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离月挺着笔直的腰身,直视正位上的两人,不言不语,也无请安。
“傻东西,你还不快给娘请安?”眼见南宫离月呆站着像个木偶,走了整整半个时辰,动也不动,话也不说,南宫天月立即出声呵斥。
闻言,南宫离月抬眼望去,冰冷的目光如同一道道刀锯,凌厉地打在南宫天月的身上,这才慢悠悠地由着秋月带着她过去正堂。
南宫离月今日身穿淡黄罗裙,精致漂亮的脸蛋薄施脂粉,细长的弯黛下,一双眸子澄澈如泉,基本上走走动动,明媚动人,眸光却冰冷无情;睫毛纤长浓密,如羽翼般卷翘并排,站在正堂中央,冷冷的扫视众人一眼。
正堂坐满了她那些个兄弟姐妹们,严肃的南宫历与嫡夫人唐湘媛居坐正为,整整花了一个时辰才到达,右边一排,是她的一个嫡姐姐南宫天月和妹妹南宫明月,左派是兄长南宫逸和弟弟南宫羽。
从西院的小角落到正堂,她淡淡的开口,“姐姐,妹妹我昨天才被爹重罚,足足二十大板,今日能下来走路,已属侥幸,南宫离月洗漱梳妆完,难不成姐姐是要看妹妹死了才开心不成?”
南宫离月字字珠玑,问的南宫天月哑口无言,更多的是震惊。
这个傻丫头今天说话怎么这么凌厉?一点也不像傻子。
还有,她那眼神,看得让人不寒而栗,太可怕了。
众人皆被南宫离月今天的表现所震惊,错愕的看着南宫离月,加上之前梳妆打扮地半个时辰,险些以为站在他们面前的,是另有其人。
其实是他们不知道而已,站在他们面前的,的确不再是以往的那个痴傻智障,任由他们欺凌的南宫离月了。
“你这不是来了吗?既然能来,就一定能请安,小屁屁的伤,再说了,你死了对我们南宫府可没什么损失。嫡夫人气得要死要死的。”尖细的声音表达着不满,南宫明月走到两老的身旁,使出看家本领,摇晃着南宫历的肩头撒娇,“爹,按着她慢里斯条的步伐,娘,你们看她,越来越没礼貌了,尤其是今天,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你们要好好教训她一顿。”
南宫历和唐湘媛最喜欢这个小女儿,三个女儿中数她长得最绝色动人,好了些,而那张小嘴,也是最会哄人的一个。
“好好好,爹爹一定好好教训她,你乖乖的,别闹了好吗?”南宫历声音粗哑,态度和蔼,不成问题。
约莫半个时辰,两鬓间染上丝白霜,加上人中的一撇胡子,看起来就是个宠爱儿女的中年男人。
南宫离月的嘴角微不可闻地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幕,若是南宫历愿意分出一点点关爱给予她,那么她,昨夜擦了金创药,还会死么?
“离儿,你好放肆,今早迟来也就算了,爹不予追究,何以对姐妹如此不恭?”南宫历厉声呵斥,与对待南宫明月的态度迥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