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到不错。”舒子非浅笑着点头,“只是我去了未必有用!虽然我这脑子里还有很多玩法可以提供,但是……”
“刚才可惜,现在又但是,这位公子到底什么意思?”傲慢男眯眼。
“我这人有三种人不教,就算是死我也不教。第一种,油头粉面之人。第二种,满脸横肉之人。第三种,嚣张跋扈之人。”舒子非一边说一边摇头,“可惜公子这三样都占起了,所以这金银坊的上客,我是做不了的。”
“你他妈的耍我!”傲慢男一把抓住舒子非,“活的不耐烦了?”
“放手!你开我家公子!”碧荷一步上前,照准傲慢男的胳膊就咬了上去。
“啊……”杀猪般的声音在大厅内响起。傲慢男带来的那些家伙一时给愣住了,一个个都不动,就看着碧荷龇牙咧嘴的咬。
舒子非微笑着看向碧荷,心底暖洋洋的--这丫头咬得可真狠!好像几百年没吃过人肉似的。眼前这傲慢男也真是缺根筋,松开手不就行了!还非得死死的拽着她。
“你们这些吃白饭的家伙,把这该死的女人给我拉开,都站着干嘛!”傲慢男冲身后那群目瞪口呆的人大吼道。
那些人还没走上前,碧荷忙松口,退到舒子非身后,瞪着眼看着傲慢男。
傲慢男见碧荷松口,忙放开舒子非,查看自己的伤势。
“哎,还真是少根筋,非得等碧荷松了口才放手!”舒子非暗暗摇头。
事实上这傲慢男可不是缺根筋,只是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咬他,而且还是毫无预兆的就被咬,潜意识里一直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敢咬他!
“娘的,你给我咬出血来了!血,是血,天啊!”傲慢男竭斯底里的叫着,双目圆瞠,“真的是……”
“砰!”
“公子!”
“快快快,将公子抬回去!”
“小姐,他怎么了?”碧荷怯怯的问道--刚才那眼瞪得可真大!
“我想是晕血吧!”舒子非兴致缺缺--真没意思,原本还想戏弄他一番的。
“就这样结束了?”人群中有人叹道。
“没意思!”有人摇头。
“原来冉公子看到血就会晕啊!”
“下次让我逮着他,看我不好好整他一番。”有人窃窃私语。
大伙一边说一边重新回到赌桌前,不一会儿,大厅又恢复之前的喧闹。
“这位冉公子是何人?为何你如此让着他?就算是金银坊的人,现如今我们也不用怕他!”舒子非疑惑的看着朱招财。
“公子有所不知!这位冉公子是当今皇后的亲侄子冉能贵,这金银坊可是大有来头的,得罪不起啊!”朱招财叹息一声,“他今日滋事不成,肯定会再来的!”
“皇后的侄子?呵,怕他做啥!”我还是临王的正妃,太子的朋友,皇帝的儿媳呢!“朱老板,我想我们这聚宝盆也应该找座靠山才行!不然随便一个歪瓜烂枣都可以欺负到我们头顶上来。这事儿你就别超心了,我来想办法!”舒子非安慰着满色堪忧的朱招财。
“这靠山其实说找就找的,而且这冉家的势力在当今朝堂上可是一家独大,皇上都要礼让三分的!什么靠山可以比他们大?”朱招财苦笑道。
“兵来将挡谁来土掩!”舒子非拍了拍朱招财的肩膀,“这事儿我只有主张!”
从聚宝盆出来后,舒子非决定去小福茶楼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在小福茶楼见到君临天,一进门就直奔二楼东边最靠头的那间厢房。结果大失所望。按照舒子非的观察,若他们来,一定会是在东头这厢房。她来过两次,每次都是这间。但是舒子非觉得也许自己推断会有些偏差,所以就在大厅叫了一壶茶,一盘点心,慢悠悠的吃着!
二楼的厢房开开合合,就是没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最后舒子非只能郁闷的从茶楼出来。
街上的行人很多,手里都提着香烛。
“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舒子非停下脚步看着那些往同一个方向而去的人,“怎么这么多人?”
“今天是十五啊!”碧荷擦着额头的汗,“他们定是去圣王庙求福的。”
“求福啊!”舒子非眼珠一转,笑道,“我们也去走走,拜拜菩萨,去去晦气,顺便给王爷求个平安符!”--平安符!哈哈哈,不可或缺的道具啊!
“王爷要收到你送的平安符,指不定会高兴成什么样!”碧荷笑道。
“什么样?再高兴还不是人样!”舒子非挑了挑眉,大步朝圣王庙走去!
“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多!”舒子非站在槐树下,一阵感叹,“碧荷,要不我们回去吧!”
“来都来了,就这样回去,菩萨会生气的!”碧荷蹙眉看着前方川流不息的人群。
“那走吧!”舒子非神色戚戚,颇有种壮士一去夕不复返的感觉--谁知道会不会被这些人给挤死!
“小……公子,等等我!”碧荷忙上前,拽住舒子非的胳膊。
“男女授受不亲!”舒子非睨了碧荷一眼,“放开!”
“呵呵,那我可不管!”碧荷嘟囔,“谁叫你不把衣服换过来!”
“不管?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舒子非邪邪一笑,揽过碧荷的肩,大步朝大殿的方向挤去。
“公子,我错了,你放开我吧!”碧荷祈求道。
舒子非仿若未闻。
“那些个姑娘的眼光都可以将我给杀死了!”碧荷低头。
“那我可不管!有我这么一位纤尘不染,俊美无俦的翩翩公子搂着你,你该感到万分的荣幸才是!那些个眼光怕什么,又不能真的杀死人!”舒子非挑眉轻笑。
“欺负人!”碧荷抬头,小脸涨的通红!
“就欺负……”舒子非拍了拍碧荷的肩,指了指前方屋檐下匆匆而过的身影,“那个穿粉色群衫的女子可是冥月?”
“哪儿?“碧荷抬头,顺着舒子非的手看过去,“好像真的是月妃!”
“那他前面那个男子是谁?”舒子非眯眼,“走,我们跟过去看看!”
舒子非搬了把椅子坐在前院的大树下,身旁是一个小小的池塘,荷叶稀稀落落的飘浮在水面上,偶见几条小鱼儿在水中嬉戏。夕阳的余晖洒落在水面上,耀出迷人的光亮。水面上微微波纹泛起,漾出满池的碎金。
舒子非一手摇着折扇,一手把玩着手中的平安符,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欢快的歌声从她的菱唇里流泻而出。落日的余晖打在她的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光与影的交错,让她看上去如梦似幻,好似落入凡尘的精灵,让人忍不住靠近,却又怕惊吓了她。
萧凤兮优雅的坐在墙头,一手搭在支起的腿上,一手撑在身后,眯眸看着树下那一抹娇俏的身影,听着那若有似无的歌声,唇角渐渐弯成微笑的弧度,细长的凤眸里闪动着一种琉璃的光芒。
夜幕垂下,华灯初上,风自然而清爽,偶有几声虫鸣,衬得这夜更加静谧。
舒子非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朝屋里走去。
碧荷正像个小蜜蜂似的在桌前忙碌着,将菜摆好,再盛上饭,倒好水,回头敞开嗓子喊道,“小姐,吃饭了!”
舒子非伸手掏了掏耳朵,斜睨着碧荷,“嗓门真大,差点把我耳朵都给震聋了!”
“我以为小姐你还在院子里,哪知道你已悄无声息的站在我身后。”碧荷吐了吐舌头,“怪吓人的!”
舒子非走到桌旁坐下,拿起筷子,挑了几粒米放到嘴里,嚼了嚼,又放下筷子。
“小姐怎么不吃了?”碧荷抬眸疑惑的看着舒子非。
“你说这个时辰君临天那家伙会不会在书房?”舒子非一手托腮一手在桌上画着圈。
“小姐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碧荷挑眉坏笑,“去吧去吧!我在后院厨房熬了些汤,小姐也给王爷带些过去。”
“碧荷,这未免太张扬了吧!”舒子非敲着桌子,低低的询问--突然变得那么……体贴,会不会吓着他?
碧荷连忙摆手,“不会不会,你要是送汤过去,王爷指不定开心成什么样呢!”
“会吗?”舒子非挑眉--就算是开心,一块木头又能表现出些什么?
舒子非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提着灯笼,翩跹进入临天阁院门。瞧见屋檐下的人,立时笑靥如花--看来选择晚上过来,的却是个明智之举。
“怎么不是夜在这儿守着?”舒子非踏上台阶,朝魅清雅一笑。
魅礼貌的朝舒子非拱了拱手,“魅见过王妃。”
“真是客气。”舒子非娇笑一声,“王爷在吧!我进去看看他!”
“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魅往前一步挡在门口,神情平淡的说道:“王妃若是有事找王爷,属下可代为转达!”
“你都没替我通传一声,又怎么知他不会同意让我打扰他?”舒子非眯眸笑道。
“这任何人也包括属下,所以恕属下无能为力。”魅淡淡的瞅了舒子非一眼,语气无波,“所以王妃请回吧!”