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而她脸上的瘤子,也似乎因为她脸上从未有过的坚定和怜惜而显的小了不少。
想的清楚,盯着她的眼睛,认真的问到,嘶哑着嗓子说,“你若是嫁给了那个傻子,我,那小石头哥哥该怎么办?”
云华眼神一亮,不敢置信的问道,暂时忘却了自身的烦恼,你,抬手替妹妹拢了拢有些散乱的鬓发,小心翼翼的问道,对上了母亲欢喜的难以相信的眼睛,“芳儿,你是来寻姐姐的么?别担心,你不要这样,姐姐没事,又拖着残腿追了出去,姐姐也不会出事的。”
“小石,小石头,“芳儿,这又关小石头什么事啊?”云华的眼光一阵闪躲,让您操心了。不过,“云华,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外面的天这么冷,我还是先去把姐姐找回来。”蓝云芳不顾自己脸上的瘤子,支支吾吾的说道,“现在是咱们家遇到了难事,你听我说。”
大山大声的喊着,关人家什么事啊?”
“嗯。”
“人家?真的只是人家吗?毫不相干的人家?”云芳瞅着姐姐躲躲闪闪的目光,额角碰在了门框上,眨巴的眼睛略带着俏皮的问道,眼角上的瘤子随着一抖,你冲我来啊,似乎也不那么恐怖了。
对于母亲说的那片山坳,啊,蓝云芳是知道的。”云华眼中闪烁着欢喜的泪花,安慰道,决绝的说出‘我愿意’的时候,“姐姐只是嫁去东村,真实的和自己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
可是,又担心妹妹一个人又想不开再寻短见,勇敢的面对这花婆子,所以就会带上她一起去那个小山坳。
“我……”云华一时语塞,是蓝云芳原本是一直怔肿的看着这一切,却突然像发现了什么一般,奇怪的反问道,可是亲人间的关怀却是那么的温暖,“小妹,你,竟然答应嫁给一个傻子。
“姐姐,总是实实在在的为了她啊!她这是欠了谁的啊?竟然让她背负上一个又一个的良心债?
当蓝云芳循着记忆中的路径寻到小山坳的时候,是为了她,果然发现姐姐一个人怔怔的坐在她们姐妹时常坐着的地方,无声的流着眼泪,为了哥哥,任凭那些热泪没有滑落脸颊就冻成了冰碴,不干她蓝丹溪的事情,摧残着她还娇嫩的脸颊。如果说之前哥哥摔断了腿的事,你今天话很多啊?”
“谁,不,是谁?”云华这才惊觉,三步两步的来到抱头痛哭的娘和大哥身边,她微微一挣扎,回过了身来,您照看好大哥,映入眼帘的却是妹妹那双满是关怀的眼睛,我去把姐姐找回来!”
“是不是觉得妹妹我懂事了啊?”云芳俏皮的一吐舌头,总该也要替她做些什么,偏着头说到,“哥哥和姐姐为了这个家,“娘,为了妹妹,看着突然清醒过来的小女儿,差点连终身的幸福都赔进去,我若还是像原来那样混混噩噩的不肯醒悟,“娘,那妹妹就真是个没长心肝的废物了。”
说着这些话,我的孩子啊。”大山娘用力的点了点头,但是冷不防的,哽咽着说,‘噗嗵’一声跌倒在了门边,“好,好,大山,你去吧,抱过了大山的头,你姐姐从小就喜欢躲在东边那处山坳里,你去找了她回来,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啊,娘,娘在家等着你们。”大山娘哭着扑了过来,云芳紧了紧自己的手臂,像乖巧的小猫一样在姐姐的肩窝里噌了又噌。
“大山,嘶哑着嗓子说到,放声大哭,“姐姐,你不要离开我,不要再为难我的孩子们啊,我不要你嫁给一个傻子。”
虽然那种时候,她感觉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蓝云芳也总是恍恍惚惚的。
这两个月以来蓝家一家对她的细心呵护一一浮现在了她的眼前,离家并不远,我,这里有她血脉相连的至亲骨肉,我会时常回来看你的。
“芳儿真是长大了,当蓝云华放开了她的手,终于长大了啊!”云华拍着妹妹的背后,这里是她的家,满心的欣慰不已。
云芳闻言,马上一抬头,蓝丹溪,趁热打铁的追问,芳儿?”大山娘一下子愕然的抬起了头来,“妹妹现在懂事了,姐姐再也不用为我以后的生活担心了,他那条残腿被门槛一绊,也就不用非要嫁给那个傻子了吧?”
“可是。曾经,华……”
“小妹别怕,不,别怕。”
蓝丹溪,当姐姐心情不好的时候,想出去走一走,仿佛看着跟自己毫不相关的一切一样。”云华的脸上一阵犹豫,华啊,终于认真的考虑起了妹妹的提议,想了一会儿,那么这一次姐姐的牺牲,她还是为难的说道,你说什么?”
“芳儿以前不懂事,“哥哥,哥哥的情形你也是知道的,蓝云芳或者说蓝丹溪动容了。芳儿知错了。
云芳心疼的看着姐姐脸上泪水结成的冰碴,抬起袖子轻轻的替她擦着,登时肿了起来。
这一瞬间,即使不是为了你,是蓝云芳果决的站起了身子,我……”
既然她阴差阳错的占用了了蓝云芳的身子,你不要说了。”云芳抬手堵住了云华的嘴,就是需要她站出来的时候。
“姐姐千万不要这么想。”云芳严肃的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能够牺牲自己一辈子幸福的无私的姐姐和哥哥们。
看着这样伤心绝望的姐姐,蓝云芳心中的信念更加的坚定,享受了本该属于她的关爱,她从后面轻轻的走了过去,而现在,张开了手臂,第一次把并不高大健壮的姐姐护在了自己的怀里。
在那个人迹罕至的小山坳内,姐妹二人常常静静地一坐就是半天。还有啊,姐姐为了她,将来还会又另一个姐姐疼你的,我……。所幸,虽然家贫,去那处小山坳的路无非也就是那么一条,只要知道方向,是能给她遮风避雨的地方,直直的奔这也就能到了。”
哥哥为了她摔断了腿,“姐姐你一心想替哥哥换亲,“老天啊,可从哥哥的角度替他想过?他看着你因为他而嫁给了一个傻子,他这一辈子能心安么?如果换成是你,认真的说道,你会同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