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月儿拿过来仔细看看,有些奇怪地问道“涵舞公主?是皇上的妹妹吗?”她当然知道不可能是轩辕仁的女儿,也只能是姐妹了,就算是贵为公主又怎样,还不是要去和亲。
琪琪惊讶地望着惠月儿问道“月姐姐,你竟然不知道涵舞公主?她可是轰动京城的人物唉!”看月儿还是一脸茫然,琪琪解释道“两年前的春天那场轰动整个京城的婚礼,你不知道吗?”有车迟国的歌舞还有几十车的嫁妆,琪琪在想:月姐姐,到底是不是京城人啊?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惠月儿想想两年前的事,恍然大悟“两年前的春天我没在京城里,去了南方,你也知道走镖的,经常不在家里,那场婚礼真的很热闹吗?”古有钟馗嫁妹,今有皇上嫁姐,那场面可想而知有多豪华了,真堪比皇上大婚时的热闹程度。
琪琪有些替涵舞公主遗憾“婚礼很热闹,只是涵舞公主其实挺可怜的,她是皇上同母的姐姐,从小很受宠爱,没想到一下子就要嫁去遥远的车迟国,对了,我想起来了,她在皇上下旨赐婚的前一晚还去过俊王府呢,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竟然是哭着从静书斋里跑出来的?”她还小所以不懂,一定是和赵承宪有什么关系喽。
惠月儿也没有多想,对琪琪说“管他呢,现在把宫规册讲研究透了才重要!”琪琪笑着点点头,惠月儿看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那条宫规是会被赶出皇宫的,不是杀头就是打入冷宫。
这时琪琪端来一壶茶想给惠月儿提提神,刚进屋看到惠月儿已经趴到桌子上休息,就把茶壶放到惠月儿旁边,然后叫惠月儿起来“月姐姐,月姐姐,如果你想睡觉就去睡吧,不要熬夜啦!”月儿醒了过来一伸手,一下子把茶壶打翻了,还好没有烫到,可琪琪大叫起来“完了、完了,都湿了,怎么办啊?”原来那茶水正好全洒在宫规册上,宫规册的字迹都模糊了,惠月儿急忙去抢救,在慌乱中又把它撕成了两半,惠月儿拿着撕成两半的宫规册真是欲哭无泪啊,这下该怎么办?如果给其他人知道那她们两个人就死定,琪琪焦急地哭道“月姐姐,怎么办?都怪我,不把茶壶放那里就好啦!”现在才后悔也没用了。
惠月儿安慰琪琪“不是你的错,如果不是我睡着了也不会这样,现在还是要想办法解决问题!”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遇到事情能够冷静处理,惠月儿突然想到了,琪琪刚才说涵舞公主的字和赵承宪的很像,于是她看着惊慌失措的琪琪问道“你有办法和俊王联络吗?”让赵承宪帮忙抄一份就可以了。
琪琪想到了进宫那天赵承宪的话点点头说道“赶快去敬事房找一个叫小喜子的人……”惠月儿还没等琪琪说完话,就拉着琪琪出了门。
晚上俊王府静书斋。
夜让人有一种孤寂的感觉,赵承宪在静书斋里画着月儿的画像,月儿的可爱与坚韧在画像上一览无遗,他看着刚刚画好的画像在旁边写了一首词:月儿情,心里记,多少结儿为君系;梦境中,思想里,魂牵梦绕念着你;风儿吹,雨滴碎,不知过往可成灰?长相忆,怎可离,不知能否回最初?从月儿走了以后,赵承宪的生活应该可以回到没有认识月儿的时候,可他的心怎么也回不去了,看到俊王府的一切他都会想起惠月儿,他现在对他的三个侧妃越发冷淡了,以前心里没人还可以去敷衍敷衍她们,可现在连敷衍都做不到。
这时突然有人敲静书斋的门,赵承宪还没答应,那个人已经推门而入了,赵承宪看那个人一身太监衣服,虽然那个人低着头看不清容貌,他还是认为是小喜子,于是他不紧不慢地把那幅画最后那一点弄好,随意地问“小喜子,这么晚来俊王府有什么事?”没听到小喜子的回答,赵承宪抬起头语气有些着急地问道“是不是小月牙出什么事啦?”他绝对想不到这个人不是小喜子,而是他魂牵梦绕的那个人。
突然小太监猛的抬起头笑嘻嘻地看着赵承宪说“不是小喜子,而是我惠月儿!”原来是她抢了小喜子的衣服和腰牌,然后对那些看守宫门的禁卫军说有事要出宫一趟,本来在骄阳国的后宫里只有太监可以出宫办事,而宫女和嬷嬷都是禁止出宫的。
赵承宪惊讶地看着惠月儿问道“小月牙,你怎么来啦?”眼神里透出惊喜,他赶紧用桌上的几本书挡住那幅画,神色有些紧张,好像是怕惠月儿发现他心事似的,现在的赵承宪一点都不像一个成熟稳重的王爷,反而像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看了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还好惠月儿顾不上看赵承宪在做什么,急急地说道“我是来向你求救的,你先看看这个!”把宫规册递给赵承宪,赵承宪看看已经被撕扯两半字迹模糊的宫规册莫名其妙的,他弄不懂为什么宫规册会在月儿这里,惠月儿看着赵承宪好奇的目光解释道“这是我向教授宫规的李嬷嬷借来的,没想到一不小心把茶水洒在上面了,听琪琪说它是涵舞公主送给太后的礼物,我慌了神,然后我着急想去抢救,结果把它撕了,琪琪说涵舞公主的字迹和你的很像,琪琪马上带我去找小喜子,我想我来比小喜子快,于是借了小喜子的衣服和腰牌就出宫!”然后走过去赵承宪旁边用恳求的语气说道“拜托你,帮帮忙嘛,帮帮忙……”这是第一次惠月儿对赵承宪低声下气,原来无论赵承宪这么整她,她都没有服软过。
看到惠月儿这样赵承宪心里很适用的,又玩世不恭地说道“小月牙,你终于对我心服口服啦,啊?”他这叫乘人之危,惠月儿现在也不能说不服,万一他不帮忙月儿就掺了。
月儿瞥了赵承宪一眼,不得不点头一脸谄媚都说道“服了、服了!”等赵承宪低下头时,惠月儿小声地又加了一句“口服心不服!”赵承宪仔细看着宫规册,的确很难修补来了,因为洒上的是茶水,如果洒上是白水倒是还可以修补的,会染上茶渍,是去不掉的。
赵承宪看了看说道“你还不研墨,研墨要加入少许藤黄,那样可以把字迹做旧!”他准备纸,当然纸来不及做旧了,还好只有两三年的时间应该看不出纸有什么不同的。
月儿赶紧去俊王府的药房找藤黄,因为不想给别人看到,所以只能是偷偷摸摸的,惠月儿有一种做贼的感觉,其实她进俊王府都是悄悄地进来的,她好不容易找到了藤黄,刚刚进去静书斋,没想到琴妃就过来找赵承宪了。听到琴妃敲门“爷,妾身来看你来,妾身可以进去吗?”她不知道里面不只赵承宪一个人,刚想推门进去,被赵承宪出声拦住了。
赵承宪看看蹲在一旁的惠月儿说道“不用了,本王还有事情要处理!”琴妃总觉得里面好像有什么秘密似的,原来赵承宪从来不会不让她们进去静书斋的,不过琴妃也没有硬闯进去,怕赵承宪发火,识趣地回她的房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