇,轻敌了。”
我扶着李傕,走入军帐,李傕毫不犹豫的走上了主帅的位子,这一行为让张辽等看了顿时火冒了起来,紧紧的握拳,随时会冲上前去,把李傕的头给卸了,我暗暗地对着张辽他们遥了一下头,示意他们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呢。
这时,小校来报道:“西凉马腾在营外叫阵。”
“恩,知道了,你现下去吧。”
张辽拱手对我道:“大哥,兵来将挡,让弟前去迎敌。”
“好,三弟勇武,等待三弟建功归来,我亲自为三弟擂鼓助威。”说完,招呼着众将出战,我回头看了一眼李傕,见他并没有出战的意思。我也不强求,爱去不去,随你,出帐,走上军鼓台,看着对面的森森杀气,一员上将在万军的拱卫下显得十分的显眼,一身的戎装,散发着久经战阵的气质,双手紧握着鼓槌,“咚咚咚、”战鼓,把我方的士气全都带动了起来,好一个张辽,一身戎装,一马当先,扫出了营门。
只听得马腾军中传来一声喝笑,双方将士进入了一个对骂的阶段,吵闹的战场,死亡的气息,把这一切都映现得如此的透彻,双方开始了他们之间的第一次碰撞,转眼间,张辽神威一显,落马,我军阵中顿时想起了一阵欢呼,传令兵兴奋的像我禀报:“张将军斩杀程银。”好一个张辽,果然勇武,韩遂旗本八将第二人程银被你小子十合斩杀了,不由的赞叹起来张辽来。忽的,马腾阵中闪出一员小将,年纪十七八之间,面如冠玉,眼若流星,虎体猿臂,彪腹狼腰;手执长枪,坐骑骏马,并不与张辽答话,直接战在了一起。
原李傕败兵,见到此人,脚不停的哆嗦了起来,口中颤颤的喊着:“马、马超。”
我一听到马超的字样,赶忙回头,这就是马超么,“臧霸何在?”
“末将在此。”
“马超非一人能敌,吾恐张辽战不过,你去助张辽一臂之力,不要硬撑,打不过就跑。”臧霸拱手道:“末将领命。”说完迅速的奔下了军鼓台,奔马而出,我看着张辽,臧霸双战马超,并没有丝毫的优势可言,锦马超,骁勇异常,名不虚传啊,脸上渗出了丝丝汗水,越战越险,“鸣金收兵。”再也忍不住的我,只得下令收兵罢战,马超太强了,张辽,臧霸战不过的。
张辽杀程银时带起来的士气,被我的一句收兵而再一次处于平态,马腾军的士气顿时高涨了起来。
快步跑下了军鼓台,接住张辽,臧霸,“大哥,马超好强,若不是藏大哥相助,吾战之不过。”
臧霸跳下马,摇着头,“文远,即使你我合力也战不过马超,此人所使的马家枪法,快,猛,狠,招招攻你弱处,防不胜防。”
听了臧霸的解释,众将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今日到此为止,张辽,臧霸去休息一下,养足精神,明日再战。”
张辽,臧霸同时拱手,“是,大哥。”
目送着张辽、臧霸,心中盘算着怎么对付棘手的马超,这时,侯成走到我的身边,在我耳边说道:“主公,天狼军中有内奸。”
不可思议,立时我把马超的事情抛到了脑后,拉着侯成走到一边,“怎么说?是谁?”
侯成四周张望了一下,道:“是成廉。”
“成廉?侯成,说具体的。”
“昨晚,成廉入我房中,说将军不忠,准备说服末将把主公擒了,免除董卓的后顾之忧。”
我立时眼睛一紧,成廉,我怎么没有想到,原来是董卓手下的人,是董卓调到天狼军中的,而且曾经被我羞辱过,我可不能保证他没有异心,“侯成,你先去稳住成廉,不要让他与李傕联络上,那样的话,我军危险了,记住先应了他,明早出战用他的人头来提升士气,侯成,天狼军的未来就靠你了。”
侯成狠狠地点了一下头,“是,主公。”
翌日,清早,听着西凉叛军的叫骂声起了床,走进大帐,李傕还没有起身,亏他还睡得着,看见成廉站在侯成身边,眼角处扫视了一眼,若无其事的走上了帅位,“兄弟们,我昨天听到一个让我很不开心的一件事情,如果你们是头儿,对付叛徒你们该怎么处理?”
众将一听到我的问话纷纷讨论了起来,张辽愤愤地出立道:“当然是杀了他咯。”
“对,杀了他。”
我笑眯眯的对着成廉说道:“成廉,你会怎么做?”
成廉听到我的问话,出立道:“廉认为该杀。”
“说得好,但是杀了他太便宜他了,我说呢,应该剥皮,把他的心给挖出来看看才是,你们说是不是。”
我发狠的说出了处罚的方法,看着若无其事的成廉,好你个成廉,死到临头还给我装镇定,我怒喝了一声,“成廉,你不是要擒我么,现在就来擒我吧。”
这话一出口,众将立即炸开了锅似的,张辽立即涌上前去,一把抓住成廉,“好你资格成廉,吃里爬外啊。”
‘扑通’的一声,成廉连连磕着响头,道:“主公饶命,主公饶命。”
我走到成廉的身边,笑着说道:“成廉,我可以饶了你,众将士饶不饶你我就管不着了,可是我今天不想饶了你,我想用你的头来震慑三军。”
听到这话,成廉总算还是个汉子,站起身来,指着我的鼻子说道:“吕布,你必定不得好死,我成廉在地下等你。”
“是个汉子,我敬重你的勇气,来人推出去,斩。”
早已经磨刀霍霍的亲兵一齐涌了出来,塞住成廉的嘴,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