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闵凤结结巴巴的说道,总不能告诉他说,自己在一次他沐浴的时候闯了进去,然后看到‘他’是她,并且喜欢上她了吧?
“嗯?你确定没什么?”
贝天雨看着闵凤,实在是不相信他口中的没什么。
“其实,其实是,那个剿匪的事情很费脑子。”闵凤想了想终于给想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次的剿匪可不仅要和匪徒斗,还要和那个所为的陆大人斗,那陆大人可是秦家的走狗,如果有一个弄不好被秦家的人抓住了把柄那该如何是好?
“你说的对,如果只有你一个人去的话,事情肯定很难办,所以王爷才会让我跟你一起去。”贝天雨倒是一点也没有反驳闵凤的话,相反他还觉得闵凤很有自知之明。
“咦?!天雨也要去吗?”闵凤期待的看着贝天雨,如果她要去的话,那自己就一点也不勉强了!
“你不知道?”贝天雨疑惑的看着闵凤,刚刚他不是也在帅帐中吗?
看到贝天雨的表情,闵凤就知道,一定是在自己看她看的发呆的时候,将军做了什么。
“我,我当时走神了。”闵凤脸色有些赧然。
“哦。”贝天雨了然的应了一声,没有再问什么。
“还有事吗?”贝天雨看着伫立在那里,也不说话也不动,只是看着自己的闵凤,皱眉。
“没,没事了。我先走了。”闵凤赶紧转身离开。
看着闵凤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贝天雨的脸上露出狐疑的神色,转身进了帐篷,这才发现他们两人竟然在这帐篷外说了这么久的话,而自己竟然忘了让闵凤进去。
贝天雨皱着好看的眉头想着,自己什么时候竟然会这么的失态了?
剿匪的任务竟然意外的困难,不是那个陆大人不配合他们,而是这次的匪徒不是一般人,竟然是一群懂得兵法的人,这让贝天雨感到疑惑,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去做那盗匪,而不是去军营中做那兴兵布阵的将军。
前者受人唾弃,后者受人景仰,是什么人宁可让人唾弃也不愿意做那受人景仰的人?
贝天雨与闵凤两人坐在临时的帐篷内思考着这令人疑惑的问题。
边境大帐内,上官御淏看着面前贝天雨传回的消息,脸上同时露出了深思的神色。
诚如贝天雨所说,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如此?
他毕竟是一个将军,而且是一个经历过阴谋诡计的人,对于这突然出现的会懂得行军打仗的盗匪多了一点疑心。
所以他想到了另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个盗匪根本就是某个军队伪装的!而且这盗匪出现的时机非常的不对,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抢的东西很奇怪,不是那些钱财,反而是些米粮,虽然可以用他们需要粮食来果腹这点说通,但是他们抢的太多了,这就有点说不过去。
上官御淏将手中的信件放到桌子上,沉默的站了起来,离开了帅帐,整个人身上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这样的他让那些侍卫有些恐惧。
上官御淏慢慢的朝营地外面走去,在营地不远的地方有一处山林,那山林很湿润,与山脚下土地的干燥形成了很是鲜明的对比。
军营里面的士兵很多时候会去山上洗澡或者打猎来增加自己的伙食,而夜晚却从来没有人敢进山,夜晚的森林很危险。
大事此刻上官御淏却准备趁着夜色进山,不是他自视甚高,而是他需要冷静,森林里面的冰凉的空气可比这山脚下的燥热空气更加适合一个人的冷静。
或许因为那个哑巴的事情扰乱了我的心情,真是不应该。
上官御淏无可无不可的想到,毕竟曾经的得到的消息是,白家的小姐是一个粉雕玉琢并且很健康的小女儿,如今怎么就突然变成了哑巴了呢?
也许我该去问问我那可爱的未婚妻。
上官御淏如此想着。
森林里面带着泥土气息的湿润空气冰凉凉的,确实让上官御淏有些浮躁的心平静了下来。
他开始一点一点的整理关于这次的劫匪的事情,从那个劫匪的出现,然后到陆大人的求救,再到他派人去剿匪。
这一连串的事情在他的脑海中过滤。
匪徒出现的时间很突然,据说是流窜到这边的。
求救的时间很突然,在匪徒抢劫了过路商人半年后,自己准备整顿兵力的时候。
剿匪的难度很大,他们仿佛知道他们的路线一般。
上官御淏眉头越皱越紧。
迅速回身,转身离开了森林,而如果有人在这里就会发现当上官御淏进入这森林的时候森林内的动物们都仿佛消失了一般,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而随着上官御淏的离开,森林又恢复了往常的热闹。
帅帐内,上官御淏奋笔疾书。
“来人。”
上官御淏大声道。
“将军。”
“将这个尽快送到贝天雨和闵凤的手中。”上官御淏皱眉叮嘱道。
“是。”传令兵恭敬得应道,迅速接过上官御淏的递过来的信封离开。
看着离去的传令兵的身影,上官御淏的脸上神色沉凝。
“跟上去。”
随着上官御淏话音落下,一个极淡的影子在帐篷内闪了一下,然后消失。
传令兵很是正常的拿着手中的信件,然后朝马棚跑去,在马棚内开始牵马,只是在牵马的过程中,他的手在马背上拍了一下。
“怎么?这批马不满意吗?”
养马的马夫来到那匹马边上疑惑的问道,手在马匹的马鞍上拍了拍。
马夫很是小心翼翼的来到一个角落里,手法快速的将那信纸摊开,看清了信纸上的信息后,他迅速的将那信纸手了起来,密封好,那信纸有仿佛原本就是那个样子一般。
“我看你就用这匹吧,这匹马速度快,而且耐跑,能跑的了远途。”马夫来到原先的马匹边上,轻轻拍了拍马鞍说道。
那传令兵似乎对马厩中的马匹都不满意一般,听到马夫的话,来到马夫的边上,看着马夫手里牵的马,勉为其难的点头,转身上马,朝远处行去。
“将军。”
一道极淡的影子出现在上官御淏的帐篷内。
“有收获?”上官御淏依然看着面前的军事地图,头也不会的问道。
“马夫。”
影子将刚刚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上官御淏依然沉默。
“来人,这次的这个传令兵是谁选送过来的。”上官御淏可不相信自己的手下在挑选人的时候会出问题,那么只有一个原因,这个传令兵不是自己的手下的人挑选的,而是经过某些特殊渠道直接送进来的。
“是皇上亲自指派的监军送进来的,说是远房的亲戚。”进来的是副将。
“远房的亲戚啊。”上官御淏面容很平静的挑眉,对于这次这个传令兵出的问题,看来有些麻烦。
这建军是皇上亲自指派的,那就是秦皇的人,秦皇虽然和他上官家有些嫌隙,但是不会做出那些安插传令兵然后让一个马夫偷看信件的事情。
毕竟很多命令身为秦皇亲自安排的监军,他本身就有知道的资格,根本就不用去偷看。
“查查这个传令兵,是通过什么渠道与我们的监军大人相认的。”上官御淏淡淡的说道,眼中有着肃杀,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动手脚?那就要有承受他怒火的心理。
“是。”副将恭敬的领命退了下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将军突然对一个小小的传令兵来了兴趣。
另一边,看到传令兵手中的信件,贝天雨没说什么接过,然后让来人先行离开。
在传令兵离开后,贝天雨拆开信开始看了起来。
一分很普通的战术信,而且这个战术也很普通,普通到让贝天雨觉得,这是不是上官御淏写来耍自己的。
但是当他看到信纸地下一个小小的,不注意就容易忽视的标志的时候,贝天雨眉头一扬。
拿着那张信纸迅速来到蜡烛边上,将信纸放在蜡烛上用那黑色的烟熏烤。
原本纸张上的字消失,等到上面的字都消失后,贝天雨依然继续着手中的动作,那空白的纸张上开始慢慢的显露出新的自己。
闵凤在一旁看的好一阵郁闷,这将军大人也真是无聊,简简单单的一个信息怎么就被他弄得这么的麻烦?
“传令兵竟然不是我们的人?我们以前通过那个传令兵传递的消息都已经泄漏了,所以才让我们这次的剿匪任务边苦难了吗?”贝天雨看完了信中的信息,低声道。
“是谁派来的?”闵凤脸色有些黑,怎么也没有想到小小的一个传令兵竟然是一个叛徒。
“没查出来。”贝天雨淡淡的将那张信纸放到烛火上,看着那张信纸‘哄’燃烧成灰烬,平静的摊开手,看着地面上淡淡的灰色,语气很平静的道。
却突然发现边上没有了说话声。
不由疑惑的抬头朝边上看去,只见闵凤整个人傻愣愣的看着自己,那呆愣的样子,看的贝天雨眉头狠狠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