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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傍晚敲门的女人(6)

“……呜呜……我没杀人!我到死也是这句话!我和王少怀关系暧昧,那是我的错误,一生也无法弥补的错误!可是,可是我没有杀他的想法,没有杀他的行动,我没有杀他!我冤枉,我说不清,谁也不相信我,可我的确没有杀王少怀啊!”

欧阳云一个劲儿哭,一个劲儿重复“我没杀王少怀”!

上午的审讯被迫中断。

第三个回合,彼此不分胜负。

欧阳云为什么死死咬住“我没杀王少怀!”这句话呢?

难道那天她真的没见到王少怀吗?

我仔细看着审讯记录,一句话一句话地分析着。

从她主动或被动地承认了的几个要害情节上看,都是擦着凶手的边:她承认了应约前往,承认了去的时候看见了王少怀的车,也承认了两次敲门(其中包括宋伟所见到的一次)。这些,都说明她与王少怀的死有推脱不掉的关系。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她说她没有见到王少怀!没见到,当然就没杀。于是,她抓住这转折,据理力争,否定了王少怀的死与她的前往有关。

我认为,至此,一味地去追问上楼,敲门,已经没有意义了。

下一步,应该从什么地方入手呢?

我思索着。

苦苦地思索着。

我打开欧阳云的案卷,一页一页地翻着。

我的目光落在欧阳云写给王少怀的第二封信上。这封信是五月三日夜两点写的,离四月二十八日的第一封信,间隔只有六天:

我们虽然近在咫尺,却如同离着千山万水。本来我们情投意合,心心相印,但不知近来为何像有层层阴影相隔?

你现在的行为与你当初的言语千差万别。

我不理解这是为什么?

我们亲密无间相处整整两个月,我把一切都给了你,可你……

难道你的感情如同昙花一样稍纵即逝?

你又要怪我胡思乱想了。可面对现实,我摆脱不了苦思冥想——

当初你每日都要来看我几次,可现在几天你也不来医务室一次;

当初你我约会,每次你都苦苦留我几次,舍不得与我分手,可现在你见了我总想躲着走……

你还说要“等你两年”、“看你两年”,这还不足两个月的时间里,你的表现已使我难以接受了。

看了我上次的信,你怎么也无动于衷?

难道我们当真是一场梦?

你现在的表现让我捉摸不定,我希望你给我句实话。只要你对我诚实,你的什么过错我都可以原谅。你不要再跟我捉迷藏了。我实在受不了相思之苦。

如果……如果你现在认为我对你来说已经失去存在的意义,甚至已成为负担,就请你对我直说了吧,不要让我蒙在鼓里。好吗?我求求你!

本周下午你有时间吗?你能否到我家来与我相聚?你如怕路远可以让小车把你送到百万庄国家建委,然后你到白石桥坐334路车,我在车站等你。

虽然距离第一封信只有六天时间,可欧阳云与王少怀之间在感情上的距离却越来越大了。

欧阳云依旧如呆如痴地爱着王少怀,度日如年地受着“相思之苦”的折磨。而王少怀却“几天也不来医务室一次”,见了欧阳云“总想躲着走”。

这是为什么呢?

前后仅仅才两个月,王少怀的“行为”为什么就与他“当初的言语千差万别”呢?

我的目光停留在欧阳云的这句话上:

“我把一切都给了你。”

我觉得,这绝不是一句普通的话!

欧阳云的“一切”,包括了感情和肉体!

以身相许,往往是女方一片赤诚地向男方表示自己真心相爱的一种极不理智、极不慎重的“实际行动”。

多少教训都说明,在很大程度上,轻易以身相许是使爱情最终演成悲剧的转折点!

况且,欧阳云和王少怀之间,还称不上爱情呢?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如果我分析得不错的话,王少怀占有了欧阳云,而欧阳云所需要的感情,他压根儿就没有!

他欺骗了欧阳云,他玩弄了欧阳云,他毫无人性地、残忍地折磨了一个本来就多灾多难的寡妇的纯真的心!

我“啪”地合上案卷。

我一动不动地望着对面雪白的墙壁。

渐渐地,我恢复了平静。

我的目光从雪白的墙壁上移下来,移到了欧阳云坐的那个板凳上。

忽然,一个念头油然而生:

剖析欧阳云与王少怀之间的感情巨变,不正是打开丁字街血案之谜的钥匙吗?

对,下一步对欧阳云的审讯,就从这里开始!

我又打开欧阳云的卷案,找出那张画着孙悟空大战二郎神的日历片,仔细地看着那些用圆珠笔画在不同日子上的不同记号。

日历片上出现的第一个记号,是记在三月三日上面的。那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圆圈,画在三日的左上角。

“三月三日……”

我念叨着。啊,有了!

我立刻翻出第二封信,这封信的落款是五月三日。而就在这封信里,有这样一句话——

“我们亲密无间相处整整两个月。”

从三月三日,到五月三日,不就是整整两个月吗?

马上,我又想到第一封信里的一句话。我找出第一封信,一看,啊,这句话就是第一封信里的第一句话——

“分手后我心潮起伏,深夜辗转反侧难成眠。”

这封信是四月二十八日写的。

“分手后”,应该指的是四月二十七日的“分手后”。

我再一查日历片,果然,在四月二十七日的右上角,画着一个很小很小的圆圈!

在这封信里,还有这样一句话——

“我们已经二十天没相聚了。”

那么,从四月二十七日往前数二十天,正好是四月十六日。

我一对日历片,可不,在四月十六日上面,果然画着一个很小很小的圆圈。

我心里一阵激动!

那一个个小圆圈在刹那间,变成了一串串脚印——

秃耳朵的脚印!

……当我在茫茫雪地上突然发现秃耳朵的脚印时,不也是这样激动的吗?

多么难寻的脚印啊!

可我终于寻到了!

我寻着这难寻的脚印,一头扎进了漫天风雪的黄昏……

当我发觉秃耳朵在跟我兜了一圈之后,居然踩着我的脚印,准备继续带我兜下去的时候,我气得两眼发红!我冲天发誓,就是冻掉两条腿,我也一定要追上它!

我咬紧牙关,勒紧裤带,踏着秃耳朵的脚印——也就是自己的脚印,迎着风,迎着雪,追了下去,追了下去……

啊!那是一次终生难忘的追逐!

……雪地上的脚印,又变成了日历片上的小圆圈,我从十年前那个难忘的风雪之夜,又回到了空荡荡的预审室。

凭着两封信与日历片上的三处对照,再加上王少怀死于六月十六日,而日历片上的记号止于六月十日这一例,我断定:

日历片上的记号,正是欧阳云与王少怀之间交往次数及交往日期的记录!

这真是难得的证据!

只有度日如年的欧阳云,才会留下这样难得的证据。

我静下心来,进一步研究日历片。

在三月里,记号留得又多又密,特别到后来,几乎每天都有记号。这些记号,在八日以前,全是在日子的右上角画一个很小很小的圆圈;从八日以后,记号开始变了,改成用一个大圆圈,将这个被记的日子整整圈起来。

我数了一下,这样将日子整个圈起来的记号,几乎都集中在三月八日到三月三十日之间,有十九个之多。

进入四月份以后,日历片上的记号明显地减少了。整个四月份,做记号的日子只有四个,其中四月三日和四月五日的记号,是整个圈起来的,而四月十六日和四月二十七日两天,是在右上角画的小圆圈。

五月份的记号,更是少得可怜,只在月中和月末各记了一个记号,都是在右上角画的小圆圈。

我推算了一下,就连欧阳云在第二封信里约王少怀去她家聚会的那个“周四”,也没有做上记号。显然,王少怀没有去。

而到了六月份,只是在六月七日的右上角,画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圆圈。

看着这些由密到疏的两种不同记号,欧阳云写在第二封信上的话,仿佛变成了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当初你每日都要来看我几次,可现在你几天也不来医务室一次;当初你我约会,每次你都苦苦留我几次,舍不得与我分手,可现在你见了我总想躲着走……”

我判断,那画在日期右上角的很小很小的圆圈,代表欧阳云与王少怀的一般暧昧关系;而那个将日期整个圈起来的大圆圈,则代表欧阳云与王少怀发生了性关系!

从三月八日开始,王少怀就以欺骗手段占有了欧阳云。

当欧阳云终于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她会怎么样呢?

难道,这不正是构成欧阳云与王少怀之间你死我活的冲突的原因吗?

从这个角度推理,王少怀应该死于欧阳云之手。

我的推理成立吗?

我对欧阳云与王少怀之间感情巨变的剖析正确吗?

日历片上的两种不同记号是否正如我判断的那样呢?

在紧跟着而来的审讯里,我决定逐一证实这一切。

“上午回去怎么考虑的?”

“我敲了门,但我没见到王少怀,更没杀他!”

一进门,欧阳云就带我朝死胡同里钻。

我看了她一眼:

“你平时写日记吗?”

她眨了眨眼睛:“不写。”

“备忘的事情记在哪儿呢?”

“……没有备忘的事情。我记性好!”

“王少怀写日记吗?”

“不知道。”

“你和王少怀的暧昧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今年。”

“今年几月?”

“不是三月就是四月。”

“到底是几月?”

“……可能是四月。”

“是四月吗?”

“……记不清了。”

好狡猾!

“你给王少怀写过几封信?”

“可能是两封……”

像前次问到信的时候一样,她又省掉了一封。

她为什么要省掉一封呢?

好,我且顺水推舟: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写的?”

“……不是四月就是五月。”

“到底是几月?”

“……记不清了。”

“你再仔细回忆回忆。你不是记性好吗?我想你是不会忘记的。”

“……”

看她低头不语,我故意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卷宗,摊在桌上,然后打开。

欧阳云听见声音,抬起头,盯住我的一举一动。

我并没有把信从卷宗里拿出来,就那么把卷宗摊开着。

“你回忆不起来了?要不要我提醒?”

欧阳云又垂下头:

“……是四月……”

“四月几日?”

“真的记不清了。好像是四月底。”

“那第二封信呢?”

“是五月。”

“五月几日?”

“五月……好像是五月初的一天……”

“究竟是哪一天?”

“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对你来说,那不是一个普通的日子。你不会忘记的!”

“……”

“对王少怀来说,也不应该是个普通的日子。但是,他也许不像你记得那么清楚。”

我有意加重“记”字,使它一语双关。

欧阳云的头垂得更低了。

我突然提高了声音:

“是五月三日吗?”

欧阳云点点头。

是迫不得已,也是情不自禁。

在她来说,那的确不是一个普通的日子——

过去如此,眼下也如此!

我的问题立刻又兜了回去:

“你和王少怀的暧昧关系到底是从三月份开始的,还是从四月份开始的?”

“……三月份。”

“是三月三日吗?”

我的提问,就是答案。

欧阳云停顿片刻,终于点点头。

“这么说,到了五月三日,你们已经‘相处整整两个月’了?”

我有意引用欧阳云信中的话,增加压力。

“是。”

“你记下这个日子啦?”

乍一听,我的话问得莫名其妙。

欧阳云一时琢磨不过来,也莫名其妙地跟着点点头。

看她一点头,我跟上去问:

“你记在什么地方了?”

“……啊?”欧阳云这才明白过来,“我什么地方也没记。我不写日记……”

“记日子不一定非得写日记嘛,在哪儿做个符号也可以嘛!你们当医生的不都喜欢用符号来代替繁琐的字吗?”

欧阳云紧张了,紧咬着牙。

但我终于没有提起日历片的事。

这又使她略微松了一小口气。

她的一紧一松,更使我有了八九分的把握。

“你们两个人在接触中什么时间是高峰?”

听我转了话头,欧阳云一时还揣摩不着我的主攻目标,冷冷地回答:

“一直是那样。”

“一直是这样吗?”

“是。”

“中间没有过矛盾?”

“没有。我一个心眼爱他,他也一个心眼爱我。我们俩一直心心相印。他说他爱人有心脏病,现在我们先秘密来往着,等他爱人什么时候不在了,我们就结婚!”

——可怜的女人!

为了逃避责任,竟忍痛讲出如此违心的话。

好,姑且船到桥头自然直吧,我单刀直入地:

“你去过丁字街几次?”

“就那一次。”

“就那一次?”

“我很为难。我讲了,你们却说我讲的都是假话。”

“我们说你讲的都是假话了吗?你讲的,有些地方是真话,有些地方是假话。你去丁字街10号究竟去了几次?”

“我以前没去过,就六月十六日那一次。”

“是事实吗?”

“是。”

“不是事实吧?”

“……”

“你现在心里很紧张。”

“不,我很镇静。”

“你以为你不写日记,王少怀也就不写日记了吗?”

我突然发出一个似是而非的反问。

这一反问,无疑会给欧阳云造成错觉。

她当然不希望王少怀写日记。就是写,最好也不要写他们之间的来往。这就是欧阳云在面临审讯时的心理状态。我的这一突然发问,给了她巨大的压力。她的主观意愿立刻会使她产生出错误的推理判断——

难道王少怀真的写日记?

王少怀真的在日记中详细记了这件事?

如果王少怀没有写日记,预审员为什么会这样问呢?

欧阳云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无疑,她的心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稠粥。我就再搅一下:

“任何事情只要存在,就是可知的!王少怀很清楚,到了五月三日,你们俩虽说才交往了两个月的时间,可期间的变化并不小!你们从三月三日开始交往,到了三月八日……”

我在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

啊,三月八日,难忘的三月八日!

欧阳云的肩头在颤抖。她重新修复的防线,又要接近倒塌的边缘了。

“……到了三月八日以后,你们的关系就发展到了高峰!你把你的一切都给了王少怀!不是吗?”

“……”欧阳云抬起脸,瞪大眼睛看着我。

从她的眼里,我看到了恐惧。

“你给王少怀的信里,不也是这么写的吗?”

“……我……我写过。因为王少怀说我文采挺好的,让我写小说来消磨时间。我的信不是对他写的,我是想写小说,那些话是抄别的书上的,所以没有称呼,都是顶格写的……”

“你说什么?”

“我写的不是信,写的是小说。”

“写小说?”

“对,就是想练习练习,写的是小说。”

“那你为什么交给王少怀?”

“王少怀说看我写得怎么样,好的话,可以找个地方出版!”

啊,绝妙!

欧阳云居然有如此狡辩之才能。

“你写的是什么题材?”

“一个女人的不幸!”

我的心颤抖了一下。

想不到她竟会说出这么一句!

“以谁为题材?”

“其中也有我的成分!我的命不好,从小没了父亲,母亲改嫁,我是在亲戚家长大的。我从小就缺少温暖。后来我参了军,和我爱人结了婚。可生活对我太不公平!‘文化大革命’,我爱人被关起来受苦,好不容易平反了,想不到又得了肝癌……他死后,丢下我和孩子……谁来同情我们孤儿寡母?谁来帮助我们孤儿寡母?”

“你的小说里有男主角吗?”

“没有。”

“应该说:有!”

“……”

“他一开始说他同情你,帮助你。可是,到后来,他表现得怎么样呢?你约你的男主角在白石桥坐334路车去你家,你在车道沟那站等他。可他去了吗?”

“……”

“他没去?是吗?他是不是想躲着你?”

“他没想躲着我。”

“你们已经有六天没见啦。六天前,也就是四月二十八日,你给他写了第一封信,他收到信后也无动于衷。你约他,他也不去。这不是想躲着你吗?”

“不是躲着我。他的事情很多,很忙。是我想他,才练习写小说的……”

“不,你过去不是在写小说,现在也不要写啦!我不否认你在外科上有研究,但事实证明你在写小说上是不会有前途的!你以为王少怀死了,你和他的来往我们就不知道啦?你们在短短的三个月里,什么时候是高潮,什么时候是低潮;高潮时你们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低潮时又是多少天才好不容易见一回面;在这三个月里,你究竟到丁字街10号去过几次,是哪天去的,去了以后,你们都做了些什么……这一切,我们不仅能从王少怀遗留的物品中,得到充足的证据,而且,你亲手画上了不同记号的这件物证,也从另一个侧面,把你们之间的一切来往,都暴露得一清二楚!”

说罢,我刷地一声,从宗卷里抽出了那张日历片:

“你看!”

欧阳云的脸,顿时成了一张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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